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事實我們都能分辨,沒人是傻子。”曹森懶洋洋道。


    “那是自然,殿下定會秉公處理!殿下的心思豈是我等能評論的?”曹槐一邊說一邊朝十殿閻君的方向看去,曹森見罷,嗤之以鼻。


    “不必廢話,目前隻需加緊調查,這種本就是我和曹夜的工作,我們去做就可以了。”曹晨冷冷地打斷曹槐的話,說道。


    “就這麽辦吧,目前看來整件事包括魚鰓受傷、鳥嘴失蹤都是有聯係的,且都和獨孤素雪有關,那麽十陰帥都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全員參與。”轉輪王不等曹槐再次分辯,命令道,“黑白無常、日遊神、夜遊神全權負責,牛頭、馬麵、黃蜂協助,豹尾在協助的同時負責魚鰓的治療,就這樣吧。”


    “可是,十殿下,處罰……”曹槐還想說什麽。


    “目前陰司人手不足,鍾馗又跟隨藏王尊閉關,處罰一事必須等此事解決才可定奪。鬼王,這點道理你還不懂麽?”三殿宋帝王,最厭忤逆興訟,此時開口打斷道。


    “話雖如此,但還是不能不罰,白無常,暫且罰你去往鳥嘴失蹤的那個俱樂部,把你提到的娃娃拿到手,不許使用任何法術,可聽明白了?”六殿卞城王接口道。


    “是。”


    “如果那個娃娃是枉死而成,背後肯定也有線索,很有必要把它帶迴陰司。”卞城王繼續說道。


    “明白了。”曹暘應道。


    會議結束,眾人解散。曹槐在經過曹暘時,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倒不是說曹暘的失誤會給他帶來了多大的麻煩,因為曹槐這種人本來就是恨不得發生事故然後派給他處理好顯示他有多能幹的類型,他氣的是明明自己比曹暘有理,比曹暘敬業,而大家似乎都站在曹暘這邊。


    曹羅好笑地看著曹槐離開的背影,可親極了。曹森卻開口罵道:“死老頭,仗著自己年齡大些就倚老賣老起來,就是看不慣他裝模作樣拍閻君們馬屁的樣子。都是平級的陰帥,拽什麽拽。六殿下就不該順了她他的意,看見他就心煩。”


    “行啦行啦,平常也沒看你這麽護著誰。”曹羅笑笑。


    “不是護著誰,是單純看不上死老頭。曹晨那熊孩子也不怎麽待見曹暘,不還是把死老頭的話堵迴去了?誒誒,老馬,你倒是聽我說啊!”


    “走吧老牛,抱怨的話不知道聽你說了多少遍了,現在還是去仔細聽聽曹暘的案子是正理。”曹羅擺擺手,向曹暘他們走去。


    此時,十殿閻君也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地談論這次的事件,唯獨轉輪王不發一語。


    “老十,平時你是最聒噪的,今天怎麽正經起來了?話也少了。”七殿泰山王問道。


    “他啊,那是無話可說了,平時工作一點不認真,這迴是他管轄的嬰園出了問題,還有什麽可說的。”九殿平等王哼道。


    “老十那是煩惱鬼王負責嬰園這件事呐,話說這都幾個世紀了,鬼王的脾性還是這麽招人嫌。趕明兒他要是投胎,我真想讓他托生成不會說話的畜類,哈哈哈!”八殿都市王大聲笑道,“什麽?老六你覺得鬼王挺好聽盡責的?哎呀,誰也沒說他不盡責呀,他也就盡責這麽一個優點啦!哈哈哈哈!”


    【待續】


    第42章 童謠(2)


    二


    曹暘坐在名為“酒皇”的俱樂部的吧台前,麵前放著一杯martini。曹子規失蹤的時候她也是坐在這裏,沒錯,這正是曹子規失蹤的地方。曹暘仍然清楚地記得曹殷他們去往篷甫鎮時,她和曹子規來這裏調查的情景。


    曹子規三人在來這座城市的路上遭遇到了一股難以名狀的感覺,使得他們化了真身,而這種感覺的源頭似乎就在這座城市的娛樂區。曹暘便跟著曹子規一邊搜索一邊來到這間俱樂部。那天是大年初一,幾乎所有的娛樂場所都在放假,這間酒皇俱樂部也不例外,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門卻開著。他們徑自走進了這裏,直到來到吧台前都沒有碰到一個人。這在平時會很不尋常,而在大年初一卻很正常,服務人員都在放假。


    這間俱樂部很豪華,內部空間很大,外部裝潢不似內部這麽講究,看起來這裏不是一般的會所。曹子規一進到這裏就神色凝重,不似平日裏那麽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他說他想好好檢查檢查這間俱樂部,便一扭身變成一隻金絲雀飛上半空,而曹暘則坐到了吧台前,伸手按了一下吧台上的唿叫鈴。隨後這家俱樂部的經理走了出來,三四十歲的男人,很紳士,他對曹暘的到來有些驚訝,據他說,他本身就住在這俱樂部裏,過節期間打算白天開門打發時間,他沒想到會有人關顧。之後曹暘就注意到了放在三角鋼琴上的那隻娃娃,當時因為去找曹子規,所以隻簡單地問了問娃娃的來曆,經理說,那隻娃娃是一名顧客送給俱樂部的琴師的,隨後,曹暘便再也沒能聯係上曹子規,他在這間俱樂部裏消失了。


    大年初二,曹暘再一次坐到這裏,她奉命取走這隻娃娃,以人的身份,不可用任何法術。紳士經理為她調製了一杯馬天尼,然後坐在吧台裏跟她聊天,話題自然是娃娃。


    這間俱樂部是會員製,有著嚴格的篩選製度,能進到這個俱樂部娛樂的人背後都有不一般的身份,像曹暘這樣偶然進入的實屬鮮例,現在想想就像是有人打開大門讓他們自投羅網一樣。


    “請問這隻娃娃是從哪兒得的?”曹暘笑著喝了一口酒問。


    “是某位客人送給琴師的,琴師總是會收到各種各樣的禮物,他覺得這個娃娃很有意思,所以就把它放到鋼琴上,陪著他彈琴。”


    “你們的琴師很受歡迎嗬。”


    “是啊,大受歡迎,雖然不是那種韓版帥哥,但是他身上有種令人感到神清氣爽的特質,所以無論男女都很喜歡到這兒來聽他彈一曲,不僅如此,約會的邀請也不斷。”經理就像是在推銷產品一樣,笑道。


    “他有沒有說這個娃娃是誰給的?”


    “沒有,他說娃娃是匿名送的,這也比較常見。客人,你昨天來也是問這個娃娃,有什麽不對勁嗎?”


    “嗯,很不對勁。”曹暘迴答道,娃娃是人皮做的,雖然經曆了特殊處理,但終究逃不過她的眼睛,不僅如此,娃娃的頭發是白鬃做的。雖然不清楚這是否是導致曹子規他們身體感到異樣的原因,但這娃娃本身就夠詭異的了。


    “啊?有什麽不對勁的?”


    “您聽過一首歌謠叫做‘妹妹背著洋娃娃’麽?”


    “啊,聽過,作者不是出來辟謠,說這首歌不過是寫來送人的,和恐怖怪談無關嘛。”經理笑道。


    “嗯,但是確實有一件和娃娃有關的事件發生過,而且和這個娃娃有關。”曹暘笑道。


    “跟這個娃娃?”


    “是的。實不相瞞,我是名風水師,這個娃娃,是個偶煞。”曹暘開始信口胡編。


    “偶煞?是什麽?”


    “是一種詛咒。”


    “詛咒?您在開玩笑吧,我們琴師很受歡迎的。”


    “確實,但受歡迎這種事是把雙刃劍,也會遭致嫉妒。”曹暘淡淡一笑,這種事她見得多了,陰司的魂魄有著各式各樣的人生,每一個都可以寫成一部小說。


    紳士經理沉默了2秒鍾,曹暘說的沒錯,他們這位琴師確實會遭致嫉妒,前段時間還被打傷而無法上班。這間俱樂部的會員覆蓋了社會的各種高薪階層,從商業大亨、政界要員到黑道大佬、交際名流。琴師在客人之中受歡迎,時常會有人為他爭風吃醋,不論男女。


    曹暘無所謂地笑著,於是紳士經理問道:“這個娃娃,到底有什麽問題?”


    “這個娃娃原本是個可愛的小女孩,她身上的裙子和頭上的帽子雖然已經不知換了多少次,但我還是認出她來了。”曹暘一邊編故事,一邊打量經理的表情,果不出所料,經理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你是說你以前見過這個娃娃?”


    “對,不過是在某份資料的圖片上,實物我還是第一次見,圍繞著這個娃娃發生的事件當時雖然轟動一時,但是不久也隨著時代的動亂而很快銷聲匿跡。可是,對於我的職業來講,這個看似迷信的事件卻是十分值得注意的,房子是吉是兇,可不是鬧著玩的。”


    “您的意思是這個娃娃曾經在一個兇宅裏麵待過?客人,這個玩笑可不能隨便開。”紳士經理明顯皺了皺眉頭。


    “當然不是開玩笑,我也不會認錯,那份資料是民國時期十大未解之謎之一。”


    “民國?!可是這個娃娃這麽新,明顯不可能是民國的東西啊。”


    “衣服換了,但是娃娃本身卻沒有換。經理先生,你不覺得,這個娃娃的材質很特別麽?摸上去的手感細膩柔軟,不是布料,更不是塑膠。”


    “我也隻摸過一次,還是隔著它身上的衣服。”


    “娃娃酷似真人,像四五歲的小女孩,而娃娃的大小身高也確如四五歲孩子般,你不覺得很可疑麽?”曹暘笑問。


    空蕩蕩的俱樂部此刻隻有經理和曹暘兩人,吧台離鋼琴不遠,娃娃坐在鋼琴上,顯得陰森詭異。紳士經理心裏有些忐忑,經驗告訴他不可相信眼前人所說,鬼神之說隻是故事,而曹暘的話就像有魔力一般,吸引著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網上流傳的詛咒害人說到處皆有,什麽xx名人為自己的丈夫下降頭,xx官員離奇死亡,疑似遭人下蠱……有些事情確實無法解釋。


    曹暘看著紳士經理半信半疑的糾結模樣,笑了起來:


    “這個娃娃的故事,說來也不複雜,等我講完,也許你就會迫不及待想把她立馬處理掉了。”


    紳士經理想了想,又給曹暘調了一杯馬天尼,示意她講下去。


    【待續】


    第43章 童謠(3)


    三


    民國初年,清王朝覆滅,京城八大鐵帽子王王府之一的禮王府也逐漸荒廢下來,並多次被挪為他用,其中一次就是作為福利院使用,這所福利院是由洋人出資辦的,當時正在找能充當院址的地皮,正趕上禮王府不知是何原因空了出來,因此理所當然地被租下來當了福利院。


    王府很大,不是一般人可以用得起的,還有院子可以供孩子們玩耍,在經過簡單地修繕後,福利院開始投入使用,由一名洋牧師負責管理,六名修女嬤嬤負責孩子們的日常學習生活,除此之外,還有一名廚子和一名園丁。


    福利院落成了之後,率先接收了20名孤兒,全都是京城中的乞兒。然而,就在這時,怪事發生了。


    孩子們入住的第四天,其中一名名叫秋兒的七歲小姑娘在王府的某一間房裏發現了一個娃娃,娃娃比較大,和瘦小的秋兒身量相當,秋兒很喜歡,就和娃娃開始玩了起來。王府被作為福利院使用之前有大量的舊物,牧師修女本著救助孤兒為己任的原則沒有去移動這些舊物。況且孩子們的玩具本來就少,這些舊物可以用來供孩子們玩耍,因此當秋兒發現這個娃娃的時候,修女們也沒有幹涉,隻是教導秋兒要好好愛護娃娃。


    起先一切正常,可是不久就有孩子反映秋兒有些不正常,以前的秋兒雖然是個依靠乞討生活的孤兒,但是活潑開朗,願意和大家玩耍,但是自從發現了這個娃娃以後她便不再和其他孩子玩了。有個叫小石頭的男孩害怕地跟修女說,每天半夜秋兒都會莫名其妙地起床,剛開始他以為她隻是去上廁所了,但是這之後秋兒幾乎夜夜如此。於是小石頭就起床跟著她,隻見秋兒並沒有去廁所,而是轉而來到庭院。


    庭院中有座假山,是孤兒們遊戲的好去處,假山旁有一棵春桃,據說每年花期都比別的桃樹長,小石頭他們來得晚,沒看到開花,但是這棵樹的葉子長勢也非常好,油綠油綠的。隻見秋兒來到假山和春桃那裏,懷裏不知什麽時候還抱著娃娃,接著他聽到從秋兒的嘴裏傳出歌謠的聲音,她抱著娃娃搖啊搖,一邊哄一邊唱著歌謠,小石頭隻當她在玩過家家的遊戲,便想上前去叫她,結果此時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在秋兒的旁邊出現一個模糊的影子,成年人的樣子,但看不清是誰,而秋兒懷裏的娃娃也動了起來,居然開口說話了:


    “娘!娘!”


    “哇!”小石頭嚇得大叫了一聲,轉身迅速跑迴了房間,褲子都尿了。待到第二天修女給他換褲子的時候,他才哭著把事情說出來。


    修女們聽罷沒有當迴事,隻當是小石頭做了噩夢,然而從那天起怪事就接二連三地發生了,起夜的孩子越來越多,並且這些孩子白天也處於迷糊狀態,時常自言自語。修女們無法,隻得報告給牧師院長,一行人準備晚上一探究竟。


    誰知不看則罷,一看不禁毛骨悚然,這種詭異的場景令人終生難忘。隻見白慘慘的月光下,孩子們坐在假山與桃樹之間,秋兒在唱著童謠,懷裏的娃娃叫著“娘、娘”,有一個模糊的黑影圍繞在孩子周圍,孩子們癡了一般無知無識,就像是一具具沒有生命的娃娃。


    第二天牧師院長召集了孤兒院的所有人員開會,大家都可怕地沉默著,半晌那個園丁開口了,他是個老京城人,對京城的舊事十分熟悉,隻聽他道:“難道那個傳聞是真的?”


    牧師院長和修女們的漢語還算可以,於是便問是什麽傳聞,廚子也是京城人,但從不信鬼神之說,連忙否決了老園丁的話。


    園丁說道:“你還別不信,整個王府花園我都很熟悉,稀奇古怪的事也不是沒見過,就比如說那棵春桃吧,即使到了冬天也是一副枯木逢春的樣子,那樹枝都是綠的,還打著苞。”


    廚子還是不以為然,但是牧師和修女們都問老園丁是怎麽迴事,於是老園丁開始講起了王府舊事。


    其實這座禮王府早已經無人居住好多年了,事情就出在最後一任禮王的次子身上。這位王爺共有二子一女,其中次子被送到國外留了洋,這位小王爺留洋三年迴家之後看不慣沒落王朝的這些個政府要員的做派,所以整日和維新派混在一起,被禮王爺視為“不務正業”。小王爺聽了自己老爹給自己這麽個評價,索性就開始真的不務正業起來,天天流連於戲院茶樓。有一天茶樓來了個戲班子,唱了一出《牡丹亭》,裏麵的“杜麗娘”頓時紅遍了整個京城,同時也迷住了這位留洋的小王爺。


    於是順理成章,小王爺和這位當家花旦秋娘開始暗生情愫,偷偷地生米煮成了熟飯,生下了一個女兒,禮王爺知道此事勃然大怒,王爺之子和戲子在一起成何體統,於是硬逼著秋娘自殺了,並藏起了她的屍首,至於那個小女兒,王府也暗地裏把她處置了。那位小王爺找不到自己的愛人和女兒,也知她倆兇多吉少,氣憤與傷心之餘離家出走,在多年以後也一命歸西了。然而誰承想在他離開王府之後,王府一直怪事不斷,再加上年月動蕩,最終人丁凋零變為一座空府。有傳言說都是死去的秋娘在作怪。


    大家聽完園丁的講述都唏噓不已,牧師和修女們不斷地在胸前劃著十字,嘰裏咕嚕說了一大串洋文。廚子仍舊覺得此事就是個傳聞,但他也對孩子們遭遇的事情心有餘悸,於是大家經過商量之後決定找一個風水先生看看。


    此時國不太平,人口流動也大,要想找一個靠譜的風水先生也不容易,眼看孩子們變得癡傻,食不下咽,成天就隻是呆坐在一隅,也不玩耍,找了醫生開了藥,卻不見好轉。牧師院長和修女們除了著急上火,也漸漸對這所宅子畏懼起來。


    終於,廚子在園丁出門找風水先生的時候,一氣之下挖開了假山和桃樹附近的土。一具屍體暴露在陽光之下,修女們大叫一聲,暈的暈,吐的吐。


    “罪過啊罪過。”一個聲音由遠及近。


    大家抬頭看,原來是園丁身後的一個長須老頭在說話。


    “啊呀!你挖開啦!”園丁驚訝道。


    長須老頭不待介紹,徑直走到埋著屍體的坑邊,說道:“看來傳聞不假。”


    “什……什麽?”牧師院長問道,看起來已經受到不少驚嚇。


    “屍體雖已腐爛,但是怨氣並不大,不然這棵春桃不會長得這麽好……王府大院,罪過罪過啊。”長須老頭歎道,“鄙人姓曹,是個風水先生。”


    老頭自我介紹完畢,老園丁問道:“既然怨氣不大,為何宅子裏的孩子們都變得不正常了?”說罷,他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風水先生說了一遍。


    “看來,問題出在那個娃娃身上。”風水先生點頭道,“帶我去看看。”


    眾人引著他去往孩子們的住處,不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其餘的孩子突然恢複了正常,但是秋兒和娃娃卻不見了,問別的小孩子,他們都搖頭不知,就連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他們也全無印象。


    “糟了!”風水先生頓足歎道,“老夫早該想到的,如若跟那個傳聞有關,娃娃一定是重點!據說,那個花旦秋娘是自願自縊,因為王府答應隻要她自縊,就可保全她的孩子,誰承想王府並沒有履行諾言,不僅沒有,還做了極盡殘忍之事!”


    “什、什麽殘忍之事?”眾人問道。


    “唉……”風水先生重重歎了口氣,好像不忍說出口,半晌才道:“他們……他們殺了這個女孩,把她做成了人皮娃娃……”


    “這!這怎麽可能!這孩子可是禮王爺的親孫女啊!”老園丁頓足道。


    “這些都是老夫推斷出來的,不然孩子突然消失是怎麽迴事?總之,孩子死了,母親被埋在桃樹下,你們每晚看到的模糊人影大概就是死去母親的陰魂,她附在孤兒身上哄著娃娃——也就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孩子幼年慘死,怨氣卻很大,她想複活,而這裏的孤兒就是最好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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