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離開後,沐雪萍幾人被軒轅白蒼給臭罵了一通,不用猜也知道這事陳三能知道一定又和他們有關,可把小丫頭給委屈的。


    在軒轅白蒼的授意下,門中新晉的暗部都被屠祿山安排盯著陳三,千萬不能讓他出宗堂,要是讓他出去了,事情興許就大了。


    軒轅白蒼其實並不知道之後這事怎麽處理的,他離開的時候司馬藏鋒迴絕了薑北冥聯手對付天機閣的提議,再後來的事,他在迴來的路上並不知道。


    就為了薑齊懷這事,軒轅白蒼那是頭都禿了,一路上就怕陳三知道了大概來逼問他,說也不是,不說也不合適。


    哪知道一迴來屁股還沒坐下呢,人就已經在偏殿等著了,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縱使已經有那麽多暗部盯著陳三,人還是在當晚離開了禦魂宗。


    陳三騎著靈虎衝破屋門的時候暗部各個傻眼旁觀,倒是想追來著,可兩隻腳的哪跑得過四條腿的,眨眼功夫一人一虎已經躥出了宗堂,揚長而去。


    沐雪萍和駱西風也被這不小的動靜嚇了一大跳,推開門便看到了陳三房裏那破碎的屋門。


    駱西風有些震驚,沐雪萍卻是擔心的不行,這一看就是去找事了還是不辭而別,又把她給委屈的,就像被相公拋棄了,眼淚不自覺的在眼眶裏打轉了起來。


    軒轅白蒼看著積壓的信函正煩著呢,喝口茶的功夫暗部就來了,一聽陳三走了,那是急火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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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是意料之中,可這人真走了,他心裏自然是急得不行,就不能過些日子等宗主擇選完麽。


    搖著腦袋一臉無奈,不過轉念一想,若是陳三出了什麽差池,就現在的禦魂宗看不出來會有什麽問題,最多就是下一任宗主實力會弱上一些。


    若是陳三當上了宗主再出差池,那這事可就大了,這小半年沒有擇選宗主,本來就搖搖欲墜的禦魂宗,可再也承受不了這般打擊。


    本想讓暗部跟去看看,想了想還是算了,宗堂裏都沒攔下來,他那靈虎誰跑得過他,若真有什麽事,等暗部到那黃花菜都涼了。


    離著兩三百裏路,對靈虎來說隻需要一日不到的路程,陳三沒有迴玄天宗拜祭薑齊懷,而是直接去了天機閣附近。


    陳三不覺得司馬藏鋒會白白放過自己,若是這會迴去,興許師傅拜祭不到,反倒是以叛門罪將自己下地牢了也說不定。


    到了天機閣東邊的山頭,離得很遠足有七八裏地不止,一眼望下去滿地狼藉和瘡痍。


    地上一個又一個的深坑,還有那道道劍痕都能看出來這地方此前發生過的慘烈。


    這些狼藉陳三倒不是特別驚訝,比較驚訝的是天機閣,雖然離得遠但天機閣的殘垣斷瓦那是看得清清楚楚。


    更讓他詫異的是天機閣之上似乎籠罩著某種結界,本來是沒看出來,可隨著清風拂過,那結界會跟著清風搖曳晃動,像狗尾巴草被吹動了一般。


    盯著仔細觀察沒一會就能發現,這大大出乎了陳三的意料,要不說都是邪師惡道呢,這種結界像極了落葉峰。


    陳三可是進過落葉


    峰的人,對他來說隻要等得夠久,不管什麽結界,隻要有人進出他總能看出馬腳來。


    自迴來那一日起陳三便躲在了那座山上,等著天機閣顯露出馬腳,來時路上就已經下了決斷,他要用鎮山河鏟平天機閣。


    就在陳三到天機閣那一日,薑北冥帶著幾個暗部去了玄天宗,一來探探虛實,那兩個老頭死沒死,二來和司馬藏鋒商量商量,如何對付天機閣。


    人直接上了宗主殿,司馬藏鋒正在寫密函給禦魂宗,寫的就是關於前一日他和兩個閣老還有薑北冥對戰天機閣和落葉峰那老魔頭的結果。


    見薑北冥來了便放下了手中的筆,“薑宗主,我正有事要找你相商呢,沒想到你親自過來了,來人,看茶。”


    “比起你來,我閑得多,多走兩步就多走兩步,不知司馬宗主有沒有想好如何對付天機閣?”


    薑北冥不客氣的坐了下來,司馬藏鋒也走到了跟前,兩人麵對麵坐在了太師椅上一臉凝重。


    “那一晚我們兩個都見識過了天機閣的七星屍甲,以現在的玄天宗恐怕無能為力。”


    “你的意思,同意兩大宗門暫時結盟?”


    “暫時結盟,他們還沒有拿出真本事,看來我們也不能有所保留了。”


    “哦?你怎麽看出來他們還沒拿出真本事的。”


    “那一千屍甲軍就沒有出現,對我們來說算不得什麽,但從這一點就能斷定他們還保留著實力,而且公乘長生也沒有出手。”


    “你若這麽說,確實如此,比起那屍甲軍我更在意公乘長生,似乎他比我們想的要厲害得多。”


    “怪不得說術家和道家傳承一脈,一樣的難以捉摸,道家不理俗世也就罷了,術家竟然會是這般難纏。”


    “天機閣虛幻縹緲,我開天宗一點辦法也沒有,不知玄天宗有沒有什麽法子可以一試?”


    “隻能以鎮山法器試試,不過機會不大。”


    “為何,你們玄天宗的鎮山法器難道是浪得虛名?”


    “那倒不是,抵禦薑宗主的劍意可能沒有太大的問題,可那一晚我們用法器和劍意試過了,像是打在其他地方一般。


    素聞天機閣有搬山之法,若是把我們打出的力道都卸在了其他地方,縱使鎮山法器再厲害也無濟於事。”


    “這麽說……我這一趟白來了?”


    “不白來,這裏的天機閣我們沒辦法,反正已經撕破臉了,其他地方的天機閣我們不如直接平了,一了百了!”


    “你不怕皇帝老子找你麻煩?”


    “那就得看你們兩位宗主的意思了。”


    “要不趁此把皇帝老兒留在這的犬牙給拔了?”


    “既然薑宗主也是此意,那此事就差軒轅宗主迴信了,這信今日飛鴿過去,若是三大宗門同仇敵愾,他皇帝老兒也不敢把我們怎麽樣。”


    “哼,都是前幾任宗主的事了,真想不明白他們竟然會怕狗皇帝,以三大宗門的實力,縱使百萬大軍又如何。”


    “唉!今時不同往日,據我所知那時候三大宗門並非現在這般鼎


    盛,興許先輩們也是無奈之舉。”


    “慫就是慫,你給他們找再多由頭都逃脫不開這個字。”


    此後兩人又商量了如何根除天機閣,天機閣實在是不少,零零散散的也有不少分部,想要完全鏟除也是需要花一些時間的。


    不過司馬藏鋒說得對,若是公乘長生死不出來,那就等著那些分部被完全鏟平,若是有膽子出來,那就一起解決了這個大患,總之出不出來,他天機閣都要付出慘重代價。


    薑北冥走後沒多久飛鴿傳書就到了軒轅白蒼手中,三大宗門暫時結盟,其實早有端倪,自打數月之前唐門和天機閣對三大宗門做了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以後,三大宗主就已經通過氣。


    能共同部署門人抵擋唐門,在軒轅白蒼看來結盟也是遲早的事,隻是沒想到這天機閣竟然會鬧到如此這般地步。


    還以為一個落葉峰就已經夠頭疼了,哪知道又來一個天機閣,真是倒了大黴的,還非在他們禦魂宗要擇選宗主的時候。


    結盟自然沒問題,可軒轅白蒼卻遲遲沒有落筆,他不知道要不要和司馬藏鋒提起陳三的事。


    不提吧,陳三若是有個萬一,那一點後路都沒有,若是提吧,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而且他們興許都把天機閣解決了也說不定。


    思來想去最後愣是沒提陳三的事,這事弄得不好就會和玄天宗產生很大隔閡,宗門上下那麽多人,他軒轅白蒼縱使再看重陳三,也不能全然不顧大局。


    得到了軒轅白蒼的迴信,三個宗主就按照司馬藏鋒的提議開始部署門人,打算在兩日之後一舉將所有天機閣分部全部鏟除。


    注定是火光衝天死傷無數的一日,就是要打天機閣一個措手不及,公乘長生縱使手段通天,保得了一個,也保不了那麽多分部。


    說起來三大宗門傳承三四百年,雖然傳承不長但卻是越來越壯大,所有的門派、道統、佛門,都有一件避不開的事,那就是功法、技法傳承的遺憾。


    禦魂宗的醒魂術就因為宗門規矩擺在那,所以是單傳的,可到了沐桑懷這,若不是陳三到了禦魂宗,那對於禦魂宗來說醒魂術就失傳了。


    所有門派皆是如此,總會有種種緣由失傳一些功法,這些功法有的足以驚天動地。


    三大宗門雖然開宗立派的年月相比道統來說並不久遠,但這些功法的缺失卻是比道統要少得多,其中也和三大宗門的門人越來越多有關。


    ……


    天機閣大殿之中,公乘長生麵色冷峻且陽剛至極,手中一根祭祀金杖杵在地上,看著石壁上那日月星辰的壁畫,眼中透出一絲絲的寒意。


    其身後,傅伶卑躬屈膝道:“閣主,我們門人死傷過半,這結界恐怕支撐不了多久。”


    “無妨,他們很快會再來的,我隻是在等他們三個宗主一同前來罷了,若是無人相幫,三大宗門恐怕都要易主了。”


    “閣主打算親自出馬?”


    “前幾日我本應該取那兩個宗主的性命,可那老魔頭竟然也來湊熱鬧,算上他,我倒是不一定有完全的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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