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巧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胡羽歎了口氣說道:“要不然這樣,等一下咱們見機行事,如果有機會下手,咱們便出手,如果實在是沒有機會,一定要忍耐住,我們再想其它辦法,行不行?”


    “她是不是長得很漂亮?”周巧芯總算是開了口,不過問的問題卻是有些莫名其妙。


    胡羽不解的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周巧芯冷哼了一聲,譏諷著說道:“我還不了解你,見了漂亮姑娘便挪不開腳步,是不是見人家長得漂亮,下不了手了?”


    胡羽一拍桌子,狠狠的盯著周巧芯,嘴角不停的顫抖著,顯然被周巧芯這話給氣得不輕。


    周巧芯可不會被胡羽的舉動給嚇到,而是嗤笑了一聲後繼續說道:“難道我說錯了嗎?遇見了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你沒有想著如何殺死對方,反而是請他喝酒,胡羽,我真的看錯你了!”


    兩滴晶瑩的淚珠順著明媚的眼眸滑落而出,周巧芯一瞬不瞬的盯著胡羽,語氣是那樣的平淡,平淡到有一些心死的味道暗含其中。


    胡羽輕輕拭去周巧芯臉上的淚水,然後將周巧芯摟進了自己的懷中,柔聲的說道:“你要相信我,親人們的仇恨我一刻也不敢淡忘,而複仇不隻是簡單的打生打死,我要讓我們所有的仇人都感受到失去一切的痛苦,我要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財富,自己的權勢,自己的親人,自己的生命從自己的眼前慢慢流逝,我要他們感受到最深的痛苦與無助,我們是來自地獄的幽魂,要剝奪屬於他們的所有,所有!”


    周巧芯掙脫開了胡羽的懷抱,眼裏的霧氣也已經化為了絲絲血紅,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袍,整個人又恢複了往昔的英氣,對著胡羽淡淡的說道:“希望你能記住你說的話,等一下我會見機行事,如果能殺掉那個賤人,我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胡羽咧嘴一笑,對著周巧芯說道:“那就這麽說定了,如果真的能殺掉她的話,我會陪著你浪跡天涯的。”


    “說的好像誰稀罕你這個沒用的膽小鬼似的。”周巧芯撇了撇嘴,留給了胡羽一句來自靈魂的嘲諷以後,便撩開帷幔走了出去。


    “周巧芯,你站住,給我把話說清楚了!”想起了剛剛幽婕她們那揶揄的眼神,胡羽一跺腳,連忙追著周巧芯出了隔間。


    ......


    看著尚輝那邊的鶯鶯燕燕,一副熱鬧非凡的場景,尚小魚撅著小嘴,賭氣似的說道:“霜兒姐姐,你說那胡羽不會騙我們吧,都過去這麽久了,連個人影也沒有,該不會是跑了吧?”


    說完以後,尚小魚收迴了望向尚輝那邊的目光,拿起了小桌上麵一塊狀似刀片的小魚,放在嘴裏狠狠的咀嚼著,然後又拿起桌上的小酒杯,哧溜一口便將滿滿的一杯白酒給吞了下去,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和誰生著悶氣。


    被尚小魚打斷了思緒,秦玉霜看向了尚小魚麵前的小桌上那琳琅滿目的各種美食,搖了搖頭後說道:“我說小魚兒,別說是一個素不相識之人了,即便是至交好友,見到你桌上這些山珍海味,恐怕也會被你給嚇跑吧。”


    一杯白酒下肚,尚小魚的臉上霎時間升起了一片紅霞,嘴裏那被她嚼得稀碎的刀魚也被他吐了出來,然後端起了桌上的燕窩羹,也不管它燙不燙了,一口便灌到了嘴裏麵。


    見尚小魚那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秦玉霜笑著說道:“你慢一點,小心燙。”


    噗!


    秦玉霜的話音剛落,尚小魚便將口中的一碗極品燕窩給噴了出來,還不停的用手對著自己的嘴巴扇氣,顯然是被燙到了。


    尚小魚這幅滑稽的模樣倒是把秦玉霜給逗樂了,見她兩眼通紅,嘴裏也是喘不上氣來,應該是被那杯白酒給嗆到了。


    秦玉霜兩指並攏,一絲元氣便順著指間落到了尚小魚麵前的小桌之上,隻見小桌上那杯還冒著熱氣的茶杯瞬間便覆蓋上了一層冰霜。


    尚小魚眼睛一亮,連忙端起了茶杯,冰涼的茶水入口,先前那又辣又燙的感覺被一陣涼爽給替代,尚小魚這才緩過氣來,臉上的紅霞也消退了不少。


    秦玉霜也端起了麵前的茶杯,對著尚小魚說道:“我說你這又是何必呢,莫非你府上還缺了這些食材不成?”


    尚小魚又喝了兩口冰爽的涼茶,對著秦玉霜說道:“你不知道,我點這些不過是想幫老狐狸的小崽子出一口惡氣。”


    秦玉霜問道:“尚彬?”


    顯然尚小魚對於她家裏人的稱唿,秦玉霜都能對得上號,老頭子說的是尚鵬,老狐狸說的自然便是尚鯤了。


    尚小魚放下了茶杯後說道:“不錯,就是他!”


    秦玉霜不解的問道:“他和胡羽有過節?”


    尚小魚狐疑的看著秦玉霜,看秦玉霜那真誠的雙眼毫無作偽之色,尚小魚不確定的問道:“你不知道?”


    秦玉霜放下了茶杯,淡淡的說道:“我應該知道什麽?”


    尚小魚努力的睜大了雙眼,像是一個好奇寶寶般驚唿出聲:“不會吧,再怎麽說你也算是太後娘娘的代言人,這兩日發生在朝堂之上的事情你都不知道?”


    “到底是什麽事?”秦玉霜的語氣之中流露出了些許不耐煩。


    “就是皇上要成立常備軍這件事情啊。”尚小魚脫口出,對於朝政上發生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看來她對這些倒是頗感興趣,隻是可惜了她生成了一副女兒身。


    秦玉霜轉過頭來盯著尚小魚說道:“你剛剛說的是這件事情嗎?”


    尚小魚輕輕一笑,接著說道:“當然是一件事咯,設立常備軍這件事情也是因為你手下的蒙海力和我家老狐狸為了爭奪東明城府尹的位置而引起的,而導致他們倆相爭的事情就是胡羽把那個小崽子給打了。”


    “哦?你的意思是說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胡羽而起的?”


    像是打架鬥毆這樣的小事情,怎麽可能會傳到秦玉霜的耳中,更別說這事還是發生在東明城。


    即便是因為這件事引起了後續一係列的爭鬥,最後導致皇上要設立常備軍,秦玉霜也沒有過多的放在心上,因為在她看來,常備軍對於她的布局不會造成任何影響,甚至還可以幫助她完善布局,所以這件事情的始末她並沒有做過多的了解。


    尚小魚盯著自己麵前一桌子山珍海味說道:“沒錯,所以讓他請我們吃這些還算是便宜他了呢。”


    秦玉霜啞然一笑,說起來尚小魚的年紀也不算小了,怎麽還是這樣一幅孩童心性。


    就在秦玉霜暗自感慨的時候,身後的帷幔被人撩開,四名身著薄紗的女子魚貫而入,風情萬種的站立在帷幔之前,齊齊向著秦玉霜和尚小魚欠身行禮,嘴裏甜甜的說道:“幽娜、幽婕、幽曼、幽怡見過二位公子。”


    尚小魚轉過頭來看著亭亭玉立的四人,微風輕輕的吹過,女子們身上的薄紗隨風而動,那原本就是若隱若現的肌膚更是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了她的麵前,除了那最為緊要的部位,其它地方都是一覽無遺,即便是身為女子的尚小魚見到了幾名女子那美好的身段,也不禁升起了讚歎之意。


    “你們這是?”尚小魚開口問到。


    幽娜向前走了一步,對著尚小魚說道:“迴公子,是胡公子讓我們姐們四人先行過來服侍兩位公子的,他稍後便到。”


    尚小魚上下打量了一眼幽娜,看著幽娜大腿上那塊不大不小的暗紅色疤痕,尚小魚對著幽娜勾了勾手指,露出了一副色眯眯的樣子,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軟塌後說道:“來,坐到哥哥旁邊來,讓哥哥好生疼愛你一番。”


    幽娜嫵媚的一笑,用手輕輕的壓著身上那正欲翩翩起舞的薄紗,邁著動人的步子,走到了尚小魚的身旁跪伏而坐,見到桌上那空著的酒杯,連忙伸手拿起了酒壺,替尚小魚斟上了美酒。


    看著幽娜如此乖巧懂事,尚小魚對著依舊站立在帷幔旁的其餘三名女子說道:“你們三人還不到我秦兄的跟前去,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哦,誰要是能入了我秦兄的法眼,能把他給服侍好了,今兒個的賞錢可至少是這麽多哦。”


    說罷,尚小魚伸出了一根手指,對著三人晃了晃。


    三人眼中都閃過了一絲亮光,雖然尚小魚沒有說具體的數目,不過看著兩人身前那堆之不下的山珍海味,還有兩人身上流露出來的富貴氣息,這一根手指所代表的含義自然不會是小數目,至少也是十兩銀子起步。


    十兩銀子對她們來說也算是不小的數目了,沒看到剛剛被胡羽賞了十兩銀子的老鴇是如何殷勤的嗎?


    三人連忙走到了秦玉霜的身邊,這個時候可不再是談論姐妹感情的時候了,每個人都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極盡殷切的討好著麵前的貴人,以期能被選中。


    財富的魔力在此時得到了最好的體現,試問一個青樓之中的女子,又有幾人能無視金錢的魅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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