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幾個人集合後準備吃早餐的時候,汪磊眼尖,發現柳靜和孫瑤兩人的眼圈都很黑,明顯沒休息好,所以他關心的問道:“豬,你們這是怎麽了?沒睡好嗎?”


    柳靜抬頭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他發的那條短信,本來心情就不好的她心裏更亂了,隻是冷冷的迴答道:“恩,沒睡好。”說完,也不理他們了,可一扭臉正好迎上劉斌關切的眼神,柳靜忽然發現自己很有一種靠在他身上大哭一場的衝動。雖然劉斌什麽都沒說,可他關切的眼神讓柳靜的語氣緩和了許多,“沒什麽,隻是沒休息好,可能換了環境不適應吧!”


    趙子甲哈哈一笑:“小豬,是不是沒抱著你‘弟弟’睡著心裏不踏實啊?”


    柳靜應了一聲,沒言語,汪磊皺了皺眉毛,偷眼看了眼劉斌,當他發現劉斌那關切的眼神時,心裏頓時一緊,心中的疑慮與不安更是加重了一分。


    吃過早餐後,幾個人打了兩輛車去蓬萊閣遊玩。


    蓬萊閣在蓬萊市區西北的丹崖山上,包括三清殿、呂祖殿、蘇公祠、天後宮、龍王宮、蓬萊閣、彌陀寺等幾組不同的祠廟殿堂、閣樓、亭坊組成的建築群,這一切統稱為蓬萊閣。當初秦始皇訪求不死之法,命徐福尋找煉製仙丹,據說徐福就是從這東渡而去尋訪仙丹的,而這和此後八仙過海的神話傳說,都給蓬萊閣抹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因而古來即有“仙境”之稱。


    幾個人進到蓬萊閣後才知道這裏不單單隻是間樓閣而已。


    “沒想到這兒地這麽大啊!我原先以為這裏隻是一座普通的樓閣……”汪磊感慨道,其他幾個人也頻頻點頭,表示讚同。


    子純微微一笑讚同道:“你說得沒錯,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有這種感受,你知道嗎,其實這裏自古就被人尊稱為‘三大仙山’之一,香火一直很旺,進去後你們就知道了。”


    等進到裏麵後,子純在前邊帶路,其他人跟在後邊。本來子純帶著他們從正門進去想直接先去呂祖殿看看的,可一進到裏麵卻先看見了幾個和尚,這讓柳靜頗感興趣,“蠢蠢,這裏怎麽還有和尚啊?我聽說這裏不是道教的聖地嗎?難道這裏麵還有寺廟?”


    子純微微一笑,“沒錯,這裏麵有一座寺廟,叫彌陀寺。”


    幾個人都吃驚的張大了嘴巴,汪磊不可思議道:“怎麽會?那群道士會眼睜睜的看著和尚在他們的地盤上跟他們搶飯吃?”


    子純一擺手,“別問我,我也不清楚的。”


    “那個彌陀寺在哪裏?我們去看看吧!”孫瑤提議道。


    子純點點頭,“那好,咱們先去彌陀寺。”


    進到裏麵後眾人才發現這裏真的有一座寺廟,紛紛吃驚不小,同時,也生出了一絲佩服之意。


    “沒想到啊,能在道教的中心、聖地修建起一座寺廟,並且香火極盛,想不佩服這裏的和尚以及這座寺廟的起建者都難啊!”劉斌感慨道。


    “這裏麵供奉的是阿彌陀佛,不如咱們進去拜拜吧!”子純提議道。


    幾個人點頭同意,每個人都進去拜了拜,等出來後,柳靜忍不住問道:“蠢蠢,你怎麽知道那裏麵是阿彌陀佛?啊,對了,你來過的,我給忘了。”


    子純微微一笑,剛要迴答,可劉斌卻先開口道:“其實這裏不用來過也應該知道裏麵供奉的阿彌陀佛的,”不等其他人詢問,劉斌繼續道,“彌陀寺,顧名思義裏麵供奉的就是彌陀,而彌陀,是號稱西方三聖之一阿彌陀佛的簡稱,西方三聖指的是阿彌陀佛,觀世音、大勢至,這下你們明白了吧?”


    幾個人恍然大悟,趙子甲笑著對劉斌說道:“沒想到你對佛學還有研究。”


    “談不上研究,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隻是我很佩服一位菩薩。”劉斌淡淡說道,“他的理想很讓人佩服,很讓人感動。”


    “哦,是哪為菩薩?”幾個人都很好奇的問道。


    “地藏王菩薩,他曾經說過‘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地獄未空,誓不成佛’,這樣的勇氣,這樣的宏願怎能不讓人生出崇敬之意?”


    幾個人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都在品位這兩句話,可柳靜聽到耳中,再和劉斌的眼神一對,頓時感到心中七上八下起來,若放到以前,她肯定不會多想,可現在正處於一個敏感的時節,她一聽劉斌的話,再一看劉斌那炙熱的目光,哪能還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一想到他那堅定的決心,柳靜更加後悔了,同時為自己草率的決定而懊惱不已。


    可女人就是這樣,即使已經很後悔了,可若有人肯為自己癡狂,瘋狂的迷戀自己,女人那顆虛榮心自然就會得到很大的滿足,而此刻柳靜心中的得意之情也是難以抑製的,也許女人那顆不安分的心在慫恿著她,也許骨子裏的某種基因在刺激著她,也許是剛才劉斌的話打動了她,總之,柳靜雖然後悔,卻沒有拒絕劉斌的打算,或者說放棄了拒絕的打算。


    她忽然很想看看事情接下來會怎樣發展,因為,她想用心去選擇一個真正適合自己的人,知覺告訴她,劉斌會帶給她一些不同於以往張琨給她的東西,她很想看看那是什麽。


    從彌陀寺出來後,幾個人又迴到原來的軌道上,來到了呂公殿。呂公殿,顧名思義就是祭祀呂洞賓的地方,這裏由重門、正殿和東西兩底組成。


    “這個就是八仙之一的呂洞賓?”趙子甲張口問道。


    子純點了點頭,“沒錯,這就是八仙之一的呂洞賓。”


    “哎,如果張琨和沛雨來了咱們也正好湊起了八仙了,咱也可以來個‘八仙過海’了……”汪磊一臉的遺憾之情,可心裏卻是想到:如果張琨來了,也許劉斌就不會有空子可鑽了,那樣自己的心裏也會平衡一些。


    之所以會這麽想,是因為他發現剛才柳靜和劉斌兩人走到最後邊,而兩人的手卻不知不覺的牽到了一起,雖然現在分開了,可那親昵的表情讓他心裏很不是滋味,他覺得:這未免太快了些吧?!


    趙子甲不屑道:“沛雨肯定在忙著玩遊戲,哪有功夫來‘過海’呀,至於張琨……肯定在努力工作賺錢買房子等著娶小豬了,哈哈!小豬,我可是等著喝你們的喜酒了……”


    剛才柳靜和劉斌落到後邊,劉斌的手猛的握住了自己,柳靜當時心中一緊,她隻是略微的掙紮了一下見沒有效果就放棄了,她緊咬著嘴唇,享受著初次“偷情”帶來的快樂與刺激,而手上傳來的感覺是和張琨在一起時不一樣的,一瞬間,她將一切都拋到了腦後。自然,昨晚劉斌對自己的承諾也忘記了,所以當兩人跟上眾人,而劉斌把手鬆開後,她的心裏又有了一絲的不滿與失望,正當她用幽怨的眼神看著劉斌時,汪磊的話傳到了自己的耳中,本來心情不錯的她聽完汪磊的話卻想到了張琨,愉悅之情一掃而光,把臉一下子拉了下來。


    “出來玩就說出來玩的,老提他們幹什麽啊?你這麽願意找他們幹嗎跟我們出來?留在家裏陪他們不好嗎?”


    幾個人聽完柳靜的話都是一楞,隻有劉斌心中一喜,但臉上卻表現的很平靜,似是沒聽到般。


    汪磊開始也是一楞,似乎沒想到柳靜的反應會這麽大,頓時心頭的火也拱起來了,“怎麽說話呢?!我感慨下也不行嗎?再說了,我有說錯什麽嗎?如果沛雨和張琨在,氣氛肯定活躍很多,不會像現在這樣,死氣沉沉的,當然了,也許我的話觸及到某些人的痛處了,因為他們要是來了,某些人就會很不快樂,某些人也不會得逞,對不對?”


    聽完汪磊的話後,趙子甲和孫瑤頓時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丁子純開始也很是不解,可當他看到柳靜憤怒的表情以及劉斌一臉的鐵青色,子純有點明白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但卻沒說什麽。


    “汪磊,怎麽了?你剛才說某些人是……”子甲也感到氣氛有點不對,輕聲問了一句。


    汪磊剛要張嘴說話,柳靜終於發飆了,“汪磊,你什麽意思?大家都很開心,你要是不開心,有什麽話說出來,大家開導開導你,別胡亂誹謗人!”


    “我誹謗人?開玩笑,有眼睛的都會發現不對勁了,柳靜,你做過什麽別以為別人不知道,我勸你趕快放棄,別到最後弄得大家都不開心!別忘了,家裏還有人等著你呢!”


    這話一出口,子甲等人幾乎都明白了,震驚,不可思議的表情掛滿了眾人的臉上。


    柳靜一聽汪磊幾乎把話挑明了,心裏反而不害怕了,卸下包袱的她怒氣卻更盛了,“我該怎麽做不需要你來教我!告訴你汪磊,你的心思可以瞞過別人卻瞞不了我!你又做過什麽,難道要我給大家說道說道?”


    汪磊一聽頓時臉一窘,可仍硬著頭皮道:“我做過什麽?你說說看?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點什麽來!”


    柳靜剛要張嘴,被子純一把拉住,嗬斥道:“夠了!大家都是朋友,至於的嗎?為了點莫須有的東西就要鬧翻,沒看到其他人在看我們的笑話嗎?想丟人是不?丟人也別丟到這來,有什麽話迴去再說!我可不想陪你們在這丟人現眼!”


    幾個人這時才注意到旁邊已經有很多遊客把目光投向了這裏,而不是再關注景色,汪磊皺了皺眉,閉上了嘴巴,柳靜喘了口粗氣,剛想要再說點什麽,可孫瑤在子純的眼神示意下把柳靜拉到了一邊。


    經此一鬧,幾個人對景物都沒了興致,子純等人一邊消化著那個令人震驚的消息,一邊不時偷眼看著柳靜和劉斌兩個人,柳靜開始感覺有點不太自然,可過了一會兒,柳靜索性想開了,覺得這事如果發展下去大家遲早要知道的,與其藏著掖著,不如敞開了,這樣自己雖然嚐不到“偷情”的感覺,可卻讓自己的內心少了一層束縛。


    “反正我又沒做錯什麽,我隻是給劉斌個機會而已。”柳靜這樣安慰著自己,


    想開了的柳靜沒一會兒就和劉斌有說有笑,而劉斌自然樂得把事挑明,見柳靜不再生氣,劉斌也覺得沒必要偷偷摸摸的了,很是大膽的把手搭在了柳靜的肩膀上,就這樣,兩人動作十分親昵的走在了一起。


    汪磊見到他們兩個有說有笑,並不時用挑釁般的眼光看著自己,肺都要氣炸了,隻能以不時的冷哼聲來對抗著;而子純等人見柳靜和劉斌坦然麵對自己,反而有點不知所措,隻得沉默應對。


    中午的時候,幾個人基本把蓬萊閣的景色逛遍了,草草吃過午飯,幾個人決定按計劃去下一個景點海洋極地世界遊覽一番。


    等到了海洋極地世界,子純等人似乎適應了柳靜和劉斌兩人曖昧的動作與表情,於是氣氛開始變得活躍了起來,隻有汪磊仍把臉板地死死的。


    幾個人迴到賓館後天已經黑了下來,吃過飯後都迴到各自房間裏去休息,整個過程中隻有汪磊一言不發。


    柳靜和劉斌並沒有迴房間,而是手拉著手在馬路上散著步,聊著天,他們很珍惜在一起的時間,因為他們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是什麽,他們也不去考慮,將一切拋開後,他們隻是在慢慢享受這段美妙的時光,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這一切似乎顯得都不重要,更何況柳靜答應過劉斌這幾天做他的女朋友。


    “既然伴做情侶,那就要有個情侶的樣子。”柳靜暗暗想到。


    簡單,快樂。


    汪磊迴到房間後便把自己扔到了床上,想睡卻怎麽也睡不著。和他同屋的子甲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麽好,就在這時,有人敲門。


    子甲打開門後發現是子純,進到屋裏的子純看到汪磊的樣子忍不住搖頭苦笑一聲,扔過去一支煙,“何苦呢?為了個女人連朋友情兄弟義都可以放棄?”


    汪磊不願意聽了,頓時從床上蹦了起來,“什麽朋友情兄弟義氣,他那麽做是朋友嗎?是兄弟嗎?他媽的,算什麽東西,還有柳靜,她那麽做對得起張琨嗎?”


    “那你呢?別跟我說你對柳靜沒想法,上午柳靜的話傻子都聽得出是什麽意思,要不是我攔住她不叫她說下去你豈不是更難堪?你那種想法就對得起張琨了嗎?”


    汪磊深吸了口煙,“最起碼我沒行動,我隻是有那種想法。”


    “那你為什麽在這生悶氣而不是大膽說出來讓柳靜自己選擇?”


    “我,我,我還不是怕兄弟們不好處,所以才……”


    “少整那好聽的!我看是你沒種!劉斌就比你強,人家敢想敢為,哪像你,像個娘們,吃不到葡萄還不許別人摘,什麽東西!”子純一臉鄙視的看著汪磊道。


    汪磊怒聲道:“照你這麽說大家一起挖張琨的牆角就算對了?你又算什麽東西!”


    子純聽完不怒反笑,“我沒說挖牆角對,我隻是覺得這是柳靜自己的選擇,沒什麽不好,感情的事沒有對錯,柳靜和張琨沒有結婚,她沒必要背上道德的枷鎖,她有選擇的權利,也許你要是早點向柳靜表白,柳靜會選你也說不定。”


    “那劉斌呢?他那麽做對得起張琨嗎?”汪磊不依不饒道。


    “不一樣的,劉斌這麽做從感情上講確實說不過去,可他也沒做錯什麽,窈窕淑女,君子好俅,你不也有那種齷齪的想法嗎?隻不過他行動了,而你卻停留在想法階段,若說瞧不起他,鄙視他,也該是我們,輪也輪不到你,我們都沒說什麽,你在這叫什麽勁呢?你和他,不過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子純笑嗬嗬的說道。


    “就是啊,你說你犯的上嗎,小心眼,弄得大家都這麽尷尬。”趙子甲也解勸道。


    “呸!什麽五十步笑百步,我和他不一樣!”


    子純歎息一聲,“在我看來你和他的本質是一樣的,你呀,現在是被嫉妒衝昏頭腦了,說什麽你也聽不進去……算了,把結果交給時間吧,不過,不管怎樣,我都不希望因為這事把我們的關係搞僵,我相信這僅僅隻是個開始,更強烈的暴風雨還沒來到,等張琨知道這一切後,肯定還有事要發生,到那時,我想我們誰都不要參與進去,讓他們三個自己解決,好嗎?當然了,如果你要是對柳靜還抱有想法,那我也不攔你,隻希望你不要做出傷害我們大家的事。”


    汪磊挑了挑眉毛,冷笑了一聲:“你放心,我不會參與進去的,不過,我到是很想早點看到張琨知道這一切的情形,真希望那一天早點到來!”


    子純無奈的搖了搖頭,“哎,那一天不會太遠了,後天我們就迴去了,紙是包不住火的……希望柳靜能及時醒悟過來,我們可以裝做什麽都沒發生過,那樣我們還是好朋友……不過,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但願我的預感不準……”


    子甲迷茫的說道:“醒悟?她會嗎……”


    子純的勸解雖然沒有起到根本的作用,但卻讓汪磊逐漸冷靜了下來,幾個人又說了會話,汪磊的興致仍不是很高,子純覺得很是無趣,沒過多久就迴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躺在床上的子純思量了一陣,在想柳靜和劉斌兩人可能發展的n種結果,想到張琨可能的暴怒,想到張琨可能會平靜的麵對這一切;想到柳靜可能會和張琨分手,想到柳靜也可能反悔醒悟;又想到劉斌和汪磊等等等等,就這樣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中,子純睡著了,以至於他根本沒發現劉斌迴來。


    轉過天來,子純正在熟睡當中,忽然,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子純不耐煩的嘟囔了一句:“誰呀?大清早不讓人睡覺,有沒有公德心啊?!斌斌,去開門。”說完,子純翻了個身用被子裹住腦袋,繼續睡了起來。


    可是,敲門聲並沒有停下來,反而越敲越大,子純心頭一怒,把被窩一掀,“斌斌,你怎麽這麽懶啊?怎麽不去……”子純忽然閉上了嘴巴,本來想質問劉斌,可他卻發現劉斌的床上空無一人。


    “奇怪,大清早的跑去哪了?難道昨晚沒迴來?不會吧,那小豬和他……”子純一邊嘀咕著一邊走向大門,順便還問了一句:“誰呀?”


    沒等外邊的人迴答,子純就把門打開了,發現孫瑤站在門外。


    “啊!你怎麽不穿衣服!”孫瑤閉上了眼睛,順勢轉過了身子。


    子純當時就一楞,看了眼自己下身的短褲,“我這不穿著衣服了嗎?”


    “胡說!你上邊沒穿!”孫瑤臉紅著,半擰著身子說道,“快去穿上衣服!”


    子純無奈的搖了搖頭,“事真多,又沒光著,難道沒見過男人光著上身?”


    孫瑤咬緊了嘴唇,想說點什麽,可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覺得心髒不停的在跳。


    “進來吧!”


    孫瑤推開門,走了進去,發現子純已經套上了一件襯衣,這才慢慢平靜下來,可臉仍低的很低。


    “找我有什麽事?大清早不睡覺跑我這兒來幹什麽?”說完,子純點上一支煙,靠在床頭上。


    孫瑤聞到煙味鼻子一皺,“大清早就抽煙,虧你還是學醫的,難道不知道抽煙的壞處嗎?”


    子純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說你大清早不會跑我這兒來上政治課的吧?我抽根煙你也管,哎,比張炎管的還寬!”


    孫瑤皺了皺眉毛,心中頗有些不悅,“別拿我跟她比!我們沒有可比性!”


    子純一楞,點了點頭,“好吧,不過你這麽早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麽事?”


    孫瑤這才想起來,趕緊說道:“出事了,柳靜和劉斌私奔了!”


    子純一聽睜大了眼睛,站起身問到:“什麽?你再說一遍?”


    “柳靜和劉斌私奔了!”


    “他們去哪了?你怎麽知道的?是不是柳靜跟你說什麽了?”子純急促的問到。


    “昨天晚上柳靜迴來後什麽都沒說,今天一早她接了個電話就走了,然後我就繼續睡,可沒一會兒,也就剛才,她給我發了條短信說她和劉斌去長島了,叫我們別擔心。”孫瑤慢慢解釋道。


    子純先是舒了口氣,“嚇我一跳,我以為他們去哪了呢,原來是去長島了,對了,她的行李拿走了嗎?有沒有說什麽時候迴來?”


    孫瑤搖了搖頭,“沒拿!也沒說什麽時候迴來。”說完孫瑤掏出手機遞給了子純,然後說道:“你看看她發的短信吧!”


    子純接過手機,看了一遍,很簡單,上邊就寫著“同桌,我和劉斌去長島玩了,別擔心。”看完後,子純皺了皺眉毛,“我說劉斌怎麽不在,原來是帶著小豬去長島了,這小子就不怕我們擔心嗎?連個招唿都不打!”


    孫瑤接過子純遞過的手機,然後問道:“那我們該怎麽辦?就在這兒等著他們迴來嗎?”


    子純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孫瑤,“等個屁!他們去長島風流快活去了,把我們扔這兒,我們還等他們?怎麽想的你!”


    孫瑤臉一紅,“那我們去哪啊?”


    子純想了想道:“這事你還沒跟汪磊他們說吧?”


    孫瑤搖了搖頭道:“沒有,我一收到短信就來告訴你了。”


    “那咱們先去告訴他們一聲。”


    ……


    等子純和孫瑤把消息告訴給趙子甲他們時,汪磊不出意料的暴跳如雷道:“操!他們太混蛋了吧?!這才出來兩天,他們就私奔了!這他媽的也太快了吧?!比他媽動車還快!太沒勁了!操!蠢蠢,你還說柳靜會醒悟過來,我呸!她醒悟個屁!我看她非但沒醒悟還變本加厲!算我瞎眼了,什麽東西!居然會喜歡那麽個賤貨!我倒要看看他們怎麽有臉見張琨!”


    等汪磊發泄了一通之後,子純才給他扔過去一支煙,然後緩慢道:“說完了嗎?完了就收拾收拾,咱們也去長島!”


    子甲皺了皺眉問道:“咱們去長島幹什麽?去和他們湊熱鬧?”


    子純冷哼了一聲:“劉斌這小子做事不地道,連個招唿都不和咱們打,咱是出來散心的,不能因為他壞了咱們的心情,他們去長島玩,咱們也可以去啊,正好蓬萊沒什麽好地可以去了,咱們去長島玩玩也不錯。”顯然,子純對劉斌的做法也很不滿,心中正生著悶氣。


    “那如果碰上他們呢?”子甲問道。


    “碰上就碰上唄,難道咱們還怕他們不成?”子純大咧咧的說道,然後頓了頓繼續道:“mlgbd,真後悔沒把沛雨拉來,如果他在肯定能想出招來對付那小子!這小子太不給麵兒了,哪有這麽幹事的?這算什麽事,把咱們扔下帶著小豬跑了,他奶奶的!”


    “對,給沛雨打個電話,把這兒的事告訴他,叫他想個辦法治治這小子,md,我就不信了!”汪磊聽了子純的“建議”眼睛一亮,掏出手機按下了沛雨的電話。


    等電話接通後沛雨那懶洋洋的聲音傳了過來,“喂,我說你們是不是吃海鮮吃多了拉肚子現在沒事正蹲坑呢?否則怎麽想起給老子打電話了?還是說你們正在沙灘上看穿著比基尼的mm,想打個電話氣氣我啊?”


    汪磊一聽直接笑出了聲,可接著又一想自己正在生氣,所以又把嘴巴閉上,“吃個屁海鮮!老子吃氣就吃飽了!還tmd吃海鮮,小子,告訴你,我們這出大事了,你絕對猜不到,絕對震撼的大消息!”


    沛雨一聽來了精神,“哦,什麽事?難道日本攻打中國要在蓬萊登陸?”


    汪磊一聽差點沒暈過去,“你扯什麽呢!說正事呢,什麽日本攻打中國,人在夢裏了吧?!”


    沛雨在那邊嘿嘿一笑:“不是?那難道是孫瑤和子純勾搭上了,半夜出來看星星,然後被你們‘捉奸在床’?”


    汪磊一楞,拿眼睛掃了孫瑤和子純一眼,對沛雨的猜測感到很是意外,“不是,不過差不多了。”


    沛雨哦了一聲,頗有點失望的樣子,嘴裏卻說道:“不用猜了,肯定是劉斌這小子把柳靜給撬了,對不對?”


    汪磊一聽頓時把眼睛睜得老大,“你怎麽知道的?”然後就聽見電話那邊“哎呦”一聲。


    “我靠,不會真被我蒙對了吧?我是隨便猜的,不管我的事,你可別誤會我是主謀!”沛雨大聲解釋道。


    汪磊呸了一句,“你到是想,人家也得聽你的!什麽亂七八糟的,你真是猜的?”


    “廢話!這種事誰會用腦子想的到?你沒逗我吧?”沛雨似乎不太放心,問了一句。


    子純見他們聊起來沒完,卻一句正事都沒說,一把搶過了電話,“我來說吧,沛雨,是這麽迴事,我把這事先給你說一遍,讓你有個準備,然後想想辦法看怎麽補救,或者說怎麽勸勸張琨……”


    接著,子純就把這兩天的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最後,子純問道:“現在你都知道了,你說該怎麽辦吧?”


    沛雨聽完後半天沒言語,子純以為他在思考,也不著急,舉著電話等著,過了大約有兩分鍾,隻聽電話那邊傳來了一陣哈哈大笑的聲音,沛雨似乎遇到了什麽開心的事一般,聲音直接通過電話傳遍了整個酒店的房間,子純等四個人聽得真真切切,四個人同時都被笑蒙了。


    “笑個屁呀!有這麽好笑嗎?讓你拿個主意,你笑毛啊!”等沛雨的笑聲停下後,子純不滿的嗬斥道。


    “哎呀,笑死我了,我說蠢蠢啊,你們給我打電話告訴我這消息幹嗎啊!就算告訴也早點說啊?!哎,可惜咱家這兒沒飛機,否則我肯定坐飛機去找你們,我要好好看看這對‘奸夫淫婦’的醜惡嘴臉,或者說是看看這對‘狗男女’的淒慘下場!可惜啊,我是看不到嘍,你要是早點給我打電話……哎,完了完了,現在一切都晚了,蠢蠢啊,你這趟蓬萊遊得值啊,沒白去啊,不但看了景,還能看出大片,這可是真人般的好萊烏大片啊!”


    子純被沛雨的話弄得直接摸不著頭腦,“什麽亂七八糟的!你不會得失心瘋了吧?”


    “我沒瘋,好了,說正事吧!主意呢……我是沒有……即使有也來不及了,至於為什麽,很快你就會知道了,你就等著看戲吧!沒事我掛了!”說完沛雨直接掛斷了電話。


    子純纂著電話怔怔的出著神,而汪磊等人則充滿期待的看著他,最後汪磊迫不及待的問道:“沛雨說什麽了?你怎麽沒問他怎麽治治劉斌就掛了?你傻了啊?說話啊?!”


    子純這才緩過神來,迴答道:“他說叫我們等著看戲,我還沒來得及多說什麽他就掛了。”


    “看戲?看什麽戲?”汪磊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不過他說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子純老實的迴答道。


    就在這時,子純的手機響了起來,子純拿起手機來一看是張琨的電話,頓時一驚,“是張琨的電話!怎麽辦?不會是沛雨告訴他了吧?這個家夥還嫌事情不夠亂嗎?”


    汪磊卻眼睛一亮:“接啊!”


    子純無奈隻好接聽了電話,“喂,張琨啊,有事嗎?”


    那邊傳來了張琨低沉的聲音道:“怎麽這麽半天才接電話?算了,告訴我你們在哪個旅店。”


    子純一楞,隨口答道:“金海岸酒店,你問這個幹嗎?”子純剛要再問兩句,可張琨已經掛斷了電話。


    子純又怔住了,汪磊急問道:“你怎麽了?怎麽老發呆呢?張琨說什麽了?”


    子純木然的迴答道:“他問我們在哪個酒店,我還沒問他要幹什麽他就掛了。”


    “靠,都什麽啊!怎麽每個人都這麽神神道道的!”汪磊一臉不爽的說道,“算了,咱們收拾收拾準備去長島吧!”


    幾個人點點頭開始洗刷準備去長島,十分鍾後幾個人來到酒店大廳,當他們剛走出酒店大門時卻全部停下了腳步,每個人都如同雕塑般被定了身,怔怔的看著前方從出租車上走下的一個人,直到這時,他們才明白了沛雨的話中的意思。


    不知誰先問了一句:“張琨,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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