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在大馬路上呢,影響不好。”程一紅著耳根子,縮迴了手。.Ъimiξou


    “你怎麽這麽容易害羞啊,這也沒有其他人了,就我們兩個,害羞個什麽勁兒。”薑美鳳開口道,說著捏了捏他的手,順帶吃了一把豆腐。


    小手滑溜溜的,跟白豆腐一樣。


    程一有點惱怒了,“美鳳。”


    語氣之中,有些氣急敗壞的節奏。


    這個年代是特別注重作風的問題,在大街上不能隨便拉手的,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了,那可是會被她們做思想政治教育的呢。


    程一是怕他們兩的舉動被人看到,到時候她這個車間主任被叫去做思想工作,對她的前途可就起了阻礙作用了。


    “我知道你擔心什麽,沒事的啦,走吧,我們是正大光明的,扯了證,打了報告的,你怕些什麽呢。”


    程美鳳看著他說著,這個小丈夫,不僅害羞,還容易想多,擔心的事情,想事情的深度比她還深。


    程一比薑美鳳還小兩歲,但是卻比正常的同歲的男人還要成熟。


    在生活的各個方麵,思考事情都非常的成熟睿智。


    除了他家庭方麵的問題,薑美鳳幾乎很難從他身上挑出毛病來,當初她也不認同,父母安排的這場婚事,對於程一心裏沒有一點感覺。


    但是隨著相處時間的加深,薑美鳳對於這段婚姻的想法,也發生了改變。


    父母安排的婚姻,大多是湊合著一起過日子的。


    自由戀愛的組合特別的少是能結婚的。


    “那房子在哪啊。”程一開口問著。


    “在5號樓那裏,就是在大哥家隔壁那棟,在頂層靠樓梯的那一間房間。”


    “房間有點小,但是等有機會了,我們在換一間更大的。”


    “前幾天就已經騰出來了,他們現在已經搬走了,我也已經去看了一眼,一些東西已經布置好了。”


    “之前一直想著找個機會跟他們說,今天這機會直接送到眼前來了,我們也順便搬了出來。”


    “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薑美鳳說著看了他一眼。


    “怎麽了,你這表情,怎麽還一副不樂意的樣子啊,你難道還想跟他們住在一塊兒啊,每天為了一點事情,就嘰嘰喳喳的鬧個不停。”


    “不是,我沒有不樂意,跟你搬出我心裏也是很高興的,但是,美鳳那畢竟是你的家人啊,我怕你以後在他們麵前直接就沒有臉麵了,他們直接對你甩臉子。”


    “我知道你說的什麽意思,但是這件事情,是我經過深思熟慮後,做出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早就厭煩了在薑家的生活了,特別是奶奶那種動不動就罵人的脾氣,所以我不喜歡。”


    “這件事情呢,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哈,我做的決定,什麽時候後悔過是吧,走吧,我們迴家吧。”


    “那裏還沒收拾,還要好好收拾一下,明天一早,我們都得上班去呢。”


    “行,那就聽你的吧。”程一歎了一口氣道。


    兩個人,一人拎著一包的東西,往前麵走。


    樹蔭之下,將兩人的身影越拉越長,仿佛那一刻就是一世一般,兩人攜手到了白頭。


    一大早。


    安好佳是被清晨的鳥叫聲吵醒的,同時也被清風徐徐的聲音給凍醒的。


    早上五點還不到,安好佳就行了。


    這擱在以前是絕對沒有的事情,她每天都熬夜,淩晨三點才睡。


    第二天下午才會睡醒。


    來到這裏之後,晚上吃完飯,洗完澡,七八點不到,就上床睡覺去了。


    早上睡到自然醒。


    還有一點不同的是,這個時代的清晨,格外的涼爽,空氣還特別的好。


    每天睡醒唿吸的都是一口清新的空氣,頓時就大腦清醒了。


    頭腦清醒,一點昏沉的感覺都沒有了。


    安好佳洗漱完,外麵的天剛剛亮起來。


    樓道裏麵還很清靜,走在樓道裏麵,都能聽到腳步的聲音。


    安好佳提了一桶水上樓,這真的是太痛苦了,每天都得自己提水上樓做飯。


    簡直是人生的一大折磨。


    她覺得每天提兩桶水,她都能瘦個五六斤。


    還好住的是二樓,這要是住個四樓,她可就一點做飯的想法也沒有了。


    畢竟太累了,上上下下的提著水桶。


    安好佳每次都是提半桶的水上樓的,要是提著一桶的水上樓,都能撒出去一大半。


    隻能老老實實的提半桶水上樓了。


    安好佳給自己煮了鍋地瓜絲稀飯,就出門了。


    今天早上,飯店裏可是有一大堆的事情在等著她呢。


    到了店裏,就看見劉老三火急火燎的在鋪子裏跺著腳步,走來走去的。


    “三叔,早上好,你這是咋地了。”


    “小安,你來了啊,壞事兒了,壞事兒啦。”劉老三看見她,就著急開口。


    這一大早啊,嘴皮子上就起了個紅疙瘩。


    “怎麽了這是,三叔你慢慢說,不著急的哈。”安好佳開口安撫著他。


    今天他早上來的時候,菜販子還沒把才給他們送過來。


    他以為今天是有什麽事情耽誤了,就想著可能會晚一點來。


    沒想到,這菜販子直接就不來了都。


    他這一下子就沒了主意了,心裏慌的不行。


    還有三小時,就得開始營業了都,這人還沒來,左等右等都不來,把他急得不行。


    “叔,沒事兒的哈,咱們啊,可以自己去買菜的,現在時間還早,還不到六點半。”


    “這樣,我去菜市場買菜,您啊在這裏看著鋪子,萬一菜販子等會兒就來了呢。”


    “行,那就聽你的,我在這裏等著,不過這來的及嘛,這一來一迴的,我這心裏著實有點著急啊。”


    “別急叔,這時間還早,能行的。”


    日頭都還沒出來呢,怕啥啊怕的。


    安好佳直接就開口道,“叔你從賬麵上給我走點錢出來,我去菜市場買菜去”。


    “哦,好,你等著啊,我這就去。”說著就小跑了起來,到了櫃台上。


    顧不得那麽多了,直接就從櫃子裏掏出一疊錢,數都沒數就放進了她的手心裏。


    安好佳眼皮子跳了跳,這劉老三也太心急了叭。


    安好佳也不敢在店裏頭,多耽擱,她怕她在多待一秒,劉老三能直接衝去菜市場買菜嘍。


    安好佳腳下的步伐加快,來到了菜市場。


    才剛開市不久,人特別的少。


    菜販子也沒幾個,安好佳都沒看到幾個賣菜的。


    都是賣那些草帽啥的,零零碎碎的東西。


    今天這是咋了,賣菜的挑不出來一個了?


    安好佳這擱在眼前火急火燎的呢,這菜販子啊,就是沒有出現。


    這下,她這心裏也不安穩起來了。


    這些人怎麽個迴事兒,不都賣菜的嘛,來這麽的遲。


    但是她忘記了,飯店的菜都是提前跟人采買好的,壓根不從菜市場裏買。


    這菜市場裏買的菜,一般都是給附近的居民提供的。


    安好佳這急得團團轉。


    韓天賣完野貨,走到路口,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人就是他那天踩的胖子。


    她怎麽在這裏,韓天皺了皺眉頭,看過去。


    看她的樣子好像還挺著急的,有什麽事情似的。


    韓天走了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誒。”韓天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安好佳迴頭,看到了韓天,這人誰啊。


    她不認識眼前的這個男人,非常的陌生。


    “我是上次踩到你的那個人。”韓天說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起這事情還挺不好意思的。


    踩了人家,也沒和人家道個歉,就走了。


    這件事情他這心裏,還真挺對不起人家的。


    這迴遇上了,得好好和人家道個歉。


    “哦,有事情嘛。”安好佳這會兒心裏有事情,沒心情和眼前的這個人掰扯。


    隻覺得他煩人,跟蒼蠅一樣。


    “那個,我是來和你道歉的,上次對不起啊,你的手沒事了吧。”


    “沒事了,就是禿嚕了點皮,你還有事情麽,沒有事情就走吧,我這還有事情呢。”安好佳一邊看著路口期盼著趕緊來人,一邊開口跟他說道。


    “你這是遇上什麽事了叭,你說說,說不定我們幫上你呢。”韓天問道。


    “嗯,有點事情,我要買菜,這菜販子到現在也沒有來,我這心裏急的不行。”安好佳看著說道。


    “這個啊。”韓天想了一下,“我認識一家種菜的,就在這附近,你需要就跟我走吧。”


    安好佳轉頭看向他,“真的假的,你真的有認識的菜販子?”


    “對,還真有。”韓天認真的點了點頭道。


    “那還等什麽,快點走叭,我那著急等著用呢。”安好佳催促道。


    這路上,韓天也問了原因,安好佳也老老實實的說了。


    韓天對安好佳另眼相看,這女人,還有讓人意想不到的一麵,還真是沒想到呢。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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