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道虛幻飄渺的身影,以驚人的速度,朝著頂峰疾掠而上。


    很快,秦然的身影便出現在奕劍門山門前,《雲霧飄渺步》雖然不凡,但卻極其消耗真氣,從山腳下一路消耗至此,此時的秦然已然有些吃不消了。


    "唿,終於到了,但願考核還沒有開始吧……"


    秦然來到山頂,體力有些不支,一隻手撐在一塊巨石旁,氣喘籲籲,順著那隻手望去,瞧見了巨石上用草書銘刻出來的"奕劍門"三個大紅字體,頓時鬆了一口氣。


    距離巨石不到百米,赫然矗立著一棟白玉牌坊,白玉牌坊莫約數十米高,十分宏偉,由大量漢白玉鑄造而成,價格不菲,很是奢華。


    秦然的目光投射向白玉牌坊中央懸掛著的檀木牌匾,注視著那幾個草書"奕劍門"三個鎏金大字,嘴角勾起一道狡黠的弧度來。


    歇息片刻之後,秦然覺得遲到終歸是不好的,於是便抓緊時間,開始動身,踏步上前,欲要進入山門。


    "來者何人?!休要再上前寸步!"


    秦然走到白玉牌坊的台階前,剛欲抬腳拾階而上,一道厲喝聲徒然響徹,迫使秦然不得不怔在原地。


    在嗬斥聲響起的那一刻,秦然敏銳地感覺到,一陣肅殺之氣隨之席卷而出。


    秦然蹙眉,下意識抬頭,看見兩道輕盈的身影不知從何處飄來,一男一女,持劍落在牌坊下的台階上,目光凜冽地俯視著台階下的秦然,神情漠然。


    秦然沒有理會那個男子,目光全部都投射向男子身旁,一名身材妙曼的少女身上,從上之下,仔細打量著,眼裏不斷閃爍著精光。


    女子一襲青色連衣裙,俏臉神情漠然,但那股青稚仍顯,一層青紗裹身,將身體的曲線勾勒而出,鎖骨出一片白皙,胸脯高挺,極致誘人,再加上裙角迎風飄舞,吹起一陣若隱若現的春光,隨著乍泄,修長玉腿裸、露在外,引人遐想不斷。


    不管一旁的男子如何英俊瀟灑,可就是不入秦然法眼,秦然目光炯炯,盯著那名俏麗女子看,目不轉睛,哪裏還想著考核的事情。


    一直說女人的直覺是最敏感的,秦然的異樣目光很快被那名女子發現,旋既蹙眉,莫名心生一絲厭惡。


    "好可愛的女孩子……就好像仙子下凡……"


    秦然目不轉睛,完全忽視外物,自顧喃喃道,發自內心的感歎。


    下一刻,青衣女子柳眉驟然一挑,白皙的臉蛋上有一絲怒意浮現,怒視秦然,因為她發現,秦然的目光竟然停留在了不該停留的地方!


    女子惱怒之餘,一陣嬌羞油然而生,麵頰緋紅一片。


    秦然很放肆,目光停留在了那名女子高高隆起的胸脯上,吞咽了一口唾沫,絲毫不忌諱,明目張膽。


    "大膽狂徒,休得無禮!"


    一旁的那名男子瞧見自家小師妹被人褻瀆,麵色頓時陰沉下來,怒喝一聲。


    秦然被這一聲嗬斥驚醒過來,迴神之後,方才察覺到自己是那般失禮,於是便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尷尬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瞧見秦然一個世俗之人,一時情急竟然念誦出佛家真言,青衣少女見狀,忍笑不禁,掩麵而笑,之前的羞怒和尷尬一掃而空。


    不過少女身旁的男子見狀,心中便是醋意橫生,愈發感到惱怒。


    "兩位帥哥美女,我是來進行弟子考核的,方才一時失禮,多有冒犯,請見諒。"


    秦然致歉,目光與青衣少女對視,微微一笑。


    咣當!


    此時,一陣銅鑼鼓聲驟響,從廣場之中擴散出來。


    秦然聽聞之後,這才反應過來,估計是考核已經開始了,於是便開始焦急起來,連忙說道:"考核開始了,沒時間和你們寒暄了,等我正式拜入山門的時候再找你們喝茶聊天!"


    說罷,秦然匆忙拾階而上,沒有理會那二人,自顧踏進白玉牌坊。


    "住!"


    那名青衣男子再度叫嚷出聲,喝止秦然。


    然而情急的秦然已然踏入牌坊,哪裏會理會這名男子的爭風吃醋,於是秦然連頭都沒迴,徑直踏入山門。


    鏘!


    不料下一刻,青衣男子竟然是出手了!


    一道劍鞘摩擦聲響,淩厲劍氣席卷而出,一道由真氣凝聚而成的劍氣猛然襲向秦然身後!


    磅礴劍氣漫天飛舞,秦然驟然蹙眉,不過蹙眉隻是轉瞬即逝,秦然表現得很高傲,連頭都懶得迴,徒然調動真氣,極力施展絕學《雲霧飄渺步》。


    唿!


    劍氣斬空,一道破風聲響徹,秦然的身影化作虛影,掠向遠方,紮入百米開外的廣場之中,沒入人群,難以察覺。


    "什麽?!這小子……竟然躲過了我的劍氣!這……怎麽做到的……"


    青衣男子愣在原地,舉劍愕然,不知所措。


    同樣,一旁的青衣女子感到震驚,本以為秦然隻是一名浪蕩之徒,想不到卻是這般深藏不露,一鳴驚人。


    ……


    廣場之中,秦然的身影徒然出現,沒入人群之中,令人難以察覺。


    殊不知,佇立在高台之上的諸位奕劍門長老,方才同時,捕捉到廣場上的一道殘影掠過,不過在微微挑眉之後,這些長老也沒有說些什麽,一陣麵麵相覷之後,便不予理會。


    曆年招募門徒,不少英才豔豔,手段非凡,長老們司空見慣,不足為奇。


    在銅鑼鼓聲一起響徹的那一刻,第一層考核已經開始,秦然剛紮進人群,眾人便紛紛邁開步伐,散開。


    秦然感到惘然,莫名其妙,也不作聲,默默跟著人群,朝著同一方向走去。


    場間多達數千人,朝著廣場一旁的吊橋湧去,而吊橋的對麵,又是一座山峰聳立,直插雲間,巍峨百丈高。


    吊橋很窄,不可能一次容納數千人過橋,眾多武者分批而行,井然有序,浩浩蕩蕩的隊伍一齊行走在吊橋上,相當之壯觀。


    秦然遲到,期間沒有聽到考核的內容是什麽,不過他卻沒有急著隨波逐流,跟隨眾人過橋,而是獨自到一邊,雙臂環胸,靜靜地看著浩蕩的隊伍過吊橋。


    "這位公子,還在等什麽?為何不一同過橋?"


    此時,在秦然身後,忽然傳出一道斯文淡雅的聲音。


    秦然下意識轉身,看見一名麵容清秀俊逸的儒雅書生立在他麵前,屈身抱拳行禮,禮數認真周到。


    秦然惘然,自問不認識這種文人雅士,旋既茫然四顧,來迴張望,確定四周無人,這才出聲:"你是在和我說話?"


    "公子說笑了,這四周無人,在下自然是在叫喚公子。"


    那名文雅書生淡淡一笑,聲音儒雅清新,給人的感覺很舒服。


    "哦,你長得好白淨啊,一身秀才氣息,不在家飲酒賦詩跑來這裏作甚?"


    秦然一看便看穿了麵前男子的修為境界,隻有區區三星武徒的修為,便打趣說道。


    不言而喻,武道一途自然有境界劃分,而且等級森嚴,目前武道異界大陸上眾所周知的境界就有武徒,武師,武尊,武王,共有四個大境界。


    而每個大境界之中亦劃分有很多小境界,一星至九星,小境界之中亦有三六九等,劃分為低階,中階,高階以及大圓滿境界。


    憑借這名男子的修為,今日在這數千武者當中屬於末流,泛泛之輩,可以說是很弱小,換做這般修為境界,是不敢厚著臉皮上奕劍門進行考核的,可是這名男子卻敢了。


    儒雅書生聽出了秦然話語中的意思,不羞愧也不動怒,依舊淡然一笑,道:"公子莫要調侃在下了,此行前來,當然和大多數武者一般,拜入奕劍門下。"


    "嗯,那你加油吧。"


    秦然目光望向吊橋,隨口說道。


    "多謝鼓勵公子。"


    儒雅書生行禮拜謝,古板嚴謹,旋既也是將目光投射向吊橋,微笑著注視人群。


    "咦?"


    下一刻,秦然輕咦一聲,目光收迴目光,轉移到他身後不遠處的方向,望著一名身穿白袍,身軀挺拔修長的男子,望著那道孤單落寞的身影,秦然正視。


    一旁的儒雅書生順著秦然的目光望去,發現了那名白袍男子,眼眉微挑,道:"是他?!"


    瞧見儒雅書生稍稍驚訝的神情,秦然愈發感到好奇,便隨口問道:"你認識此人?"


    "我認識他,但他不一定認識我。"書生迴答。


    "此話怎講?"


    "因為不熟。"


    秦然聽聞這些廢話之後,不再發問,隻是默默地注視著那道孤單的身影,覺得這個人很奇怪。


    那名白袍男子懷裏抱著一把劍,長發飄飄,氣度不凡,很像絕世高手。


    下一刻,白袍男子望著過吊橋的人群蹙眉,似乎等到有些不耐煩了,旋既隻見他腳下白靴輕點,身子便飄然掠出,掠向吊橋。


    白袍男子腳踏吊橋鐵鎖,在眾人的注目下瀟灑縱橫,身子驟起驟落,很快過橋了。


    "這人好不低調。"


    秦然發言,心想這人真的好像一名絕世高手。


    "相信公子也可以,隻是公子低調罷了。"


    書生淡淡說道。


    秦然聞言,不禁一怔,旋既便開懷大笑,說道:"杵在這作甚?有人高調有人低調,隨心就好,我還是選擇以最低調方式過橋吧。"


    說罷,秦然便邁開步伐,默默跟在人群身後。


    "甚好。"


    書生淡淡一笑,跟上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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