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聞言嚇得整個人癱在了地上,這要是一一盤查,先不說查不查出來,就是查不出來,在偌大的落雪樓這麽多人,真要查下去還要查到半夜不是。


    這要是查到半夜之後,估計落雪樓今天選花魁的日子算是徹底泡湯了,今天別說是選花魁了,估摸著就是今天的生意怕是都做不成了。


    老鴇仗著自己也算認識幾個天師府的人仗著膽子說道:“那個大人可認識方天華?”


    老鴇口中的方天華在天師府多少也算是一個人物,當然也隻算個人物而已。


    天師府跟其他五門不同,他們天師府沒有外門,隻分為禮儀堂和內園。


    這禮儀堂便是為那些皇親國戚教授學問和禮儀的地方,而隻有進了內園才算是天師府真正的弟子。


    這方天華便是天師府的內門弟子,在修真界實力為尊,到了這天師府自然也不例外,這方天華有著化神上層的境界,放眼整個天師府的新一代也算是罕有敵手。


    一般人聽到方天華的名字,估計早就走了,不過今天老鴇算是碰到了一個硬釘子,轎子裏麵頗有興趣地說道:“想不到方師兄那麽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也會來這種地方,今天我到要看看你們落雪樓有什麽名堂。”


    說完便從轎子裏麵走下來一個頭戴官帽,身上穿著一身紫色的官服,腰間挎著一條金玉帶。


    穿紫衣配金玉帶這是三品官員以上才有的待遇。


    在看那人一臉端正,生的眉清目秀,隻是年紀看上去隻有二十多歲的樣子多了點稚氣,不過一臉嚴肅倒也有幾分不威自怒的神色。


    “既然我已經是客了,還請老板為我引路。”男人唇紅齒白,雖然隻是很平常的一句話到讓老鴇覺得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見老鴇沒有反應,那名身穿三品官服的男人扶起老鴇又說了一遍:“還請老板在前麵為我引路。”


    若是換作普通人肯定是稱唿老鴇為老鴇或者媽媽的,熟客會叫上一聲紅姨或者是紅姐,但像少年直接稱唿老鴇為老板的這群人卻是第一次見到。


    “白洛緹,快看是白洛緹。”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這個白洛緹是誰?”顯然有人不知道白洛緹這個人。


    “白洛緹你都不知道,我跟你說李玄生是當今太子的授業恩師,而這李玄生一生一共隻收了個兩個徒弟,一個是當今的太子殿下,而另外便是白洛緹。”


    自不用說太子殿下將來是要繼承皇位,將來是要當皇帝的,而這白洛緹既然是李玄生唯二的徒弟,自不用說這是將來要繼承天師府的。


    天師府未來的掌門人,原來將來是要繼承天師府的人,怪不得小小的年紀便當上了三品大員。


    白洛緹的名號一傳來,那些在落雪樓的男人們竟然硬生生地將連站人的地方都沒有的落雪樓裏麵竟然竟然硬生生地讓開了一條路來。


    這不禁讓老鴇想著那些人估計就是想吃老娘的豆腐,才會如此爭先恐後地往老娘身上靠,現在一看到這白洛緹進來一個個跟老鼠見了貓一般躲得比誰都快。


    果然這天下的男人一個比一個靠不住。


    老鴇雖然心中誹謗,但眼下卻是沒有閑著,連忙吩咐小廝給白洛緹準備座椅,今天的生意能不能進行下去可全看這位爺的心情。


    白洛緹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既然來了也要守規矩才是,我就跟他們一樣站著就行了。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你們酒樓的生意看起來格外的好。”


    白洛緹是個孤兒,自小在天師府長大,學的是四書五經,遵從的是三俠五義,練得是天師府的天使伏魔功。


    對於男女之事,白洛緹可以說是一點都了解,在白洛緹看來所謂的男女之事就是兩個人上床睡覺那麽簡單。


    那麽在白洛緹看來所謂的青樓就是一個男的找一個女的,兩個人穿著衣服上床睡覺而已,沒什麽丟人的,也絕對不是什麽值得宣揚的。


    至於人們口中的傷風敗俗,不知廉恥的事,白洛緹可就一點都不知道了。


    老鴇可不知道白洛緹這些,隻當這白洛緹故意說反話,明顯是覺得他們落雪樓招待不周。


    在落雪樓是專門為尊貴的客人設置雅間的習慣的,隻是在今天這樣的特殊日子,雅間早就被人給預訂了,老鴇可不敢得罪白洛緹,可不代表得罪不起那些有錢卻沒啥權勢的富商們。


    老鴇命人將一個外地富商趕出去雅間,然後專門騰出位置迎接白洛緹走了進去。


    這前後也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不得不佩服這落雪樓在某些方麵辦事效率之高。


    這一切都被關自在看在眼裏,這白洛緹身為男子,卻是個標準的美人,對於男女通吃的關自在來說,他可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關自在一轉身便來到了專門為白洛緹準備的雅間,白洛緹正在喝茶。


    白洛緹不愧為天師府出身,就是倒茶喝茶的動作都是那般講究,慢條斯理,一舉一動都是講究。


    關自在最是看不慣這些禮數,便大搖大擺地坐到白洛緹對麵拿出一壇好酒說道:“隻喝茶有什麽精神,不如跟我來杯酒如何?”


    此時的白洛緹是一個人坐在雅間裏麵的,不是白洛緹沒有攜帶侍衛,而是白洛緹根本就不需要侍衛。


    白洛緹依然慢條斯理地喝著茶水,對於突然出現的關自在好像不存在一般。


    等待白洛緹將杯中的茶水喝完,又慢悠悠地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關自在看著白洛緹這般倒是有些不高興了。


    “你這隻是喝茶也不說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白洛緹比了個食指放在嘴邊說道:“食不言寢不語,我要了幾個好菜,既然有緣,等到菜上來,我們一起吃。


    若是有什麽事情的話,等到吃完飯我們再說。”


    這是白洛緹的一個規矩,就是在吃飯的時候,任何人都不要打擾他,若是打擾到他,這家夥也會慢慢地把飯吃完,在問什麽事情。


    關自在自認為也算是閱人無數,尤其是美人,不過今天看到的這一位這般講究的倒是第一位。


    無語,並不是一個人的,而是兩個人的。


    說實話關自在很想把這家夥扛了去,用迷藥弄暈了再說。


    隻是不到萬不得已關自在不喜歡用強,更何況今天是落雪樓選花魁的日子,這孰優孰劣,總是要比較之後關自在才知道自己的目標究竟是哪個?


    “接下來便是我們落雪樓選取花魁的日子了,按照以往的規矩價高者得,今天誰拿銀子最多那麽便是我們落雪樓以後的新花魁了。”老鴇一句話算是徹底拉開了今天選取花魁的日子。


    若是換作以前下麵那些個嫖客什麽汙言穢語的肯定就冒出來來了,可是今天不一樣,外麵站著官兵那,這裏麵還有一位太子的師弟那。


    他們不敢放肆,指不定說錯一句話便人頭落地了。


    關自在趴在窗外看著安靜的人們說道:“沒趣,真是沒趣,你的人站在外麵,他們連個敢吭聲的都沒有,估計等會人家姑娘出來了,怕是連個叫價的都沒有,今天的花魁怕是選不出來了。”


    白洛緹聽到關自在的話便往窗外丟了一雙筷子,那筷子沒有落地而是直接落到了落雪樓外,在地上寫了撤兵兩個字。


    那些侍衛看到這兩個字也不多問,而是盡數散去,就好像剛才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隻是那些侍衛們離開了,這白洛緹還在,那些人們依然不敢太過放肆,不過倒也讓人們放鬆了不少。


    其中不乏有些膽子大的朝著老鴇問道:“你這姑娘是不是處子之身啊?”


    這話明顯是廢話,不過老鴇還是耐心地解釋道:“放心,我們今天的姑娘絕對幹淨,比某些人的口袋還要幹淨。”


    這本是就是一場活躍氣氛的話,那些嫖客們也很懂便朝著那個問問題的人喊道:“這老鴇怕說的就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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