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捧著既白的臉說完這番話,鳳眸堅定的瞅著他,似乎他若真的敢離開,她就真的敢去綁人。


    女人的眼神像根刺,甜蜜的刺,尖上抹著蜜糖,一舉紮進他心裏,既痛苦又甜蜜;而她的話卻像一顆定心丸,堅定了他這些日子搖擺不定的心。


    既白桃眸怔怔。


    她肯說出這番話,是不是代表已經愛上了他,是不是代表已經不能離開他,是不是代表這個女人的心裏全是他。


    “阿笙!”男人突然喊出她的名字,緊接著是一個親密無間仿佛要將兩個軀體糅合在一起的擁抱,炙熱的體溫,響如擂鼓的心跳,順著男人的臉,脖間仿佛有一股熱流順著流入她的脖頸,灼燒了她一顆冰冷的心。


    “你可知你話對於我來說是什麽。”男人聲音有些顫抖,“這代表你是真的接受了我,而不是像那次一般勉強。阿笙,我很幸福,遇上你之後我初嚐幸福滋味,但現在卻是我最幸福的時刻。阿笙,你不想我離開對不對,你想跟我一生廝守對不對,日後我可以肆無忌憚寵愛你再也不用擔心有別的男人會偷走你的心對不對。”


    鳳眸低垂,緩緩撫上他堅如磐石此時卻顯得格外柔軟的背,六笙第一次笑的如此釋然:“對,你說的都對,還有你心裏所有存在的那些疑問,答案都是對。日後你便可以不用再動不動就吃醋了,也不用這樣沒有安全感了,因為我很專情,認定你便是一生一世,直至仙逝化作飛煙我也要跟你在一起,小白是我的男人。”


    “…”


    什麽都說不出來了,還有什麽比現在的他更幸福,他不想讓任何事情任何話打斷現在的甜蜜溫情,他的阿笙好可愛,對他有占有欲的阿笙更可愛。


    緊緊抱住她,再緊緊抱住她,一輩子不要鬆手。


    “呦!”


    隻是好像每次都是這樣,他們兩個麵冷心冷的人每一次好不容易有這種親熱的機會,便會有人出麵打斷。


    這次是誰!既白簡直想殺了這人,迴頭看清那人的臉,殺意不減,反增一分。


    這鐵膽一路之上刁難阿笙,現在又來做‘燈籠’(古代沒電燈泡),而且看他絲毫沒有歉意而且還繼續興致勃勃繼續看的動作,他就想暴脾氣。


    “出去。”冷冷低喝。


    誰知鐵膽一顫,啥事沒有,啥也沒覺出來,仍賤兮兮笑著:“不好意思啊,我就是來告訴你們一聲,太子今晚在別苑正中那座閣樓內設宴款待眾位將軍,我們將軍也會去,所以特派我來問問這女人去不去。”


    “不去。”先不說現在根本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而且阿笙獨來獨往根本不喜那種烏煙瘴氣的場合,免得擾了她的心情,不去。


    對他話裏的冷氣表示理解,畢竟人家親熱自己來打斷有些不厚道,人家語氣不好可以理解,隻不過。單是抱抱女人臉就紅成這樣也太不正常了吧。


    想到什麽,鐵膽賊兮兮的笑了,腦袋夾在門縫裏,頭向前伸了伸,看向既白身下,看到那一馬平川依舊沒有怪異的白衫,臉色怪異了。


    沒起來,這小子不舉?明明都激動到臉紅了,怎麽下身還沒反應?


    嘖,難道真的是不舉啊,也對,看他一副小白臉天生被人。的樣子就知道沒什麽男性能力,算了,看在他倆破了殺門陣讓軍隊順利通行的份上,他就把自家壯陽秘藥給他拿過一份來。


    惋惜的搖搖頭,鐵膽給既白留下了一個同情的目光,而後走了。


    既白狠狠唿出一口悶氣。


    “小白。”好不容易想繼續親熱會,六笙突然推開了他。


    無奈,既白隻能失落的將她放開,眼神詢問的看過去:“怎了?”


    六笙想了想,將那日自己有關他會不幸的預感告訴了他。


    “那狼妖提到地宮二字後,我直覺性的感覺你跟那地宮有關,或者說你近期會有大難,所以我覺得明日跟兮紅去地宮取證據的時候你還是不要去了,乖乖留在這裏,或者是迴店裏,我的心一直不安寧。”


    “阿笙不信我現在的實力?寒幽劍訣已經練到了第二層,現下基本已無人能敵,阿笙在擔心什麽?”既白緩緩道。


    六笙搖搖頭。


    不是她不信任他,也不是擔心什麽,而是縈繞在這種心頭的不祥之感一直在告訴她:不要讓小白去地宮,否則你會後悔。


    地宮位於邊關以北,蠻夷境內,近日剛被發現,經過挖掘,已經初現樣貌,但是隻是挖出了一個宮頂,十分龐大,比連入口都沒找到,誰也不知道裏麵有什麽。


    而且狼妖說有鬼族的人在那裏收集魂魄,鬼族的人無非聽命妄徒,這魂魄就是妄徒要收集的,現今隻差四條便可集夠六萬。


    鬼族秘法太過神秘,她猜不出這魂魄是用來幹什麽的,而且加上既白他父君又死了,一個上仙身居高位未來天帝的上仙怎能說死就死,她直覺還跟鬼族有關,處處都是蹊蹺,事態難以猜測。


    “小白,我。就算是為了讓我安心,你乖乖待在這裏,我保證不會太久,我。”六笙看著他,心裏那種恐慌止不住的向外流,不知該說什麽。


    小白對她的維護她懂,但是那種不祥的預感超越所有,她真的不想讓他涉險半分。


    “阿笙露出這般模樣是故意讓我心疼麽,你明明知道我不會拒絕你,好了,我不去,在這裏等你迴來,所以,別露出這種快哭了的表情,恩?”男人寵溺的摸摸她的頭,語氣的滿是縱容溺愛。


    謝天謝地,六笙大鬆一口氣。


    “恩,隻是取迴證據了結兮紅的心願,我保證很快迴來,恩。現在我要去參加鐵膽方才說的那個晚宴了,你呢?”


    既白愣了愣:“阿笙不是不喜歡那種場合麽?”


    六笙笑了:“的確不喜,但是能聽到有用的情報,而且我既跟宇城墉做了交易,答應保他宇朝無憂,便要知曉一些消息,你若不喜歡去,那便先歇息一會,我讓李憶安給你端上飯菜。”


    毫無思考時間,既白登時就道:“我跟你一起去,還有,阿笙換迴男裝,我不想讓別人將你偷看了去,最好再用黑紗蒙麵,一路之上一個冷天傲便已讓我百般心酸,不許再給其他男人機會。”


    六笙大唿冤枉,她家小白怎麽還惦記冷天傲這事兒呢,但是也知道這男人就是一根筋,再怎麽解釋都沒用,於是連忙安撫:“好好好,聽你的。”


    旋即轉身,白光乍現之間換迴一身束腰緊袖的瀟灑武士裝,胸前兩團運用障眼法遮蓋過去,三千青絲也用一條絲帶規規矩矩盤好,一根發絲不外留,將精致絕美的臉蛋完全暴露出來。


    身量纖長,腰身纖細,盈盈可握,小巧玉足蹬一雙墜玉長管靴,加上手上那把不知從何而來,十分騷包的竹扇,既白瞬間後悔的想自插雙眼。


    他家阿笙為何換上男裝也這般勾人眼球!


    要真的用這一身去了那男人堆裏,還不得成炙手可熱的香白餑餑,他見了都春心大動,恨不能將這渾身上下一身黑色禁欲武士裝的人裹上床,行魚水之歡,更何況這群許久不開葷已經不介意男人女人的軍人。


    “不行,阿笙再換,特別是這把扇子,不許再拿。”既白抿著嘴冷道。


    六笙優雅扇扇子的動作一頓,鳳眸流露不解:“這扇子惹到你了?這扇子是那騷包的周竹山送給我的,上麵的春宮也的確有些不雅,但勝在我喜歡,而且還能證明我不俗的品味,最重要的可以證明我是男人,這樣就不會有人騷擾我偷看我,你不就不用吃醋了麽。”


    啊啊!既白內心狂吼,冷魅自持的麵容充滿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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