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嬸子,這,這是我用這個月的口糧換來的一斤白麵,你們可不能給我拿去啊。”安好佳像護犢子一樣,護著自己麵前鍋裏的饅頭。


    這些人想占她的便宜,也不看看她是誰,她可是安好佳,有著噸位的一個女人。


    幾個人聽了都變了變臉。


    “你這話說的,我們幾個人能貪了你這饅頭不成,我們這幾個嬸子還不至於那麽小心眼呢。”那個抱著孩子叫菊花的女人開口道,這個女人好像就是住在她家隔壁的那個女人。


    “你這饅頭還不能讓我們看看啦,瞧你寶貝的,跟啥似的。”


    這女人話是說的這麽好聽,一會兒拿到手,說不定就直接塞嘴裏,吞到肚子裏去了,到時候沒憑沒據的,她上哪哭去啊。


    安好佳瞥了撇嘴,這些大院裏的婆娘們,她都已經看清楚了真麵目了。


    有熱鬧出來瞧一瞧,搭上事情,溜得比兔子還快,推脫責任那是比誰都還快的。


    “那嬸子看看就好了,就別上手了,我這鍋饅頭還要吃的呢。”安好佳開口道。


    你們看就看,上手幹啥啊。


    你們不嫌膈應,我還嫌棄呢,你們摸了,等會兒吃進我的嘴裏,惡心扒拉的。


    安好佳的強迫症不允許她接受這件事情。


    “這看哪看的出來啊,這得嚐嚐才行,你蒸了這麽多,拿一個讓我們嚐嚐唄。”


    說這麽多,這些人就是擱這,想占她便宜來了。


    自己舍不得買白麵,就來蹭別人家的,怎麽這麽不要臉呢,這不要臉的程度,安好佳都不知道,該怎麽去說她們了。筆蒾樓


    “嬸子們,你們也不是不知道我們家的情況,我和薑城都出來住了,每個月的口糧也不多,每個月還得上交月錢,這好不容易啊,能吃頓細糧了。”


    “這一斤白麵,還是因為薑城去海城,才能換迴來的。”安好佳這麽說道,她們要是還能繼續不要臉的往上蹭,那安好佳還真是小瞧了她們了。


    事實證明,這些人啊,不僅不要臉,還特別的愛占人家的小便宜。


    安好佳都這麽說了,說的這麽的清楚明白了,拒絕的意思都擺在明麵上了,就是不想給她們吃,她們倒是好,舔著臉啊,往上貼。


    活脫脫的瞎了那句話,樹要皮人要臉。


    這些人就不是個有臉的玩意兒。


    安好佳可算看清楚了這個大院裏的女人們的德性了。


    “瞧你說的,安妹子,哪有這麽嚴重啊,你說的這也太嚴重了,不就一口饅頭麽,有啥了不起的啊。”吳春花看著她瞥了撇嘴道。


    安好佳看著吳春花,心裏那個氣啊,蹭蹭蹭的往上冒。


    這個臭不要臉的女人,都是她惹出的事情。


    局麵也不好一直僵持下去,安好佳擺明了就不想給了。


    而這些人啊,擺明就是堵在她麵前了,今天她要是不給啊,這意思很明顯,就不讓她走了。。


    瞧瞧這霸王硬上弓的架勢。


    安好佳咬了咬腮幫子,仗著人多是吧。


    行,這次她讓步了,但是這次她記著呢。


    這些婆娘一個都別想跑,想占她的便宜,也隻是暫時的,到了適當的時機,她會讓她們連本帶利的吐出來,吐出牙齒還帶著血沫的那種。


    安好佳拿著一雙筷子,從鍋裏夾了一個饅頭出來。


    把幾個女人看的都不耐煩了,嘟囔了幾句,“哪有這麽多的窮酸講究,用手不就行了,磨磨唧唧的,真的是。”


    說著一把搶過了她手裏的饅頭,她的筷子還沒夾穩呢,就被她們伸手撈了過去。


    安好佳簡直就不想和她們說話了。


    拎著鍋就進屋了,繞過了她們。


    還敢攔著的話,這滾燙的鍋底,也不是吃素的,可以聞聞烤肉的燒焦味。


    “嘭”的一聲,反腳就把門給踹上了。


    “嘿呦,嘿呦,我這小心髒呢,這安胖子發啥瘋呢,這麽的摳門,扣扣搜搜的,不就是一個饅頭麽,至於這樣麽。”一個女人聽著關門的聲音,鄙夷了一聲。


    安好佳擱在門內,聽到聲音,抽了抽嘴角,這些姐妹們,真心是嘴上說著不累的慌。


    不是她摳門,是覺得她們不配。


    “你還別說啊,這饅頭真軟誒,我們那做的饅頭是啥啊,跟石頭一樣,這安胖子做的跟棉花一樣軟,還真是好吃啊。”


    “嗯嗯,裏麵還是一層一層的,跟能剝皮一樣。”菊花捏著手裏軟軟的饅頭說道。


    “這做的好吃,要不讓她出來教教我們?”這說話的語氣,真是不把安好佳當外人,直接是那種發號施令的口吻。


    安好佳在屋內,瞥了撇嘴,想得美,還教你們呢,不給你們下個毒就好了。


    “這會兒肯定叫不出來了,剛才瞅瞅你們都啥態度。”吳春花開口道。


    “那能怪我嘛,還不是你們,都是一個窩裏的人,說啥說,吃完趕緊散了吧,等會兒,你叫人家出來,也不搭理你了。”菊花抱著孩子手裏握著饅頭道。


    “誒,誒,你們別搶啊,這就一點兒,你們搶啥呢,我都還沒吃幾口呢。”


    門外的聲音越來越小了。


    今天這一出,又讓安好佳置身於眾人的眼裏,隨後這些個婆娘們的注意力,都會放在她的身上了。


    安好佳歎了口氣,住在人多嘴雜的筒子樓裏,可真不是一件好事兒,等她以後有了錢,一定要買個自己的房子。


    貌似這個年代不流行買賣房子哈。


    反正她是不想住在這大院裏了,一點隱私都沒有,之後她做點啥吃的,還要跟偷雞摸狗的一樣。


    一點自由感都沒有。


    目前她還是需要控製好自己,不讓自己暴露在大眾之下,不然後麵的事情可想而知。


    她也大可以不管不顧,但是這麽不太好。


    安好佳收拾好東西,就下樓了。


    “大花姐,大花姐,在不在。”安好佳站在她家門口喚了一聲,屋裏傳來了腳步的聲音。


    “誰啊。”迴應她的聲音,是一聲帶著滄桑的女聲。


    不是王大花洪亮富有男性感覺的聲音,正想著,從屋裏走出來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頭發還沒花白,隻是臉上的皺紋頗多。


    看起來就是經曆過歲月滄桑的人。


    “你找大花啊,大花去菜地了,你要是急著找她,去菜地找她吧。”眼前的這個女人開口道。


    “謝謝嬸子,我不著急找她,我做了幾個饅頭,拿了兩個下來,給你們嚐嚐。”安好佳把手裏的飯盒遞了過去。


    “哦,好,我這剛來,也不知道你是誰,你住哪裏啊,迴來我好跟大花說是誰送來的。”


    “嬸子,我住你們樓上,你就說是樓上的拿下來的,她就知道了。”安好佳覺得她的身形條件足夠的特別明顯了,估計她形容一下,大花姐就知道了,畢竟在這廠裏,像她這種身材和噸位的,有且僅有她一人了。


    “好,我知道了,你要不要進來坐坐,大花等下就迴來了。”


    “不了嬸子,我還有點事情呢,改天來做吧,您這剛來,估計也有事情做,就不打擾您啦。”安好佳笑著說道。


    “行,那改天來做。”女人笑著道,她這剛來,什麽都不熟悉,屋裏還亂糟糟的,沒收拾,真的不好意思讓人家進屋裏去坐著。


    安好佳上樓之後,就往她家對門去了。


    敲了敲緊閉的房門,“扣扣扣”。


    “來了,來了,誰啊,這都幾點了,還讓不讓人睡個好覺了。”屋裏的吳春花,口氣極其的不好。


    安好佳敲了門,往後退了幾步。


    吳春花開了門,一副臭臉看著她。


    “你啊,有什麽事情嘛。”吳春花一改之前的態度,慵懶的倚在門上,看著她。


    安好佳也就不浪費時間了,直奔主題。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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