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鳳花攤了攤手,“你們以為,我們掌門這麽晚才露麵,是為了什麽?特意給你們機會發現我們身上有許多寶貝,順便給我家阿烈身上製造許多傷口嗎?”


    鳳花唇角勾起了一抹冷淡中透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眾人看著她的怪異的表情,隻覺得眉頭一跳,直覺不妙。


    果然,接著就聽她說:“我們掌門在你們忙著對付我們時,就給你們的困陣動了一點點小手腳,現在,困陣是否解開,主動權在我們手裏,而真正被困在這裏麵的……是你們。”


    “什麽——!?”眾人大駭,江恆和趙長老等人的臉色也徹底青了,還隱隱透著股蒼白。


    鳳花卻依舊隻是笑眯眯地看著他們。


    玄麟其實並不懂得如何布陣,對陣法的了解也真不多,但既然已經知道是困陣,這幾天他也一直暗中觀察,將自己看到的畫麵反饋給鳳花,她隻要從自己腦子裏的那些陣法相關內容中搜尋到相應的陣法,將破解的關鍵告訴玄麟,想在困陣上動點手腳能有多難?


    好吧,要是換個底蘊不怎麽深的人,即便是知道要如何將困陣變換,手裏頭也沒有足夠的材料,比如足夠的上品靈石,比如需要刻印的變換陣如何畫也不懂,還要有足夠的靈力輸出。


    這些玄麟都不缺,這才能不著痕跡地,並且沒費多少時間就把丹宗精心準備的困陣納為己用。


    不得不說,丹宗擺出來的這種困陣的確是相當不錯的陣法,即便是在上古時期,名聲也相當響亮,也有許多小一點的門派專門拿來當護山大陣用,又仇敵出現之時拿來將人困住。


    鳳花以前研究一些陣法相關玉簡時也見過這種陣法的介紹,隻是她自己沒這方麵的需求,逍遙宗是雲烈的芥子空間,自帶強大的護宗大陣,她平時也就在宗門各處擺擺聚靈陣,比較尋常的防禦陣或是攻擊陣,太大的陣法還沒機會嚐試著布,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布好。


    這迴有丹宗親自做示範,倒是省了她不少事,她有自信隻要稍微研究一下丹宗的這個陣法,她也能在玄麟的幫忙下把陣法布出來。


    江恆看著鳳花氣定神閑的模樣,電光火石間仿佛想通了什麽,不可思議地脫口問道:“難不成你們早就知道我們在這周圍布下了困陣!?”


    話一說完就覺得不可能!


    他們此次的行動相當隱秘,除了各宗門家族的幾個人,就連他們丹宗的尋常弟子們都不知情,逍遙宗又是從哪兒得到消息的?


    他也不覺得這些和丹宗合作對付雲烈二人的元嬰長老們會主動將自己打算算計他們的事情透露給他們,誰會那麽蠢自掘墳墓?


    完全不知道被人說蠢的沈家大長老悄然和自家另一個元嬰站在邊緣處,免得等會兒重新動手後被波及到。


    沒錯,他直覺今天的事不會如了其他人的意,輕易就被他們蒙混過去。


    鳳花微微一笑,不負‘眾望’地點頭承認道:“沒錯,我們早就知道你們背地裏的那點小動作了。”


    本就麵色驚懼的眾人心下更加駭然,鳳花還嫌不夠似地對江恆又補了一句:“從十年大比時,丹宗最初有了要搶我的獸火的念頭,並且主動邀請我們參加煉丹大比時,該知道的我們便都知道了。也虧得你們如此勞師動眾,不惜聯合十幾個元嬰來對付我和阿烈兩個金丹,我是不是還該謝謝你們如此重視我們?”


    所有人臉上都充滿了錯愕和震驚,沒想到逍遙宗的人居然早就知道他們的計劃?那他們這段時間以來暗自竊喜著,悄悄動作都是為了什麽?


    難不成那些暗中的部署,他們也都看在眼裏!?


    江恆嘴唇微微一哆嗦,說不上是憤怒還是被人看穿了一切算計後的狼狽不堪,咬著牙道:“既然早就知道,為什麽還要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鳳花惡劣地扯唇道:“因為看你們像跳梁小醜一樣妄想著根本不可能得到的東西,並為此費盡心思的樣子很可笑?當個樂子看看還是挺能打發時間的。”


    “!”當個樂子!?跳梁小醜!?


    幾個宗門家族帶頭的門主家主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既覺得倍感屈辱,又因為有個玄麟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而不敢將心中的怒火表現出來,免得成為第一個倒黴蛋。


    也有人想,你想看戲就不怕不小心看著看著把自己搭進去?一個金丹修士,實力再逆天,身上的寶貝再多,難道真不怕被十幾個元嬰圍攻?


    可轉念一想,既然人家掌門能夠出現,就表示玄麟一直都跟著他們,隻是沒有露麵罷了,有個出竅巔峰的大能在身邊護著,誰還會怕啊!完全是有恃無恐好嗎!


    在他們暗自謀劃著要得到雲烈鳳花身上寶貝之時,殊不知,真正被耍了的一直都是他們!


    “好了,現在該告訴你們的也說完了,我們是不是可以算一算之前你們對我們出手的賬了?鳳花涼涼地提醒。


    虞紫冷笑一聲,道:“連長老既然說你們早就知道我們要做的事,還有什麽賬好算的?這樣的發展分明是你們故意放縱的不是嗎?”


    鳳花對虞紫沒有一點好臉色,“我在你們脖子上架著刀比你們來攻擊我們了嗎?自己做了錯事就該承認,別想逃脫責任,賴到我們頭上來。”


    “好了,別和這些蠢貨多費口舌。”玄麟動了動手指,冷酷一笑:“該是你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玄麟要麽張口就是讓人臉色發黑發青的嘲諷,要麽就幹脆直接動手,多餘的話還真不願意多說,也覺得完全沒有必要。


    修真界從來不都是直接拿拳頭說話的嗎!我實力比你強,你有什麽想申辯的話,想講的道理,不論通不通,都給我憋著!


    正如丹宗這次聯合這麽多人明目張膽地要搶鳳花的獸火,不正是仗著人多勢眾,修為又高,就算鳳花不給也得給嗎?


    他這迴也叫他們瞧瞧,人雖然不多,照樣實力強橫將他們碾壓的滋味。


    玄麟說動手就真的再也沒多說一句廢話,直接在繼續釋放威壓克製其他人的動作的同時,直接衝著離自己最近的兩個元嬰動手了!


    那二人甚至連躲都來不及,就直接被玄麟一掌拍在了丹田之上,廢了他們的丹田!


    二人的元嬰幾乎同時離開軀體想逃跑,再次被玄麟輕易抓住,然後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下,用力一捏。


    “啊——!”眾人隻聽見兩道讓人頭皮發麻的尖銳慘叫聲,便看到那兩個小元嬰被玄麟給捏爆了!


    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心竄上來,再無法保持冷靜,都跟瘋了一樣到處飛散著試圖逃跑,明知道周圍被困陣圍住無他逃脫,仍然不死心地不斷衝著困陣發動攻擊。


    之前他們還看著連翼連四嚐試著破陣卻不得其法,這迴他們自己也能親自品嚐一下這種滋味了。


    連翼連四的修為還算比較低,就算被困陣反彈了攻擊,避不開也不會受多大的傷,可這些元嬰被玄麟的舉動嚇得肝膽俱裂,眼看兩個和他們同修為的眨眼間都被滅了,根本沒辦法保持理智,瘋狂攻擊,招式一個比一個強大,好像完全忘記了困陣的反彈功能,然後……集體悲劇了。


    玄麟還沒繼續動手,半數以上的人都快把自己給玩殘了。


    隻有江恆,趙長老,林家主和虞紫還保有一點理智,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做些無用功,不但蠢得把自己弄傷了,還大量得消耗了靈力。


    那些人也不傻,受了傷之後也發現了自己的行為很愚蠢,都快被自己蠢哭了,可偏偏又沒辦法停止自己的動作,畢竟,誰知道會不會一個運氣好,忽然困陣就被他們破開了呢?


    不過這次顯然好運沒有光顧他們,接下來的時間,幾乎就是玄麟單方麵地爆發。


    一個又一個元嬰被廢了丹田,或直接一掌排在天靈蓋上,最後再將元神泯滅,真正讓在場的人了解了一下什麽叫冷酷,什麽叫狠辣!


    丹宗的人雖然想算計雲烈和鳳花,可真要說他們打算如何折磨這倆人,也沒怎麽太考慮過,或許會用一些由特殊效果的毒粉逼迫,可真要直接把人滅殺了,繞是江恆也需要仔細掂量一番,看是否會給丹宗帶來一些麻煩。


    玄麟儼然沒有任何這方麵的擔心,比如真把所有的元嬰都殺了,會不會徹底和這幾個宗門家族對立,讓逍遙宗被圍攻?


    誰管你們!


    他的宗旨就是,有本事你們就來啊!來一個,他滅一個!來一群,他就滅一群!要是一不小心把你們宗門家族直接給滅光了,那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所有和雲烈鳳花敵對的人都真切地體驗到了一把什麽叫叫天天不應,天地地不靈,求助無門的絕望感。


    江恆有心想給自家兩位太上長老求救命,可困陣根本沒辦法將傳信符放出去,連求救都求不了,還完全是因為自己命人布下的陣法導致了眼前的困局,江恆想死的心都有了。


    當然,惜命如他可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自裁。


    好在,玄麟也沒真打算將他們都給殺光了,他是不在乎,可鳳花不能真讓他這麽幹。


    除了最開始有四個人被一掌拍死,鳳花都來不及阻止以外,其他人都趕緊給玄麟傳音,讓他給人留口氣兒,恩,沒錯,就是留口氣兒就行。


    把人直接弄死了,遠不如給人留口氣,留下一線希望來得更能拖死人。


    論陰謀算計,玄麟這個說話做事都更習慣直來直往的妖修還是比不過身為人的鳳花的。


    被玄麟先弄死的那幾個,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麽,有兩個是合歡門的,還有兩個林家的,都是和他們,或和沈家過節比較大的。


    這直接導致這兩個宗門家族隻剩下虞紫和林家主自己,連個幫手都沒有了。


    也是在此時,一直‘劃水’不斷將自己邊緣化的沈家大長老終於動了!


    這次沈家隻來了兩個人,林家卻有三人,林家比較占優勢,他一直等待時機,而今林家就剩林家主一個了,玄麟也有意無意地沒有再繼續對林家主動手,而是轉而對對付江恆趙長老等丹宗的人,大長老還不把握好機會?


    江恆無意中看到沈家大長老忽然衝林家主攻過去,驚唿道:“沈崇,你要幹什麽——!”


    林家主聽見聲音本能地一迴頭,正好看見沈崇,也就是沈家大長老,操控著法器向自己攻了過來,“你——”還來不及問個究竟,眼看著法器即將攻向自己,趕緊也用自己手裏的長槍擋住,氣急敗壞地質問道:“沈崇,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麽,居然攻擊我!?”現在他們該做的不是想辦法從玄麟手裏逃脫嗎!


    這沈崇是忽然發的什麽瘋!?


    大長老冷冷一笑,“你當真不知我為何攻擊你?”


    林家主看著大長老眼底明顯的厭惡和怒火,心裏咯噔一下,目光閃爍道:“我怎麽可能知道,難不成你想臨陣倒戈,幫著逍遙宗對付我們!?”


    話是隨口一說,沒怎麽走心,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江恆打了個激靈,猛然想起來之前沒能發現的異常情況,這才恍然明白過來一直沒能想通的問題。


    逍遙宗究竟是如何知道他們的算計的?


    十年大比時發現他們的意圖並不多難理解,可連他們要布置困陣,具體布置了什麽樣的陣法都一清二楚,還能臨時將困陣動了手腳,除非有人私下告知了他們消息,讓他們隨時能夠留意周圍的動靜,否則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些。


    他原還想著和他們聯手的人為了自己著想也不可能透露消息出去,可看沈崇投向林家主那猶如實質一般的殺氣,還有林家主那遊移不定的眼神,分明是心虛的表現。


    這兩家明麵上看著是姻親關係的家族間似乎除了什麽問題!?


    敢情給逍遙宗通風報信,敗露他們計劃的人居然是沈家?而原因……恐怕就是因為林家主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


    江恆對林家家主的品性多少有些了解,與其去猜沈家大長老是為了某些利益做這種事,更傾向於是林家主暗地裏算計了沈家什麽。


    他也的確沒猜錯,沈崇一邊攻擊林家主,一邊帶著怒火地說道:“你讓林菀在沈家做過些什麽,自己心裏清楚。”


    林菀?其他疲於躲避玄麟貓逗耗子一樣的攻擊的元嬰修士們聽了一耳朵,一下子就想起了這不是沈家記住沈博文的道侶嗎。


    啊,不對,準確說應該是前任沈家家主沈博修的道侶,後來又和沈博文好上了。


    很多事情沈博文想隱瞞著,但到底還是泄露出了不少消息出去,別人也不是傻子,他對林菀的態度,還有林菀看他的眼神,還真當別人都看不見?


    一聽林菀仿佛做了什麽對不起沈家的事情,眾人心中都非常心癢,很想知道這兩家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怎奈現在根本不是能看熱鬧聽八卦的時候,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還聽個屁!


    沈崇和另一個沈家人一塊兒圍攻林家家主,死了四個元嬰,又有三個纏鬥在一起,剩餘的也隻有丹宗的人,還有一個虞紫。


    江恆在玄麟出手以前飛快地說道:“隻要你們不要對我們出手,我可以承諾丹宗會給逍遙宗提供大量的丹藥,其中也包括很多金丹修士甚至元嬰修士需要的地級丹藥!”


    趙長老再怎麽惦記著獸火,可最先要考慮的也是活命,這會兒也顧不上臉麵了,忙接口道:“我也能煉製幾種可以給出竅大能用來修煉的丹藥,可以助您突破!”


    連您這種尊稱都用出來了,可見趙長老是真被其他幾個被玄麟拍死的人給嚇怕了,就怕自己也落得相同的下場。


    “哼,你們給我們提供的丹藥,我還怕你們會趁機動手腳往裏麵下毒呢。”玄麟根本不吃這一套。


    江恆和趙長老同時麵皮一緊,他們能說,有那麽一瞬間他們真的動過這種念頭嗎?但想到對方也有地級煉丹師,未必真能隱瞞得住不被發現,而一旦發現了,到時候麵臨的可能是比現在更恐怖的局麵,便也打消了這種不靠譜的想法。


    “丹藥我們不需要,逍遙宗自己也完全能夠自給自足。”鳳花開口道。


    他們不但能自給自足,還能額外和劍宗建立長期的合作關係給人提供丹藥取代你們丹宗呢!嗬嗬。


    江恆和趙長老以為鳳花這是告訴他們,求饒也沒用了,臉上一會兒露出一絲絕望,一會兒又閃爍著瘋狂之色,卻在這時又聽鳳花施施然地說:“不過其他東西,如果你們舍得拿出來,我可以讓掌門放你們一馬。”


    此時的兩個人都顧不上管她的語氣是否帶著施舍的意味,或是她究竟有沒有這個權利做決定,隻要有一線希望,心中剛冒出頭的瘋狂得享玉石俱焚的念頭便又歇了迴去,雖然他們真打算做了,也未必能得到兩敗俱傷的結果。


    反正鳳花他們也不是第一次碰上元嬰自爆了不是嗎?恩,沒錯,這倆人能想得到的玉石俱焚的法子,無非就是自爆元嬰。


    這是很多元嬰修士們遇到絕境之時會選擇做的,尤其是上古時期,魔修很多,動不動就殺完了人將元神抽走,極盡折磨得抽魂煉魄做法器,為了防止死都不能死得安生,自爆什麽的,上古修士們做得不要太順手!


    江恆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隻要是我們能拿得出來的,你盡管說!”這種時候他自然不會為了一點身外之物便吝嗇。


    “嗬嗬,東西你們肯定是有的。”什麽叫拿得出來的?這話說得可真有意思。


    如果是明明有東西卻舍不得拿出來的呢,難道還不算在其中?


    偷換概念什麽的可要不得。


    “你直說吧,到底想要什麽。”趙長老急切地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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