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嫣嫣迫不得已啊,先前媚奴說可以讓奴做鬼妃,所以奴聽了她的話,假扮樊籠仙君的人,哄騙女君給王上下醉生夢死,但女君看出來了,她威脅奴,如果奴不幫她逃跑就當場殺了奴,奴一時貪生怕死就答應了,大人,所有的壞事的源頭都是這媚奴,一開始哄騙女君給王上下醉生夢死的是她,奴是無辜的啊。”


    “你騙人,明明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還想栽贓到我身上,我今日一直守著我家笙兒姑娘,姑娘可以作證,根本與你沒有接觸,反倒是你方才急匆匆進了大殿告訴我們王上被人下了醉生夢死,想用擅闖寢殿的罪名陷害我與姑娘,進門後又假裝是那煞仙對我百般刁難,如果不是我發現中了麻藥的王上,現在還沒人知道你的陰謀呢。”


    媚奴疾言厲色,又轉身對鬼三道:“大人,媚奴發現了這等陰謀,不敢居功,但是這等下賤的鬼奴,給王上下藥,妄圖玷汙王上尊體,還妄圖做鬼妃,簡直是藐視王上,媚奴隻求大人不要放過她,不然以後再出來一些像她這樣藐視尊上的賤奴,鬼殿就亂了。”


    “都給我閉嘴!”聽著兩個女人嘰嘰喳喳你爭我鬥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勾心鬥角,鬼三隻覺煩躁,煩躁,再煩躁,煩躁的想殺人!


    “誰在說,老娘先殺誰!”鬼三瞪著眼,氣勢十足,兩人低頭不再說話。


    這都什麽破事。


    “王上,您老人家還要裝多久啊,你的鬼衛都要被煩死了!”鬼三瞅著床上那個看白戲看的悠閑的男人,怒吼。


    兩人驚了下,王上醒了?!猛然迴頭,男人還真的不像方才一樣滿臉僵硬,甚至還邪佞的笑了。


    同時兩人也為鬼三的勇氣傾絕。


    天啊,居然敢吼王上,這鬼三果然是不要命了。


    可誰知王上並沒有發怒,隻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緩緩道:“還不快去攔人,我對結界固然有信心,但是如果阿笙真的出了鬼界,你知道下場是什麽。”


    鬼三看著這倆煩人的鬼奴一眼,冷哼一聲,化作黑霧散去。


    “王。王上,您沒事吧。”大殿安靜下來,媚奴小心翼翼看著男人,關心道。


    “無礙,你今日做得很好,若不是你,本王還要在這裏忍受她的玷汙,迴去告訴笙兒,改日去領你還有她的賞賜。”妄徒也沒有整理散亂的衣襟,袒露著精壯白皙的胸部就下了床,站到兩人對麵邪笑。


    挑起嫣嫣的下巴,詭魅深紅的眸子直直盯著她的眼:“你想做鬼妃,鬼後?”


    嫣嫣看著近在咫尺讓她平日裏為之生死皆可的妖異鳳眸,現在卻隻覺得渾身冰冷:“不。不。王上,奴知道錯了。,是女君讓奴做的,饒。饒命。”


    原來王上一直都沒有中麻藥,一直都在配合著她們。不。一直都在配合著那煞仙演戲,她怎麽如此天真,王上的修為幾乎比肩父神,一副小小麻藥怎能讓他倒下,估計那煞仙也沒想到她找的藥如此不靠譜。


    妄徒捏著她的下巴越來越近:“本王知道,但無礙,本王可以認為這是阿笙與本王做的小遊戲,增添夫妻情調用,但是你當真了,還觸摸了本王的為了阿笙守身如玉的清白之身,你說,你值得饒恕麽。”


    “王上。王上!”嫣嫣抱住妄徒的腿,要求饒,但是妄徒淩空一腳,將她踹翻,撞到牆上,淒慘的順著牆滑下來。


    “媚奴,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她方才不是威脅你要把你關到鬥獸場與野獸交合麽,本王就讓你處以她同樣的刑罰,把她帶到那裏,全程監督,折磨死後迴來稟報本王,本王再次重重有賞。”妄徒看著黑色牆磚上的黑血,妖眸微眯。


    “來人,將殿內所有的東西都換了,鬼後迴來,所有的東西必須是新的。”


    門外一堆鬼奴麻溜進來,將紅色勾絲大床啊,華美掛著上百套絕美衣服的衣櫥啊,擺滿各類名貴首飾的梳妝台還有那大圓八角紅木桌,全都撤下去。


    媚奴則是欣喜的給妄徒謝恩:“謝王上,謝王上,奴定會日夜監督,直到她被野獸啃食殆盡,奴再來,定不負王上重望。”


    妄徒滿意點點頭,媚奴投去一個嬌滴滴的柔順笑容,轉身,那笑容陡然變成邪笑。


    看著遠處那掙紮起身,嘴裏不停說著她壞話的嫣嫣,心裏更加得意。


    讓你與那煞仙聯手,結果是人獸亂倫,若你早早聽我的話或許還能幸福的死在王上身上,嘖嘖嘖,小賤奴!看我怎麽收拾你,嗬,光與野獸交合太便宜你了,我還要把你毀容,把你的胸還有臀上的肉一片片剮下來,你不是長長以你的身材自傲麽,我要把你削成骨架。


    妄徒出了門,嫣嫣眼裏再也沒有任何希冀。


    落到媚奴手裏,她已經完了。


    **


    而這頭的六笙,百步縮成寸,在暗無天日,毒氣彌漫的鬼霧森林快速穿梭,按照記憶裏的路線來到木屋那處。


    粗魯的推開門,“小白!”


    聲音飽含激動與迫切還有一絲擔憂。


    入目,簡陋的木屋裏,一個老者正守在一個年輕的人身邊。


    樊籠被驚醒,看到她,一臉驚喜:“小六!你怎麽來了!你解藥拿到手了?”


    六笙先看了眼既白,嘴唇已經完全變黑沒有血色,羅露在外麵的手腳還有臉也已經開始發黑,待到全部變成正黑色之時,小白就毫無迴天之力。


    “讓開。”六笙來不及理會樊籠,一把將他推開,拿出白玉瓷瓶,取出妄徒的心頭血,指尖控製著將血喂到他嘴裏。


    黑色的血浸潤他幹燥的皮膚,小白的全身上下的黑色開始慢慢消退。


    樊籠在一旁看的欣喜,嗬嗬,解藥,真的是解藥。


    六笙的心也安穩下來,隻是下一刻,兩個人誰都笑不出來了。


    那些黑色先如同退潮一樣退了下去,後又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更加快速的爬滿全身,這迴,黑色比沒有吃心頭血的時候更濃。


    “怎麽迴事!”樊籠大驚,怎麽越來越嚴重了,“假的?小六,你是不是被妄徒騙了!”


    六笙顯然也意識到自己被人耍了,害的小白中毒加深,加快了死亡速度,緊咬著唇,一注鮮紅的血順著唇角留下。


    樊籠雖然著急,但這時候看她這麽擔心也不好再說什麽,徑自原地打轉。


    怎麽辦,怎麽辦,妄徒的鬼毒提煉自他自身的鬼氣,除了他的心頭血,否則無解,就是他這個三界裏醫術最高明的神醫研究了這麽久也沒研究出來,現在小六又失敗了,那隻能等妄徒自己交出來,但,既白是他的情敵他肯交嗎。


    答案是不肯。


    “我迴去!”望著既白越來越沒有生色的臉,六笙心痛如刀攪,恨不能替他受了這罪,但是不行,她要拿解藥。


    樊籠一把攔住她,眉頭很皺:“迴?迴哪去?還迴那妄徒身邊麽!就算迴去他肯放過既白嗎,他如此狡猾,你肯定鬥不過他的,還是留在這裏等你二哥來救我們,然後再一同把小白送迴天宮,父神可能會有辦法。”


    六笙定定望著他:“如果父神會有辦法,我現在就不在這裏了。老頭相信我,這次我不再耍花招,我嫁給他,做鬼後,滿足了他的條件,他自會救小白,到時我再想辦法脫身。”


    樊籠覺得這女人簡直是瘋了:“小六,你瘋了嗎!你嫁給妄徒做鬼後,就算日後你脫了身,你腦袋上這通敵叛族的罪名也無法洗刷,天宮那班神仙千百年來本就極力抹黑你,現在你倒好,上趕著給他們中傷你的把柄,到時候你二哥不得被你氣死嗎。”


    六笙緊緊握住既白的手,一下下撫摸他:“老頭,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想象過自己可以愛一個人,甚至是母神與二哥,對我那般好,我從來也覺得自己是應該為他們著想,但是小白…我是第一次想主動為一個人做一些事,不問報酬,不計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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