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磊等人趕到醫院的時候,劉沛雨仍處於昏迷狀態之中,而胡晴雅則坐在一旁,守著他。


    “小雅,辛璐呢?”柳靜一邊四處尋找著,一邊來到她身邊問道。


    “走了。”胡晴雅淡淡迴答說。


    “走了?她幹什麽去了?”柳靜皺著眉毛道。


    “她明天還要上班,迴家換衣服趕車迴北京去了。”胡晴雅似乎不願意多說什麽,淡淡迴答了她的問題後就閉上了嘴巴。


    柳靜本想再仔細問問,可想了想,還是閉上了嘴巴,一時間,病房裏很是安靜。


    “對了,沛雨的母親沒來嗎?”張琨打破沉默問道。


    胡晴雅一聽不是問辛璐,臉色好看了些,迴答說:“阿姨來過了,見沒什麽大事,就迴去了,說晚上再過來送飯。”說完,胡晴雅抬起手看了眼手表,繼續道:“估計快來了吧!”


    “他現在怎麽樣了?燒退了沒?”子純一邊摸著沛雨的腦袋一邊問道。


    “退了點,剛量的,40度。”


    “我靠,沒退多少啊!”趙子甲驚叫道。


    “他媽媽說昨天他迴去的很晚,而且渾身都濕透了,估計被雨水淋的,著涼了,然後今早又勞累,所以一下子就趴下了…..”胡晴雅靜靜的說道。


    幾個人都皺起了眉頭,相互看了眼,誰都沒說話,低頭看著昏睡中的沛雨。


    就在這時,沛雨的母親走了進來,拿著個保溫杯,一進屋發現站滿了人,驚訝道:“你們怎麽都來了?”


    張琨等人紛紛打過招唿,說婚禮已經結束了,過來看看沛雨,沛雨的母親笑了笑:“咳,沒什麽事你們都迴去吧,這裏有我就行了,你們都走吧,都累了一天了,尤其是張琨,你今天剛結婚,還有好多事要忙,別在這兒守著了!”


    幾個人推辭了一番,可沛雨的母親仍舊堅持要他們迴去休息,最後,胡晴雅發話道:“你們都迴去吧,這裏也沒什麽事,如果有情況,我再給你們打電話!”


    子純等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點點頭,跟沛雨的母親道別後紛紛離去,病房裏隻剩下了沛雨的母親和胡晴雅。


    沛雨的母親見人都走了,坐到病床的另一邊,笑眯眯的打量著胡晴雅,弄得胡晴雅很不好意思,最後低下頭,羞澀的說道:“阿姨,您,您......”


    “嗬嗬,丫頭啊,你和沛雨什麽時候認識的?”沛雨的母親笑著問道。


    胡晴雅低頭思索了片刻道:“暑假的時候。”


    “哦,我說怎麽沒見過你呢!原來認識不久啊!對了,你現在工作了嗎?”


    “沒有,還在上學,明年畢業。”


    “在哪兒上學?什麽專業?”


    …………….


    沛雨的母親就像審犯人似的,把胡晴雅個人、家裏的情況問了個遍,最後弄的胡晴雅身上隻冒冷汗,終於,沛雨的母親問完了。


    “哦,瞧我這記性,你還沒吃飯了吧?來,嚐嚐我的手藝!”說完,沛雨的母親那出保溫盒,打開蓋子,露出了裏麵的水餃。


    “阿姨,我不餓,你先吃吧!”


    “胡說!你中午就沒吃飯吧?現在天都快黑了,怎麽還說不餓呢?快吃吧!”


    胡晴雅確實餓極了,推辭了下,還是接過了水餃,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讚歎道:“阿姨,你包的餃子真好吃!”


    “是嗎?沛雨最愛吃我包的水餃了,有時間你來家裏,我教給你!”


    胡晴雅臉一紅,裝做什麽都沒聽到,低頭慢慢吃著。


    吃飽後的胡晴雅,頓時來了精神,開始和沛雨的母親聊了起來,沒一會兒,沛雨的父親也趕了過來,三個人閑聊了一陣,時間已經很晚了,胡晴雅開口道:“叔叔,阿姨,時間不早了,要不,你們先迴去吧!這裏有我守著就行了!你們早點迴去休息吧!”


    沛雨的父母相互看了眼,有點不放心,說要胡晴雅迴去,可胡晴雅仍堅持要留下,最後,沛雨的父母隻好答應了她,留下了家裏的電話,告訴她有事情往家裏打電話。


    送走沛雨的父母後,胡晴雅長舒了口氣,看了眼仍昏迷不醒的沛雨,搖了搖頭,趴在床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半夜的時候,一個年輕的護士走了進來,驚醒了已經睡著的胡晴雅,護士拿著溫度計放到沛雨的腋下,然後換起了吊瓶。


    胡晴雅握著他的手,低聲呢喃著:“臭流氓,你怎麽還不醒呀……你和辛璐的事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你們的感情很深,可我已經答應了你,就一定要把你的心給搶過來……說實話,我現在很嫉妒她,你為了她,什麽都幹得出來,可她卻一點兒都不珍惜……還有,你這個大傻瓜、大笨蛋,明明有人喜歡你,可你卻總是視而不見……我始終不知道你對我說得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也許,我也是個傻瓜吧?!……你快點醒來吧,我不要你用壽命換你說得那些……我全都答應你……”胡晴雅一邊說著,一邊握著他的手撫上自己的臉,眼淚流了下來。


    換藥的護士小姐看到她的樣子,忍不住衝她曖昧的一笑,這一笑,卻不小心笑出了聲,正好驚醒了胡晴雅,胡晴雅趕緊摸了把眼淚,抬頭看了眼護士,發現她眼裏帶著笑意,胡晴雅頓時感到臉火辣辣的熱。


    等護士拿著換下的藥瓶轉身離開後,胡晴雅低聲自責道:“真是個笨蛋!怎麽能當著外人的麵說這些話呢?!這下完了,全被人家聽去了!真丟人!”


    可是很快,她轉念又想了想,“咳,聽去就聽去吧!反正大笨蛋沒聽見就行!”想到這兒,胡晴雅又趴到了病床旁,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沛雨悠悠醒來,一睜眼,發現胡晴雅趴在自己身邊,跟著打量了下房間,知道自己被送進了醫院,沛雨笑了笑,覺得渾身仍是那麽難受,嗓子也火辣辣的疼,想活動下身體,卻看到胡晴雅趴在床旁仍甜甜的睡著,便放棄了這個打算。


    沛雨側著頭,盯著胡晴雅的臉蛋,發現長長的睫毛不時抖動著,而嘴角還掛著淺淺的笑容,顯然正在做著美夢,沛雨忍不住伸出手摸上了她的長發,順著她的長發又摸了把她的臉蛋,不料,這一下卻驚醒了熟睡中的胡晴雅……


    胡晴雅感到有人摸自己,趕緊睜開了眼睛,發現沛雨已經醒來,驚喜道:“你醒了!”


    “是啊,傻丫頭……傻丫頭……”沛雨沙啞的念叨著,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


    “去你的!一醒過來就罵我!”說完胡晴雅使勁拍了他的一巴掌。


    “我哪裏罵你了?你本來就是傻丫頭,為什麽不迴去休息?這可不是你該呆的地方!”沛雨略帶責備的語氣說道。


    “哼!我看你是不願意見我吧?如果是辛某人守在這裏,估計你早就樂得屁顛屁顛的了!”胡晴雅生氣的說道。


    沛雨苦澀的笑了笑:“我這是心疼你好不好!你這人,也太沒勁了!”


    胡晴雅心裏一陣小得意,嘴裏卻說道:“你心疼我?切!誰信呀!”


    “好吧,既然不信那我就不說了!”說完,沛雨把頭扭向了一邊裝做不理她的樣子。


    胡晴雅氣得眉毛往眉心一擠,拍了他後背一巴掌,“喂!你有沒有良心啊!我可是守了一夜呀,你居然連句謝謝都不說,還不理我……”說罷,胡晴雅竟委屈的開始抽泣起來。


    沛雨聽了會兒,又把頭扭了過來,發現她真得趴在床上哭了起來,沛雨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膀,勸慰道:“傻丫頭,你我之間還需要這些東西嗎?”


    胡晴雅抬起頭,臉上掛著淚珠,可憐兮兮的問道:“什麽意思?”


    “你會跟你的父親說謝謝或對不起之類的話嗎?”


    胡晴雅眨巴了下眼睛,跟著怒聲道:“混帳東西!居然占我便宜!”說完,抬起手對著沛雨的胸口捶了起來。


    沛雨一吃痛,一邊慘叫一邊辯解道:“聽我說完嘛!我的意思是你和你父親這麽親密的關係自然用不到說謝謝,我和你關係這麽親密當然也用不著說了!”


    胡晴雅停下了手,白了他一眼:“哼!油嘴滑舌!”


    劉沛雨揉了揉被打的胸口,哼哼了兩聲:“丫頭,我可是病人啊,你這麽用力的打我,就不怕打壞了?”


    “呸!打壞了活該!”胡晴雅不屑的說道。


    沛雨笑了笑,接著卻皺起了眉毛,掙紮著要坐起來,胡晴雅趕緊攔道:“你幹什麽呀?快躺下!你還沒好呢!”


    沛雨苦笑一聲道:“丫頭,我要撒尿,你打我,我沒意見,可你總不會想要憋死我吧?”


    胡晴雅羞的臉一紅,“那,那我扶你去。”


    胡晴雅小心翼翼的扶著沛雨下了床,然後晃晃悠悠的推開門,走到廁所旁,沛雨迴頭衝她嘿嘿一笑:“要不你幫忙幫到底,扶我進去解決完了…..”


    “滾!流氓!”胡晴雅不等他說完,立刻把手鬆開,扭過頭,不再看他。


    方便完後,沛雨哼著小曲走了出來,胡晴雅跟了上去,扶著他,沛雨看了眼她身上那件漂亮的禮服,嘻嘻一笑道:“丫頭,你伺候我不要緊,可是不是該換件衣服呢?你看看你,穿著這麽貴重的衣服在醫院伺候我,萬一弄髒了弄壞了怎麽辦?”


    胡晴雅白了他一眼道:“你昨天突然就暈倒了,我哪裏有時間換衣服……再說,一件衣服又怎麽比得上你的身體重要……”


    沛雨心裏一陣感動,把頭靠在她肩膀上,“太感動了,你對我真好,我都要哭了,丫頭,要不我以身相許,嫁給你得了!”


    “呸!你個下流胚子!”胡晴雅啐罵道。


    進到病房內,沛雨剛剛躺下,就吵吵道:“我餓!丫頭,給我弄點吃的!”


    胡晴雅皺了皺眉毛,“我身上沒帶錢,你有嗎?我出去買點兒!”


    沛雨歪著頭想了想,指了指放到一邊自己穿過的那身西服道:“我褲兜裏有錢,是昨天張琨給我的紅包錢,買完了那玩意還剩下點兒!”


    胡晴雅一聽立馬想到了昨天他騙自己給的的紅包,氣得冷哼一聲,嘴裏罵道:“呸!不要臉!”


    等胡晴雅買完早點興衝衝的迴到病房前時,卻聽到裏麵傳出了歡笑聲,胡晴雅以為是柳靜他們來了,推門走了進來,卻不想看到一個讓她意外的人,昨天晚上幫沛雨換藥的護士。


    沛雨見胡晴雅買早點迴來,笑著招唿道:“丫頭,快進來,我幫你介紹介紹!”


    胡晴雅怔怔的指了指那小護士,然後道:“你們認識?”


    沛雨點頭道:“是啊,這是我琪琪姐,我們從小就住對門,我說我老媽怎麽這麽放心讓你在這兒照顧我,原來昨天晚上是琪琪姐值班……”


    胡晴雅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又看了眼躲在一旁偷笑的琪琪,想明白了一切,臉頰上飛起兩片紅暈,“琪琪姐好……”


    “好好,你也好!嘿嘿,小雅是吧?看得出你很喜歡沛雨哦,否則昨天晚上你也不會……”


    胡晴雅趕緊解釋道:“你聽錯了!我什麽都沒說!”


    琪琪壞笑一聲道:“嗬嗬,我沒聽見你說什麽哦,我隻是看到你很用心的照顧他,我耳朵是不太好使,可眼睛卻不瞎哦!”


    胡晴雅抿著嘴唇,知道自己上了琪琪的當,隻好閉上嘴巴,躲到一旁。


    沛雨納悶的看著她們打啞語,說道:“說什麽呢?算了,不管說什麽,丫頭,吃得買迴來了嗎?”


    “哦!給!”胡晴雅把手裏提著的小籠包擺到他麵前,不料琪琪卻皺著眉毛道:“怎麽能吃這個呢?你剛好,多喝點稀飯,少吃這油膩的東西!”


    沛雨苦著臉道:“可已經買了,不吃不浪費了嗎?再說現在也沒什麽別的東西給我吃。”


    “誰說沒有!”沛雨的媽媽推門進來,看到自己的兒子醒了過來,提著保溫杯道:“我給你熬的小米粥,來喝點兒!”


    “哎!”沛雨歎了口氣,老老實實的接過小米粥,喝了起來。


    “兒子,什麽時候醒的?”沛雨的母親一臉慈祥的問道。


    沛雨指了指胡晴雅,胡晴雅會意的迴答說:“今天早上。”


    “那現在還燒嗎?”


    沛雨又指了指琪琪,琪琪迴答道:“剛量的,37.5c,好多了!”


    “那還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嗎?”


    沛雨摸了把嘴巴,不耐煩的說道:“哎呀,老媽,沒看我正吃東西了嘛!等我吃飽了再說吧!”


    “臭小子!我關心你問問你,你小子居然敢不耐煩?”雨媽媽氣道。


    “嗬嗬,阿姨,我還有話要跟你說,走,我們去值班室聊會吧!”說完,琪琪衝沛雨的母親使了個眼色。


    等她們兩人離開,沛雨吃飽了擦擦嘴巴道:“丫頭,你什麽時候走啊?”


    胡晴雅心不在焉的迴答道:“明天。”


    “這麽早啊,哎,真可惜,我還想多陪陪你的,可我現在病著,看來你等不到我恢複了!”沛雨遺憾的說道。


    “嗯!”胡晴雅應了聲,低下頭,慢慢嚼著小籠包。


    兩個人悶了一會兒,沛雨覺得無趣,開口道:“丫頭,昨晚你肯定沒休息好,現在我沒事兒了,要不你先迴去休息吧!省得你姑媽擔心......”


    胡晴雅微微一皺雙眉,淡淡地迴答道:“知道了。”說完,竟真的站起身離開......


    胡晴雅被沛雨趕走後就再也沒露麵,第二天就趕迴了學校,為此,沛雨的母親把沛雨好一頓臭罵,而琪琪則將那晚她聽到的話講給了沛雨,聽完後,沛雨一句話都沒說,而是倒在床上唿唿大睡起來,結果讓沛雨的母親又把他罵了一頓。


    到了下午,張琨等人陸續來看望他,幾個人聊了會天,沛雨的興致始終不算很高,張琨幾個人看出他有心事,想要問,卻不知該如何問,最後也隻能匆匆告辭。


    又過了三天,沛雨的燒徹底退了,這才出院,迴家後又休息了兩天,又重新迴到書吧,繼續當起了小老板。


    至於張琨,則在結婚後的第四天就和柳靜兩個人踏上了蜜月旅行;趙子甲則在沛雨出院的那一天就帶著毛蓉蓉趕迴青島繼續進修去了;隻有汪磊有點苦惱,自從李楠和宋丹陽相遇後,聯係就頻繁了起來,以至於汪磊和李楠見麵的時間少了許多,弄得汪磊沒事就跑到沛雨的小店去找他喝悶酒。


    轉眼時間進入了十月份,天氣一天比一天涼了起來,國慶長假的時候,張琨和柳靜還在蜜月旅行中,趙子甲呆在青島沒有趕迴來,子純則和孫瑤兩個人跑去北京遊玩,至於汪磊,因為外公生病,趕迴老家看望自己的外公去了。


    那麽,劉沛雨呢?


    “喔哦,這就是大上海哦,嗬嗬,果然不是咱那鄉下地方可比的!”一個青年帶著輕佻的語氣自言自語道。


    走出火車站的沛雨扶了扶眼鏡,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抬頭看了眼高聳林立的大廈,繼續自言自語道:“不知道晴丫頭看到我突然殺過來,會有什麽反應呢?嗯?也許會激動的……嘿嘿~~”


    周圍的人看到一個穿著幹淨的青年站在火車站出站口前一臉淫蕩得壞笑著,而且麵部表情異常的猥褻,人們均忍不住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後紛紛避讓開來,生怕被這神經病沾上。


    沛雨對此卻渾不在意,一邊溜達著,一邊低頭思索著:我是先找個旅店呢還是先去學校找晴丫頭呢?嗯?或者先去搞點吃的?火車上的飯太難吃了,食物做成那樣簡直是浪費糧食嘛!算了,先去搞點吃的吧!


    想到這兒,沛雨卻又發起了愁,“去哪兒吃呢?”


    沛雨做人信奉的準則之一就是堅決不在火車站、汽車站、飛機場附近消費,因為他覺得伸出脖子叫人宰的那隻能叫sb。


    “算了,隨便找輛公交車吧!哪裏熱鬧就在哪裏下車,肯定有吃的賣……反正我也不認路,迷路了就打輛車去找晴丫頭!”


    做出決定後,沛雨找了個公交站牌,連看都沒看是哪一路車,就直接上了車。因為是終點站,所以沛雨搶了個座,靠在車窗上,一邊托著腮幫看著窗外的風景,一邊想著該怎麽取悅胡晴雅。


    走了幾站地,車上的人越來越多,漸漸的沛雨感到倦了,所以靠在窗戶上開始打起了盹,等他再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沛雨揉了揉眼睛,見車停在一個站牌旁,稀裏糊塗就跟著人群下了車。


    等沛雨下了車一摸口袋頓時傻了眼,原來身上的錢包不知什麽時候被摸走了,再一摸,手機也沒了,沛雨“啊”的一聲喊了起來:“蒼天啊!大地啊!天爺爺人來!奶奶個腿的!”


    周圍的人看到沛雨跺足捶胸的樣子,嚇得全都跑開老遠,喊過兩嗓子後的沛雨又咒罵起來:“mlgbd!誰說大城市治安好?老子一下車就被洗劫了!他大爺的!”


    可罵人也沒用,無奈的沛雨隻好翻起了口袋,最後隻翻出了七毛錢,沛雨歎了口氣,看了眼站牌,有找了個方向,提著小包走了下去,走了大約一刻鍾,沛雨才找到一個超市,進去後找到電話按下了胡晴雅的手機號碼,可聽筒裏傳出的聲音卻讓沛雨好懸沒一屁股坐到地上。


    “mlgbd!居然關機了!靠!”


    接著,沛雨卻又嘿嘿笑了起來,“幸虧老子英明神武,記住了你宿舍的電話,不然就完蛋了!”想到這兒,沛雨又按下了一串號碼,這次,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可接電話並不是胡晴雅,而是另一個女生。


    “喂,你好,請問你找誰?”


    沛雨清了清嗓子迴答說:“你好,我找胡晴雅。”


    “哦,她不在,您有事嗎?要不您打她手機?”


    “我靠!她不在?那她幹什麽去了?”


    那邊的女生皺了皺眉毛,顯然對沛雨的口頭語很是反感,於是聲音開始變冷,“不知道,如果沒什麽事就晚會兒再打過來吧!”


    沛雨隻顧著著急,並沒聽出那邊電話裏女生聲音開始變冷,於是繼續道:“當然有事了!而且是天大的急事!麻煩你找找她,就說她那死鬼男人來找她了,叫她快點來接我!我身上的錢全沒了!”


    那邊的女生一聽眉毛皺得更緊了,冷冷道:“知道了!”說完掛掉了電話,接著自言自語道:“神經病!不知道又是哪個係的男生!居然玩這出把戲,還什麽死鬼男人!見鬼去吧!”想到這兒,這個女生拎起小包包走了,渾沒把這電話當迴事兒。


    可憐的沛雨自然不知道這一切,在付完電話費後,身上隻剩下了五毛錢,沛雨攥著五毛錢,怔怔的發著呆,跟著又抽了自己一個嘴巴:“md,真笨!我沒告訴她我在哪裏,她怎麽找我呢?”想到這兒,沛雨又趕迴了話吧,摸起電話打了過去,這一次,卻沒有人接聽。


    “算了,晚會再打吧!”


    想到這兒沛雨提著包來到拐角旁的小花園,找了個長凳坐了下來,掏出一支煙抽了起來,一邊抽一邊唉聲歎氣。


    一盒煙抽完了,卻還沒有動靜,無奈的沛雨又迴到超市前,摸起電話撥了過去,這一次電話接通了,仍是那個女生。


    “喂,找誰呀?”女生正準備上床睡覺,所以顯得很不耐煩。


    “咦,又是你呀!我找胡晴雅。”


    “她不在,你打她手機吧!”女生聽出了沛雨的聲音,冷冷迴答道。


    “我找她真有急事,你能幫我找找她嗎?她手機關機了,我聯係不到她!”沛雨也有點急了。


    “我怎麽知道她去哪兒了!行了,你們這群男生真沒勁,有點兒新意好不好?每次都是這樣,告訴你,死了這條心吧!小雅不會看上你們的!除非你們能打敗她!”


    瞬間,沛雨明白了,知道對方誤會自己也是追胡晴雅的男生,可仍納悶的說道:“打敗她?怎麽打敗她?”


    “有沒有搞錯啊!有你這樣追人的嗎?連小雅喜歡什麽都不知道!算了,告訴你也無所謂,反正你也贏不了,聽著,除非你能打台球贏過她,否則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懂了嗎?你呀,要想追她,最好還是先把她喜好摸清楚再說吧!哎,這樣的笨蛋也敢追女孩!”女孩不屑的說道,跟著掛掉了電話。


    沛雨摸了摸鼻子,無可奈何的笑了笑,“哎,沒想到這丫頭居然這麽受歡迎,弄得她宿舍的人以為我是泡妞的,鬱悶啊!”


    可沛雨轉念又想了想:我本來就是來泡妞的嘛……可是,現在找不到妞,怎麽泡呢?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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