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那可真是相當古老的曆史。
自從21世紀早期富媒體教學普及開來之後，越來越多的高科技教學形式進入到人們的視野中，從最早的投影到後來的虛擬實境，死記硬背的時代早已過去。2513年之後，集中式教學已經消失在了世界上，任何人可以在任何時間通過遍布世界的多平台終端訪問覆蓋整個人類世界的超統一網絡，獲取各種知識。
緊接著，神經網絡出現了，它的發明加快了人類向知識海洋進軍的步伐。雖然普通人並不能植入可以高效處理數據的軍用級神經網絡，但是即便是普通的人工腦也可以大大的加強普通人類的記憶與接受知識的能力，任何人都可以迅速的學習到海量的知識，為世界進步作出貢獻。
2598年至2675年這77年間，人類陸續做出了十幾項重大科技突破，成功的度過科學進步瓶頸，完成了第五次科技革命。而這77年也被稱之為“大學習紀元”，意為全民學習帶動世界發展。
對於炙風林來說，學習不過是兩個步驟：1、獲取資料，2、將資料上載到神經網絡。因此在之前的備課中，他完全無法理解需要用數個小時時間去重複闡述隻要幾秒鍾就能全部載入的資料。甚至即便如此還會被遺忘，需要反複強調，布置被稱之為“作業”的東西去加強記憶，這樣才能徹底鞏固學生對知識的理解，卻依然無法確定對方可以完美的利用它們。
不過這種低效而辛苦的教學方式最終還是被他采用了。
因為條件限製，炙風林使用的是22世紀的教學方式，也就是配合三維投影和核心演算去加強知識的直觀性，讓學生更易理解內容。雖然這依然是比較落後的教學方式，但是目前來說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
不過拋開這些不談，這裏竟然有學校，這著實讓他吃了一驚。在炙風林的印象中，幻想鄉是一個與外界完全隔離的世界，兩邊最大長度不會超過一百公裏，也就是說總麵積在一萬平方千米以內。而人間之裏本身就更隻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隻有一平方千米不到的占地麵積，居住其中的人類幾乎一輩子都不會離開這裏幾次，而他們所學的基礎知識也基本派不到用場。幻想鄉存在了數千年，但是其中人類的技術層麵一直停留在中世紀的日本水準，因此通過學習進步沒有太大可能。
不過也許這座學校傳授語言的，教孩子們日語和寫字，還有基礎的計算之類。想必類似牛頓三定律的東西是不需要了，世界曆史也沒有學習的必要。
反正時間還相當充裕，不如進去看看吧，反正自己現在也算半個老師了，看看同行講課也很正常，說不定還能提供些幫助呢。
想著這點，炙風林跨進了學校的大門。
也許是心理作用，也許的確是牆壁起到了隔音的效果，當他跨入學校的一刹那就明顯的感覺到了一種特別的安靜，身後的嘈雜聲變成了小聲的呢喃，就像是老式電報機接收到的幽靈摩爾斯電碼一般，模糊而細小。
取而代之的，是清晰的讀書聲，似乎是學生們正在朗朗的讀著課本，讀的內容似乎和某種基礎數學有關，“三四十二”，“三五十五”……九九乘法表嗎，幾百年前每個入學的孩子都要學會的口訣。
看來是在上算數課，炙風林想著，走到了窗邊。
學校裏麵有一個小花園，裏麵種了幾顆樹和不少花，也許是給孩子們下課後玩耍的地方，雖然地方不大，但是看上去很溫馨。炙風林就站在花園的旁邊，目光投入了窗戶中，看著正在認真讀書的學生們。
都是些很小的孩子，最大的看上去也不會超過九歲，雖然基礎計算公式這種東西在炙風林看來應該是三歲就被映射到大腦中終生記憶，但是這裏畢竟是中世紀的科學水準，不能以自己的時代標準去看待。要是按照幻想鄉所處的時代來看，九歲學習算數應該是已經很前衛了。
隨著朗朗的讀書聲，他的目光逐漸轉移到了課堂正前的老師身上，看上去是個年輕的老師啊，如果是人類的話應該年紀不會很大吧。
不過，頭上那個看起來像是飯盒的東西……是什麽？
“乘法表大家都記熟了嗎？”慧音微笑的看著下麵的學生們，一隻手拿著一本書，另外一隻手背在身後。
“記~熟~了~”學生們異口同聲的迴答道。
“那好，我問一個，你們答，好不好？”
“好~”
“嗯……”慧音輕輕在桌子上敲了敲書本，略微思索了一下，“三乘六的答案是？”
“十二！”像是唯恐別人迴答了，一個學生搶著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不對！是十八！”熟記乘法表的其他人立刻發現了他的錯誤。
“是十二嘛！”
下麵亂成一團，雖然有些頭疼，但卻有種很溫馨的感覺……
“木子同學說的是對的哦，三乘六的答案的確是十八呢。”慧音走過去笑著摸了摸迴答錯誤的學生的腦袋，“現在記住了嗎？”
“記住了……老師……不過應該是三乘五等於十二嗎？”
課堂裏頓時笑成一團，連慧音都忍不住微微揚了揚嘴角，她拿出書，指著上麵的字一字一句的說道：
“是三四十二，記住哦。”
慧音抬起了頭，眼角餘光突然發現似乎有什麽人在看著自己。下意識的，她轉過頭去，發現窗外花園旁有一個穿著奇怪服裝的男人，就這樣站在那，注視自己和自己的學生。
難道是哪個孩子的父親嗎？不過所有學生的家人自己都該見過啊。
就在慧音有些猶豫不決是不是要去問問時，掛在牆上的鍾忽然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敲擊聲，她迴頭看了一眼，原來是下課了。
在簡單的和學生們說了幾句注意事項後，慧音推開教室的門，孩子們很快全都跑了出來，在花園裏玩耍起來，隻有幾個還留在教室裏看著算數書。
“您是……哪位同學的家長嗎？”慧音也跟著走出了門，來到炙風林麵前疑惑的問道。
“不不不，我隻是來……參觀一下而已，”炙風林趕緊擺擺手，這種事可不能隨便亂講啊，“因為聽到了讀書聲比較好奇而已。”
“您是外界人嗎？原來如此……”慧音恍然大悟，看到衣服就應該明白的，人間之裏的居民怎麽會穿成這樣呢。
“算是吧……隻是因為時間比較空閑，所以想來了解一下人間之裏的狀況。”
炙風林一邊說一邊用目鏡記錄著學校的資料，當然麵前這個老師也被記錄進去了，也許以後會用到呢。
“啊，是這樣……是打算在這裏定居了嗎？”想到這點，慧音也是很好奇，雖然時不時的有外界人進入幻想鄉，但是絕大多數都被博麗的巫女送迴去了，不然就是被妖怪吃掉，留在人間之裏的真是少之又少。
“暫時……還沒這個念頭吧，畢竟目前還有居所，”炙風林苦笑著指了指神社的方向，“而且還有一些債務需要償還。”
“住在博麗神社嗎？還有債務嗎？”慧音的表情忽然奇怪了起來，她想起了前幾天的報紙，“難道你是那位打算在人間之裏附近建造科技園區的炙風林先生？”
“那，那也不完全是我打算的啦，荷取也做了決定的……”不知道眼前的老師在想些什麽，炙風林不禁有些心虛了起來，難道是要追究自己責任？可是好像什麽也沒做啊？
“原來如此，真是感謝呢！”慧音忽然鞠了一躬，接著微笑著對炙風林說，“如果可以增加孩子們的見識的話，那可是一件好事啊！”
“唔……其實吧……也沒那麽快就是了，現在連地基都沒造起來呢，”炙風林幹笑了兩聲，“因為工程出了些問題，所以正好順路去看看情況……”
“如果有什麽可以幫忙的，絕不推辭。”慧音點了點頭。
忽然之間炙風林想起了很重要的一個問題，對方的名字還不知道，這可是很不禮貌的一件事。
“還真是抱歉……談了那麽久，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請問尊姓？”
“上白澤慧音，很高興見到你，聽說你要和荷取改造人間之裏，一直覺得是一件了不起的事呢。”
隨手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看來得啟程去工地了，下午還得去上課。
“那……慧音老師，時間緊迫，我得去工地看看情況，能不能把學校狀況簡單的和我說一下呢？”炙風林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將來也許會幫忙改造或者其他之類的，所以想要了解一下情況。”
“這個沒關係呢，也不是什麽機密的事情，”慧音開始將學校的情況逐條告訴炙風林，她不需要任何記錄，學校的一點一滴她都記在腦海中。
炙風林的表情認真了起來。
從人間之裏到幻想科技園區隻有不到二十分鍾的路程，很快炙風林就到達了目的地。在動身前往妖怪之山之前還有四十分鍾的時間，這段時間裏他可以好好了解一下情況，到底為什麽工程停滯，以及如何去解決。
工地上絕大多數都是河童，但是隻有一小部分高級工程師認識自己，因此當炙風林踏進工地範圍時就遇到了讓人哭笑不得的情況。因為沒見過他，負責安保的兩個河童死活不讓他進，而身份卡也因為這邊沒有施行基地的身份係統而起不到作用。他就這樣在外麵被攔了十分鍾，直到幾個與荷取關係很好的工程師聞訊趕來才得以進去。
不過這也不完全是兩個安全人員的錯，為了防止不長眼的妖怪襲擊工地，荷取在這裏布置了二十個守衛，清一色荷取重工造衝鋒槍和重型作戰服，甚至還有一挺重型機關槍，並且下令拒絕陌生人進入工地。這樣基本可以避免人間之裏附近的低級妖怪侵擾，對於更高級的妖怪，警報會直接發到總基地，到時荷取就會出動河童武裝部隊支援工地，隻要不是有頭有臉的大妖怪，基本都不是問題。隻是她忘了將炙風林介紹給所有的工程隊成員，因此大多數的成員都知道荷取背後還有一個神秘的幕後，但是卻不知道他是誰。
說到出問題，一般人都會想到是妖怪搗亂，不過連八雲紫、風間幽香這種大妖怪都不反對，有點腦筋的妖怪都不會做無謂的傻事，更何況實在不行還可以以幹擾到正常工作和生活的名義請神社的巫女前來退治，荷取早就已經把一切都考慮好了，應該萬無一失。
問題就在於，並不是妖怪在壞事。
“因此混凝土和鋼筋的產量都嚴重不足是嗎？然後勞動力也不夠？”炙風林站在一台小型壓路機前問一個負責建材供應的河童工程師。
“是啊是啊，缺很多的混凝土呢，而且按照你說的鋼筋密度，送來的這麽點量根本不夠啊。”她不停的點著頭，還指了指不遠處幾個身體強壯的妖怪，“他們是從附近請來的，可是又弄不懂我們的機器，隻能幹些重活，真是……”
炙風林撐著頭，這倒的確是有些麻煩呢，兩個車間現在都處於停機整改階段，沒有個三五天沒法正常產出。而懂機械的河童也僅限於工程隊和一小部分荷取的朋友，絕大多數都隻是普通的工程師而已，隻有輔助製造的能力。
“這樣的話工程還真是必須停下來了，等待基地那邊車間把問題解決才能繼續。”炙風林指了指前麵的壓路機，“在基地給出明確命令之前，讓大部分人休息下來吧，不要弄得這麽緊張了。”
“嗯，也隻能這樣了，”她有些無奈的轉身離去。
“對了，有什麽代步工具沒有，載具之類的？”
“載具嗎……那邊有一台履帶式運輸車，原本用來運送武裝部隊的，因為這次整個工程隊都要來，就暫時拿來用了。”
“暫時用不到吧？開走可以嗎？”炙風林有些躍躍欲試。
“目前的確也沒什麽用，要是能開迴基地自然是最好了……不過你會開嗎？”
“演示一遍就夠了。”炙風林打開了數據目鏡的動作捕捉程序，視窗上彈出來一個藍色的窗口。
自從21世紀早期富媒體教學普及開來之後，越來越多的高科技教學形式進入到人們的視野中，從最早的投影到後來的虛擬實境，死記硬背的時代早已過去。2513年之後，集中式教學已經消失在了世界上，任何人可以在任何時間通過遍布世界的多平台終端訪問覆蓋整個人類世界的超統一網絡，獲取各種知識。
緊接著，神經網絡出現了，它的發明加快了人類向知識海洋進軍的步伐。雖然普通人並不能植入可以高效處理數據的軍用級神經網絡，但是即便是普通的人工腦也可以大大的加強普通人類的記憶與接受知識的能力，任何人都可以迅速的學習到海量的知識，為世界進步作出貢獻。
2598年至2675年這77年間，人類陸續做出了十幾項重大科技突破，成功的度過科學進步瓶頸，完成了第五次科技革命。而這77年也被稱之為“大學習紀元”，意為全民學習帶動世界發展。
對於炙風林來說，學習不過是兩個步驟：1、獲取資料，2、將資料上載到神經網絡。因此在之前的備課中，他完全無法理解需要用數個小時時間去重複闡述隻要幾秒鍾就能全部載入的資料。甚至即便如此還會被遺忘，需要反複強調，布置被稱之為“作業”的東西去加強記憶，這樣才能徹底鞏固學生對知識的理解，卻依然無法確定對方可以完美的利用它們。
不過這種低效而辛苦的教學方式最終還是被他采用了。
因為條件限製，炙風林使用的是22世紀的教學方式，也就是配合三維投影和核心演算去加強知識的直觀性，讓學生更易理解內容。雖然這依然是比較落後的教學方式，但是目前來說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
不過拋開這些不談，這裏竟然有學校，這著實讓他吃了一驚。在炙風林的印象中，幻想鄉是一個與外界完全隔離的世界，兩邊最大長度不會超過一百公裏，也就是說總麵積在一萬平方千米以內。而人間之裏本身就更隻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隻有一平方千米不到的占地麵積，居住其中的人類幾乎一輩子都不會離開這裏幾次，而他們所學的基礎知識也基本派不到用場。幻想鄉存在了數千年，但是其中人類的技術層麵一直停留在中世紀的日本水準，因此通過學習進步沒有太大可能。
不過也許這座學校傳授語言的，教孩子們日語和寫字，還有基礎的計算之類。想必類似牛頓三定律的東西是不需要了，世界曆史也沒有學習的必要。
反正時間還相當充裕，不如進去看看吧，反正自己現在也算半個老師了，看看同行講課也很正常，說不定還能提供些幫助呢。
想著這點，炙風林跨進了學校的大門。
也許是心理作用，也許的確是牆壁起到了隔音的效果，當他跨入學校的一刹那就明顯的感覺到了一種特別的安靜，身後的嘈雜聲變成了小聲的呢喃，就像是老式電報機接收到的幽靈摩爾斯電碼一般，模糊而細小。
取而代之的，是清晰的讀書聲，似乎是學生們正在朗朗的讀著課本，讀的內容似乎和某種基礎數學有關，“三四十二”，“三五十五”……九九乘法表嗎，幾百年前每個入學的孩子都要學會的口訣。
看來是在上算數課，炙風林想著，走到了窗邊。
學校裏麵有一個小花園，裏麵種了幾顆樹和不少花，也許是給孩子們下課後玩耍的地方，雖然地方不大，但是看上去很溫馨。炙風林就站在花園的旁邊，目光投入了窗戶中，看著正在認真讀書的學生們。
都是些很小的孩子，最大的看上去也不會超過九歲，雖然基礎計算公式這種東西在炙風林看來應該是三歲就被映射到大腦中終生記憶，但是這裏畢竟是中世紀的科學水準，不能以自己的時代標準去看待。要是按照幻想鄉所處的時代來看，九歲學習算數應該是已經很前衛了。
隨著朗朗的讀書聲，他的目光逐漸轉移到了課堂正前的老師身上，看上去是個年輕的老師啊，如果是人類的話應該年紀不會很大吧。
不過，頭上那個看起來像是飯盒的東西……是什麽？
“乘法表大家都記熟了嗎？”慧音微笑的看著下麵的學生們，一隻手拿著一本書，另外一隻手背在身後。
“記~熟~了~”學生們異口同聲的迴答道。
“那好，我問一個，你們答，好不好？”
“好~”
“嗯……”慧音輕輕在桌子上敲了敲書本，略微思索了一下，“三乘六的答案是？”
“十二！”像是唯恐別人迴答了，一個學生搶著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不對！是十八！”熟記乘法表的其他人立刻發現了他的錯誤。
“是十二嘛！”
下麵亂成一團，雖然有些頭疼，但卻有種很溫馨的感覺……
“木子同學說的是對的哦，三乘六的答案的確是十八呢。”慧音走過去笑著摸了摸迴答錯誤的學生的腦袋，“現在記住了嗎？”
“記住了……老師……不過應該是三乘五等於十二嗎？”
課堂裏頓時笑成一團，連慧音都忍不住微微揚了揚嘴角，她拿出書，指著上麵的字一字一句的說道：
“是三四十二，記住哦。”
慧音抬起了頭，眼角餘光突然發現似乎有什麽人在看著自己。下意識的，她轉過頭去，發現窗外花園旁有一個穿著奇怪服裝的男人，就這樣站在那，注視自己和自己的學生。
難道是哪個孩子的父親嗎？不過所有學生的家人自己都該見過啊。
就在慧音有些猶豫不決是不是要去問問時，掛在牆上的鍾忽然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敲擊聲，她迴頭看了一眼，原來是下課了。
在簡單的和學生們說了幾句注意事項後，慧音推開教室的門，孩子們很快全都跑了出來，在花園裏玩耍起來，隻有幾個還留在教室裏看著算數書。
“您是……哪位同學的家長嗎？”慧音也跟著走出了門，來到炙風林麵前疑惑的問道。
“不不不，我隻是來……參觀一下而已，”炙風林趕緊擺擺手，這種事可不能隨便亂講啊，“因為聽到了讀書聲比較好奇而已。”
“您是外界人嗎？原來如此……”慧音恍然大悟，看到衣服就應該明白的，人間之裏的居民怎麽會穿成這樣呢。
“算是吧……隻是因為時間比較空閑，所以想來了解一下人間之裏的狀況。”
炙風林一邊說一邊用目鏡記錄著學校的資料，當然麵前這個老師也被記錄進去了，也許以後會用到呢。
“啊，是這樣……是打算在這裏定居了嗎？”想到這點，慧音也是很好奇，雖然時不時的有外界人進入幻想鄉，但是絕大多數都被博麗的巫女送迴去了，不然就是被妖怪吃掉，留在人間之裏的真是少之又少。
“暫時……還沒這個念頭吧，畢竟目前還有居所，”炙風林苦笑著指了指神社的方向，“而且還有一些債務需要償還。”
“住在博麗神社嗎？還有債務嗎？”慧音的表情忽然奇怪了起來，她想起了前幾天的報紙，“難道你是那位打算在人間之裏附近建造科技園區的炙風林先生？”
“那，那也不完全是我打算的啦，荷取也做了決定的……”不知道眼前的老師在想些什麽，炙風林不禁有些心虛了起來，難道是要追究自己責任？可是好像什麽也沒做啊？
“原來如此，真是感謝呢！”慧音忽然鞠了一躬，接著微笑著對炙風林說，“如果可以增加孩子們的見識的話，那可是一件好事啊！”
“唔……其實吧……也沒那麽快就是了，現在連地基都沒造起來呢，”炙風林幹笑了兩聲，“因為工程出了些問題，所以正好順路去看看情況……”
“如果有什麽可以幫忙的，絕不推辭。”慧音點了點頭。
忽然之間炙風林想起了很重要的一個問題，對方的名字還不知道，這可是很不禮貌的一件事。
“還真是抱歉……談了那麽久，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請問尊姓？”
“上白澤慧音，很高興見到你，聽說你要和荷取改造人間之裏，一直覺得是一件了不起的事呢。”
隨手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看來得啟程去工地了，下午還得去上課。
“那……慧音老師，時間緊迫，我得去工地看看情況，能不能把學校狀況簡單的和我說一下呢？”炙風林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將來也許會幫忙改造或者其他之類的，所以想要了解一下情況。”
“這個沒關係呢，也不是什麽機密的事情，”慧音開始將學校的情況逐條告訴炙風林，她不需要任何記錄，學校的一點一滴她都記在腦海中。
炙風林的表情認真了起來。
從人間之裏到幻想科技園區隻有不到二十分鍾的路程，很快炙風林就到達了目的地。在動身前往妖怪之山之前還有四十分鍾的時間，這段時間裏他可以好好了解一下情況，到底為什麽工程停滯，以及如何去解決。
工地上絕大多數都是河童，但是隻有一小部分高級工程師認識自己，因此當炙風林踏進工地範圍時就遇到了讓人哭笑不得的情況。因為沒見過他，負責安保的兩個河童死活不讓他進，而身份卡也因為這邊沒有施行基地的身份係統而起不到作用。他就這樣在外麵被攔了十分鍾，直到幾個與荷取關係很好的工程師聞訊趕來才得以進去。
不過這也不完全是兩個安全人員的錯，為了防止不長眼的妖怪襲擊工地，荷取在這裏布置了二十個守衛，清一色荷取重工造衝鋒槍和重型作戰服，甚至還有一挺重型機關槍，並且下令拒絕陌生人進入工地。這樣基本可以避免人間之裏附近的低級妖怪侵擾，對於更高級的妖怪，警報會直接發到總基地，到時荷取就會出動河童武裝部隊支援工地，隻要不是有頭有臉的大妖怪，基本都不是問題。隻是她忘了將炙風林介紹給所有的工程隊成員，因此大多數的成員都知道荷取背後還有一個神秘的幕後，但是卻不知道他是誰。
說到出問題，一般人都會想到是妖怪搗亂，不過連八雲紫、風間幽香這種大妖怪都不反對，有點腦筋的妖怪都不會做無謂的傻事，更何況實在不行還可以以幹擾到正常工作和生活的名義請神社的巫女前來退治，荷取早就已經把一切都考慮好了，應該萬無一失。
問題就在於，並不是妖怪在壞事。
“因此混凝土和鋼筋的產量都嚴重不足是嗎？然後勞動力也不夠？”炙風林站在一台小型壓路機前問一個負責建材供應的河童工程師。
“是啊是啊，缺很多的混凝土呢，而且按照你說的鋼筋密度，送來的這麽點量根本不夠啊。”她不停的點著頭，還指了指不遠處幾個身體強壯的妖怪，“他們是從附近請來的，可是又弄不懂我們的機器，隻能幹些重活，真是……”
炙風林撐著頭，這倒的確是有些麻煩呢，兩個車間現在都處於停機整改階段，沒有個三五天沒法正常產出。而懂機械的河童也僅限於工程隊和一小部分荷取的朋友，絕大多數都隻是普通的工程師而已，隻有輔助製造的能力。
“這樣的話工程還真是必須停下來了，等待基地那邊車間把問題解決才能繼續。”炙風林指了指前麵的壓路機，“在基地給出明確命令之前，讓大部分人休息下來吧，不要弄得這麽緊張了。”
“嗯，也隻能這樣了，”她有些無奈的轉身離去。
“對了，有什麽代步工具沒有，載具之類的？”
“載具嗎……那邊有一台履帶式運輸車，原本用來運送武裝部隊的，因為這次整個工程隊都要來，就暫時拿來用了。”
“暫時用不到吧？開走可以嗎？”炙風林有些躍躍欲試。
“目前的確也沒什麽用，要是能開迴基地自然是最好了……不過你會開嗎？”
“演示一遍就夠了。”炙風林打開了數據目鏡的動作捕捉程序，視窗上彈出來一個藍色的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