楊俊宇被紫靈這一拽,頓時一個激靈的從思琪的變戲法中驚醒過來。看著就這麽拽著自己走的自家師父,嘴角恨恨的抽縮了幾下,趕緊的媚笑道:“嗬嗬,師父這多不好意思的,徒兒還是自己走吧!免得累著了師父,師公又該教訓徒兒了。”


    楊俊宇這話可不假,就他師父閉關的這幾天時間,自己就被師公丟進驚雷的空間裏恨恨的折磨了一百年。雖然這百年裏,自己的修為從分神初期提升到了分神後期,但那其中滋味,他卻是想想就感到心顫。


    再次見他那沒出息的樣兒,紫靈當真是無語問蒼天。幹脆一把甩開他,自個向學院的大門走去。


    楊俊宇被自家師父這麽一甩,一個跟鬥穩穩地落在地上,“師父等等徒兒。”然後小跑著追上自家師父。


    而已經把馬車收進自己空間的思琪,對於無關紫靈安全的事更是視若無睹,目不斜視地緊跟著紫靈身後向學院走去。任誰也不會想到,這看似柔美的俏丫鬟,其本身卻是神界都少有的神帝高手。


    有楊俊宇這位器學院的院長大人在,紫靈跟在他身後,帶著思琪順利的進入了靈武學院的大門。然後又在楊俊宇的陪同下給思琪辦理了隨身人員登記。


    因為學院規定隨行人員不得進入學習前區,思琪迴了趟紫靈所住的小院,便再次隱身守護在紫靈左右。


    等思琪到來,慢行緩走的紫靈師徒倆也終於走到了器學院的大門外。


    “王斌,你這是要去哪兒呀?不會是比試都要開始了,才急著去找你師父吧!哈哈…哈…”


    剛一進器學院的大門,紫靈師徒二人便聽到這一道傲慢無禮,囂張無比的聲音。


    ------題外話------仙:分為散仙、天仙、大羅金仙、仙君、仙帝五級,且每級又分為九階。


    神:分為神人、真神、神王、神君、神帝、每級分為九階。


    ☆、第二十八章  囂張男


    剛一進器學院的大門,紫靈師徒二人便聽到這一道傲慢無禮,囂張無比的聲音。


    聞聲望去,所看見的畫麵就是一位身著淺藍色長袍,濃眉大眼,麵如玉冠,風度翩翩的俊逸男子,正用手中的折扇指著王斌的鼻子笑得好不囂張。


    而王斌除了用憤怒的眼神瞪著他,卻不敢有多的動作。


    紫靈迴頭看向身邊淡定自若,眼裏卻帶著幾分譏諷的徒弟,在看來眼對麵囂張無比的男子,即刻覺得到兩人竟有幾分相似的麵貌。再看看王斌對其的態度,心裏便已經明白了幾分——這位囂張男多半是自家徒兒的親戚,而且還是個不討喜的親戚。


    看著正欺淩自家徒兒的‘好二弟’,楊俊宇在譏諷同時,心裏又不由得染上幾絲苦澀。


    這位自己兒時的應聲蟲,少年時期的追隨者,但自從自己主動請纓到北大陸的靈武學院後,便找各種理由遠離自己的二弟,沒想到三百多年過去的再次相逢,性子竟變得這般囂張!


    即使是早以知道他本性便是這般的自私自利,自以為是的把所有錯都放在別人身上。可即便是那樣,自己還是聽從父親的話,看著同宗的份上忍不住的一路幫助他。但現在看著他這依舊自視其大的樣兒,楊俊宇終於知道什麽是喂不飽的白眼狼了!


    嗬!這就是人世間的人情冷暖!


    隻是,一些人是否是把自己這位煉器宗的少主看得太輕了了些!以為自己離開煉器宗到靈武學院來曆練,這個少主的身份就不存在了嗎?


    曆經生死,兩世為人,楊俊宇自然把人情世故,爾與狡詐看的比大多數人要來得清楚。自己雖然把大多數時間都花在了尋找金子那丫頭身上,但也知道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裏,要是背後沒有一定的勢力,就是保護好自己都難,何至於還要保護好自己的妻兒!


    雖然楊俊宇到現在都還沒找到他的金子,但其勢力卻在不斷地增長。即便是他現在的勢力比起煉器宗來也相差無幾,但他卻依舊沒有放棄過煉器宗的少主身份。這不但是因多一份勢力就多一份保障,更是因為老祖飛升時的叮囑和心裏的那一份責任!


    想起二弟楊俊林剛才所說的比試,難道……宗主和長老他們真的培養出了比自己還有煉器天賦的人,前來拿迴少主令?


    隻是這真的可能嘛?


    要知道,自己這幾天在師公屬下的魔鬼訓練下不但修為提高到了分神後期巔峰,隻雷劫到來就可以普及到渡劫期了;就連煉器等級也跟著突破高級煉器大師,一路普及成了中級煉器宗師。


    不過……要是又來一個向師父這樣的變態的話,那還真不好說。撫著下巴,轉頭看向自家一進院門便不發一言的師父,想要征求一下意見。誰知一扭頭就看見自家師父正雙臂環胸,慵懶的斜靠在院門內不遠的一棵大樹上,看熱鬧看的正興致高昂,完全沒有要幫自己這個徒弟一把的意思。


    嘴角抽了抽,認命的抬步向前走去。看向圍成一團的人群,板著臉嚴肅道:“怎麽?今天不用上課了嗎?還是本院長幾天不在,你們想要翻天了?”


    稀許膽大妄為,看不清事實前來討好楊俊林的導師和學生,被他這一吼,嚇得直囉嗦。他們可是知道這位看起來仙風道骨,麵容慈祥的院長大人,懲罰起他們這些導師和學生來有多恐怖。


    楊俊林聞聲看過了,見著已經鶴發蒼蒼的楊俊宇,當即眼裏劃過一絲嫌棄,笑道:“喲!本長老當是誰呢?原來是少主迴來了。”雖然口裏喊著少主,可他那囂張的欠揍樣兒,那有對本門少主的半點兒恭敬之意!


    說起來楊俊林還真是個倒黴催,他父親與楊俊宇的父親雖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但卻因為煉器天賦低,為人又懶惰,不等不靠著自家大哥生存。


    楊俊林的煉器天賦倒是不錯,在煉器界也算得上是個頂尖的,但他天賦再好卻耐不住前麵有個煉器天賦更好的大堂哥楊俊宇。


    在一次次比較下,他的那點煉器天賦終於被楊俊宇的天才光環蓋得嚴嚴實實的;從那時起他就恨上了這個對他不錯的大堂哥,暗自發誓一定要超過他!


    隨著年齡增長,他雖對楊俊宇這位大哥嫉恨不已,但為了得到更好的煉器資源,卻不得不一邊裝乖獻媚的跟在他身後,一邊狠下功夫突破自己的煉器等級。可即便是這樣,他的等級比起楊俊宇來還是差上一大截。


    這種狀況一直為此到楊俊宇離開到北大陸曆練前,他的兒子楊敬遠天賦測試後。當楊敬遠測試出來的天賦不低於楊俊宇後,他終於吐了一口心中的鬱氣,逐漸遠離楊俊宇,把精力全部投入道自己的兒子身上。好在楊敬遠誠如他所願的很爭氣,三百多歲就成了一代高級煉器大師;他也終於有了揚眉吐氣的時候。


    在得知楊俊宇的煉器等級一直在高級煉器大師停留不前後,便找到比較偏心於自家兒子楊敬遠的一些內門長老,一番遊說下來,很快的到來他們的對楊敬遠前來奪取少主令支持。


    而楊俊宇這三百年來極少會煉器宗,與一眾長老的關心自是比較疏遠。再加上老祖宗飛升時的叮囑‘切記,我們煉器宗,唯實力為尊!’,他就更有了奪取少主令的理由。


    因為自家兒子的煉器天賦,在楊俊宇離開後,他一家子一直受到宗門內眾人的追捧;逐漸的便養成了對下欺下淩弱,囂張的性子。


    隻不過這性子在宗門裏還比較收斂,但這一到北大陸,是否是覺得沒人能管著他了,便很快的原形畢露!


    ……


    “師父,您迴來!”王斌一聽到自家師父的聲音,當即有喜有憂的快步奔過來。


    見自家徒兒過來,楊俊宇瞥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一眾師生,與楊俊林問道:“嗯!這是怎麽迴事?你師叔來了怎麽也不通知為師一聲。”


    聽到自家師父口氣平穩幹脆,王斌便知道師父沒有怪自己的意思。直接把楊俊林的來意說了一通。


    原來還真給楊俊宇猜中了,楊俊林這次前來,還真是帶著煉器宗的天才弟子與他比試,奪取少主令的;這其中的佼佼者又數楊俊林的嫡子楊敬遠煉器級別最高,也難怪他會如此囂張。


    楊俊宇想著以前那個極為討喜,總是跟著自己身邊學習煉器的的小侄兒楊敬遠,眼裏也不由得湧出一抹期待。不過看著二弟那欠揍的囂張表情,心情為之一暗。有個這樣秉性的爹,那這兒子的秉性?


    想著那個幼時可愛又有上進心的小侄子,楊俊宇無奈的歎了口氣“哎!但願那個可愛的小侄兒,不會跟他老爹一個樣!”


    “師父,弟子……”


    “這比試就快開始了,少主還是快請吧!免得遠兒他們到時等不到少主,自個開煉了就不好了。”就在王斌要開口說出事實的時候,楊俊林自認為風度翩翩的搖著手中的折扇,走過來。


    “呃…”楊俊宇看了眼笑得一臉欠揍的楊俊林,繼續向王斌嚴肅道:“斌兒,你麽不是離開宗門曆練久了,連宗門的規矩都不懂了。連通知都不給個給為師,便自作主張的應承下來了。”


    楊俊林見楊俊宇不但無視自己,竟還當著眾人的麵指桑罵槐,心裏很是惱火。想他在宗門裏雖說不上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憑著自己的實力,好壞也是個外門長老。而自從自家兒子得到宗主與一眾內門長老的賞識後,自己的地位更是節節攀高;就是內門裏的那些個長老現在也不敢順便給他臉色看,何況是楊俊宇這個早就在宗門裏已經沒什麽地位(他的個人認為。)的名譽上的少主了。


    於是在楊俊宇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視和指責下,也顧不上維持自以為風度翩翩的氣質,當即唬著一張臉,冷笑道:“哼!少主要是怕了,不想參加這場比試,隻要你即刻交出少主令,本長老絕不會再為難你。”說著,還不忘高抬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惡心樣兒睥睨著楊俊宇。


    好似他能看在同宗的份上給個眼神,都是抬舉楊俊宇一般。


    ☆、第二十九章  如公主的下場


    好似他能看在同宗的份上給個眼神,都是抬舉楊俊宇一般。


    紫靈聞言,額頭上瞬間不滿黑線。這位自稱長老的…不會是昏頭了吧!這種話是可以拿來在這大庭廣眾下說的嗎?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楊俊宇擺出少主的架勢,老眼怒瞪,嚴厲的嗬斥道:“就你這樣,還想要少主令?等你的人實力到了煉器宗師再來找本少主拿吧!”然後對著楊俊林身後的幾人道:“還不把你們腦子不太清楚的長老帶迴去看好,以後少放他出來丟人現眼!”


    楊俊林的幾個跟班,被楊俊宇分神後期的威壓壓得差點踹不過氣來。為了自己和自家主子的小命作想,架著被楊俊宇的威壓嚇得兩腿發軟的楊俊林快速的離場。


    而先前討好楊俊林想要得到好處的一些導師和學生,更是被這威壓壓得口吐鮮血,癱軟在地上昏了過去。


    嗯,不錯!沒想到平時看著不太靠譜的徒弟,竟也有如此威儀的一麵。


    可是這熱鬧看完了,也快到中午了。


    於是紫靈很是體貼的丟下有事要做的徒兒徒孫,自個前往飯廳方向,找吃食去。


    而正向她走去的楊俊宇,見著自個師父很是不淑女的摸著肚子,然後丟了個別去煩她的眼神後,便消失在原地。


    看著除了一棵大樹已經空無一人的地方,楊俊宇再次為自家師父的不負責任而滴下幾滴冷汗。然後帶著已經被師父瞬移而‘嚇傻’的徒弟,認命的去處理自己的事。


    有了捷徑可走,紫靈這次倒沒在傻傻地去擠那又窄又長的飯廳通道,很快的便從近路進入器學院的專屬餐廳。


    按理說修為到了紫靈這般高度,應該早已辟穀,無需在進食俗物;可耐不住紫靈在逍遙這位極品吃貨的影響下,早已加入吃貨一列。


    即便是肚子不餓,但早已養成了一日三餐的習慣。


    在餐廳找了張靠窗的桌子坐下,點完菜後,一邊欣賞窗外的風景,一邊等著美食上桌。


    不多時,紫靈所點的美食便被端上桌。隻是吃著這往日還算美味的食物,可這幾日在碧荷連天吃慣了極品美味的她,竟有種無法入口的感覺。每個菜淺嚐兩口便放下手中的玉筷,看著桌子上還算色香味俱全的食物,自言自語地歎道:“哎,自己這嘴果然是被養刁了!”


    想著逍遙所說的,他讓清風在這蓬源城裏開的酒樓“悅灣樓”,紫靈當即食指大動。


    就在她站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金國的如公主秦婉如猶如眾星捧月般,高傲的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進來。而她身邊除了她的姑姑秦玉嬌一臉鬱色外,其它人均是一臉的討好獻媚。


    可是即便她高傲如女王,但在紫靈眼裏那也是螻蟻一般的存在。而以紫靈現在的心性與修為,對於這螻蟻般的存在,自是沒看在眼裏。一心想著美食的她,轉身就要抄近路會器學院。


    嘿嘿!這個嘛?有美食可嚐,紫靈自然不會忘了自個兒的乖徒兒;畢竟這美食還是大家一起吃才會更香!


    隻是她想要走,可偏偏卻有人不願意!這才剛站起來,就被似孔雀般高傲的秦婉如叫住“趙靈兒,見了本夫人你還不上前來跪下求饒。說不定,今兒個本夫人這心情一好,還能放你一馬。”


    聽著秦婉如一如既往的囂張口氣,紫靈眼角一挑,幾條黑線順額而下。腹誹著,這女人還真是個麻煩。有她在,自己還真是想要清靜一下都難!


    而且,這還幾天不見呀!竟自稱是夫人了。


    扭頭細看,紫靈這才發現,秦婉如的發鬢已經換成了婦人所以的發式。神色也不是比試敗後的憤恨,而是一種俯視天下的傲然霸氣。看著自己的眼神,更是以一種如看見螻蟻般的傲視。而她身後除了學院裏想要討好獻媚的外,還有兩位懷抱長劍的黑衣人。


    而這黑衣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血腥的煞氣,麵色冷峻;修為竟是北大陸難有的元嬰中期。


    雖然紫靈現在非常的不想因為這等對她來說隻是螻蟻的存在,而耽擱自己的寶貴時間,但人家這都欺上門來了,她自然也不在意花點兒時間打發掉這討人厭的東西。


    “喲!姐這才幾天不在呀!沒想到這手下敗將竟然就嫁人了。當真是可喜可賀!


    哎!其實像你這等空有美貌的花瓶,能嫁人也是好事一件。隻是,你這都嫁人了,不是應該待在家裏相夫教子嗎?還跑出來幹嘛?”


    突然紫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黛眉一挑,捂著嘴,故作驚訝地道:“哎呀!看你這穿得花枝招展的出來,難不成是你夫君滿足不了你,想找個麵首不成?哎喲喂!要是這樣的話,你那夫君豈不是慘了。”


    一些不知情的人心道“這才新婚,頭頂就綠瑩瑩的,這能不慘嗎!”


    紫靈雖說是胡亂譏諷,損了她一通。但這麵首二字,卻真真說到了秦婉如的痛腳——某長老身邊美女太多,還真是沒法滿足欲望過剩的她。


    特別是聽到這麵首二字,秦婉如心裏就更來氣。想她還在金國時,麵首也有那麽幾位;而且個個俊逸不凡。可現在雖說攀上了那從南大陸來到煉器宗長老,可自己堂堂公主卻隻是人家的一個妾,而且還是個不太受待見的妾……


    雖然這長老長得很是英俊非凡,可這再俊又有什麽用,還不是風流鬼一枚。這才來幾天呀!就收羅了好幾位美貌與自己姿色不相上下的女子,日日行歡做樂。而自己雖是公主,可就因為他不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與那些女子相比,反而落了下成!什麽端茶送水的都是自己在做。自己現在雖說表麵風光,奉承的人一大群。可實際上,自己這幾天過的日子也就比丫鬟好一點。想想這日子過得,自己那還有往日美男圍繞的舒坦!


    雖說當初是她自個仗著美貌想要攀上南大陸來的長老,順帶的想要收拾紫靈。可就因為自己雖達到了目的(某長老答應她虐殺紫靈),但這現實中的日子卻過得太不如意額,而更加惱恨起紫靈了。


    一切隻因——要不是為了讓紫靈千刀萬剮,永世不得超生。她堂堂一國公主,何至於做出如此大的犧牲。


    心中越想越氣,當即也顧不得形象不形象,惡狠狠的盯著斜靠在牆上,痞氣十足的紫靈,對身後的兩位黑衣人道:“你們倆還不去給本夫人把這賤人抓起來,本夫人要她千刀萬剮,永世不得投生!”


    她這氣到了極點,聲音難免過大。與這器學院餐廳一牆之隔的大飯廳,紛紛手頭望過來,想要目睹一番這位擁有獅子吼功的惡毒女人。


    而她身後那些人可沒她這般大膽,畢竟紫靈的煉器之術是眾所周知的事。她(他)們雖然有些小人行徑,但不會蠢到跟一位高級煉器大師過不去。


    而已經知道紫靈是自家師父的師父,也就是自己師祖的秦玉嬌,更不會為了這個越發囂張的沒邊的侄女而得罪這位掌握著自己今後錦繡前程的師祖了。


    兩位黑衣人雖然對她這命令的口氣很是不渝,但也知道長老既然讓自己等暫且保護好這女人,那自己就得暫時聽這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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