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漿四濺,所幸的是都被方昊盡數避開,以他現在的狀態,實在是無法再次施展疊浪來抵擋四濺的熔漿。


    方昊退迴陣法之中,雙腿盤膝,端坐在旗幟的麵前,伸手拿出藏於儲物袋中的玄晶,方昊一手握住玄晶,另一隻手將暗金色長槍插於戰台之上。


    大戰之後,他必須迅速補充自己體內的玄氣,以防有域外生命甚至是刀疤臉等人乘虛而入。


    沒有永遠的朋友,這一點方昊很清楚,如果說不用費多大的勁就可以隨手除掉自己,還能夠獲得幾十塊的令牌,想必很多人都會因禁受不起誘惑而動手吧。


    更何況刀疤臉屢次都想除掉自己,沒有他,自己也不會受如此重的傷勢。


    因此方昊在這片天地中誰也不相信,隻相信自己。


    所以方昊選擇在第一時間內,就開始補充體內的玄氣。


    玄晶握在手中,方昊感受到其中傳來的浩瀚玄氣,隻要稍稍一引導,玄晶內的玄氣就順著筋脈引導入方昊的體內,玄氣灌入體內的速度,是平常吸收的數十倍,長時間的吸收下,方昊體內枯竭殆盡的玄氣也隨之開始恢複。


    體內的玄氣是一方麵,更重的是方昊身體的傷勢,雖然戰贏,但卻是險勝,金甲人馬的暗金色長槍內勁重重,就算方昊卸去了大半,仍有內勁順著槍身打入方昊體內。


    內勁無形無質,就算方昊他炎魔體練得再如何高深,也無法抵擋得住暗金色長槍中的層層內勁。


    可以說,方昊受了很重的傷勢,體內五髒位移,隻能靠著玄氣來一點一點的修複。


    這種過程,痛苦又漫長。


    方昊雙目緊閉,盤腿而坐,麵色卻淡然不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


    因為他知道,刀疤臉一定在陣法的中心處悄悄的窺視著自己,一旦露出些許的痛苦神色,對方很可能因此出手。


    他現在的情況,若是對上刀疤臉,恐怕沒有半點的勝算。


    不遠處,在陣法的中心位置。


    “大哥?為什麽不動手。”精瘦的漢子急切的說道,在親眼目睹剛才的剛才那一戰中,他對方昊的態度已經由先前的不屑,轉變到了現在的懼怕。


    他害怕,害怕如果再多給方昊一點成長的時間,他會成長成另一種地步,很可能會脫離他們的掌控。


    所以精瘦的漢子要求對方昊動手,越早越好。


    “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刀疤臉擺擺手,麵色凝重。說實話,在見識到方昊的實力後,他又何嚐不想除掉他。


    “我說過,此陣發有七處陣眼,缺一不可,如果除掉他,陣法破碎,難道你有自信能抵擋的住數百頭域外生命的攻擊?”刀疤臉沉聲道,就算能抵擋得住域外生命的進攻,可要湊足令牌,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


    用這座陣法殺敵,是最安全有效的方法。


    況且——刀疤臉轉頭看向方昊,他現在閉目養神,卻是神色淡然,若是冒然出手,在沒有摸清方昊底細的情況下,保不準他其它還有什麽底牌。


    現在


    的情況,容不得變故。


    “暫時先不要打草驚蛇。”刀疤臉道,“我自然有手段對付他。”


    “恩。”精瘦的漢子點頭,話至如此,他也沒必要多說。


    兩人的目光重新迴到戰台之上。


    戰台上,殺機四伏。


    嘩——


    黑雲變幻,時而似一隻巨大的手掌,又時而變幻成猛虎毒蛇,黑霧猶如滾滾長江奔騰,每一次唿嘯變幻方位,都會帶走一條域外生命的存在。


    鮮血四濺,域外生命的哀嚎陣陣,或紅或綠的血液流淌,覆蓋在黝黑色戰台上,又時而有熔岩巨手從地底冒出來,一次次的拍擊,將失去了令牌的域外生命拍為齏粉。


    很慘烈。


    域外生命大多是玄者五級至六級的實力,找不到陣眼又無法抵擋黑霧變化的攻擊,所以身處陣法中,麵對變幻莫測的陣法,這簡直是一麵倒的屠戮。


    方昊雖不知道陣法的品階,但至少肯定是凡品中等層次以上的陣法,困陣與殺陣相輔相成,就算玄者七級盲目進入陣法中,都很可能葬身於內。


    不過掌握著一處陣眼的方昊還有種奇特的感覺,感覺這陣法並不完整,似乎少了一個陣法,真正完整的陣法應該由三個陣法相疊加,那時候的威能,也應該會更上一層。


    “應該是殘陣吧。”方昊看向三色旗幟,畢竟這等陣法太過珍貴,就算大若方家,恐怕也拿不出多少來。


    “嗷!”


    “陣眼,必須找到陣眼!”


    “可惡的人類!”


    域外生命個個狀若瘋魔,身邊一頭又一頭域外生命的死亡讓他們發瘋,黑霧之中無法看清楚周圍,隻能憑借令牌上能量的波動來推測,可是自從方昊之後,獵手一個個拿到令牌都不急於吸收,而是放在身邊等集滿了再吸收。


    方昊亦是如此,靜靜的盤腿坐在旗幟前方。


    沒了令牌上能量波動的指引,域外生命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在黑霧中四處亂竄,隨著黑霧巨手的廝殺,哀嚎聲也隨之愈來愈少。


    整整三個時辰。


    最後一聲巨響落下,域外生命的哀嚎才徹底停止,透過濃黑的煙霧方昊可以清楚的看到,此刻戰台之上,所有的域外生命都已不複存在。


    這陣法,竟然真的殺光了所有的域外生命!


    方昊心中驚歎,迴頭望去,空蕩蕩的戰台上,隻剩下了他們七人。


    三個時辰的調整,方昊也早已把狀態調整到最佳,甚至體內玄氣有了突破,達到了玄者五級的瓶頸。


    長時間下,突破玄者五級是遲早的事情,等到了那個時候,除了刀疤臉,這支隊伍裏其餘人都已經無法對方昊造成任何威脅。


    隻是——


    方昊反手將還剩餘大半的玄晶放入儲物袋中,看向四周,此時黑色的煙霧已經退去,戰台上各種兵器屍骸橫躺,一片狼藉,凝固的鮮血足足有半寸高。


    其餘獵手也迴頭,同樣麵色警惕的看向方昊。


    嗡,嗡,嗡——


    手中令牌能量波動,一塊塊從域外生命手中奪取的


    令牌消失,而原本屬於自己的令牌上正麵,數字不斷的跳動。


    嗡,嗡,嗡——


    一圈圈能量波動開來,方昊和其餘六人紛紛倒退一步,目光不在手中的令牌上,而是注視著其餘幾人。


    這裏的令牌總共也不足七百,這也就意味著,即使是他們殺光了所有的域外生命,手中的令牌數目也不夠他們所有人逃出生天。


    必須還有人要死。


    嗡——


    方昊拿起最後一塊令牌,手中陣陣能量波動,波動過後,令牌如沙子般被風吹散,從指間滑落,而另一隻手上的令牌也由二十八變成了二十六。


    四周歸於平靜,而其餘六個人連同刀疤臉在內,都沒有一個消失。


    “看樣子,他們手中的令牌都不夠數量。”方昊反握住手中的長槍,目光中警惕萬分,“每個人手中的令牌數字都小於五十,那也意味著,隻要這裏有一人死,就會有一人離開這鬼地方。”


    七個人中,能離開的人,滿打滿算的也才三人而已。


    “必須有人死,才會有人生。”方昊心中的警惕可謂是高到了極點,。


    氣氛僵硬,似乎隨時都可能有突變發生。


    刀疤臉抬頭看了方昊一眼,忽然笑了,笑得猖狂,“方十九,如果你現在肯把令牌交出來,我保證讓你死的痛快,要不然……”


    “真是聒噪!”方昊眉頭一緊,提槍殺來。


    其實他心中早已預料到,一旦戰鬥結束,刀疤臉就會率先對他動手,所以聽到刀疤臉的話時,他也並不惶恐,有的,是滔天般殺意。


    “死!”方昊提槍,竟主動出擊。


    長槍劃空,方昊瞬間就刺出了七槍,一槍槍猶如銀蛇電蟒,七種威能混合在一起,相輔相成,槍法威勢浩蕩,暗金色長槍旋轉著刺來,更帶一種滂沱浩蕩的威能。


    方昊用的槍,呈暗金色,是金甲人馬臨死前贈與方昊的,整根槍的重量比方昊原先那一根重兩倍有餘,一槍舞出,虎虎生風,暗金色長槍較重,雖然靈活度降低,但槍法的慣性和力量更大,威能也強上不少。


    七槍定曲!


    方昊他沒有隱藏,一出手就是最大的殺招。


    他心裏清楚,對於刀疤臉這樣玄者七級修為的對手,保留實力,那無異於是自殺。


    “殺!”


    方昊的這一槍含怒出手,暗金色長槍突進,前方的空氣如潮水般分開。


    這槍法,在他第一次使用的時候,是為了擋住金甲人馬的絕命殺招,雖是有七槍相輔相成,但其中陰柔和連綿占據了大部分,現在這一槍是為了殺敵,其中更多的,是難以匹敵的霸道和至剛。


    槍頭燎起火焰,連旁人都看的驚心。


    “殺!”方昊怒喝,眨眼就已經來到了刀疤臉的麵前。


    唰——


    方昊提槍,無盡玄氣湧來,灌輸在槍尖上。


    “我倒要看看,方家的槍法到底有多厲害!”麵對方昊的一槍,刀疤臉不閃不避,抬手掄起一刀,銀光湛湛的砍刀唿嘯輪空,毫無花哨,有的是絕對的力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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