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吃完飯,就沒事兒,正坐在院子裏饒磕呢。


    就聽到外麵一陣的動靜。


    這是幹啥了,李芳芳聽到動靜,第一時間從凳子上站起來,認真的聽著外麵的動靜。


    安好佳還說著話呢,壓根沒有注意到外麵的動靜,突然,坐著的李芳芳就猛地站起來了。


    差點沒把她給嚇一跳。


    “芳姨,咋了。”安好佳問著,還順著李芳芳的視線,朝著門口看去。


    什麽也沒有啊,芳姨看什麽東西呢。


    “薑城,你知道咋了不。”


    “噓。”薑城比了比手勢,示意安好佳安靜一下。


    “外麵好像打架了。”薑城聽著外麵的動靜,跟安好佳說了一句。


    啥。


    “打架?大過年的打啥架啊,這不都在家裏頭過年麽,幹啥架呢。”安好佳問了這麽一句。


    “那這誰知道呢,出去看看就知道怎麽一迴事兒了。”薑城說著聳了聳肩膀。


    說完就想站起身去,往外麵走。


    被安好佳一手就拉住了。


    薑城迴頭低頭看了一眼,“幹啥?”


    “你去啥去,不許去,湊熱鬧的事情少做,你不是說外麵在幹架麽,那你去幹啥,是去勸架呢,還是去挨揍呢?”安好佳問了一句。


    “都不是啊,我去看戲啊。”薑城道了一句。


    安好佳瞬間就鬆開了抓著薑城的手,得,她誤會了,她還以為薑城有著一顆樂善好施的心呢。


    沒想到,這個男人也有這麽壞壞的一麵,竟然是去當吃瓜群眾的。


    最後,三個人都現在自家的牆根前,看著外麵的動靜。


    安好佳和李芳芳站在小板凳上,透過泥土牆壁,觀看著外麵的動靜。


    “這是咋了。”


    “看著像是村長跟知青們。不知道在說什麽。”


    他們距離事發地兒,有些的距離,三個人也不是順風耳,聽不到人群中在說些什麽。


    李芳芳站在牆頭前,扒拉著牆沿。


    仔細認真的看著遠處的一切,把遠處的一切盡收眼底。


    “她芳姨,你站在牆頭幹啥呢。”張秀秀手裏端著盆,來找安好佳說點事情。


    沒想到,一來就看到了,三個人齊刷刷站在牆頭,這個場麵。


    三個人齊刷刷的低頭,看了一眼。


    開口打了聲招唿。


    “你咋來了啊。”李芳芳問道。


    “我來找你們說些事兒,你們這三個老小,站在牆邊幹啥呢。”張秀秀好奇的問了一句。


    “大伯娘,看前麵呢,不知道出啥事兒了。”


    “這有啥好看的,你們想聽的話,我說給你們聽,咋樣。”張秀秀看著他們,隨口道了一句。


    “咋,張秀秀你還知道這發生啥事兒了啊?”


    “這有啥不懂得啊,我剛才來的時候,就聽杏花嬸子說過啦。”


    “這裏說話不方便,我進去跟你們說啊。”


    站在牆外說話有些累,要一直抬著頭,看著他們說話。


    “這是你們的盆。我順道來還給你們。”


    “你中午走的著急,還沒來得及叫住你呢,你人就走的沒影兒了,我隻能自己過來一趟了。。”張秀秀開口說道。筆蒾樓


    “早上有事兒不是,家裏頭忙著,就著急走了,也沒聽你說話。”李芳芳開口道。


    “你趕緊說說,這發生啥事兒了啊。”李芳芳挪動著小板凳,身體向前靠。


    “你怕是不知道吧,昨天下鄉的知青裏頭,有人跑啦。”


    “今天一大早,就有人過來跟村長說了嘞。”


    “村長趕緊派人去追,沒追到人不說,這人還自己出事兒了。”張秀秀開口說道。


    “跑了?為啥要跑啊。”


    “這你都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傻啊。”


    “這些下鄉的知青,吃不了苦唄,受不了罪唄。”


    “在家裏過著少爺小姐的日子,一到這裏,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小姐們啊,就得拿起鋤頭鋤地了。”


    “這日子不是過的天差地別麽,他們就受不了了,受不了了,自然就跑啦。”張秀秀解釋道。


    安好佳跟薑城都認真的聽著張秀秀說道。


    “我們村也沒咋樣吧,村長也沒讓他們幹很多活啊,這還能跑啊。”


    “可不是麽,村長給他們的活兒,都算是輕的嘞,可是他們啊,幹起活來,還是磨洋工。”


    “一塊地,一個禮拜都弄不好,跟狗啃一樣,東一鋤頭西一棒槌的。”


    “這換誰誰看了不生氣,前幾天,不是下雪了麽,知青點塌了,這事兒你們知道吧。”


    “嗯,這事兒我們知道,咋啦。”


    “這些個知青,自己不修補房子,這到了冬天才這樣的,你說能怪誰,竟然上社裏去寫舉報信了,把我們村長好生的給說了一頓。”


    “我們村長還被叫去開會了呢。”


    “這咋這樣啊,這些知青,要是我,我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去了。”


    “那可不是,可還是得管他們啊,不管不行,畢竟是上門下達的命令不是。”


    “村長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沒那麽多精力去管教他們了,隻要不招惹是非就阿彌陀佛了。”張秀秀說著,翹起了舒適的二郎腿。


    “這些還是次要的呢,最關鍵的是什麽,是他們跑了,跑了還被查出來了。”


    “這些知青下鄉,身份啥的證明,都是扣留在村長手裏的,所以他們買不了票,迴去就隻能逃票了。”


    “好家夥,逃票沒逃成功,還被檢票員給逮到了。”張秀秀說著。


    “這不,派出所的同誌,把人給押迴來了。”


    “村長這會兒在村口交接呢,大過年的,真不讓人省心,要我說啊,就該把這些知青送到更偏僻的地方,吃吃苦頭去。”


    “放著好日子不過,還逃跑,給我們村子找事情,拖累了村長不說,還拖累我們村子被社裏批評。”


    “迴頭評不上生產大隊,這些知青都該死。”張秀秀咬牙切齒的說道。


    “確實,這太禍害人了。”安好佳歎了口氣。


    自己逃跑就逃跑,還被抓迴來了,連累別人,還要別人替他們擦屁股。


    村長跟派出所的同誌交涉完以後,就把人領迴去了。


    村裏頭,看熱鬧的人都散了,該串門的還是接著串門。


    隻不過,說的話題,多了一個。


    那就是這群知青。


    村裏的人,對他們更加的厭惡了。


    村長這心裏也跟吃進了蒼蠅一樣,惡心的不行。


    迴頭他還要去社裏解釋一下。


    這捅出來的簍子,他還要去收拾。


    “你們這些人,給我安分一點,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們,你們要是不老實本分一點。”


    “你們倒時候別說住房子了,就是給你們住牛棚,住豬欄你們也沒得反抗的餘地。”村長說完,黑著臉走了。


    走路都透露出他內心的不爽,大過年的,還要遇上這糟心事兒。


    嘛玩意兒啊。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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