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暢：“……”
功虧一簣了。
燕婉和薑蕪又逗了高暢幾句，把他說得額頭全是冷汗，這才作罷，轉頭開始說著一些悄悄話。
“桑家那邊出了大事了。”燕婉湊近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桑成濟死了。”
桑成濟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薑蕪倒是有點意外。
“怎麽死的？”
“說是意外。”燕婉眼底有著淡淡的諷刺，“出了車禍，然後引發了爆炸，屍骨無存。”
她還在想著要怎麽解決桑成濟，報自己的仇，卻不想忽然得到了他意外死亡的消息。當然，關於這一點，她是不相信的，總覺得這裏頭還有什麽貓膩。
“警方那邊怎麽說？”薑蕪和燕婉一樣的想法，“既然是發生了車禍，警方那邊總該會調查的吧？”
“據說車子沒什麽問題，但是奇怪的是，附近的監控錄像齊刷刷的壞了，沒有錄下當天晚上發生的情況。”
錄像壞了？
聽到這句話，薑蕪下意識的就看了薑樹一眼。
當初酒店事件，同樣也是監控錄像壞了。
“我想讓你幫忙查下，看看桑成濟的魂體有沒有去地府，我總覺得這裏麵怪怪的，仿佛幕後還有個人在操縱著一切。不隻是你二哥的事情，連這次桑成濟的車禍，也與那個幕後黑手有關。”
就是不知道在這次車禍中，桑靜又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她到底與這件事情有沒有關係了。
薑蕪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放在心上，“迴去之後我問一下老薛，看看他那邊有沒有什麽線索。不過如果你所想的都是真的，那麽我們能找到線索的可能性不大。”
燕婉當然也是明白這一點的，不過現在沒什麽頭緒，也隻能寄希望於此了。
“對了！”燕婉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又湊到薑蕪耳朵旁低聲道，“聽說在出事之前，桑家還住了另外一個女人，是桑成濟包養的情人，叫白晴。”
“桑成濟死後，她也沒了蹤跡，到現在，桑靜和於白蘭都還在找她，說是懷疑她害死了他。”
白晴？
這又是另外一個關鍵人物麽？
“因為這是桑家的事情，很多東西他們又對警方要求保密，我能知道的就這麽多。”燕婉苦笑兩聲。
“我還有一天的假期，等我晚上迴去問清楚情況，第二天再和你聯係。”感覺到衡薇等人的目光已經集中在她們兩人身上很久了，她笑了笑，然後坐直了身子，“你們這樣盯著我們做什麽？”
“咳。”衡薇輕咳兩聲，掩飾下自己的不好意思，“隻是覺得你們好像有什麽事情在瞞著我們，神神秘秘的。小蕪啊，就不能說給我們聽聽嗎？”
薑蕪笑而不語，燕婉連忙擺手，一副你們想錯了的樣子，“我隻是在跟小蕪談論哪裏有好玩的地方而已。”
衡薇半信半疑，朝著燕婉擠眉弄眼，“其實我知道你們是在討論關於薑三哥的事。”
燕婉差點就跌下椅子。
她想象力未免也太豐富了點吧？
說到這裏，話題就扯到了燕婉和薑葉的身上，這一桌的人都在討論著什麽時候輪到他們辦婚禮，說得燕婉整張臉都紅完了。尤其是薑蕪還不幫腔，也跟著他們瞎起哄，讓燕婉欲哭無淚。
哎，她跟薑葉真的沒什麽啊！至少目前為止，他們也就牽了下小手，而且還不是男女朋友的那種牽手。
都說流言能害死人，她以前不相信，現在總算是信了。估計就算自己大吼幾聲自己和薑葉沒關係，他們也不會相信自己的話。
算了，說就說吧，反正她也掉不了肉。
等到婚禮結束之後，薑蕪和喬曼說了些話，然後跟著薑樹等人迴了薑家。路上，薑蕪偏頭去看坐在自己旁邊依舊如常般嚴肅的薑桐，小聲詢問道，“大哥，我可不可問你點問題？”
薑桐垂眸看她，臉龐的線條柔和了一些，“小妹，你想問什麽？”
“今天我聽別人說起了桑家的事情，據說桑成濟車禍去世了。”薑蕪也沒說是誰和她說的，淡淡問道，“警方那邊是怎麽說的？”
因為這次死的人是桑成濟，在鬆山市還算是有點影響，所以這個案子是交由邱英毅負責的。自己的大哥和他是好友，應當知道點東西吧？
其實她也不敢肯定，隻是想著碰點運氣而已。
薑桐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也沒問她為什麽要問這個案子，思考了幾秒鍾，然後道，“我不太清楚，不過要是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幫你問問。”
之所以不讓薑蕪去接觸邱英毅，當然是怕自己的好友會對她下手。
他的小妹這麽可愛這麽完美，別的男人很難不動心。為了以防萬一，他一定要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扼殺在搖籃中，堅決不能讓它萌芽。
薑蕪倒是不知道薑桐心中所想的，要是她知道的話，肯定會對薑桐大為改觀。
沒有想到家中最悶騷的人，是她看起來嚴肅正經的大哥。
“謝謝大哥。”
迴到薑家，薑蕪也是累了，和薑山等人道了晚安之後便上了樓。剛進自己的房間，就看見薛君翊坐在床邊，懷裏還抱著一隻又胖了許多的大爺。
“……”
算了，正好自己有事情找他，他來得也算好時候。
“老薛，我問你個事情。”薑蕪走過去，笑容親切，“你知道……”
“桑成濟的魂體沒有到地府，這點我已經讓三八和四九確認過了。”薛君翊打斷了她的話，直接道，“至於那個女人現在在哪兒，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能告訴你的是，要搶在桑靜等人之前找到那個女人。”
嗯？
這裏頭果然是有貓膩的！
薑蕪心中的八卦之心又熊熊燃了起來，“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
他可是閻王啊，即便一直都陪在自己身邊，知道的也比自己要多，說不定她還真的可以從他這邊挖到點什麽猛料呢！
薛君翊斜睨她一眼，“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好吧。
看著來去匆匆的薛君翊，薑蕪也是有點無語，把大爺抱在懷裏，然後在床上打了幾個滾，“特特，一個月不見，你想我了沒有？”
大爺本來都睡著了，被她連續的拋到空中，當下就醒了，指著她的鼻子大罵，“你個土包子，別玩這種小孩子玩的把戲！再把我拋到空中，小心我把你踹進土裏！”
知道它戰鬥力爆表，薑蕪也不敢惹它，嘿嘿兩聲，從床上爬起來去洗澡，然後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早上，薑蕪從床上爬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去洗漱。下樓準備吃早餐的時候，薑山把最早的報紙遞給她，“宋凡那孩子的婚事上報紙了。”
宋家是鬆山市的豪門，身為長子的宋凡結婚，加上新娘又是娛樂圈當紅的女星，兩人的婚禮登報紙也不算是什麽大事。但如果隻是這樣的話，薑山也不用特意給她看了。
薑蕪接過報紙，看著上麵的報道，笑容淡了許多。
昨天的擔憂，在今天變成了事實。那個質問喬曼的記者，果然膽子夠大的寫下了宋凡調查喬曼的事情，還說他們這段婚姻本就是有內幕，根本不是兩人所表現出來的因為相愛才要結婚。
她粗略的看了一下，整片報道針對的都是宋凡，至於喬曼，隻用了一句“被蒙在鼓裏，可憐可悲”來概括。
“很明顯是衝著宋小子來的，就是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了。”
薑還是老的辣，薑山一看那報道就肯定對方是要針對宋凡。
“宋家那邊應當已經得到消息了。”薑蕪放下報紙，“他們會處理好的，應當不用我們出手。”
但願這個報道不會影響到宋凡和喬曼的感情，也不會讓宋家二老對喬曼產生什麽誤會。
“嗯。”
薑山也沒有太過關心。他和宋凡的父親關係還算不錯，知道他為人老謀深算，不可能被這麽點小事擊垮。
吃過早飯，薑蕪就接到了邱英毅的電話。
“我聽薑桐說你想問關於桑成濟的事情，方便的話我們可以見個麵。”邱英毅還是那平淡的語氣，“很多問題我隻能當麵和你說。”
今早薑桐打電話問他的時候，他就猜到真正想知道那些事情的人是誰，正好他也有幾個疑惑想要問薑蕪，所以幹脆就直接打電話給她。
“好。”
和對方約定好了地點，薑蕪和薑山說了一聲，然後帶上帽子和口罩出了門。等到了所在的包廂，薑蕪推門進去的時候，邱英毅正在翻看文件，見她進門，合上文件道，“來了？”
薑蕪在他對麵坐下，嗯了一聲，“桑成濟真的是車禍意外死亡的？”
傍晚還要趕迴劇組，她沒有太多的時間，所以也就沒有說客套話。而邱英毅本來也是如此的作風，自然是不會介意的，當下迴答道，“嗯，表麵上是這樣。”
表麵上？
“車禍地點附近的攝像頭都壞了，而且都很奇怪的就壞了，沒有半點征兆。”邱英毅苦笑兩聲，“在車禍之前，那攝像頭還是好的。”
也就是說，是在車禍的同時攝像頭壞了。
世上不是沒有巧合的事情，但這次真的太巧了。出車禍的瞬間攝像頭壞了，這樣的幾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當然，如果隻是這樣，我也不會說出這番話。”邱英毅喝口茶暖了下身子，又繼續道，“讓我在意的是，我們查過桑成濟當時走的路線，在發生車禍之前的幾個路口，他都是好好的，並沒有任何奇怪的現象。”
如此正常的一個人，怎麽可能開車到那個路口的時候忽然就出了事故呢？而且他們已經查過那個路口了，沒有任何車子的刹車痕跡。
也就是說，當時桑成濟肯定不是和別人撞到了，才導致的車禍。他是在正常的行駛過程裏，車子不知道為什麽著了火，而他沒有半點掙紮的痕跡。
簡直就像是自己開著燒起來的車子去自殺。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找上薑蕪。
“你說，這裏麵會不會有那些東西搗鬼？”
之前元如絲的事情就是她和自己說的，這個世界上有鬼也是她告訴自己，並且還帶自己去看過的。在查出桑成濟車禍事件種種不對勁的時候，他就想過要聯係她了，隻是礙於各方麵的原因，他沒有找她而已。
之前他的確是不相信鬼神之說的，可是元如絲的案子無論他怎麽查也查不下去，以及巷子裏的那些古怪的屍體，他也是毫無頭緒。久而久之，他難免也開始相信了她的說法。
這些細節燕婉倒是沒有和她說。
“因為我是聽我朋友說的，也不太清楚這裏麵的情況。”薑蕪雙手一攤，“我現在還不好做下判斷。”
邱英毅自然也是考慮到了這個問題，把自己帶來的文件給她看，“這是當時我的同事拍下來的現場的照片，你可以看看。”
原本負責這件事情的人不是他，畢竟他自己手上的案子都沒有破。但是上司是說他對這方麵的案子比較擅長，然後直接丟給了他。
哼，什麽叫做他比較擅長？不過是因為他知道這個案子破不了，所以才把它甩到自己手中。
薑蕪有點意外，“可以嗎？”
“嗯。”
換做是別人的話，他當然是不會給看的。不過他現在是有求於薑蕪，想讓她幫忙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所以也沒什麽問題。
薑蕪接過文件耐心的看了起來。
文件夾上麵除了照片，還有著關於現場的文字說明，很多照片拍不出來的東西都說上了。看完了所有的東西，薑蕪閉上眼睛，開始還原現場情形。
她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看過一遍就能快速記住。
功虧一簣了。
燕婉和薑蕪又逗了高暢幾句，把他說得額頭全是冷汗，這才作罷，轉頭開始說著一些悄悄話。
“桑家那邊出了大事了。”燕婉湊近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桑成濟死了。”
桑成濟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薑蕪倒是有點意外。
“怎麽死的？”
“說是意外。”燕婉眼底有著淡淡的諷刺，“出了車禍，然後引發了爆炸，屍骨無存。”
她還在想著要怎麽解決桑成濟，報自己的仇，卻不想忽然得到了他意外死亡的消息。當然，關於這一點，她是不相信的，總覺得這裏頭還有什麽貓膩。
“警方那邊怎麽說？”薑蕪和燕婉一樣的想法，“既然是發生了車禍，警方那邊總該會調查的吧？”
“據說車子沒什麽問題，但是奇怪的是，附近的監控錄像齊刷刷的壞了，沒有錄下當天晚上發生的情況。”
錄像壞了？
聽到這句話，薑蕪下意識的就看了薑樹一眼。
當初酒店事件，同樣也是監控錄像壞了。
“我想讓你幫忙查下，看看桑成濟的魂體有沒有去地府，我總覺得這裏麵怪怪的，仿佛幕後還有個人在操縱著一切。不隻是你二哥的事情，連這次桑成濟的車禍，也與那個幕後黑手有關。”
就是不知道在這次車禍中，桑靜又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她到底與這件事情有沒有關係了。
薑蕪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放在心上，“迴去之後我問一下老薛，看看他那邊有沒有什麽線索。不過如果你所想的都是真的，那麽我們能找到線索的可能性不大。”
燕婉當然也是明白這一點的，不過現在沒什麽頭緒，也隻能寄希望於此了。
“對了！”燕婉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又湊到薑蕪耳朵旁低聲道，“聽說在出事之前，桑家還住了另外一個女人，是桑成濟包養的情人，叫白晴。”
“桑成濟死後，她也沒了蹤跡，到現在，桑靜和於白蘭都還在找她，說是懷疑她害死了他。”
白晴？
這又是另外一個關鍵人物麽？
“因為這是桑家的事情，很多東西他們又對警方要求保密，我能知道的就這麽多。”燕婉苦笑兩聲。
“我還有一天的假期，等我晚上迴去問清楚情況，第二天再和你聯係。”感覺到衡薇等人的目光已經集中在她們兩人身上很久了，她笑了笑，然後坐直了身子，“你們這樣盯著我們做什麽？”
“咳。”衡薇輕咳兩聲，掩飾下自己的不好意思，“隻是覺得你們好像有什麽事情在瞞著我們，神神秘秘的。小蕪啊，就不能說給我們聽聽嗎？”
薑蕪笑而不語，燕婉連忙擺手，一副你們想錯了的樣子，“我隻是在跟小蕪談論哪裏有好玩的地方而已。”
衡薇半信半疑，朝著燕婉擠眉弄眼，“其實我知道你們是在討論關於薑三哥的事。”
燕婉差點就跌下椅子。
她想象力未免也太豐富了點吧？
說到這裏，話題就扯到了燕婉和薑葉的身上，這一桌的人都在討論著什麽時候輪到他們辦婚禮，說得燕婉整張臉都紅完了。尤其是薑蕪還不幫腔，也跟著他們瞎起哄，讓燕婉欲哭無淚。
哎，她跟薑葉真的沒什麽啊！至少目前為止，他們也就牽了下小手，而且還不是男女朋友的那種牽手。
都說流言能害死人，她以前不相信，現在總算是信了。估計就算自己大吼幾聲自己和薑葉沒關係，他們也不會相信自己的話。
算了，說就說吧，反正她也掉不了肉。
等到婚禮結束之後，薑蕪和喬曼說了些話，然後跟著薑樹等人迴了薑家。路上，薑蕪偏頭去看坐在自己旁邊依舊如常般嚴肅的薑桐，小聲詢問道，“大哥，我可不可問你點問題？”
薑桐垂眸看她，臉龐的線條柔和了一些，“小妹，你想問什麽？”
“今天我聽別人說起了桑家的事情，據說桑成濟車禍去世了。”薑蕪也沒說是誰和她說的，淡淡問道，“警方那邊是怎麽說的？”
因為這次死的人是桑成濟，在鬆山市還算是有點影響，所以這個案子是交由邱英毅負責的。自己的大哥和他是好友，應當知道點東西吧？
其實她也不敢肯定，隻是想著碰點運氣而已。
薑桐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也沒問她為什麽要問這個案子，思考了幾秒鍾，然後道，“我不太清楚，不過要是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幫你問問。”
之所以不讓薑蕪去接觸邱英毅，當然是怕自己的好友會對她下手。
他的小妹這麽可愛這麽完美，別的男人很難不動心。為了以防萬一，他一定要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扼殺在搖籃中，堅決不能讓它萌芽。
薑蕪倒是不知道薑桐心中所想的，要是她知道的話，肯定會對薑桐大為改觀。
沒有想到家中最悶騷的人，是她看起來嚴肅正經的大哥。
“謝謝大哥。”
迴到薑家，薑蕪也是累了，和薑山等人道了晚安之後便上了樓。剛進自己的房間，就看見薛君翊坐在床邊，懷裏還抱著一隻又胖了許多的大爺。
“……”
算了，正好自己有事情找他，他來得也算好時候。
“老薛，我問你個事情。”薑蕪走過去，笑容親切，“你知道……”
“桑成濟的魂體沒有到地府，這點我已經讓三八和四九確認過了。”薛君翊打斷了她的話，直接道，“至於那個女人現在在哪兒，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能告訴你的是，要搶在桑靜等人之前找到那個女人。”
嗯？
這裏頭果然是有貓膩的！
薑蕪心中的八卦之心又熊熊燃了起來，“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
他可是閻王啊，即便一直都陪在自己身邊，知道的也比自己要多，說不定她還真的可以從他這邊挖到點什麽猛料呢！
薛君翊斜睨她一眼，“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好吧。
看著來去匆匆的薛君翊，薑蕪也是有點無語，把大爺抱在懷裏，然後在床上打了幾個滾，“特特，一個月不見，你想我了沒有？”
大爺本來都睡著了，被她連續的拋到空中，當下就醒了，指著她的鼻子大罵，“你個土包子，別玩這種小孩子玩的把戲！再把我拋到空中，小心我把你踹進土裏！”
知道它戰鬥力爆表，薑蕪也不敢惹它，嘿嘿兩聲，從床上爬起來去洗澡，然後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早上，薑蕪從床上爬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去洗漱。下樓準備吃早餐的時候，薑山把最早的報紙遞給她，“宋凡那孩子的婚事上報紙了。”
宋家是鬆山市的豪門，身為長子的宋凡結婚，加上新娘又是娛樂圈當紅的女星，兩人的婚禮登報紙也不算是什麽大事。但如果隻是這樣的話，薑山也不用特意給她看了。
薑蕪接過報紙，看著上麵的報道，笑容淡了許多。
昨天的擔憂，在今天變成了事實。那個質問喬曼的記者，果然膽子夠大的寫下了宋凡調查喬曼的事情，還說他們這段婚姻本就是有內幕，根本不是兩人所表現出來的因為相愛才要結婚。
她粗略的看了一下，整片報道針對的都是宋凡，至於喬曼，隻用了一句“被蒙在鼓裏，可憐可悲”來概括。
“很明顯是衝著宋小子來的，就是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了。”
薑還是老的辣，薑山一看那報道就肯定對方是要針對宋凡。
“宋家那邊應當已經得到消息了。”薑蕪放下報紙，“他們會處理好的，應當不用我們出手。”
但願這個報道不會影響到宋凡和喬曼的感情，也不會讓宋家二老對喬曼產生什麽誤會。
“嗯。”
薑山也沒有太過關心。他和宋凡的父親關係還算不錯，知道他為人老謀深算，不可能被這麽點小事擊垮。
吃過早飯，薑蕪就接到了邱英毅的電話。
“我聽薑桐說你想問關於桑成濟的事情，方便的話我們可以見個麵。”邱英毅還是那平淡的語氣，“很多問題我隻能當麵和你說。”
今早薑桐打電話問他的時候，他就猜到真正想知道那些事情的人是誰，正好他也有幾個疑惑想要問薑蕪，所以幹脆就直接打電話給她。
“好。”
和對方約定好了地點，薑蕪和薑山說了一聲，然後帶上帽子和口罩出了門。等到了所在的包廂，薑蕪推門進去的時候，邱英毅正在翻看文件，見她進門，合上文件道，“來了？”
薑蕪在他對麵坐下，嗯了一聲，“桑成濟真的是車禍意外死亡的？”
傍晚還要趕迴劇組，她沒有太多的時間，所以也就沒有說客套話。而邱英毅本來也是如此的作風，自然是不會介意的，當下迴答道，“嗯，表麵上是這樣。”
表麵上？
“車禍地點附近的攝像頭都壞了，而且都很奇怪的就壞了，沒有半點征兆。”邱英毅苦笑兩聲，“在車禍之前，那攝像頭還是好的。”
也就是說，是在車禍的同時攝像頭壞了。
世上不是沒有巧合的事情，但這次真的太巧了。出車禍的瞬間攝像頭壞了，這樣的幾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當然，如果隻是這樣，我也不會說出這番話。”邱英毅喝口茶暖了下身子，又繼續道，“讓我在意的是，我們查過桑成濟當時走的路線，在發生車禍之前的幾個路口，他都是好好的，並沒有任何奇怪的現象。”
如此正常的一個人，怎麽可能開車到那個路口的時候忽然就出了事故呢？而且他們已經查過那個路口了，沒有任何車子的刹車痕跡。
也就是說，當時桑成濟肯定不是和別人撞到了，才導致的車禍。他是在正常的行駛過程裏，車子不知道為什麽著了火，而他沒有半點掙紮的痕跡。
簡直就像是自己開著燒起來的車子去自殺。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找上薑蕪。
“你說，這裏麵會不會有那些東西搗鬼？”
之前元如絲的事情就是她和自己說的，這個世界上有鬼也是她告訴自己，並且還帶自己去看過的。在查出桑成濟車禍事件種種不對勁的時候，他就想過要聯係她了，隻是礙於各方麵的原因，他沒有找她而已。
之前他的確是不相信鬼神之說的，可是元如絲的案子無論他怎麽查也查不下去，以及巷子裏的那些古怪的屍體，他也是毫無頭緒。久而久之，他難免也開始相信了她的說法。
這些細節燕婉倒是沒有和她說。
“因為我是聽我朋友說的，也不太清楚這裏麵的情況。”薑蕪雙手一攤，“我現在還不好做下判斷。”
邱英毅自然也是考慮到了這個問題，把自己帶來的文件給她看，“這是當時我的同事拍下來的現場的照片，你可以看看。”
原本負責這件事情的人不是他，畢竟他自己手上的案子都沒有破。但是上司是說他對這方麵的案子比較擅長，然後直接丟給了他。
哼，什麽叫做他比較擅長？不過是因為他知道這個案子破不了，所以才把它甩到自己手中。
薑蕪有點意外，“可以嗎？”
“嗯。”
換做是別人的話，他當然是不會給看的。不過他現在是有求於薑蕪，想讓她幫忙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所以也沒什麽問題。
薑蕪接過文件耐心的看了起來。
文件夾上麵除了照片，還有著關於現場的文字說明，很多照片拍不出來的東西都說上了。看完了所有的東西，薑蕪閉上眼睛，開始還原現場情形。
她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看過一遍就能快速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