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公子聞言啞然失笑。


    “阿善,你害羞了。”


    去你大爺的害羞!


    她一個白眼丟過去,實在是搞不懂某人怎麽想的,她還沒有毒瞎他的眼睛,看來他的眼睛已經自己瞎了。


    “老娘沒閑工夫跟你在大街上瞎耗,既然葉公子要去硯華寺,那麽,慢走不送。”她整了整衣領,大步朝皇宮的方向走去。


    然她卻在下一刻,突然身手敏捷的拉住站在原地的葉迦言躥到一旁的小攤後麵。


    葉迦言低頭看著自己被緊抓著的胳膊,看向阿善無聲的挑眉。


    阿善朝他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而後伸出手指了指大街的另一側。


    葉迦言抬眸望去,人來人往的人群中,一名青衣男子正步履悠閑的朝這邊走來。


    “珵國丞相?”葉迦言凝眉,看向阿善。


    昨日的晚宴上,他與這個男人有過一麵之緣。


    阿善點了點頭,看著已經朝城外走去的司馬清隱,直起身跟上了司馬清隱。


    葉迦言沉默的看著那個方向,一句話不說也跟了過去。


    城門邊有一個侍衛牽著馬匹等在那裏,見司馬清隱漫步過來,忙牽著馬走了過去。


    “大人,馬匹已經備好。”那個侍衛走過來十分恭敬的說道。


    司馬清隱抬手摸了摸那匹黑馬光亮的毛,對著侍衛說道:“今晚我不會迴來,明天早上備好馬車在這裏等我。”


    “是,大人。”


    “對了,不要忘了將我的朝服帶上。”司馬清隱翻身上馬,低頭淡淡說道。


    “大人放心,屬下會辦好大人交代的任務。”


    司馬清隱頷首,然後策馬而去。


    阿善和葉迦言見他如此,不得不隱去身形一路跟隨而去。


    於是珵國的丞相大人一路策馬揚鞭絕塵而去,卻絲毫沒有察覺自己身後飄了兩個人一直在跟著他。


    司馬清隱快馬加鞭趕了四個時辰,終是在晌午時分停了下來。


    他將馬拴在山腳下的一棵柳樹上,然後拍了拍衣袍上沾染的灰塵,邁步朝山上走去。


    阿善皺著眉看著走上山的司馬清隱,又轉身環顧四周,忍不住嘟嚷道:“這是什麽鬼地方?”


    葉迦言沉默的看著走上去的司馬清隱,眸光微沉,他轉過身看著阿善,聲音清淺的說道:“這裏是硯華寺。”


    “什麽地方?你再說一遍。”阿善迴過頭瞪向他。


    “硯華寺。”某人好脾氣的又說了一遍。


    “他娘的,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讓司馬清隱將我引到這裏來,我說你還真是不死心啊,以前我怎麽就沒發現你有這樣鍥而不舍的精神呢。”湊近某人那溫和淡漠的俊臉,阿善危險的眯起眼眸問道。


    葉迦言稍稍退開一步,平靜的麵容如玉溫潤,“阿善,我隻見過他一次。”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啊,也許你們暗地裏已經勾搭在一起狼狽為奸了。”


    葉公子難得的一時沒有忍住,嘴角直接抽了抽。


    “欲加之罪。”葉公子眼神誠摯而無辜的看著她。


    她眼角抽了抽,一把將他揮開,悶頭朝山上走去,“別在我眼前晃,看著就煩。”


    “阿善...”


    “老娘現在不想聽你說話,閉嘴。”


    “阿善,你走錯路了。”上山的路有兩條,其中一條很早以前便作棄,隻有一條路可以上山。


    “......”


    等兩個人上了山,入眼便是那座古樸而...焦黑的硯華寺。


    “這硯華寺是被天雷劈了嗎?焦成這副鬼樣子。”阿善撇撇嘴,走到一旁的大樹下站著。


    葉迦言望了一眼黑漆漆的古寺,說道:“是當年那場大火導致的,之後便荒廢了。寺裏所有和尚都被燒死,隻有...荀公子活了下來。”


    “我有一句禍害遺千年不知當講不當講。”阿善看著他咧嘴齜牙。


    葉迦言默。


    你已經講了。


    “既然這裏已經成了廢墟,那他來幹什麽?”她伸手指了指不遠處樹下的青衣男子,打了個嗬欠問道。


    兩個人此刻已經再次隱去了身形,所以也不怕司馬清隱會看見他們兩個。


    隻見司馬清隱將肩上的一個小包袱拿下來,蹲著身在那裏解開包袱,不一會兒,兩個人看見他從包袱裏麵拿出了一堆東西。


    由於司馬清隱蹲在那裏,身形將他手裏拿著的東西擋去了大半,所以也不大能看得清是什麽東西。


    阿善眼裏閃過好奇,當下腳步邁出朝他走去。


    然後等兩個人走到司馬清隱身後時,終是看見了他蹲在那裏擺弄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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