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然說完就開始歡歡喜喜地其他人送藥去了,誰管這個時候的雷芊芊的臉是青了呢還是綠了呢?


    來來來,管他是風馳國,雲霧國還是水舞國,見者有份啊,不用謝了啊!


    風馳國的原本因為月然賣藥一事將她鄙視到了骨子裏,認為月然置祖國利益於不顧,是個貪圖小利的人,他們都恥於和她為伍。


    這會兒,一個個都笑逐顏開,不但不惱月然了,看月然的眼神裏裝的不光有喜悅和感激,還有深深的欽佩,不費一兵一卒就把雷震國驕傲的公主氣得鼻子都要冒煙了,還賺了人家這麽一大筆錢,真是大快人心啊!


    最後雷芊芊到底是怎麽用上那她花了整整兩千六百萬兩銀子買來的藥,月然沒有去關心,待到他們風馳國這邊的人都準備就緒後,就率先朝著下一層而去了。


    於是,原本要卡掉四分之三的第一關因為月然而幾乎全部通過了,除了那個一開始就光榮喪生,為眾人做了一個很好的示範的人。


    不過話說迴來了,這地獄之塔未免有點太過恐怖了吧?


    第一關就是這麽要命的環節,除了幾個變態的存在,其他那些原本是優秀青年,從小被關上天才之名的人都紛紛不得不止步了。


    “月兒是想多些人,多幾個墊背的?”軒轅淩空和月然說著悄悄話。


    “小空空真聰明!”第一關就這樣,後麵幾關還能好到哪裏去嗎?多一些人一起闖關,總是好的,關鍵時候也有個墊背的不是嗎?


    “淘氣。”軒轅淩空寵溺地笑了笑,摟著月然的手又緊了幾分。


    轉眼間,軒轅淩空和月然已經來到了第二層,結果在第二層隻看到了雲冬閔和東方巧,沒有看到其他人。


    “淩公子,淩夫人。”雲冬閔看到軒轅淩空和月然便過來打了聲招唿,他身邊的東方巧也跟了上來,不過沉默著沒有說話。


    “其他人呢?是已經闖關成功了,還是在那家夥的肚子裏了?”月然指著他們麵前的那個大家夥問道。


    “有四人已經成功通過了,水舞國中的一人已經在它的肚子裏。”雲冬閔迴答道。


    也就是說,君傲,齊安揚,雷述和另一個水舞國的人已經通過了。


    “風馳國,雷震國,水舞國都有人通過了,你這個雲霧國的種子選手難道不著急嗎?”月然調侃道。


    雲冬閔文雅一笑,“急也沒用啊,這家夥吐出的絲都是有毒的,一沾上就是一條人命。”雲冬閔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不變。


    擋在這第二層的,不是別的,而是一隻巨型的毒蜘蛛,這隻蜘蛛的名字叫做鬼眼狼蛛,鬼眼狼蛛還織了網,整個第二層幾乎到處都是它的毒網,按照雲冬閔說的,這些毒網,沾上都是要人命的。


    “之前那幾人都是怎麽過去的?”月然問道。


    “貴國的北冥王爺和那個叫齊安揚的男子怎麽過去的我並不清楚,我來的時候他們已經不在了,而雷震國的小王爺則是靠著它的叱奴劍,水舞國的那人名叫水奈,出生皇族,用的是他們一族的水靈秘術。”雲冬閔道。


    水靈秘術?


    月然對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能夠穿破如此密密麻麻的毒網的,怎麽想都不會是什麽普普通通的武功而已。


    看來這場四國爭霸賽高手還真是有不少呢!驚喜連連啊。


    “淩夫人,你不是煉丹師嗎?可有法子解了這毒蜘蛛的毒?”風馳國這邊馬上有人道。


    “哎,對付那些有生命的毒蟲我還可以,這些毒我就沒辦法了。”月然一攤手表示無能為力,她的天賦異能能夠探知到的隻有那些可以被用來煉丹的藥材的各種特性,對於毒物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那些黑色蟲子,雖然是蟲子,但是是蘊含著靈力的,是可以入藥的,所以她就知道了,而她身上也剛好有克製它的藥物罷了。


    讓她對著某種毒物對症下藥,她的功力還不夠,即便是尉遲正旻,那也要好好地研究一番才能開始煉製著有效的丹藥來。


    再說了,即使有相應的解藥,這麽密密麻麻的毒網,這邊才解開一些,那邊蜘蛛不是又可以吐絲了嗎?


    雲冬閔和他的紅顏知己東方巧苦惱已久,月然也苦惱了,風馳國的人也苦惱了,隨後而至的其他人也都苦惱了。


    但是,還有一個人,他的臉上至始至終都掛著自信的微笑,時而撥弄撥弄月然的頭發,時而凝望著月然一會兒。


    “男人,你知不知道在所有人都十分苦惱的時候,你如此愉悅的笑容是一種罪惡嗎?”月然終於發現了身邊的男人的“不軌舉動”。


    “不過是個破蜘蛛嗎,砍死不就好了嗎?月兒不要再皺眉了,一點兒都不可愛了。”軒轅淩空悶悶地道。


    說完,軒轅淩空也不等月然給出什麽反應,人就從月然的麵前離開,一步一步地走向那隻巨型蜘蛛。


    鬼眼狼蛛的身體和八隻大足是黑色的,而它那大大的裝滿了絲的肚肚一直到屁屁都是紅色的,暗紅色的。


    這樣的蜘蛛,一看就知道是有劇毒的。


    感覺到軒轅淩空的靠近,剛才還在忙於吐絲的大蜘蛛轉身正對著軒轅淩空。


    蜘蛛的一雙眼睛看上去十分恐怖,因為它們很大,就像兩個黑色的大玻璃珠子,大概有足球那麽大,嵌在它那顆大大的腦袋上。


    鬼眼狼蛛一點都不辱沒它的名字,兩隻眼睛當真是“鬼眼”。


    軒轅淩空站在黑蜘蛛的對麵,一大一小,一黑一白,一個風姿綽約,一個兇神惡煞。


    八隻帶著毒的足接連向著軒轅淩空舞動而來,鬼眼狼蛛仗著的不光是它的體型和毒,它的攻擊不但有力,而且八足配合得很好,密密麻麻的來自各個方向的攻擊都有。


    “啪——”鬼眼狼蛛就像是拍蒼蠅似的用四隻足拍住了軒轅淩空。


    當不少人以為軒轅淩空已經被鬼眼狼蛛那幾隻足拍成了肉餅的時候,鬼眼狼蛛送開了自己的足,那裏並沒有軒轅淩空的影子,當然也沒有肉餅。


    軒轅淩空人呢?


    “大個兒,你爺爺我在這兒呢。”屬於軒轅淩空的十分好聽的聲音響起,隻見那個傲世臨風的男子正站在蜘蛛的頭頂之上呢!


    鬼眼狼蛛隨機用朝著立在自己頭上的軒轅淩空發動了二次進攻。


    然後軒轅淩空又不見了,鬼眼狼蛛又拍了一個空。


    隻見軒轅淩空又立在了蜘蛛的另一隻足上。


    說軒轅淩空是立在上麵並不準確,他的腳與蜘蛛的身體之間有著濃濃的白色玄力的阻隔,並沒有直接接觸到蜘蛛的身體。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雲冬閔忽然問月然。


    “我們是風馳國的代表啊,有什麽問題嗎?”月然淡淡道。


    “以淩公子的實力,不該至今在大陸上默默無聞。”雲冬閔很好奇軒轅淩空和月然的來處,如果說這兩人真的是北冥王府的客人的話,那麽他們的身份又是什麽呢,是什麽樣的人做得起君傲的朋友,讓君傲如此在乎呢?


    “你看得透看不透沒有關係,隻要我看得透就好了。”月然悠悠地說著。


    兩人正說著呢,就聽的一聲巨大的撞擊聲響起,那隻龐大的黑蜘蛛應聲倒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這是個什麽情況?


    他們不是看軒轅淩空又消失了一會兒,怎麽鬼眼狼蛛就死掉了呢?


    其實剛才軒轅淩空玩夠了,於是跑到了鬼眼狼蛛的背後,用滄海捅死了它,這隻鬼眼狼蛛可不是普通的蜘蛛,一般武器還真奈何不了它。


    軒轅淩空解決完鬼眼狼蛛,飄然迴到月然身邊,“我們走吧。”


    “這些蛛網怎麽辦?”月然又道,蜘蛛解決了,蛛網還在呀!


    軒轅淩空隻是淡淡一笑,談笑間,銀光乍起,刺眼的光芒讓人根本睜不開眼睛,大約過了兩三分鍾,光芒才收攏,盡數迴到了軒轅淩空的身上。


    當人們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麵前哪裏還有蛛絲的影子啊!


    月然怔怔地看著軒轅淩空,她發現,她和他的距離還是那麽的遙遠,她到什麽時候才可以與他並肩而立呢。


    然而,正當眾人興致勃勃地要往第三層去的時候,一道難題橫在了眾人的麵前,第二層到第三層之間居然有一個岔路口,一個岔路口分出兩條道路來,兩條方向完全相反地向下走的階梯,一條階梯從左麵下去,另一條則是從右側。


    “左邊的路和右邊的路有分別嗎?”有人好奇地問道,“不都是要到下一層去的嗎?”


    “既然這麽安排,自然不會是單純的兩條路而已。”一直沉默著不開口的東方巧這時突然開口道,“大家不要小看神君的智慧。”


    “神君?”眾人驚唿。


    “不錯,這次安排這場比賽的人是神君本人。”東方巧道,“我與白蓮聖女有些交情,這是她告訴我的,並囑咐我要千萬小心。”


    聽聞這是神君本人安排的,眾人是又驚又喜,最後轉為深深地恐懼。


    難怪!月然在心裏咒著這個萬民敬仰,人人敬畏的神君,竟會出難題來搗亂!


    聽聞神君之名,軒轅淩空的臉上有了幾分人們不易察覺的陰霾。


    “走吧。”月然和軒轅淩空選了右邊的道路,其他人幾乎是想都不想跟著選了右邊的路,雖然作為四國爭霸賽,他們和軒轅淩空是競爭對手,本該是要競爭的,奈何現在的情況看起來,他們如果不跟著軒轅淩空和月然,他們連活著走出去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是奪冠了。


    雲冬閔和東方巧見此,默契地對視了一眼,也跟著走了右邊的階梯,至於他們的想法是不是和其他人一樣,那就不得而知了。


    “天,這是什麽鬼地方!”下來後,眾人的眼前就是一片漆黑,什麽東西都看不到。


    然而,才一會兒的功夫,人們眼前的景象開始轉變了。


    月然看著周圍,這裏是?


    灰黑色的石壁,點點燭光,這裏是一個墓穴。


    是了,這是一個墓穴,石頭棺槨,刻著奇奇怪怪的圖紋,她是個盜墓賊,這是她盜的最後一個墓。


    她記得她闖過了許許多多的機關,最後來到了這個棺槨之前,她鬼使神差地解開了棺蓋上的圖紋,就像是與生俱來就會一樣,事實上,她從未接觸那樣的圖紋,然後棺槨打開了,然後眼前一道金光閃現,她什麽都來不及看到,就發現自己的身體被什麽東西重重地壓住了。


    月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發冷,體溫正在一點一滴地流失之中。


    然後,眼前的景色忽然變了。


    星空,山穀,樹影,耳邊有流水聲,稀稀疏疏的聲音,還有狼嚎。


    這裏是哪兒,好熟悉。


    是了,這裏是她剛來到這個時間的時候所看到的地方。


    忽然月然低頭,她看到她的胸口滿是鮮血,她的身上布滿了傷痕,一陣疼痛從她的骨子裏傳了出來。


    那一夜,她就是在這裏等死的。


    好痛,她又要死了嗎?


    她應該是才剛死過一次的。


    月然緩緩地要閉上眼睛了。


    忽然眼前閃現了一個男人的影子,他是誰,誰在那裏,好模糊。


    是誰,好熟悉,好像刻在了她的生命裏,和她的血肉融為了一體一般。


    還有一個小小的身影,他好像在哭,他怎麽了。


    忽然,有一個聲音在月然的腦海中大叫了兩聲。


    淩空!


    小玨!


    月然猛然睜開雙眼,眼前是空白的石壁,不是她剛剛看到的墓室,也不是那個幽穀。


    月然再環顧四周,周圍有好多人,那些和她一起下來的其他人,都閉著眼睛,臉上時而表現出喜悅,時而表現出痛苦來,甚至有人拿起寶劍刺進了自己的胸膛,有人抬手拍向了自己的天靈蓋。


    月然當即明白過來,這一層被布了陣法,讓進到這一層的人深陷在自己的迴憶裏不能自拔,最後在孤獨害怕恐懼絕望中死去。


    她在關鍵時刻想起了兩個住在她身體裏,融入她的骨髓之中的男人,軒轅淩空和小玨,是他們將她帶出了幻覺,將她從死亡之境解脫了出來。


    等等,淩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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