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朝著陳三圍了過去,鬼能想到這個才來幾天的師弟竟然能開陣封印了,可給他們新鮮的。


    “天行宮夏侯羽,把你們山主叫出來。”


    陳三還未開陣,聲音便傳了過來,眾人迴頭看去,五六個身影出現在身後。


    “找我做什麽?”黃封老鬼道。


    “我們開門見山,識時務者為俊傑,此次前來給你們一個機會依附我天行宮。”


    “我黃封山和你們天行宮相隔數百裏,憑什麽依附你們。”


    陳三撓著腦袋,用手遮掩著半臉,躲在了人群後邊,這個夏侯羽他認識,此前山澗之中收拾他們兩個宮主的時候,他也在那。


    果然狗是改不了吃屎的,讓他們好好安分安分,依舊是三天兩頭的惹是生非。


    “聽你這意思,是不把我天行宮放在眼裏了。”


    “我們同為兩個勢力,你不犯我我不犯你,至於放不放在眼裏,這幾百裏地的也談不上吧。”


    “不要和我打馬虎眼,依不依附給個話,不過你可想清楚了,我們可不會白走一趟。”


    “哼,依附是不可能的,你們走吧。”


    “走,當然要走,隻是免得你們依附了其他勢力,還請你們自我了斷吧,也省得我們動手了。”


    “……”此話一出,眾人憤慨。


    見勢,夏侯羽五人不再廢話,豎指開陣,天行甲陣顯現周身,四人都隻有三個咒文,夏侯羽的甲陣之中卻有四個。


    黃封老鬼見勢不退,精純的魂魄力如暗器般朝著幾人打了出去,攻勢的同時打出開陣封印的魂魄力。


    一眾弟子一哄而散,隻留下幾人敢正麵應戰。


    兩邊同時出手,封靈九道對天行甲陣。


    陳三不猜也知道,他這師傅定要被打,還是毒打,天行甲陣有咒文克製魂魄力,且封靈九道並不算打架的技法。


    雖然黃封老鬼技法嫻熟,可他落在地上的魂魄力被甲陣之中的咒文悉數弱化消散,根本等不到開陣之時。


    那些徒弟的魂魄力更是不夠精純,片刻功夫七八個人連同他師傅一同被咒文打倒在地,身上都出現了道道血紅的印記。


    陳三自始至終杵在那,像是個嚇懵的小弟子,撓著腦袋半遮著臉,並沒有動手,動手是肯定要動手的,可動手到什麽程度,還得看這些人猖狂到什麽程度。


    “哼,不識抬舉,敬酒不吃吃罰酒,再問一次,依不依附!”


    “呸,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黃封老鬼雖被重創,可明顯骨頭沒被打斷,說話依舊強硬的很。


    夏侯羽神色一冷,五人幾乎同時出手,甲陣的咒文如利刃般朝著眾人便飛砍了過去。


    “轟……”


    隨著一陣夾雜魂魄力的氣勢如狂風般撲向眾人,咒文被吹得悉數消散,夏侯羽五人被逼退數步,眉眼大張。


    “誰!”


    陳三腦袋都快撓禿了,放下手的一瞬,夏侯羽腿都軟了一下。


    “你你你你你……樓馬良。”


    黃封老鬼一驚,他也聽過樓馬良的大名,那個以一人之力重創四大勢力的樓馬良,自己這是收他為徒了?這老頭還不相信的迴頭看了一眼陳三。


    “記性倒是不錯,這麽說來我那日說的話不是不記得,而是被當成耳旁風了。”


    “不敢,多有打擾。”話音未落幾人便要逃。


    陳三神色一冷,滔如江海的魂魄力洶湧而出,如雨點浪濤般朝著幾人打了過去,範圍極大,數丈方圓。


    冷聲道:“你們方才動了殺念,和閻王去解釋吧。”


    念動咒法的刹那,幾人腳下出現了陣法之力,陣法之大幾人根本無處逃脫。


    “轟……”


    龍卷一般的封印之力顯現,“嘩啦啦”的瓦片磚石全都被吸到了陣法之中,不隻這些,還有在場的人,躺在地上的師兄弟和陳三的師傅黃封老鬼。


    幾人騰空而起時陳三一驚,數根藤條拔地而起,像瑤箏一般就這麽飄蕩在了半空。


    陣法之中五人的魂魄被瞬間封印,神色痛苦萬分,人未倒地,毛絨般的發絲朝著幾人纏繞了上來,眨眼便被拖進了地裏,消失不見。


    封印之力消散,習場之上出現了一圈數丈的封印咒痕,飄蕩在半空的幾人也落了地。


    隻是太他娘刺激了,一個個嘴張得都能看到昨晚吃了什麽,黃封老鬼更是被吹得頭發散亂,當真就成了人家所說的老雜毛。


    “轟隆隆”的一陣山石湧動,震蕩八方,還未迴過神的眾人又被驚得四處張望,待沒了響動,樓馬良早已不見了蹤影。


    若不是習場之上留下的咒印,打死黃封老鬼他也不會相信方才所發生的事是真的,真的有樓馬良這個人。


    數日之後,龍虎山地界的一個山崖腳下。


    筆直的崖壁,繁茂的樹林,一塊無名碑斜在地裏,長滿了綠苔,很是滄桑,隨著一陣漣漪穿過無名碑,兩個黑袍遮麵的邪師從結界之中走了出來。


    如同穿過了瀑布,人就這麽憑空從無名碑邊上走了出來。


    “小心點,向老鬼他們一直沒迴來,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我們要去打探一下麽?”


    “不用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做,死就死了吧,我們管自己就行。”


    雖然黑袍遮麵,言語之中卻盡是冷漠,同伴的生死在他們口中一文不值,這是世人所不知道的落葉峰。


    沿著樹林走三五十裏便能直抵龍虎山,此次他們前來便是要布下一個非常重要的結界,省去這三五十裏,直達龍虎山山腳的結界。


    “走吧,那幾個老頭拿我們的結界沒辦法,嚇都嚇死他們。”


    “嗯,最好給他龍虎山圍上,可惜了他們山上有不少陣法,要不直接布他山上去,敢下山試試。”


    “轟。”


    一陣妖氣從不遠處的樹林直衝兩人,隻一瞬兩人便陷入了迷茫之中,沒了動靜。


    陳三從一棵樹背後走了出來,臉色有些凝重,他已經在這等了幾天了,自打從勢力口中知道了結界的位置,就一直等在這個地方。


    可惜兩人說話太輕,陳三並未聽清楚什麽,一心隻想進到結界裏看看,到底裏邊有什麽貓膩,這結界到底是用來幹嘛的。


    隨著一陣鬼氣竄進了其中一人的身體,那人便恢複了神智,轉身笑嗬嗬道:“還是有身體好,讓我多吸兩口氣。”


    “嘖~你倒是先把結界打開,你吸你的,我又不攔你。”


    “你不怕我帶著這身體跑了麽?”


    “那你可琢磨清楚了,你這副身體絕對是魂飛魄散的結果,死了也就罷了,鬼都做不成,那可多冤。”陳三笑著迴道。


    可給江不同鬱悶的,隨著那個特別的鬼氣彌漫,結界猶如化霜,陳三眼前出現了隱約的虛幻。


    劍魂落下,還在迷茫之中的黑袍人魂飛魄散撲通倒地,嚇了江不同一跳,整個人都抖了好幾抖。


    樹林裏藤條躥騰著纏繞了出來,片刻就將人拉了迴去,沒了蹤影。


    “進去啊,抖什麽。”


    陳三一臉嫌棄的把人給踹了進去,自己也穿過了結界,消失在這個地界。


    進到結界之中的陳三和江不同有些驚詫和不解,眼前隻是山石草木,水瀑銀川。


    “什麽情況,怎麽會是這種野地呢?”江不同不解道。


    “是啊,怎麽會是野地呢,不應該像落葉峰一樣有個石階石洞麽?”


    半個時辰過後兩人一臉懵的走了迴來,整個結界晃了一圈,當真是沒有活人的蹤影。


    “要不還是別晃蕩了,這副身體也不行啊,走這麽一會我腳都酸了。”


    “真是奇了怪了,沒道理啊。”


    帶著不少疑惑,陳三用藤條把結界的邊界給翻騰了一遍,找到第一顆霧凇石的時候整個結界就潰散了。


    原本是一望無際的荒蕪,下一刻就成了高山城池。


    雖然相隔數裏,可陳三知道結界被破了,隻是不知道這是哪,他現在站的地方就是一個時辰前進結界的位置,可三五丈外的景色全變了。


    沒有耽擱,騎著靈虎便離開了這裏,得先知道這到底是哪裏。


    ……


    “隆隆鎮?不就是漣水塢的勢力範圍麽。”陳三看著偌大的門樓嘀咕道。


    踏上隆隆鎮的陳三依舊是一臉鬱悶,老魔頭為何要在這裏布下結界呢,吃飽了沒事幹麽?


    找了個酒館吃了個飯,順道問了一下漣水塢在哪便匆匆趕了過去。


    陳三沒來過漣水塢,漣水塢的門人更不可能認識陳三。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樓馬良。”


    “……”呲溜一下,沒有半句廢話,那兩個門人便離開了,陳三滿臉笑意,果然在道統之地,樓馬良這名頭還是挺好用的。


    “樓樓樓大俠,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在下馬明,是漣水塢金水寨的寨主。”


    “大俠不敢當,今日我前來有事打聽,不知道馬寨主方不方便?”


    “方便方便,什麽都方便,裏邊請。”


    進了漣水塢,陳三也算是開了眼界,漣水塢是建在水上的,腳下都是樹幹鋪平的木板,走起來“嘎吱嘎吱”,響動不小。


    雖說在水上,該有的高橋屋舍一間不少,也因為在水上,取水的水輪特別多,還有專門上魚的漁輪車,對陳三來說很是新鮮。


    被請到了一間屋子裏,馬明恭恭敬敬的給陳三倒了一杯茶。


    “樓大俠莫見怪,我們這裏比較簡陋,不知道你大駕光臨,要不多少得張燈結彩的迎接一下。”


    “你們當真這麽怕那樓馬良麽?他又不吃人,至於麽。”


    “不不,不是這麽個理,他……你不是樓馬良?”


    “不是啊,要不你們這寨子不就毀了麽,看你這哆哆嗦嗦的樣子,沒少做壞事吧?”


    “我……你到底是誰?來我們漣水塢什麽意圖,拐彎抹角的,我看你才是不安好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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