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不你是她今天要演講的內容吧?


    “嗬嗬。”雷昂幹笑了兩聲。


    太扯了,這個世界就算再怎麽光怪陸離也不可能這麽誇張吧。


    三個聽從州立大學的正門進入,走過兩邊長滿櫻花樹的走道,然後不出意外地……迷路在大學校園裏。


    “總有一天我要搞清楚,為什麽大學校園裏的走道都這麽繞。”帶路的奧斯卡死活不承認這是他的錯,還在憤憤不平地譴責校區規劃的不科學。


    “找個人問問吧。”雷昂停住腳步,四下觀望,“哦,比如那邊那位女士,您好……”


    他剛要走過去,袖子卻被奧斯卡一把拉住,對方的手勁之大甚至讓他的肩膀傾斜了一下。


    “怎麽了?”


    “別過去。”


    兩個人同時發聲。


    雷昂轉頭看了奧斯卡一眼,才發現他死死地瞪著前方的女人,額頭連青筋都爆出來。


    能讓奧斯卡反應這麽過激,又是女士……


    雷昂想到一個可能,心中一驚:


    哎?不會那麽巧吧?


    莫非這就是所謂的冤家路窄?


    那名女士並沒有發現他們,很快從道路上離開,從頭到尾,奧斯卡都冷冷地瞪著她,雷昂毫不懷疑這目光裏有殺意。


    “走吧。”伊迪斯輕輕地說著,從背後推了他們一把,“看來我們離演講大廳不遠了。”


    奧斯卡沒有在意,而雷昂轉過頭,有些吃驚地看著他:“你……”


    演講大廳在一座教學樓裏,樓外貼著一張大海報,主題是“生命:榮耀之泉”。


    大廳裏人滿為患,三個人躡手躡腳地從後門進入,居然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他們都在專心致誌地看著演講台。


    一位年輕的女士站在講台上,雷昂一眼便認出來,她是巴爾的照片上的女人,此時,她正對著學生們鎮定自若,侃侃而談:


    “……同學們,我之前已經陳述過這個觀點,在生活壓力加劇,社會競爭日益激烈的現在,我們該怎麽保證生命的尊嚴?是拒婚?是抗生?


    “曾經有人說,宇宙的天則原本就是弱肉強食,優勝劣汰,適者生存,人類社會也不例外,所以,我們應該讓該活的活下來,讓活不下來的自行死亡!即‘消滅貧窮的唯一辦法就是從根本解決問題:先解決窮人,再談進步’。


    “按照他們的說法,我們應該讓智力低下的人、殘疾人、社會的弱者統統被淘汰,被安樂死,或者在陰暗的角落裏自生自滅…


    “同學們,我認為這是非常荒謬的說法。首先,我們沒有一個人能夠保證,自己永遠不會站在‘弱者’的位置上。


    “但是,換個思路想呢?如果我們可以決定基因和孩子的成長環境,我們便能重新規劃未來,這就是我一直提倡的‘開放生育自由’……”


    雷昂怎麽想都覺得這個調調有些耳熟,這些言論好像在哪裏聽過,隨後他想到了,是他和伊迪絲第一次見麵時,對方在手機裏放的一段音頻,音頻裏的論點和傑西卡的演講根本是“異工同曲”。


    “霍克女士,”很快有一個男生舉手,尖銳地提問,“我們都知道,您所謂的開放生育自由根本就是倡導女性給有錢人生孩子,我想請問難道我們這些普通人不配有後代嗎?”


    “為什麽你想要有後代?”傑西卡反問,“請迴答我,你的童年是怎樣度過的?有沒有那麽一刻,你想成為有錢人家的孩子,你想過‘如果父母沒把我生下來就好了’?如果你自己選擇,你是願意出生在豪門世家裏,還是願意長在普通家庭,過著低質量的生活?你有沒有想過,世界上那麽多人口,死個幾十億其實無關緊要?”


    麵對這些咄咄逼人的提問,男生的視線飄忽起來:“那些都是……”


    “你們不敢說,沒關係,我來幫你們說。”


    她的表情堪稱慈祥,環顧四周後,突然怒目圓睜,大聲問道:“我想請問在座的每一位同學:在不能保證生命質量的情況下,追求生命的數量到底有何意義?!”


    “!”


    滿場驚愕。


    “看看x國的底層人民,礦工生下來的孩子依然是礦工,農民生出的孩子依然是農民,服務員、推銷員……他們的孩子也根本無法擺脫自身階級,隻能延續上一輩的痛苦命運,越走境況越低。


    “我們從來不曾消滅過階級,我很遺憾地告訴大家,有人的地方,上下尊卑就是存在的,等級就是不能磨滅的。有人生來衣食無憂,有人生來苦勞如牛,這一切是為什麽?是我們根本沒有為下一代考慮過,我們根本沒有篩查過基因優劣便服從了天性!


    “同學們,我所談的‘代孕合法’不是簡單的‘代孕’,而是由女方決定jing子提供方是什麽身份的‘代孕’,是便利於生存的孕育,是斷絕貧窮的孕育,是拒絕婚姻的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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