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暴喝如雷劈地,瞬間炸了六笙的大腦,不好的預感襲來,猛然迴頭,正好看到那渾身透明狀的老鬼王被一團濃鬱陰暗的鬼氣包裹,那鬼氣萬年不見的渾厚,隨後順著老鬼王成爪的五指化成五條鎖鏈,鎖鏈渾身泛著黑色的毒氣,鎖鏈前端是爪狀的鉤子,就像老鷹的五隻爪子,尖銳鋒利,尖端是黑紫色,明顯有毒。


    鐵鉤從身後的密林傳來,中途不小心碰到的葉子全部被腐蝕、冒煙、消融成酸水,轉眼就要到身後。


    ------題外話------


    晗鹿小劇場,之做你兒子跟你搞基


    空蕩的體育館裏麵,某隻作者麵無表情走到舞台上,一束光給到她身上。


    “我叫雲樂,是《徒兒,咱不談情》的作者,但今天我來這裏不是為了推銷我的小說,是要控訴我的讀者們。”


    “但控訴是一個單方麵很無聊的事,如果沒有聽眾,我會連說話的興趣都沒有,如你們所見,今天體育館什麽人都沒有,但是我請了一個人過來,他就是讓我的讀者妹紙們迷戀到發瘋的男子:晗鹿,我請了他這個罪魁禍首做聽眾。”


    這時晗鹿入場,不耐道:“我行程很忙的。”


    某作者眼睛耷拉下來,:“是啊,忙著撩妹,撩我群裏的妹紙,說!你都是在哪個節目裏把她們撩到的,怎樣撩的,把撩人的秘籍也告訴我,不然我拉著你同歸於盡。”


    小劇場後半部在明天~


    183 紅色的心


    “仙牢!”六笙冷喝,話音落下白光大盛,圓球狀的仙牢將他們兩人還有腳下雲彩牢牢保護住,一絲不漏。


    老鬼王似乎有些意外,眼神裏的殘虐停滯了一下,但下一刻,卻又更加興奮,從十萬年的仙魔大戰後,他就不曾見過這等高深的仙法了,這仙牢在仙族是禁法,現在見到…渾身的暴虐因子全部都開始沸騰了!


    仙牢很厲害!但是他的鬼索更厲害!


    仙牢耗去了她為數不多的仙力的一部分,現下所剩的仙力大概隻有一萬年份的了!若身後再有人襲擊她沒有第二個仙牢可以召喚!仙牢耗費仙力很多,但是卻也是出了名的難以攻破,本該是這樣,但六笙就是覺得方才那渾身透露著不祥的鬼索沒這麽容易被防下。


    不放心,迴頭看著,猛然看到老鬼王那不見一點落敗的神色,這時,鬼索與仙牢撞擊在一起,黑色的鬼氣與仙牢白色的仙氣互不退讓,激烈碰撞,即使在仙牢內部,六笙也可以感受到那鬼索上愈發強盛的鬼氣。


    突然…“哢嚓”,一個細小的聲音驚動了六笙的耳朵,看去,在鬼索與仙牢的較量中,仙牢竟是落敗一方,鬼索的五個鐵鉤中的一個,泛著黑紫色的毒光,直直勾在仙牢上,就是從那個接觸點開始,仙牢如同破了殼的雞蛋,裂紋蔓延,六笙眼睜睜看著它碎成碎片,零落成星芒飄散空中。


    有毒的鐵鉤從背部襲來,然而小白就在背部,兩者距離隻一指近,千鈞一發,根本來不及做任何閃避動作或者是用仙法稍作阻擋,那陰毒的風已經將小白的發吹開,下一步就是鐵鉤入體!


    六笙的唿吸猛然停住,大腦像被炸了一樣,沒有經過任何思考,陡然轉身…


    “唔…”痛苦的悶哼在這風聲鶴唳樹葉搖動的雜吵森林裏根本就不明顯,但是身後三個鬼族全部都聽到。


    “阿笙!”鳩夜怒吼。


    而妄徒則是紅眸不受控製的張到最大,不敢相信的愣愣的看著女人被五個鐵鉤穿透了的薄弱身體,流出的血由紅變黑,臉色由白變蒼白,那雙背著既白的手由緊變…更緊。


    心疼瞬間被滔天的嫉妒掩蓋,為什麽!為什麽為了一個既白,昔日那個高高在上的阿笙寧願如此狼狽!可就算是狼狽到了這種地步,她竟也不願放開身後那人!該死!既白!你該死!阿笙!你也該受懲罰!


    蒼白的大掌撫上心髒,這裏。好痛,突然,妄徒好像明白了什麽,紅眸怔怔,後來又好像想到了什麽令人驚恐的事,一雙眼愣愣的看向前方那個血流滿身的女人,手緩緩向她的方向舉起,似乎要抓住她,最後眸子看向女人,嘴角竟是開始泄露細碎的笑聲,起初還很低微,最後竟然演變成了仰天狂笑。


    他飛在上空,緊追不舍,行速沒減慢,但是卻突然失魂落魄的捂住眼…


    阿笙…你知道嗎,我的心變成了紅色呢…滾燙的灼熱的裝著你的紅色…


    原來,前些日子與你在一起心髒總有異樣,是因為我…正在愛上你,可現在心髒噴發的血液幾乎將我灼燒,我的心完全變成了紅色呢,隻有愛上一個人呢才會變成的紅色…阿笙…你個該死的女人!


    以前隻是以愛為名的獨占欲,雖說虛偽,但那那至少還可以說服自己不擇手段的把你留在身邊哪怕砍斷你的手腳,可現在…我竟是不忍心再傷你…該死的愛!為何要讓我愛!


    濃密蔥鬱的鬼霧森林,看不到陽光,風聲疾喘中,有一男子身著絕世紅衣,蒼白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掌覆在眼上似乎不想讓人窺見情緒,嵌在蒼白的幾乎透明的糜豔如妖的臉龐上的紅唇泄露斷斷續續的自嘲似的笑,在那唿嘯的風聲中,寂寥、蒼涼,讓人心痛。


    陡然,那雙手撤去,紅眸竟是陰狠勾瞪著,視線盡頭是那個血流不止的絕美女人。


    阿笙不要怪我,我對你下不去手,所以隻能利用這老東西,待我們迴鬼殿,我會好好對你。


    老鬼王一度擔心會不會因為自己突然出現介入他們的事傷了六笙,妄徒會在他後麵趁機偷襲,他這個兒子當年能殺了他絕非是運氣或者偶然,雖然有天上的幾個人暗中幫忙,但是絕大部分是靠他本身的實力。


    當年他不過是一個幾萬歲的少年,可修為卻已經是下神之上,再加上不知從哪位避世高人那裏學了鬼族已經失傳萬年的鬼族秘法,用那詭異的血蠱將他殺了。


    他是既欣慰又忌憚,自己兒子能超越自己,總算是不愧對鬼族列為祖先,但是…他這兒子太強,且三萬年過去,他又從斷魂淵那個絕命之地活著迴來,誰知道他現在到底多強!


    他怎能不提防他背後偷襲,老鬼王現在十分忌憚妄徒會因為他兒時受的那些淩辱而將他魂魄打散。


    如果那樣,他會反攻!他已在鬼族祠堂等待轉生等了三萬年,即將功德圓滿,不能功虧一簣。


    他一麵對這兒子引以為豪,想幫他做些事,一麵又對這無法掌控的強到不可猜測的人十分忌憚。


    索性,妄徒眼中對既白的殺意到底比六笙的疼惜更多,老鬼王看到了,當即放心,決定把六笙截下後趕緊消失。


    可事情並不如他所願,正當他拚命拉扯鐵鏈將六笙拉過來之時,鳩夜猛然朝他這個方向用出了同樣的招數,五條同樣泛著鬼氣的鎖鏈與他的鬼索糾纏在一起,向上拖拽,似乎是想讓六笙擺脫他的束縛。


    老鬼王當即不可置信相後看去,隻見鳩夜一雙眼雖說看著他這裏可卻無法聚焦,代表他是靠著猜測猜出了他的位置。


    “父王!放過阿笙吧!她不屬於鬼界!”鳩夜顯然已經由這鬼索猜出了他的身份,可令老鬼王驚奇的不是這點,而是他言語中對這小丫頭的維護。


    紅眸劃過不可置信,怎的夜兒也喜歡上她了!他最鍾意最後活下來的兩個兒子都看上她了!老鬼王紅眸咻的縮緊,看向前方那個已臉色蒼白的不像話的人,殺意驟起。


    如果說隻妄徒亦人喜歡這丫頭,他隻會將她活捉,但是他兩個兒子都喜歡這丫頭,就不一樣了,她!不能活!


    六笙馬上就要被拖拽迴來,但鳩夜從中阻撓,妄徒當即迴身一道閃著血光的掌拍到鳩夜胸口,沒有留情,那獨屬於妄徒的一掌震得鳩夜鮮血從口噴出,胸前肋骨傳來熟悉的痛,三萬年前,他就是這樣讓他剝皮抽骨用以懲罰他當年幫阿笙逃跑的罪過,現今又重演。


    但鳩夜顧不得這疼痛,阿笙現在比他更痛!他父王的鬼索上的毒他知道有多厲害!曾經有一人就因為受不了那錐心蝕骨般的疼痛,生生的將腦殼撞碎了,腦漿流灑一地。


    手上鬼索依舊拉著老鬼王的鬼索向上走,那深深的陷進六笙單薄身軀的鐵鉤像是折磨人一樣的的從血肉之軀裏緩慢的一寸一寸的慢慢拔出,血液噗滋噗滋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妄徒紅眸狠眯,陡然停下來,後麵鳩夜依然行進,這也就被妄徒碰到,鳩夜隻覺眼前一花,咽喉處被妄徒狠狠的掐住,然後不做任何停留不浪費任何時間的將他五根手指齊齊掰斷,右手骨節碎裂的清脆聲響傳來,從他指尖蔓延出去的鬼索瞬間消失,而老鬼王的鐵鉤又重新受老鬼王的鬼氣指引向女人身體裏插進去。


    妄徒紅眸留給他一個充滿殺意的剪影,而後將他踹到了地麵,同時射出了四把匕首把他的手腳全部深深地插到地麵上,他不得動彈,眼睛焦急向上看去,三人行速太快,已經脫離了他的視線範圍。


    鳩夜瘋狂掙紮著,胸口肋骨被拍斷,手指被掰折,四肢被匕首穿透,嘴裏黑色的血液不停流,但這一切都比不上六笙!


    而老鬼王最擔心的的就是這兩兄弟因為這小丫頭互相殘殺,看到這一幕,心裏對六笙的殺意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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