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月後,楚衍和邵樂舉行了婚禮,婚禮過後,邵明一家緊跟著搬出了那棟住了大半輩子的別墅,坐了四季花園的別墅裏,這邊的私密性和保全措施更好,也可以避免很多的騷擾。(.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


    當初為了既能照顧父母,又能保有自己的私人空間,所以這邊的別墅買的是連體別墅,邵明和喬月珊住一棟,邵謙和顧歌帶著孩子住另外一棟,房子是早就裝修好的,如今搬過來倒也是正好。


    因為老太太的事情再加上後來操持邵樂的婚禮,每個人都弄的很疲憊,連日來的勞累,喬月珊病倒了,顧歌雖然看起來還行,不過也是強撐,她的身體本就不是太好,發生上次的事故後就變得更差了,雖不能說是有點風吹草動的就生病,可小病小痛的卻也一直沒少。


    這天半夜,她又一次發燒了。


    躺在床上摟著她,邵謙半夜裏是被她的一陣囈語聲給驚醒的,“老公我冷,老公……”


    “老婆,怎麽了?”隨手打開燈,邵謙看她的時候才發現她正蜷縮著身子發抖呢,一張小臉紅通通的,嘴裏不停的說著冷,可是那額頭卻是滾燙的嚇人。


    “老公,我冷。”聽到邵謙的聲音,顧歌更加用力的往他的懷裏偎去,就像是快要渴死的魚終於找到了水一樣,她使勁的抱著他努力的汲取著他身上那點微弱的涼意。


    “你發燒了,走,我帶你去醫院。”說完,邵謙將她抱起來,給她穿好衣服後一路疾馳後將她火速的送往醫院,此時,她的體溫已經接近三十九度。


    病房裏,看著躺在床上燒的迷迷糊糊的顧歌,邵謙的心裏滿滿的全是自責,這些日子的確是疏忽了她,如今更是粗心的連她生病都不知道,想到這裏,他就恨不得直接抽死自己算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不停的給她的額頭上換著毛巾試圖讓毛巾的清涼帶給她片刻的舒適,就這樣,在黎明時分,她身上的熱度總算是慢慢的降了下來。


    當東方出現了第一道魚肚白的時候,顧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著邵謙那明顯的黑眼圈,眸子裏滑過一抹心疼,“老公,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傻瓜,說什麽傻話呢?是老公不好,居然連你生病都沒有發現。”將她黏在臉上的發絲攏到一邊,邵謙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想喝水嗎?”


    “嗯。”顧歌輕輕的點了點頭。


    “等一下。”說完,邵謙起身,片刻後端過了一杯溫熱正好的水,“來,我扶你起來。”


    強撐著身子,顧歌坐起來靠在了他的懷裏,任由他一點點的將水喂到了她的嘴裏,一杯喝完,邵謙給她擦拭了一下嘴,“還喝嗎?”


    “不喝了。”顧歌搖了搖頭,轉頭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快天亮了。”


    “嗯。”邵謙應了一聲,“要不要躺下再睡一會?醫生說你就是這段時間太累了導致的抵抗力下降,以後不許這樣了,知道了嗎?”


    “知道了。”顧歌說道,雖然燒是退了,不過整個人看起來還是有點蔫蔫的,“對了,我們出來了,軒軒怎麽辦?”


    “出來的時候我送到爸媽那邊了,你就放心吧。”揉揉她的發,邵謙一臉無奈的說道,“聽話,閉上眼睛再睡一會。”


    “你也一起上來睡吧。”往一邊側了側身子,顧歌輕聲說道,因為很清楚他這段時間承受的壓力到底有多大,雖然邵安誌不敢再明目張膽的找他們的麻煩,可是背地裏卻是一直小動作不斷,最近因為銀行逼債逼得緊,他更是有點狗急跳牆了。


    也沒有多說什麽,邵謙順勢上床側身將她摟在了懷裏,“好了,睡吧。”說完,他自己先閉上了眼睛。


    環住他的腰,顧歌再次沉沉的睡了過去。


    待聽到懷裏有均勻的唿吸聲傳來,邵謙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那張蒼白的小臉,心裏無聲的歎了一口氣,等過去這段時間,一定要好好的補償她。


    醫生查房的時候,顧歌再次醒來,就看到邵謙已經不知何時穿戴整齊正在和醫生說著什麽,腦子裏依然有些混混沌沌的,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看見門口又衝進來一個人,“小心肝,你這是怎麽了?還真成林妹妹了?瞧瞧這小可憐樣,來,麽一個。”說完,辛甜就要過去親她,可還沒等人湊過去呢就被緊隨其後的人給一把拽了迴去。


    “蔣維,你要幹嘛?我告訴你,我已經忍你很久了啊。”轉過頭瞪了他一眼,辛甜沒好氣的說道。


    “顧歌生病了,你離她遠一點。”蔣維說道。


    “要你管,你是我什麽人啊?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辛甜一臉惱怒的說道。


    “出什麽事了?”半靠在床上,顧歌輕聲問道,一覺醒來,感覺身上輕快了不少,連帶著也有精神多了。


    “沒……沒什麽事。”辛甜連忙搖頭,可是一張小臉上卻是浮現出了一抹紅暈來。


    “沒事?”聽到這話,蔣維的臉色登時黑了下來,“你確定?”


    “你那麽兇幹嘛?嚇唬誰啊?我告訴你,我可不怕你。”辛甜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不準備對我負責了,是這個意思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蔣維陰惻惻的說道。


    一聽這話,顧歌驀地瞪大了眼睛,而辛甜更是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你……你說什麽呢?”


    “我說錯了嗎?要不要讓你好好看看你昨晚的傑作啊?”蔣維問道,臉上有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瞎說什麽呢?我做什麽了?誰知道是不是別的女人留下的?你幹嘛要賴到我身上?再說了,昨晚明明就是你欺負我在先,就算真有什麽錯的話,那也是你先錯,好不好?”辛甜一迭聲的說道,打從心底就是不想和他扯上一點關係,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以前她可以對著他嬉笑怒罵都可以,可這一刻卻是慫了。


    “是,是我的錯,所以,我對你負責。”蔣維幹脆利落的承認了。


    “什麽?”這一次,辛甜的眼睛已經是瞪得溜圓了,連忙使勁的擺手,“那個……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昨晚的事情就翻篇了,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一次酒後的失誤真的不算什麽的,所以,你真的不用對我負責。”


    “可是,我是一個責任心很強的男人,你這麽說是準備讓我背負玩弄女人感情的惡名嗎?”蔣維一本正經的看著她。


    “沒有,我的意思是說,昨晚隻是意外,再說了,我都不在乎了,你一個男人到底在忸怩什麽啊?”一臉無奈的看著他,辛甜也是醉了。


    就在蔣維還想開口說話的時候,顧歌揉了揉眉心,然後開口:“等等,麻煩你們兩個,如果打算讓我們做聽眾的話,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清楚不行嗎?你們這樣說的雲裏霧裏的,就算我們想給你們評斷誰對誰錯都做不到啊。”


    “小心肝,沒事,你別聽他瞎說,什麽事都沒有。”辛甜連忙說道。


    “其實概括起來很簡單,就是昨晚我們兩個喝多了,然後不小心滾來滾去了一下。”蔣維直接概括出了精髓。


    “哦。”顧歌沒什麽表情的點了點頭,倒是邵謙在他們中間看了看去,不過最終也是什麽都沒說,隻是了然的看了一眼蔣維。


    “不是,你們那都是什麽眼神啊?我什麽都沒做,好不好?真的,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發誓。[]”辛甜連忙說道。


    “要我脫衣服嗎?”一旁,蔣維涼涼的來了這麽一句。


    “喂,我說蔣維,我是招你還是惹你了,你能不能要點臉啊?我都沒說什麽了,你到底在嘰嘰歪歪什麽啊?”辛甜直接怒了。


    “很簡單,你要麽對我負責,要麽我對你負責,否則的話,我就告你非禮我。”蔣維異常認真的說道。


    聽到這話,辛甜簡直是連死的心都有了,虧得她以前還覺得他這人不錯,果然有時候自己的眼也會長歪的,知人知麵不知心,這話一點都沒錯。


    聞言,邵謙和顧歌彼此對視一眼,然後很不厚道的笑了。一看到連他們兩個都這樣,辛甜更是直接炸毛了,“小心肝,連你也不幫我?”


    “行了,你趕緊坐下來歇會吧,你吵得我頭都暈了。”揉捏著眉心,顧歌無奈的看著她,“蔣維和你鬧著玩呢。”


    “他?鬼才信。”辛甜一臉鄙夷的說道,反正她是打定主意了,以後能離蔣維多遠就離他多遠,但願老死不相往來才好。


    蔣維還想再說什麽,卻被邵謙給拽出去了。


    看到他終於出去了,辛甜這才如釋重負的歎了一口氣,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我的天哪,總算可以鬆口氣了。”


    “甜妞,你們兩個真的那個了?”顧歌一臉八卦的看著她。


    “討厭,怎麽現在連你都開始八卦起來了?都說了喝醉酒什麽都不知道了,你還問。”辛甜悶悶的說道,然後低低的嘟噥了一句:“不過今天早上我睡醒的時候的確是在他家裏,而且身上穿的是他的襯衫,可我連怎麽去他家的都不知道,真是要瘋了。”


    “你們昨天怎麽還湊到一起喝酒了呢?有事情?”對於這一點,顧歌很好奇。


    “還不是他啊,他說昨天是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日子,可是卻沒有人陪他過,你們家最近事情又多,所以我就義不容辭的去了啊,結果倒好,好心沒好報。”辛甜撇了撇嘴,最後感慨了一句:“好人難做啊。”


    “很重要的日子?”顧歌喃喃的重複了一句,腦海裏飛快的運轉著,不是蔣維的生日,不是辛甜的生日,甚至不是那個沒有了的孩子果果的生日,想了半天,她終於想起來了,昨天是蔣維和辛甜的結婚紀念日。


    “那個變態,我決定了,以後能離他多遠就離他多遠,發誓與他劃清界限。”辛甜咬牙切齒的說道。


    看著她,顧歌不由得笑了起來,“對了,你怎麽知道我住院的?這樣不去上班真的沒關係嗎?”


    “邵謙給我打的電話,讓我過來陪陪你,放心吧,老娘天天拚死拚活的工作,偶爾休息一天,萬惡的資本主義還是允許的。”說到這裏,辛甜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小心肝,如果你的老板老是騷擾你怎麽辦?”


    “啊?有人騷擾你?”顧歌愣了一下,隨即眉頭皺了起來。


    “沒有,我就是問問,不過看你那樣我就知道問了也是白問,你不去騷擾別人就不錯了,誰活的不耐煩了才敢來騷擾你。”手托著腮,辛甜無精打采的看著她,“對了,你們家那堆破事處理的怎麽樣了?邵謙那個二叔還是天天跟個跳梁小醜似的鬧騰嗎?不過這些日子關於你們的新聞倒是少了不少啊?消停了?”


    “誰知道?或許沉默是為了更好的反擊也說不定。”顧歌淡淡的說道,如果說邵安誌會就此罷手,別說別人,她第一個就不信。


    “這倒是,人心真可怕,錢真的就那麽重要嗎?豪門世家,看來也不過如此,還不如平頭小老百姓過得舒坦,你看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沒的掙沒的搶的,多好。”辛甜笑笑。


    “每個人想要的東西不一樣吧。”靠在那裏,顧歌挪了挪身子。她的話剛說完,就看到邵謙和蔣維走了進來,“老婆,我上午公司有點事就不在這裏陪你了,下午我來接你出院。”


    “現在不能出院嗎?我已經不發燒了。”一聽到還要呆這麽久,顧歌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乖,聽話,咱們再觀察一上午,我已經給容翊打電話了,讓他也過來陪你,這下總可以了吧?”邵謙說道。


    “老公真好。”一瞬間,就看到顧歌甜甜的笑了起來。


    “你啊。”邵謙戳了戳她的腦門,“真是時刻都不忘怎麽打擊我,行了,那我先走了,有事給我電話。”說完,親了親她的額頭。


    辛甜一把捂住了眼睛,“喂,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這麽肉麻啊?這裏還有單身的人呢,真是讓人看不下去了。”


    “我們也可以和他們一樣肉麻。”話音剛落,蔣維猛地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蔣維,我和你沒完。”見狀,辛甜直接怒了,站起來就衝了出去。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顧歌無聲的歎了一口氣,“真不知道蔣維到底想幹什麽?老公,你說這樣甜妞會沒事吧?”


    “你就放心吧,蔣維心裏有數,在這個世界上,或許沒有人會比他更愛辛甜了,這麽久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邵謙說道。


    “可是我總覺得有點冒險,或許是我有點杞人憂天了,總怕甜妞會受到傷害,行了,你不是還要去公司嗎?趕緊去吧,我已經沒事了。”顧歌催促他。


    “嗯。”應了一聲,邵謙指指自己的臉頰。


    臉一紅,看著門口正好沒人,顧歌連忙湊上去輕吻了一下,“去吧。”


    “好,中午我會讓人送餐過來的,你就在這裏乖乖呆著,聽見了沒有?”邵謙說道。


    “知道了,老爺,你怎麽比我媽還嘮叨?”顧歌嗔了他一眼,“趕緊走吧,要不等你到了也該下班了。”


    “嫌我囉嗦了是吧?看我晚上迴去怎麽收拾你?”給了她一記曖昧的眼神,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邵謙轉身走了出去,“我走了啊,不要太想我哦。”


    “自戀。”顧歌笑罵了一聲。


    淩空拋過來一記飛吻,這一次,邵謙是真的走了。


    他前腳離開,後腳辛甜便走了進來,邊走還一臉嫌棄的看著顧歌,“你說你們孩子都有了,怎麽還那麽膩歪呢?不嫌煩嗎?”


    “樂在其中。”顧歌麵不紅耳不赤的說道。


    “呸,你就在這裏嘚瑟吧。”辛甜翻了個白眼,隨即賊兮兮的趴在了她的麵前,“喂,小心肝,話說傳授一下禦夫術如何?瞧瞧你們家邵謙那模樣,那當真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就差沒把你當祖宗供著了,也虧得你婆婆大度,要是以後我生個兒子敢這麽對他媳婦,我一準將他塞迴去重生。”


    “胡言亂語。”顧歌沒好氣的說道,“你這純粹就是嫉妒。”


    “是啊,我羨慕嫉妒恨,行了吧?不過說一點不羨慕你那是騙人的,雖說當年厲愷威是個渣,可到底也曾掏心掏肺的對你好過,如今邵謙就更不必說了,天知道我的良人在哪啊?”辛甜唉聲歎氣的說道。


    “蔣維不是?”顧歌笑著打趣他。


    “少來,那男人現在白送我我都不要了,誰願收誰就收了吧,反正我不要。”辛甜說道,臉上一副如避蛇蠍的神情。


    “真的?我告訴你蔣維可是很會賺錢的哦,極品金龜婿,你確定你不要?”顧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小心肝,你現在的樣子真像是一個老鴇。”辛甜撇了撇嘴,“我慢慢來吧,不急,說不定我未來的老公還在我婆婆的肚子裏呢,我急什麽?姐姐隻要負責貌美如花就好了,或許哪一天我猛地一迴頭,他就站在那裏向我招手了呢。”


    “這次這麽淡定,我還以為你會恨嫁呢?”顧歌說道。


    “好男人是可遇不可求的,千萬不能急功近利。”說到這裏,辛甜突然一本正經的看向顧歌,“小心肝,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做果果的人?”


    聽到她的話,心裏咯噔一下,顧歌猛地抬頭看向她,“為什麽這麽問?”


    “很奇怪,我這幾天老是重複著做一個夢,夢裏一直都在喊這個名字,可是等我醒來的時候卻始終都記不起來我認識這個人,可是在夢裏,我分明能夠感覺的到,這個人對我很重要的。”辛甜一本正經的說道。


    “是不是你白天看電視或看小說看的太多了啊?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也是很正常的啊。”顧歌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沒什麽變化。


    “這倒也是,前幾天還看了一部小說,裏麵一個叫做球果的孝被殺了,簡直就是沒人性啊,連孩子都殺,畜生都不如。”辛甜義憤填膺的說道。


    “甜妞,我渴了,你去給我倒杯水去。”未免她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顧歌連忙岔開了話題。


    “等著啊,大秀。”說完,辛甜起身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顧歌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她的潛意識裏居然還記得果果,難道說她的意識也快要恢複了嗎?


    “來,水來了,快喝吧,用不用我喂你?”辛甜說道。


    “不用了,我隻是有點感冒,又不是手殘廢了,把杯子給我就行。”說話間,顧歌將杯子接了過來。


    “你說也奇怪啊,我的夢裏怎麽會出現那麽一個名字呢,最關鍵的是我還使勁喊他來著,可他都不理我。”辛甜又開始嘟嘟囔囔的說道。


    “甜妞,剛才邵謙走的時候說給容翊打電話讓他過來的,你去門口看看他到了沒有?”顧歌說道,小口小口的抿著杯子裏的水。


    “好,姑奶奶,也就是你們家邵謙,換做一個男人,你和容翊這麽好,都會和你急,你信不信?有時候你們兩個好的連我都嫉妒。”一邊說著,辛甜向門口走去,還沒等她走到門口呢,就看到容翊捧著一大束鮮花拎著一個大袋子走了進來。


    “說曹操曹操到,鮮花送美人,至於這袋零食就送我好了。”辛甜毫不客氣的將零食袋接了過去,翻了翻,然後一臉的驚歎,“天呐,容少,你簡直是太貼心了,以後誰要是嫁給你誰就享福了,要不你看看我怎麽樣?要是合適的話,不如我們湊一對?”


    “像辛秀這樣的大美女容翊可是無福消受。”容翊笑了笑,將花放到了一旁的桌上,伸手試了試顧歌的額頭。


    “你還真是會不遺餘力的打擊人呢,說的好像是為了我好一樣,其實字字句句都在貶低我,算了,反正我也習慣了,你們聊,當我不存在就好。”說完,辛甜抱著零食樂嗬嗬的坐到沙發那邊吃東西去了。


    “怎麽又生病了?醫生怎麽說?”看著她,容翊擰開了一旁的外賣盒,“路上買的粥,你吃點。”


    “我沒事,就是有點發燒,現在燒退了,你沒看又活蹦亂跳了,要不是邵謙攔著不讓,我都想出院了,實在是討厭死醫院的味道了。”顧歌嘟起了嘴,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和醫院犯衝,這來醫院的頻率也有點太高了。


    “沒事,可能是太累的緣故,好好休息一下就會沒事了。”一邊說著,容翊從口袋內側掏出了一個平安掛墜放在了她的手裏,“沒事就帶著它。”


    “這是什麽啊?”顧歌愣了一下。


    “平安符,聽一個朋友說,那個寺廟很靈驗,所以特地去給你求來的,不管真假,就當是個心理安慰吧。”容翊說道。


    “嗯。”應了一聲,顧歌直接將平安掛墜掛在了脖子上,“容翊,謝謝你。”


    “怎麽那麽不愛聽你說這話呢?”容翊皺了皺眉頭,慢慢的攪拌著碗裏的粥。


    “就是啊,光是嘴上說說有什麽用,我也不愛聽,小心肝,要不你幹脆來個以身相許,我想容少最喜歡這樣了,容少,你說呢?”可能是和容翊熟悉了的緣故,現在在麵對容翊的時候,辛甜也能放得開了。


    容翊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倒是顧歌惱紅了臉,“甜妞,你再說信不信我撕爛了你的嘴?”


    “信,怎麽不信?我閉嘴行了吧。”說完,在嘴上做出一個拉拉鏈的手勢,辛甜繼續蜷縮在沙發上看電視。


    “行了,不熱吧,來,我喂你。”一邊說著,容翊舀起一勺粥送到了她的唇邊。


    “不用了,你給我把隔板弄好,我自己吃就行。”動了動身子,顧歌說道。


    也沒有強求,將隔板弄好,顧歌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你什麽時候迴來的?前幾天電話的時候不是還在意大利嗎?”


    “迴來好幾天了,不過一直在江城,昨晚剛迴到這邊,這不今天早上就接到電話說你進來了。”看著她,容翊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將兩盒小菜往她麵前推了推,“你身體怎麽樣?又複查了沒有?”


    “前幾天複查過了,醫生說恢複的挺好的。”顧歌說道。


    “那就好,我聽說你們搬家了?”容翊問道。


    “對啊,以前的老房子不住了,已經搬到四季花園了,今天去看看吧,正好晚上在家裏吃飯,最近事情太多,好不容易能聚到一起,你晚上沒事吧?”顧歌看向他。


    “沒事。”容翊搖了搖頭。話音剛落,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一眼電話,他站了起來,“我出去接個電話。”


    “好。”顧歌點了點頭。


    門外,容翊按下了接聽鍵,“有事?”


    “……”


    “我現在沒空,有什麽事情全都安排到明天吧,你們先去把人接到酒店招待好,其餘的事情明天再談,如果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今天不要給我打電話。”說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轉身迴到了病房。


    “你要是有事的話就去忙吧,我這裏沒事,再說了,還有甜妞在這裏陪著我呢。”看著他,顧歌說道。


    “別胡思亂想,我還能有什麽事,還吃嗎?”看著還剩下一點,容翊問道。


    “不吃了,吃飽了。”說完,顧歌還打了個飽嗝。


    “你啊。”容翊不由得笑了起來,將剩下的飯菜收拾好扔進了垃圾桶裏又迴來了。


    就這麽看著容翊,哪怕相對無言,顧歌也覺得高興。


    “傻笑什麽呢?像個楔癡似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容翊一臉寵溺的說道,看著顧歌,即使她如今已是一個孩子的母親,可在他的眼裏,她依然還是那個當年被他嗬護的小女孩,感情負責的有時候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楚。


    “容翊,你說你長的這麽好看,肯定會有很多女人喜歡吧,嗯,肯定是這樣的。”說完,像是為了附和自己的話似的,顧歌還自己點了點頭。


    “想什麽呢?敢情你看了我這半天不說話就是琢磨這事了?”容翊哭笑不得的看著她,都不知道該說她什麽好了。


    “我很好奇啊,你說像你這樣的男人到底要找個什麽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呢,想來想去都沒覺得有合適的,你說這是不是就是那種自己家孩子怎麽看怎麽好的感覺啊?”對於這個問題,顧歌很糾結,畢竟,在她的心目中,容翊是一個近乎完美的人了。


    “誰說人這一輩子非要有人陪著才能過一生的,我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容翊笑著說道,更重要的是,無論他怎麽對她好,都不會有人有意見,更不會有人對他耍小性子,擺臉色給她看。


    “可是那樣不寂寞嗎?”顧歌無奈的說道,如今有了邵謙的朝夕相伴,她都不敢想象一個人的生活到底要怎麽過?迴到家麵對的是一室冰冷的空氣,那種感覺想必不會好受吧。


    “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好,就算是兩個人也免不了各有各的寂寞,如果相愛還好說,如果不愛,勉強綁在一起就是折磨。”容翊淡淡的說道。


    “那就找一個你愛也愛你的人啊。”顧歌自然的接口,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真的愛誰一輩子,什麽天長地久海誓山盟,其實最後都會歸於平淡,所以,就算不愛,相處久了,也會培養出一點感情吧。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半晌,容翊笑了,“我的事你就別操心了,管好你自己吧,看看你都瘦成什麽樣子了。”


    “容翊”,顧歌皺了皺眉頭,每次一說到這個問題他就躲,真是氣死她了。


    “好了,咱別說這個了,好不好?來,我給你剝桔子吃,補充維生素,對你皮膚好。”一邊說著,容翊起身走到袋子裏掏出了兩個桔子拿了過來。


    “容少,加油哦,小心肝可不是那麽好應付的,哈哈。”將一顆話梅扔進嘴裏,辛甜幸災樂禍的笑了。


    無奈的笑笑,容翊走迴床邊,將桔子剝開一瓣一瓣的遞給了顧歌,看著她氣鼓鼓的在那裏不停的像是泄憤似的吃著桔子,他不由得笑了起來,“好,我答應你,我一定留心,如果有合適的,我就結婚,行嗎?”


    “這是你答應我的?”聽到這話,顧歌的眼睛一亮。


    “嗯,我答應你的。”容翊用力的點了點頭,“來,吃吧。”


    “我自己吃,你也吃吧。”將他手中剩餘的橘子瓣拿到手裏,顧歌說道。


    就在他們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閑聊的時候,病房的門又一次被打開,楚衍和邵樂走了進來。


    “嫂子,你怎麽了?怎麽還住院了呢?媽說起的時候還嚇了我一跳。”邵樂說道。


    “沒什麽,就是有點發燒,都怪你哥,一驚一乍的,其實退燒了已經沒事了,他非要讓我再觀察觀察。”顧歌的語氣裏有著一點點的小惱怒,其實這何嚐不是另外一種炫幸福呢。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索性再多一天,如果確定沒事大家都放心不是嗎?軒寶沒事,媽讓我告訴你拒放心。”說完,邵樂轉過頭,看到一旁的容翊時,神情一頓,隨即點點頭打了聲招唿,“容少。”


    表情很平靜,雖然心依然會痛,不過已經可以笑著打招唿,這何嚐不是另一種長大。


    “聽說楚少和邵秀結婚了,恭喜,隻是那時容翊不在國內,所以無法親自送上祝福,還望兩位見諒,在此恭喜兩位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容翊淡淡的說道。


    “那就托容少吉言了。”楚衍笑著說道,順勢將邵樂摟在了懷裏,“老婆,看來我們要繼續努力了哦。”


    “你收斂一點。”瞪了他一眼,邵樂甩開了他的手,在顧歌的床前坐了下來,“哥呢?怎麽沒看到人?”


    “公司裏有事,他去忙了,下午來接我出院。”顧歌說道,“倒是你,好好的新娘子往醫院跑也不嫌晦氣,趕緊迴家去。”


    “哪裏有那麽多的迷信啊,沒事,我八字硬。”邵樂笑道,話是和顧歌說的,可那目光卻依然是似有若無的看向容翊,偶爾對視一眼又倉皇的避開了。


    將這一幕看在眼中,顧歌無聲的歎了一口氣。


    因為楚衍和邵樂的到來,病房裏更加的熱鬧起來,當點滴輸完的時候,顧歌再也忍不住了,在征得了醫生的同意後,又通知了邵謙一聲,然後辦理了出院手續。


    迴去的路上,顧歌和辛甜坐的容翊的車,楚衍和邵樂一車。


    看著迴來路上心情明顯變得不太好的邵樂,楚衍無聲的咽了一口唾沫,“怎麽了?心裏又不舒服了?”


    “對不起,我很想克製的,可還是……”說到這裏,邵樂頓住了,她也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對,可那一刻,她真的管不住自己。


    “沒關係,慢慢來,不用刻意的去忘記,或許有一天當你想起的時候,你會突然發現,哦,原來我已經把這個人忘記了。”楚衍一臉溫柔的笑了。


    “你不怪我?”邵樂看向他。


    “傻瓜。”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楚衍笑了笑,“這有什麽好怪的啊?誰還沒有點過去,我五年級的時候還偷偷給我們班花寫過情書呢。”


    “什麽?”聽到這話,邵樂驀地瞪大眼睛,“五年級?楚衍,你是不是也太早熟了一點?”


    “這有什麽?你不知道吧?那時候圍在你哥後麵的小女生就有一大堆了,簡直是太瘋狂了。”想起過往,楚衍嘴角的弧度更加的上揚,“樂樂,我說這些隻是想告訴你,有過去沒關係,我們隻要好好的過好現在就可以了,知道嗎?”


    “恩。”邵樂點了點頭,“那個……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麽?你說。”楚衍一臉好奇的看著她。


    “你們班那個班花後來怎麽樣了?”邵樂問道。


    “你可別提了,我前幾天敲在街上遇到她了,身後拖了倆孩子,看著就跟四十多歲的大媽似的,直接將我童年那麽美好的夢給打碎了。”楚衍表情誇張的說道。


    “你討厭,嘴巴要不要那麽毒啊?”邵樂輕輕的捶了一下他的胳膊。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怎麽叫做嘴巴毒呢?要不哪天我帶你去看看?說她比我老十歲都有人信。”楚衍說道。


    “行,就你年輕,就你長得好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行了吧?”邵樂撇了撇嘴,她就奇怪了,身邊的男人怎麽一個個的都那麽自戀,哥是,楚衍也是,那不著調的許煒更是。


    “本來就是好不好?要不要怎麽能討到這麽年輕漂亮的老婆啊?”楚衍洋洋自得的說道,那叫一個得意,還有什麽能比抱得美人歸更讓人高興的,尤其那個美人還是自己愛的女人。


    “少在那裏貧嘴了。”邵樂嗔了他一眼,那一瞬間的風情讓楚衍的心跳登時漏跳了半拍,在前麵的路口,他猛地打轉方向,然後朝另一個方向駛去。


    “喂,你幹嘛啊?不是說好了去媽那裏的嗎?”邵樂說道。


    “我們晚點再去媽那邊,因為我突然間發現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楚衍急吼吼的說道,蘭博基尼如離弦的箭般向遠處駛去,最後停在了一家酒店門口。


    “你來這裏幹什麽?”邵樂一臉狐疑的看著他,這人大白天的發什麽瘋呢?


    “老婆,實在是忍不住了。”說完,楚衍徑自下車,將鑰匙扔給泊車小弟,隨後直接將邵樂打橫抱了起來。


    “你……你放我下來。”一聲驚唿,邵樂下意識的摟緊了他的脖子,臉深深的埋在他的胸口,感覺臉都快被他給丟盡了,他就那麽迫不及待嗎?居然大白天的就過來開房,偏偏還選在自家酒店,就這樣在員工一路的問候聲中,他們直接來到了頂樓屬於他的總統套房,門剛一關上,他的唇就緊緊地壓上了她的唇。


    ------題外話------


    沉悶了幾天,來點小溫馨,最近卡死我了,唉,親們給點鼓勵吧,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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