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禦劍,半途不許運用靈力,就這麽活生生的摔下去。雖然這麽多年下來被摔下來的越來越少了,但是所有無極子基本上都被摔過,要知道我們無極道觀的巨劍山峰可是修真界最高的山啊,從這裏依靠肉體摔下去,真的很可怕呢~”


    江澄一瞬間無言以對,弟弟好兇殘,還好自己是他姐啊!


    江澄:“那些弟子不會摔傷?”


    伍茗:“不會啊,到了下麵快靠近地麵的時候,就可以動用靈力了。鶴師兄知道分寸的,而且要是真摔傷了,接下來的懲罰怎麽辦哪。”


    “接下來還有懲罰?什麽懲罰?”江澄感興趣的問。


    因為無極道觀戒備森嚴並不怎麽招待客人,所以其他門派的弟子極少有來過這裏的,整個修真界大大小小近萬宗門裏,就數上雲寺和無極道觀最是神秘。上雲寺江澄已經差不多了解了,如今無極道觀也將在她麵前展露鮮為外人知的一麵,想想還有點小自豪。


    伍茗聽到江澄的問題,似是想到什麽有趣的東西,捂著唇笑了好一陣才道:“這些沒能滿足鶴師兄要求的無極子們摔下去之後,要在底下的獸林裏抓一隻足夠重的妖獸,然後綁在自己身上,背著那活著的妖獸,不許禦劍和使用靈力,從最底下爬迴最高的試劍台去。”


    江澄聽到這麽殘忍的懲罰,目瞪口呆的算了算距離,忍不住替那些摔下去的無極子們心疼,真可憐啊。


    “還好我不是無極道觀的弟子。”江澄慶幸的說。


    “對呀,還好我不是無極子。”伍茗同樣慶幸的說:“一個師傅隻有一個弟子能角逐無極子,當年我和穆師姐都有資格,但是我一看到鶴師兄成為無極子之首,立馬就覺得不對,馬上放棄,還把穆師姐騙去了,每次看到她們被鶴師兄折騰的要死要活的,我就覺得自己真是太聰明啦!”


    江澄:……你這麽幸災樂禍,你穆師姐知道嗎?


    第98章 無極道觀傳統


    “唉對了,江道友,你想不想去試劍台上看一下鶴師兄他們切磋?”伍茗饒有興致的朝著窗外那些快速摔下去的同門們笑著揮了揮手,同時這麽問江澄。


    江澄搖頭,“不想。”


    伍茗:“為什麽不想啊?去啊去啊我陪你一起去見識一下~難得來這裏,鶴師兄也不盡一下地主之誼,帶你到處逛逛,待在這裏多無聊,去吧去吧,我們一起去吧~”


    江澄微笑,喝了一口茶,“伍道友這麽希望我去,是想借我的名義去看,因為這樣驚寒就不會生氣?伍道友不想一個人去,莫非是因為之前做了什麽?”


    “我沒有做什麽啊。”伍茗哈哈笑了兩聲,“隻是從前有一次覺得好玩,在他們被鶴師兄罰著不能動的時候,把他們全部給扔下去啦~然後鶴師兄就不讓我靠近試劍台了。”


    江澄好奇問:“連你穆師姐也沒放過?”


    伍茗點點頭,絲毫不覺得有哪裏不對,“對啊,我第一個就把穆師姐扔下去啦~”


    江澄:“……你們感情真好。”可憐的穆師姐,究竟是怎麽平安活到這麽大的,竟然還和伍茗成為了道侶,真是個勇者。


    “那你去不去啊?不去太可惜了,鶴師兄每次與人切磋都讓人受益匪淺呢,他除了與同門切磋,平時可基本上都在殺殺殺,能看到他使用慢劍,這樣的機會可是很少的。”伍茗表情嚴肅的伸出手指。


    “你也用劍對吧,那麽就很有必要去看看鶴師兄的劍,不是我自誇,我們無極道觀的劍修乃是整個修真界第一的劍修,巨劍峰試劍台也是所有劍修都想去的地方,鶴師兄更是大部分年輕劍修心目中的對手,去看他練劍會有很大收獲,不去看的話太吃虧了!”


    伍茗的一番話聽上去還挺有道理,於是,江澄起身了。伍茗一下子就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


    然後半刻鍾後,巨劍峰最高的試劍台……的隔壁小山上某座宮殿頂端,江澄和伍茗坐在高高翹起的屋簷上遠眺著試劍台。


    對於修士來說,這麽遠的距離完全能看清楚下麵試劍台上的人,但是伍茗怎麽會滿足於這麽遠遠看著而不是到近處去搗亂,咳,去觀賞呢,於是她仍舊在努力的想要說服江澄靠近一些。


    不過,不管她怎麽說,江澄仍舊慢慢悠悠的坐在那,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捏堅果殼,自娛自樂的很。等伍茗說得嗓子都快冒煙了,她還能適時的遞給她剛泡好的茶。沒錯,江澄在人家的屋頂上自帶茶具的泡起了茶。


    伍茗見怎麽都說不動她,終於偃旗息鼓,往屋頂上一坐。


    江澄適時的插話,“那邊就剩二十來個人了,其餘的八十人都被扔下去了?這標準也太高了吧,難倒了這麽多人?哦,又扔下去一個。”


    就在江澄說話的時候,她看見又一個跪了的無極子,被鶴驚寒殘酷的一劍挑飛,還自帶加速旋轉的對著寒風淩冽的懸崖砸去,瞬間不見蹤影。


    伍茗也擺出了個跟江澄一樣的姿勢,懨懨的開口解釋道:“並不是,一百零八無極子除非發生什麽事召集,否則很少有能來全的,因為大部分都是些跟鶴師兄差不多的戰鬥狂,以鶴師兄為榜樣,經常跑出去四處曆練,現在在觀內的無極子大概隻有一半人數。”


    那就是說被扔下去的隻有一半,這個概率也很高啊,弟弟真是嚴厲。江澄嘎嘣嘎嘣嚼堅果,眼睛盯著那邊的試劍台上看。


    鶴驚寒此刻在和一位弟子切磋,江澄注意到他拿的劍不是一貫用的黑色劍,而是那把江澄沒怎麽見他使用過的白色劍。


    “他的劍……”江澄才問了三個字,旁邊的伍茗就自發的接過了話茬,“鶴師兄的劍有兩把,黑色的名為‘屠’,用來殺人,白色的名為‘途’,殺不了人。除了與同門切磋,鶴師兄很少用那把劍。”


    伍茗說到這裏,神秘一笑,“我還知道梅淞師伯跟鶴師兄說過,他現在還不能真正的使用那把‘途’劍。”


    江澄是個護短的姐姐,還是個覺得自家孩子哪裏都好的家長,對於伍茗的說法,她迴答:“不會用那把劍也沒什麽,我弟弟隻用一把劍都是最厲害的。而且就算現在不會用,以後他也絕對能真正的使用它。”


    伍茗:“之前鶴師兄說的時候我就想問了,你的年紀比鶴師兄要小,比我也小,為什麽叫鶴師兄弟弟?而且鶴師兄可是從小就在梅淞師伯身邊的,我沒聽說過他有親人。”


    江澄隻是滿臉神秘的笑而不語。


    好在伍茗也不是個要追究到底的人,見江澄不說,聳聳肩就算了。惹惱了麵前這位,會被鶴師兄教訓的,作為第六感非常靈敏的人,伍茗選擇自己慢慢去發現。


    兩人就蹲在屋頂上看了二十幾場切磋,這二十幾人都通過了鶴驚寒製定的標準,而且他們的切磋也十分精彩,江澄到後麵看的都目不轉睛,東西也不吃了,茶也不喝了,還有好幾次感悟到了某種奇特的韻律,惹得旁邊的伍茗頻頻轉頭用奇怪又驚歎的眼神看她。


    雖然頭一次在這裏看鶴師兄和其他同門切磋的人,基本上都會被氣機牽引感悟到什麽,但是江澄這麽快,次數這麽多的人也是少見,這說明她的悟性很高,高到一種可怕的程度。


    江澄說起來是個有宗門的修士,但是她的修煉之途基本上都是靠自己去參悟思考練習,她的師傅,根本沒有教她什麽東西,她的招式來源於小黑屋裏的祖師們,來源於被迫看進腦子裏的無數部劍法,來源於她自己的思考和實戰,無數次生死之間的感悟。


    她這樣特立獨行的練劍方法,和其他宗門裏那些統一師傅教導,學習一種劍法,劍招,每日鍛煉比起來,要更加靈活。不過無極道觀不愧為劍修第一,不僅劍法精妙,這些弟子們對於劍的理解,也遠遠超出江澄所見過的所有其他劍修。


    就算在鶴驚寒手底下撐過最少劍招的那位,拿出去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說實話,這裏的隨便一個,江澄都打不過。她開始修煉才多少年,能打得過這些無極子才怪呢。不過看著自家弟弟一個個將他們打趴的感覺,真是比自己贏了還要自豪。


    伍茗抓著空隙給江澄介紹那些弟子,“一共一百零八無極子,為首的鶴師兄,第二名的穆師姐。站在穆師姐旁邊的那三個分別是排名第三的陽明師兄,第四的嶽繡師兄,第五的狄堯光師弟。”


    這三個江澄有印象,就是她剛到的時候和穆袁瀟一同出現的那三位男修。


    “第六的塚師妹不在,她出外曆練去了。第一至第六都是我們同輩的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們,從第七開始,往下就全都是我們的師侄輩的了,喏,那邊笑眯眯的那個就是書子桉師侄了,他是小我們一輩的弟子裏麵最出色的一個,一般鶴師兄有什麽事都會囑咐他去做。”


    這一個江澄也知道,弟弟給她安排的那個房間,就是這個書子桉師侄也布置的。做師侄的還要替師叔布置房間,真是各種技能都要點亮啊。


    “還有排行第七的藍玉人小師侄,她也外出了,估計過兩天就會迴來,她一迴來到時候就熱鬧了。”伍茗看著江澄,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江澄:“我猜,那藍玉人師侄,喜歡我家弟弟?”


    伍茗:“聰明!一猜就猜到了!雖然你們自己說是姐弟,但是任誰聽到都不會信的好吧~一向對誰都不放在眼裏的鶴師兄忽然對一個女子這麽好,不僅帶迴來觀中還處處嗬護備至,暗戀鶴師兄許久的藍師侄一定會爆發的,她的脾氣可不怎麽好。”


    江澄:“那我隻能拭目以待了。不過其實我倒是想弟弟能給我找個弟媳,但總得要他自己喜歡才行,我是很開明的,不會強迫他。”


    伍茗嘖了一聲,“我估計一百零八無極子,其他一百零七個都找到道侶了,剩下那個沒找到道侶的就是鶴師兄了。”


    江澄不服,“這也太誇張了,這些無極子裏麵現在有道侶的不也就你穆師姐嗎?”


    伍茗拍著旁邊的瓦片笑起來,“什麽啊,才不是呢,你看,排名第二的穆師姐是我的道侶,第三的陽明師兄和第四的嶽繡師兄兩個人是道侶啊,第五的狄堯光師弟和第六的塚師妹也是道侶啊,無極子裏麵同輩的六個人,隻有鶴師兄沒有道侶了,更不要說底下那些師侄們,也有幾乎一半的人有道侶啦~”


    江澄驚呆了,說好的劍修很難找道侶呢?!為什麽無極道觀這麽多劍修都脫團啦!這太不科學了!還全都是內銷!


    伍茗看著江澄難得不笑了,還露出那種怔愣的表情,心情大好的再次說:“其實也沒有那麽多人通不過鶴師兄的考驗,但是自己的道侶通不過被扔下去了,當然也得下去陪著呀,所以下去的人才那麽多。”


    江澄再次驚呆,說好的劍修都耿直,完全沒有心機呢,為什麽這麽機智!道侶被罰跳崖自己主動跳崖去陪什麽的!


    過了許久,江澄才迴過神捂住了額頭,搖頭歎道:“傳聞不可信啊。”


    瞧瞧外麵那些修真界八卦雜誌小道消息裏,把無極道觀這些劍修們描述的,多麽不解風情清心寡欲,結果根本不是那麽迴事,散布虛假消息要不得。


    伍茗還要補刀:“我們無極道觀的傳統,大家都能很快的找到道侶的,順便一提,我們這一輩的師兄妹們,其他幾個沒有在無極子裏麵的,都找到道侶了,隻有鶴師兄沒有。還有好幾個師兄師姐孩子都生了呢,兩個師姐生孩子還是我給接生的。”


    江澄:說好的找不到對象都是假的,連修真界修士都晚婚晚育這個定律都打破了,我快不懂你們這個畫風清奇的無極道觀了。


    第99章 流言和情敵


    不知什麽時候開始,無極道觀的弟子中流傳起一個消息:無極子之首鶴驚寒,將自己的道侶帶了迴來,過不了多久就要辦婚事了。


    眾所周知,鶴師叔一向喜怒不形於色,是個看不出內心想法的麵癱,他對於所有暗戀自己的修士,不論男女,態度都如同寒風般凜冽不留情。盡管如此,暗戀他的修士還是一茬又一茬春風吹又生。然而不論再美麗再特別再優秀的追求者攔在身前,他也不會多看一眼,冷麵無情的程度令人發指。


    鶴師叔大概要成為他那一代弟子裏唯一一個,永遠找不到道侶的修士。這是無極道觀的弟子們共同的想法。


    但現在,他竟然找到了道侶?!據某可靠消息稱,這位不解風情到極點的鶴師叔早在道侶還沒帶迴來的時候就將房間都準備好了,就在自己的宮殿裏,自己的臥房一側!不僅如此,他還把自己私庫裏的好東西都特地倒騰出來給道侶布置房間。


    近水樓台未雨綢繆大獻殷勤,機智的根本就不像是鶴師叔會做出來的事。天辣!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冷血無情鶴師叔嗎?!


    這則留言流傳範圍很廣,但因為其超現實的內容,許多弟子開始都並不相信,直到越來越多的弟子親眼目睹到鶴師叔陪著道侶出現在無極道觀的各處,越來越多人現身說法,使得這個恐怖的消息漸漸被證實了。


    是的,那個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每日都帶著劍連沐浴都不放開,被人懷疑這輩子隻能跟自己的劍過日子,黑白劍左右手輪著來的鶴師叔,是真的要嫁人了!


    至於為什麽不是娶……大概是因為鶴師兄帶迴來的道侶,似乎是個男子。被鶴師叔虐了無數迴的弟子們,懷著某些不可告人的心思,都默認了這一點。


    “我今日去書閣打掃的途中,路過月行台,看到鶴師叔和他的道侶了。”早課完畢後,一名年輕的無極道觀弟子滿臉神秘的和周圍的小夥伴們說。


    聞言,那些一臉嚴肅認真收拾筆墨的弟子們唿啦啦全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小聲道:“怎麽樣的說說看啊!那個據說姓江的男修到底怎麽樣?我還都沒見過呢。”


    “對啊,品貌如何?修為如何?哪個門派?配不配的上我們鶴師叔?”一個相貌清秀的少年急急問道。


    另一名眼睛圓圓的少年眼裏滿是好奇,“我隻想知道鶴師叔他們在月行台上做什麽?”


    “鶴師叔把人捂得真緊,想看就隻能靠運氣去‘偶遇’,還得防著鶴師叔突然出現。上次那誰誰偷偷跑去看那位江修士,結果被鶴師叔堵在了門口,現在還在颶風穀口那掛著呢。”外圍相貌憨厚的少年則是一臉敬畏。


    那被圍住的弟子咳嗽兩聲,拍了拍桌子,“都別吵了,還想不想聽了!”


    “聽聽聽,你倒是說呀,故意吊人胃口作甚。”站他身後的少年抱怨著拍著他的肩膀催促,“快些說呀。”


    對一群起哄的同門們冷豔的哼了一聲,那弟子才道:“我離得有些遠,也沒敢過去看,隻遠遠看到個大概。那江修士,看著好似是個極溫和的人,臉上一直掛著笑,讓人如沐春風,與師兄師姐師叔他們身上那種銳氣截然不同。”


    “這倒也罷了,關鍵是鶴師叔,與那江修士一道的時候,身上的氣勢也和緩了許多,我險些沒認出來。而且那江修士在一旁品茗,鶴師兄在舞劍給他看呢!”


    他話音剛落,就有一名少年擲地有聲的說道:“我不信!鶴師叔怎麽會舞劍與人看,鶴師兄的劍是斬魔除害的劍,輕易不出鞘的,怎麽會為了讓人觀賞出鞘!”


    之前說話的弟子不高興了,瞅著他問:“可那是鶴師叔的道侶,道侶和別人又不一樣,若是你以後的道侶要你舞劍,你舞是不舞?”


    那少年不假思索的就道:“當然要舞。”


    圍觀的其他少年都用詭異的目光瞧著他,那少年似乎也覺得自己迴答的太快,但還是弱弱的添了一句:“師娘說道侶說什麽都是對的。”


    又一個少年撓撓頭接道:“我師傅也說,在外人麵前要端著架子,但是在道侶麵前就是要聽話。”


    “可是那是鶴師叔啊,我、我有些無法想象。”


    眾位少年麵麵相覷,最後那位被圍在中間的少年做了總結,“總之,就算是鶴師叔,也是要聽他道侶的話的。”


    “忽然覺得那位江修士好厲害。”


    “我也這麽覺得。”


    “我也好想去看看那位江修士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啊。”一個少年說著,忽然眼睛一亮,“上次不是有人說那位江修士身體不好,經常要去藥殿嗎?我們不如去藥殿的伍師叔那裏碰碰運氣?”


    他說完就被人敲了一記,他的小夥伴用關愛傻子的目光看著他,說:“伍師叔可是和鶴師叔一樣可怕的存在,去了藥殿就不要想出來了!”


    “啊?”少年懵懂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伍師叔有那麽可怕嗎?可我覺得伍師叔很溫柔啊,一直笑著,我上次去給師娘拿藥,她還給了我一包糖說請我吃。”


    好幾個小夥伴聞言倒抽一口涼氣,其中一個略有些結巴的道:“你、你竟然,還敢吃伍師叔的糖?!”


    “我沒吃呀,都送給師傅了,怎麽了嗎?”少年一歪頭不解的問。


    原來這就是師伯至今還在閉關沒有出來的原因嗎?你這家夥這麽坑師傅你師娘知道嗎?眾人默默的離他遠了一點。


    被眾位無極道觀弟子們當做稀奇人物刷的江澄,並沒有察覺到那些弟子們灼灼的目光,主要是鶴弟弟的地盤沒人敢去,而出了鶴驚寒的宮殿,一般他都會陪著江澄,這樣就更沒有人敢靠近了,因此江澄就一無所覺的在這種蠢蠢欲動的氛圍下過著平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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