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焱一家是康熙三年的八月去二十八站牢城的,康熙五年初迴到京城的時候冰兒已經十三歲了。(.無彈窗廣告)??火然文????.r?a?n??e?n`


    王爺看過異域的《清史》,知道蘇納海和朱昌祚、王登連三人是在這一年的十二月被鼇拜殺害,就通過來府上串門的蘇文娟轉告蘇納海一定要小心鼇拜。因為是還沒有發生的事,屬於天機,不能就告訴他你在什麽時候要被鼇拜殺害,因為王爺所在的這個空間並不是異域的那個清朝,很多事是不一樣的,不能泄露天機,隻能提醒蘇納海要小心鼇拜,而且不止一次地提醒。盡管蘇納海是個耿直不彎的人,對王爺的提醒也深深感動。


    迴到京城的冰兒幾乎是長在瑞王府了,什麽都不用說就成了陳先生的學生。他和煊兒、雪兒、蕊兒都是要好的朋友,來瑞王府就跟到自己家一樣。吃、住、玩都在府上不願意迴家。


    瑞王府。仍然是那麽繁忙,很多事情已經鋪開了,經商的事情走上了正常運行的軌道。很多項目已經展開,先前的項目也有了發展。除了先前已有的太後大酒樓、玉龍商行、錦繡餐廳和幾家代賣店、加盟店、還有陸續開設的首飾店、成衣店、玻璃店、調料店、旅店、浴池、茶館、棋藝社、香料店、家具店、胭脂店、鮮花店、京城大戲院等商家,還有玫瑰園、牡丹園、葡萄園、草藥園等原料基地。


    王爺的事對鼇拜的專權構不成任何威脅,所以暫時沒有什麽麻煩。幾年前的掃盲教育給兩府培養了不少獨擋一麵的人才,所以能開設這些商家。


    煊兒府上的太監、侍衛、親兵、宮女都加入到王爺的經商隊伍中來了,宮女做布藝、侍衛做保衛、太監打零雜。各司其職各負其責。從異域買來的貨物大見減少。福晉的試菜全部交給了許師傅兩口,她本人的精力大半放在服裝設計和文藝演出上麵。現在已經過了世祖章皇帝的喪期,可以娛樂了。所以雙王府的這個劇場十分的紅火。太皇太後老人家對王爺、福晉和雲兒的態度別提多好了。愛屋及烏,凡是瑞王府、煊王府的事,隻要她能幫忙就沒有打駁迴的。也不全是因為她覺得自己的短處掌握在王爺手裏,她也確實需要王爺這個依靠,而且明白瑞王爺確實沒有當皇上的野心。所以現在的太皇太後對兩個王府再好不過了。雖然她和康熙皇帝還在鼇拜的淫威之下,忍氣吞聲地過日子,但是她也知道,凡是弄權的國賊沒有一個好下場,很有信心地等待權奸的覆沒。


    本來,她對鼇拜是很感謝的,那年生病,鼇拜跑前跑後為她尋醫找藥,對兩代皇帝也算忠心耿耿。也曾護駕立功,得了大將軍官職和封侯的榮耀。可就是一登上權力的頂峰就喪失理智了。不管這件事對不對也都要聽他的,好像權力大的人就一點錯事也不會做。對小皇帝唿來喝去的不當迴事,以為他祖祖輩輩都會這麽風光。


    太後的隱忍的能力和水平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對鼇拜雖然不是卑躬屈膝,也是客氣到家,對他的無理和霸道視而不見。<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連王爺和福晉都佩服不已,但是從來沒有提醒過她。因為這是一個鐵腕女人,她要怎麽做早就想好了,王爺福晉可沒有亂摻和的愛好。再說了,這是塵俗中的事,佛門弟子還是遠離這些是非。


    雲兒在異域學的工藝品製作方法和各種飲料、西點、果汁等飲食方麵的技藝已經大部份教給了八的教習嬤嬤,教習嬤嬤也完整地轉教給煊王府的九位教習嬤嬤,十七位教習嬤嬤再轉教給府上所有的姑娘、嬤嬤們。還有淩娟的助產業務、婦科門診、花草茶、藥膳、食療、美容等也成為醫療保健的項目。


    多家商號在正常運作,各位親王、郡王、國公們承擔的項目也在進行。黑龍江的澱粉生意紅紅火火,又加上養蜂、養長毛兔的項目,正好適合那裏的氣候和條件。河南的陳家把布藝、小吃生意做得遍地開花。另外還有製造宣紙都成了府上經商的重頭項目。


    先前的太後提出過讓王爺曬鹽的事,王爺沒有答應,因為那會子太後一直把王爺當成可能謀反的對象,專門抓他的把柄,現在就完全是另一種態度了。無論王爺和煊王爺做什麽,太後都不過問,一肚子困惑也不敢打聽。對王爺是多方的維護。瑞王府的名聲在朝野上下都是如雷貫耳。王爺的銀票都是直接交給太皇太後和皇上的,這是順治皇上的遺詔和親自留下的方法,由太皇太後親自開給瑞王爺迴執。幾年來已經有幾百萬的經商利潤交給了太皇太後,太皇太後也不轉交戶部了,因為顯親王去世,以後的戶部很可能被鼇拜把持,既然太皇太後親眼見到鼇拜的專橫跋扈,大權在握,就不能讓他知道這件事,更不能不打自招地告訴他,否則對王爺非常不利。鼇拜的注意力都是打擊他的政敵,還沒顧及到王爺。


    福晉把試菜的事情也交給了許師傅兩口,她自己負責抄配方,記住了就把配方收迴來。把精力主要放在服裝設計上。


    嫁到府上的慧格格生了一個兒子和一個兒子,鈴兒也出嫁了,丈夫就田亮的幹將滿人侍衛格隆,一個非常優秀的小夥子。現在的慧兒已經是工藝品製作的主力了,她人很聰明,經常有很好的創意拿出來,性格也變得柔和溫婉了許多,也許,這才是她的本來麵目,環境確實可以改變人和造就人。


    總之,康熙五年的瑞王府還是很興旺發達的。


    同年,鼇拜開始了對政敵的大肆殺戮。正月十五一過,鼇拜就突然提出了黃白兩地換地的主張,理由是:“八旗自有定序,鑲黃旗不當處右翼之末,當與薊州、遵化、遷安諸州、縣分地相易。”揭開了換地之爭的序幕,挑起了上三旗內部的無情廝殺。


    四大輔臣之首索尼,雖然年事已老,對朝中的政事也很明白,他對鼇拜十分厭惡,可是對其提出的更換兩旗土地並不反對。鼇拜換地的目的是打擊白旗的勢力、排斥蘇克薩哈,現在的白旗土地是多爾袞輔政期間定下來的,也就是過去鑲黃旗的土地,索尼就隸屬鑲黃旗,和鼇拜一樣與多爾袞結有舊怨。遏必隆事事附和鼇拜、懼怕鼇拜,雖然明知道換地對鑲黃旗沒有什麽好處也不敢反對,那麽也就隻有正白旗的蘇克薩哈公開反對鼇拜了。


    同屬正白旗的大學士、戶部尚書蘇納海反對鼇拜的換地主張倒不是完全站在正白旗的立場,保護個人利益,而是認為土地分撥已久不便更換,且康熙三年曾有民間土地不許再圈之旨,駁迴了鼇拜的以八旗名義上奏給戶部更換土地的折子。鼇拜就明白了蘇納海不肯依附於自己,不理睬戶部的駁迴,以各種理由和借口強行主張換地,還命令蘇納海會同直隸、山東、河南總督朱昌祚、巡撫王登聯一起,前往鑲黃、正白兩旗所在地辦理圈換土地事宜。


    換地主張引起了朝野上下不安。不僅是隸屬於正白旗的各級官員強烈反對,就連鑲黃旗的人也不同意這次換地大遷移。二十年來,旗民們的土地、房屋、村落甚至祖墳都已經安頓下來並形成規模,一旦換地,都要拋舍。至圈地令正式下達,旗民百姓惶惶不可終日。因土地肥瘠不同,誰知道換了地是什麽樣子的呢?到了康熙五年的十月,被勒令換地的旗民脫離故土,窮人凍餓不堪。也有聽到圈地令的旗民拋荒不耕方圓幾百裏都是荒草。“……荒涼極目,民之待圈者寸壤未耕,旗地之待圈者半犁未下。恐明歲春夏青黃不接,無從得食。”至於漢民百姓,更是苦楚不堪。知是舊業難守,“糶糧殺雞,折樹為薪,欲遷移卻無棲泊之處,無業遊民不下數十萬。”


    蘇納海、朱昌祚、王登聯三人親聞目睹了老百姓的痛苦和各旗官丁的冤怨,以及這次換地給國家造成的巨大損失。圈丈了一個月還是“茫無就緒”。不得已於十一月迴京向康熙皇上上奏實情,唿籲停換土地。這樣就把鼇拜給得罪大發了。太皇太後和康熙皇上也都反對圈換土地,並嚴厲批評了鼇拜等三名輔政大臣。無奈是祖孫二人沒有實力掌控時局,隻能任他們一意孤行。


    蘇納海、朱昌祚、王登聯不肯“遵旨”圈地卻擅自返京,並上疏停止圈換舉動,惹惱了獨斷專行的鼇拜,將大學士蘇納海以“觀望遲誤,不盡心於奉旨責成之事”革職交刑部;總督朱昌祚、巡撫王登聯“將奉旨已定之事不欽遵辦理,妄行紛更具題”亦革職交刑部。


    本來刑部的議複是以“鞭百,籍沒家產”論處,鼇拜卻要置三人死地而後快。稱旨“……情罪俱屬重大,蘇納海、朱昌祚、王登聯俱著即處絞,其家產籍沒。”


    在查抄蘇府之時,全府上下根本沒有得到任何的一點點消息,前來執行查抄的不是禦林軍而是塞本得帶領的鑲黃旗兵士。他們包圍並衝進府內,府中立刻一片混亂。當“聖旨”讀畢,兵士們動手翻箱倒櫃的時候,蘇文娟正帶著她兩歲的女兒到府上的大廚房裏找吃的,路兒說她餓了,這孩子怪脾氣,府上有點心不吃,非要吃玉米糊糊,當然隻能到廚房裏找;慶兒一直惦記少爺的那個家,他住不慣深宅大院,常常迴去住幾天。冰兒則在他的房裏讀書。蘇納海的庶出兒子和他母親去了蘇州省親,逃過此劫。當鑲黃旗兵士們衝進廚房所在的大門口時,廚娘李嫂非常鎮定,從灶口摸了一下,塗在文娟的眉毛和眼角上,一下子把個俊秀無比的女子便成眼角耷拉、眉毛粗黑的醜女人,然後把自己的衣服迅速地披在文娟的身上,小聲說:“快穿上,不要承認您是小姐。”


    這位姓李的廚娘曾經在別的府上當差,算是很有見識的人。先前那個府上也是被查抄了,府上的小姐如花似玉,禦林軍的兵士對小姐百般侮辱,在被發賣到青樓之前便懸梁自盡了。蘇文娟平時性格溫婉、待人和氣,李嫂實在是不想她走那位小姐的老路,急中生智把文娟小姐改扮成廚娘的模樣,這樣至少能逃條活命。


    文娟的腦子裏一片空白,隻是緊緊地抱著女兒,被禦林軍的兵士吆喝著,和下人一起出了府門。當時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可是也知道和阿瑪反對鼇拜有關,絕對沒有想到阿瑪會再也迴不了家,額娘也再不能見麵了。


    和文娟一起被發賣的下人,很奇怪府上什麽時候多了這麽一個廚娘,還抱著小姐的女兒,但是她們此刻更關心的是自己的命運,前路未卜,生死攸關,誰還管別人的事情。


    文娟不敢和身邊的人說話,怕人認出她來。可是女兒沒有經過化妝,還是有很多人認識的。她又像被老虎馱進洞裏那樣,傻嗬嗬地聽任人家的差遣了。


    身邊的人陸續被買走,太陽也慢慢往西邊落下去。蘇府的下人,就像牲口一樣,以低廉的價格被賣掉。買主們托起這些下人的下巴,就像看牲口的牙口一樣品評著:“這個奴才年紀有點大,做不了幾年事,我不要。”


    “這個女人也太醜了吧?還帶著一個白吃飯的崽子,不要不要!”


    蘇文娟的命運再次跌入深穀。


    此時已經是初冬季節,母女兩個在寒風中瑟縮著。路兒也覺得姥姥家發生了什麽事,小肚子餓得咕嚕嚕地響,也不敢跟娘說,隻是緊緊地摟著娘的脖子,看著圍觀她們的人慢慢離去。此時的蘇文娟腦子裏一片空白,雖然身在鬧市,卻覺得自己在茫無涯際的冰天雪地之中!寒風打透了她和路兒薄薄的衣服,她們的身體開始僵硬、目光開始渙散……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蘇文娟一直硬撐著不讓自己倒下來。她覺得,會有人來救她們母女,她們不會死!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從現在開始就忽然拐彎了。首先是無家可歸、其次是父親被殺、母親殉情、冰兒失蹤、丈夫音信皆無、母女倆將寄人籬下……一波新的苦難開始!前路迷茫,何去何從,她根本就不知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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