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屍教主的道行和我差不多高,但我有體力的力量加持,即便有傷在身,也打得他漸落下風。


    數百招下來,玄屍教主有些狼狽,身上掛了不少彩。


    他氣喘籲籲。而我竟越打越有勁,這現象很反常,但我現在無暇理會這點。


    “我倒是小看你了!”玄屍教主側過頭,躲過我直踢他門麵的腳。


    我疾逼上,瞥見他臉側邊沿有一道奇怪的痕跡。


    好好的臉咋會多一道痕跡?好像在臉上貼了一層啥膜一樣。


    在我失神之時,玄屍教主趁機退開,他本要捉巫崢山威脅我,但我擋在巫崢山前麵,他沒機會靠近巫崢山。


    這時,從枯樹林入口,湧進十幾個玄屍教徒,薑無根祖孫被他們抓在手裏。


    原來在我進入枯樹林後,玄屍教的人恰巧趕到。


    他們也算是揀得了大便宜,一進山沒多久就看到聚屍葬入口,因為封印已破,露出一個顯眼的大坑洞。


    至於他們為啥會找到這裏,全賴於擅竊聽、追蹤的小人偶。


    而沒滅於雷霄破陰法的幾隻僵屍,跟在一旁看戲。


    這些僵屍看出我和玄屍教的人是敵對的,它們恨透了我,就沒有和玄屍教的人對上。


    不然,眾僵屍是不會放過侵入它們領土的活人。


    “譚音,不交出鬼棺,你們全都得死!”玄屍教主陰笑,指著薑無根祖孫。


    薑無根倒沒啥,我現在很後悔讓杜玉衡來了。


    他們落在玄屍教的人手裏,令我縛手縛腳。


    還有巫崢山的傷,看似傷得很重,得趕緊離開這裏,不能拖太久。


    我心焦得不行,體內的力量隨著情緒波動而變化,越來越沸騰,好像有種嗜血衝動。


    咋會這樣?我突然覺得手上生有怪異之感,不由看向手裏的鬼棺。


    難道我體內力量的變化源於鬼棺?還是因為我今天頻頻動用力量,導致和鬼棺相互唿應?


    雖然不明白這力量為啥會和鬼棺扯上關係,我又不覺得奇怪了。


    畢竟,我很早就發現自己和鬼棺有種牽扯不斷的關係。


    “崢山!”薑無根看到巫崢山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驚聲大喊。


    我望向巫崢山,眼眶愈紅,你千萬別死啊!


    “譚音,崢山,他、他是不是——”薑無根再也說不下去了,麵上悲痛盡顯。


    “巫鬼醫不會死,該死的是這些人!”我說完,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桃木劍。


    猜測我體內力量沸湧的原因和鬼棺有關,我一直拿著鬼棺。


    “譚音。難道你真的不顧他們的安危?”


    玄屍教主見我直衝入教徒當中,要強救薑無根和杜玉衡很震驚。


    “你殺不了他們的!”我怒吼,用桃木劍揮砍玄屍教徒。


    本來桃木劍傷人性不強,但我手上的招式驟變凜厲,加上那力量,一時間,顯得異常鋒利。


    “屍道傳承,掌有金光,引以為用…………”


    玄屍教主疾念出一段‘鐵屍掌’的咒語。所謂鐵屍掌,是讓一種令自己的手掌變得如僵屍一般硬如鐵。


    “哼!舍得放大招了,就算你僥幸活著離開這裏,你這雙手十有八九會爛掉。”我不禁冷笑。


    使用鐵屍掌,會有一定程度上的反噬,說不定會令使用者的手掌潰爛。


    我當真沒想到玄屍教主會用這險招,鐵屍掌也不是蓋的,桃木劍砍在他掌上發出一陣鐵般的清脆響聲。


    總之,鐵屍掌把玄屍教主的實力提高數倍不止。


    我們來來迴迴過了很多招。都分不出勝負,那些玄屍教徒想幫他們教主,奈何我們打鬥的身影過快,令他們插不上手,怕誤傷了自家教主。


    “教主,要不要殺了他們?”有個教徒把刀架在薑無根祖孫脖子上,大聲問。


    好在玄屍教主全心應對我,沒有迴應那個教徒。


    我還得分心注意薑無根、和巫崢山他們,沒能把體內的力量全部發揮出來。


    見有教徒靠近巫崢山。我大驚,側身躲開玄屍教主要奪鬼棺的手。


    他還要纏過來,我掄起鬼棺往他頭部狠咋砸下去。


    “啊——”玄屍教主沒想到我會直接拿鬼棺砸他,一個閃躲不及,被我砸個正著。


    “不準動他!”我厲喝,疾衝向巫崢山。


    我的步伐快得連自己都感到震驚,明明離得極遠,幾個踏步間,竟先於教徒來到巫崢山前麵。


    目光移到巫崢山又湧出血的傷口。我心頭疼得發緊,腦子裏響起一道似有似無的蠱惑聲:打開鬼棺、打開鬼棺………………”


    “不行,巫鬼醫他們會受到波及的。”我猛搖頭,還尚有一絲理智。


    我沒忘了我打開鬼棺會造成啥樣的後果,上次打開鬼棺是在困住王小月的血池。


    當時要不是血池所在的那個山洞是堅石製的,沒被鬼棺開啟時的力量震倒。


    這裏不同,這裏全是屍體建造而成的,說不定會被鬼棺初開時的強悍鬼氣給震得倒塌。


    “不能打開!”玄屍教主臉色大變,他顯然也知道打開鬼棺的後果。


    我的雙手根本不受控製。如同在血池邊上時,緩緩把鬼棺打開。


    奇怪的是,鬼棺開啟之際,並沒有從裏麵湧現出帶有一種攻擊性的鬼氣,而是疾射出無數道冰白色的光芒。


    玄屍教主反應快得驚人,在光芒從鬼棺裏湧出的瞬間,他施法護住自己的身體。


    我的手冷寒如結冰一般,凍得我瑟瑟發抖。


    和其他人一比,我的根本微不足道。除了玄屍教主之外,所有人、包括這裏的一切全結成了冰,一尊尊冰人、一棵棵冰樹………………


    我仿佛置身於冰天雪地一般,有些茫然無措。


    鬼棺開啟時不是會爆出鬼氣?這次咋會這樣?


    我突然想起樓湛天說過鬼棺效用不同,難道連開啟時也有所不同?


    巫崢山他們?我急急望向他們,見他們也凍成了冰人,慌措得不行。


    我正要跑向他們,玄屍教主就氣急敗壞地大吼,“譚音,這是怎麽迴事?你快點把冰化了!”


    他很不解,卻又以為鬼棺既能令周圍的一切化成冰,肯定也能把冰化了。


    聽玄屍教主的意思,分明認定我知道鬼棺的秘密。


    不過,我腦子裏突然湧出一個念頭,這念頭一起,我把手放在離我最近的巫崢山身上,大喊一聲‘化’。


    化字一落下,巫崢山身上的冰全融化,我顫著手去探他的鼻息,雖然微弱,但幸好還有氣。


    玄屍教主見狀,更是要命令我把玄屍教教徒身上的冰融化了。


    我覺得可笑,這玄屍教主好大的臉,憑啥以為我肯幫自己的敵人?


    “譚音,你——”玄屍教主看到自己的屬下全成冰人,慪火不已。


    他顧忌我能使用鬼棺,想自己走,又舍不得拋下這麽多屬下,要知道培養一個忠心的屬下,很不容易。


    “想讓我把冰化了,沒門!”我說完,把手放在一個玄屍教徒身上,大喝道:“碎!”


    果然,教徒的冰人嘩啦啦地碎成一堆碎冰塊,白白地一片,連一點血跡都沒有。


    不止玄屍教主,我也震驚住了,好可怕!


    “玄屍教主,輪到你了!”我冷看向玄屍教主。


    他一直想置我於死地,又害了巫崢山,我絕不可能放過他,可是鬼棺…………


    我作勢再打開鬼棺,玄屍教主就疾衝出枯樹林、直衝向這一層的出口。


    玄屍教主深怕自己落得和他屬下一個下場,頭也不迴就跑。


    殊不知,這鬼棺在開啟時。才爆發出結冰能力。


    要不是一直捧著鬼棺,我也不知道這一點。


    我並非怕了玄屍教主,而是在開啟鬼棺時,我體內的力量就平靜了下來,身上的力氣也被抽走不少。


    再度打起來的話,我不一定能打得過玄屍教主,即便打得過,也要耗費不少時間,巫崢山的情況等不了。


    我把薑無根和杜玉衡身上的冰都化了,因為他們是被玄屍教徒擒製住,解凍他們,等於把教徒也解凍了。


    好在教徒沒醒,我就沒理會他們,用力搖著薑無根,“薑師傅,快醒醒!”


    薑無根緩緩轉醒,看到這裏成了冰天雪地,眼裏盡是疑惑不解,“譚音,怎麽變成這樣?”


    “別問太多了,趕緊離開這裏!”我收好鬼棺,準備過去背巫崢山


    我不懂醫術,不敢拔出巫崢山背上的箭,心裏又慌又急,隻想帶巫崢山離開這裏,去治傷。


    “這樣把崢山帶出去,恐怕還沒走出這座山,他就撐不住了。”薑無根阻止道。


    “那該咋辦?你會治傷嗎?”我扯著薑無根的衣袖,急問。


    “我隻會處理簡單的外傷,崢山這箭偏近要害。”薑無根眸色一黯。


    巫崢山背上的箭偏近要害,拔箭時,稍有不慎,說不定會直接要了他的命。


    我完全不知該咋辦了,癱坐在冰冷的地上,嘶聲痛哭。


    如果不是為了救我,巫崢山也不會命陷險境。


    盡管知道他是因為我是他女兒,才肯以命相救,我心裏仍難受欲絕,突然間,覺得自己對不起他。


    在他把真相告訴我時,我說暫時沒有認他的準備,其實我沒想過認或不認他這個問題。


    看著他毫無血色、形同死人一般的臉,我的心狠狠抽疼,“巫鬼醫,你不能死!”


    “譚音。崢山是為了救你?”薑無根忍不住問。


    在玄屍教的人闖進這一層時,巫崢山和他們打鬥間,見玄屍教主跑進枯樹林,他也急追進去。


    薑無根把巫崢山臉上的著急看得很真切,突生我和巫崢山關係不一般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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