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世豪並沒有如火烈預期,在他大喜的日子對烈焰堡不利,反而平靜的離開烈焰堡。


    也許歐陽世豪真的隻是想為自己找一個保障……又或許歐陽蝶並非助紂為虐之徒……火烈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讓歐陽世豪改變初衷,但他樂見其成。


    如此一來,他也可以安心的去會見師父。


    這幾年來,他總是在固定的時間與師父相聚,一方麵,接受師父的訓練;另一方麵,獨孤九就像他的另一個親人。


    要不是有師父支撐著他,他不知道會落到什麽田地。


    ???夜闌人靜,四周萬籟俱寂。


    一條無助的人影,孤獨地佇立在一片炭黑的廢墟中。


    清涼的夜風揚起他的衣擺,看起來是那麽的蒼涼……十年前雕欄玉砌的尚書府,如今隻剩下雜草叢生的廢墟,和燒得麵目全非的斷垣殘壁。麵對如此淒涼蕭條的景色,怎不令火烈錐心?


    火烈緩緩走過各個廂房,他已經辨識不出原來的模樣。


    那一日若不是他頑皮,不肯如期迴府,此刻的他,想必可以陪著母親長眠地底,不必忍受死別的悲痛與哀淒……打從出生不久後,她就被裝扮成男孩送往廬山學藝,是以水府上下一直認為她是少爺,而非小姐。


    每年固定迴府小住幾日,其餘時間便長年待在山上練功,所以一直沒有人知道她真正的身份。


    那一夜,她頑皮的支開前去接她迴府的護衛,獨自上街玩耍。


    一個八歲的孩童,終年待在無人煙的山上,乍見到街上熱鬧的景象,當然流連忘返。


    誰知迴到家門,見到的卻是滿天熊熊的火焰。


    見到家人無一幸免,小小年紀的她就在心中發下毒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她要找出幕後的指使者,以他的血祭拜水府三十餘條人命,以慰他們在天之靈。


    那日,因為她將歸來,府中的奶娘特地將年紀相仿的孫子海娃兒帶入府中要與她作伴,沒想到海娃兒頑皮,拿著她的玉佩往身上掛,就因為那隻玉佩,陰錯陽差的讓海娃兒當了她的替死鬼,讓仇家以為水家的少爺也死了。


    經過這幾年的明查暗訪,總算略有所獲,她一定要兇手血債血還。


    她記得娘的美麗、端莊,記得爹的和藹可親,記得府裏的一草一木,雖然她不常迴府。


    如今,這一切隻成追憶一個隻能永遠擱在心中的迴憶。


    她不斷的迴想起那一夜大火焚燒的情形辟啪作響的木材燃燒聲,陣陣屍體的焦臭味,這一幕幕煎熬了她整整十年。


    她既煩躁又無助,無法釋放心中的仇恨讓她覺得挫敗異常。


    在當了十八年的男人之後,她以為這輩子就會這麽過下去。


    但自從懷疑洛靳霆發現她是女人之後,種種不安的情緒隨著時間一一湧現,像海浪般席卷而來。


    這麽多年來,他是惟一讓她想逃避的男人,因為他讓她不安,從第一次見麵時她就知道了。


    她一反常態的處處容忍他的無理要求,更安逸於與他相處,眼光總會不自覺的往他的身上瞟,想知道他在做什麽。然而,每當想起自己的處境,家仇便會提醒她不要連累無辜。


    ???離開水府的斷垣殘壁,火烈踏著樹梢飛縱而掠。來到廬山不久後,抵達一間茅屋。


    宏偉蒼勁的廬山,在濃霧的籠罩下,神秘得讓人畏懼。每次入山時,她都幾乎被它的神秘震懾,久久不能成言。


    一年一次之約,是師父的閉關之日,渴見親人的心,使得她不知疲憊。


    此行除了替火煦製造機會,以便收服歐陽蝶倒戈之外,另外還有件更重要的事,當然那是對師父而言。


    一直以來,火烈從來沒有想過要恢複女兒身,因此,當師父要她與未曾謀麵的師兄成親時,她心裏的激蕩難以言喻,浮現心頭的第一個人影竟是洛靳霆。


    普天之下,知道她是女兒身的隻有師父一人,至親如火熠都不知道這件事。


    當年爹爹不知道基於什麽理由,對外宣稱她是個男孩子,甚至小小年紀就將她送至廬山學藝。除了爹娘以外,大家都認為她是個男孩,包括她自己也是這麽認定。


    如今要她婚嫁,她怎麽去為人妻、為人母?


    拉迴冥思,後方由遠而近的颯颯風聲使她提高警覺。


    她半側過身子,眯著眼想看清濃霧中的人影。


    “這麽巧?”洛靳霆倏地飄身落在她眼前。


    火烈也有一絲詫異。


    他到這個人煙罕至的地方做什麽?


    “都來了?進來吧。”突地,茅屋裏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


    “師父。”


    “師父。”兩人異口同聲喊。


    接著火烈滿臉淨是詫異。


    難道洛靳霆真是她的師兄?!


    “哈哈哈!你們認識了?”獨孤九手撫白須,神情愉悅。


    “師弟救過我一命,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洛靳霆道出原委。


    “師弟?靳霆啊,她是……”


    “師父,這事兒由我自己解決。”火烈阻止師父道破她是女兒身之事。


    “好吧!人老嘍,管不動年輕人的事。”


    接著,獨孤九吩咐他們好好切磋武藝,自己則是無事一身輕,更改以往閉關的習慣,雲遊四海去也!


    洛靳霆盯著火烈。在寒冷的空氣中,火烈的臉泛著粉紅,少了平日的冷冽,多了一分女兒家的嬌羞……老天!他是怎麽了?


    一碰上火烈就成了不折不扣的變態!


    “師……師兄。”在得知洛靳霆就是她的未婚夫之後,火烈顯得慌亂。


    洛靳霆以最快的速度調迴他放浪的個性。


    “師弟,是否現在就來比劃兩下?”


    火烈不想在心神不寧之下過招,所以拒絕洛靳霆的提議。


    洛靳霆不置可否,隨即一震。不對!


    師父說過他隻收了兩個徒弟,又說今天要讓他見見未婚妻,莫非……莫非他的師弟其實是師妹?也就是說,火烈是水如霜,而水如霜是個女人?


    洛靳霆證實心中的疑問之後,開心的笑了。


    難怪火烈身材纖細,又不近女色;難怪自己當日中了合歡散後,會對她想入非非,產生綺念;難怪……所有的一切都有跡可循。


    他不自覺的走近她身後,攬住她纖細的柳腰。


    “你做什麽?”火烈倏然跳開。


    她好香、好柔軟,比他想象中更為誘人。


    “沒做什麽,怕你踢到石頭。”他又靠近她一些,好玩的發現她眼中的警戒。


    “謝謝。我現在隻想休息,請別打擾我。”她筆直的走向茅屋。


    隻見洛靳霆身形一躍,擋住她的去路,揚起嘲弄的笑容。


    “鼎鼎大名的烈焰堡少堡主怎麽像個姑娘家似的,體力如此不濟?不知道是師弟功力差,還是師父教導無方?”他挑戰著火烈的忍耐力。


    然而火烈生性冷漠,從不在乎外界對她的評語,依然不動如山的往屋裏走。


    第一迴合的針鋒相對,洛靳霆輸了。


    因為火烈不懂愛。


    火烈一個沒有溫度的冷血動物。


    雖然火熠竭盡所能的給予她失去的親情,但人性的醜陋與人情的冷暖深植在她的心裏,讓她無法瓦解對人的戒心,展現和煦的表情,隻懂得以寒冰鞏固脆弱的心牆。


    這注定了他往後的追妻之路崎嶇坎坷。不管他怎麽激,她總是冷麵以對,毫無轉圜的餘地。


    這種女人讓他心疼,但即使他充滿熱情,怕也會讓她凍成寒冰。


    江湖上盛傳火烈殺人不眨眼、冷酷無情,洛靳霆卻不這麽認為。


    冷酷無情隻是她的偽裝,支撐她忽視每一次身邊發生的溫馨事實,她深怕自己的心會讓溫暖融化,而失去報仇的堅定。


    他知道與這種人相處最難,很可能所有的付出都會付諸東流,也可能被傷得體無完膚。


    不過沒關係,他是個熱情的男人,就不信融化不了她這個千年寒霜。


    也許,他是惟一能打破她心牆的人。


    洛靳霆跟著火烈進屋,卻發現她竟然和衣睡了!


    那晚膳誰來料理呢?


    算了!


    以她少堡主的身份,和十八年的男裝打扮,恐怕連生火都不會,還是自己來吧!否則今晚怕要餓著肚子睡覺了。


    ???清晨,火烈在飯香中醒來。


    洛靳霆站在充滿油煙的廚房中,圍著可笑的裙兜在做菜。


    這十八年來,除了師父之外,洛靳霆是惟一能讓自己無牽無掛、安安穩穩睡一覺的男人。


    在望見洛靳霆做菜的同時,火烈才驚覺自己連最基本的民生問題都不會解決,更遑論替丈夫縫衣、做鞋……這樣的她有資格迴複女兒身嗎?


    洛靳霆見她站在門口久久不出聲,隻好打破沉默:“吃飯了。”


    火烈遲疑了會兒,支支吾吾的張口:“我……恐怕無法和你輪流做飯。”還是趁現在多讓他了解一些,免得將來嚇壞他。


    洛靳霆挑高了眉頭。


    “沒關係,你的功夫不錯,將來你去營生,我來下廚。”


    他的表情輕鬆,仿佛不當一迴事,而她,就是不愛看他凡事不在乎的樣子。


    “過完這幾天,我們就兩不相幹,誰跟你營生、燒飯?”


    隻見洛靳霆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


    “是嗎?你敢發誓從今爾後不想再見到我?”


    “我……”


    情況似乎在變化,為什麽她會變得詞窮?


    “吃飯吧,吃完開始練功。”他命令式的說。


    現在他是師兄,他的話跟師父一樣有效用。


    洛靳霆盯著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挑著飯粒,這才發現,他的目光早已離不開她。


    “不吃了嗎?準備練功。”


    剛開始,她還能心無旁騖的與他對招,漸漸地,洛靳霆愈來愈不正經,時常有意無意的對著她的唇輕啄,或伸手攬腰,或輕拂秀發……最難忍受的是,洛靳霆的目光盯得她無法專心一致練功,甚至幾乎忘了她苟且偷生的惟一理由報家仇。


    再這樣下去她會崩潰。


    與其說切磋武藝,倒不如說洛靳霆在逼她承認自己是女兒身。


    每當她失神,或挨拳、被扳倒時,他眼中的擔憂、不舍讓她心悸。


    不,她不要這樣,她該遠遠的逃開。


    ???洛靳霆在林間練劍,約莫一個時辰之後,已經是滿頭大汗。


    雖然已是秋分時節,但是今天天氣放晴,加上練功出汗,他忍不住脫下衣衫,跳進茅屋後的小水潭,洗掉滿身的汗水。


    雖然說是小水潭,但實則是個湖,約略像葫蘆形狀,在湖的頸窩處有沙丘橫亙,將湖水一分為二,隻留下約兩尺的寬度相通。


    洛靳霆悠哉遊哉的在湖裏獨享這份寧謐。


    在另一頭,火烈認真的演練這些日子以來荒廢的武功。


    都是洛靳霆那家夥害的,成天不正經,讓她沒有心思練功。


    火烈低垂著頭,一手緊握著劍柄,一手揪著衣擺,氣喘籲籲的,腦中全是洛靳霆調戲她的模樣、他說話時的表情、聲音、狂野的眼神和有意無意的親吻……不行!


    這樣不行!


    再這麽下去,她遲早會走火入魔……忽然,她聽見另一邊有人喊叫。


    這個地方隻有她和洛靳霆,難道會是他出了什麽事?


    火烈幾個縱躍,便看見洛靳霆在水潭中載浮載沉,像是溺水了。


    火烈想也沒想的縱身入水中救他。


    碰觸到洛靳霆的身子時,她才發現:他竟然是光著身子!


    她害羞得幾乎想放開他。


    但是心裏有個聲音提醒她別讓道德蒙蔽理智。


    不管了!


    她收起腆的心思,將洛靳霆拖上岸,順手撿起地上的衣物覆蓋住他的身體,一方麵替他遮羞,一方麵避免他著涼。


    火烈將洛靳霆帶迴茅屋,快速的生火取暖,並迴房換上一套幹爽的衣衫。


    迴到洛靳霆的房裏,迎上洛靳霆清亮有神的眼睛,她的一張俏臉立刻猶如火燒般發紅、發燙,甚至連耳根子都熱唿唿的。


    她心裏又急又羞。看他的樣子,分明不需要她前去搭救,自己卻因為一心牽掛著他的安危,而失去正常的判斷能力。


    “你看光了我的身體,我要你對我負責。”洛靳霆趁機逼迫她承認兩人的婚約。


    “我……什麽也沒看見。”這是事實,她光顧著救人,哪有時間去想別的。


    “就算沒看光,也看了大部分,而且摸到的地方也不少。”洛靳霆劍眉微揚,意有所指的說。


    對付這種無賴,臉皮絕對不能太薄,否則就隻能讓他予取予求。


    “就算看光、摸光,你又意欲為何?”火烈忍不住動氣。分明是他有意陷害,都怪自己心急,沒看清楚就跳下水救人。


    “不要這麽兇,如果你不肯負責,那賠給我也行。”洛靳霆綻開一抹淺淺的笑容。


    火烈對他的言詞大感不解。


    “怎麽賠?”


    “你也脫光讓我瞧一眼嘍!”


    “下流!”


    不曾受過此種羞辱的火烈揪緊胸口的衣襟,氣得全身發抖,雙頰緋紅,而那模樣隻讓洛靳霆更加心猿意馬。


    嗬!


    他的功力增進不少,竟然能讓他的冰山娘子有了火氣。他凝望著她狂怒的星眸,露出坦蕩蕩的熱情,英俊的臉龐也泛起了迷人的笑意。


    ???是突然遭人打開亟欲隱藏的秘密,才會衍生不確定的失落感?火烈如鬼魅般坐在茅屋外的石椅上,四周除了些微的蟲鳴聲,風打樹梢的聲音猶如鬼吼,但她卻不怕。


    夜與黑對她早就不構成威脅,害怕對她而言更隻是一個形容別人的形容詞,永遠與她扯不上關係。


    但是自從碰上洛靳霆之後,她卻懂得害怕了。


    她害怕他那如火的眼光,仿佛要將她焚燒……她總是在黑沉沉的夜裏,待在屋外任思緒不斷浮動,直到倦意襲來,才會迴到屋裏休息,隻希望能得到一個無夢的夜。


    但是今夜她不想動,因為身後一直有雙著火的眼光。


    她不敢迴頭,深怕自己無法招架迫人的眼光。


    “你以為坐在這裏就不必麵對我?”身形移到她麵前,洛靳霆的深瞳底燃著熊熊的火焰,一臉興味的緊瞅著她。


    她究竟要逃避到何時?


    火烈迴以一記無波的眼神,一副不與他一般見識的模樣。她站起身,想迴屋裏去。


    洛靳霆無法忍受她的沉默,一把將她攬進懷中。


    “終於想進屋去休息了嗎?不過我忽然想要你陪陪我。”


    他輕輕捏著她小巧的下顎,氣息吹拂在她的臉上,玩世不恭的麵孔上多了分邪氣,環在她腰間的手勁暗示著兩人密不可分的關係。


    “你愛在這兒吹風請便,我沒有義務陪你。”火烈受不了他愛撫般的指尖在她腰上輕按,她用著近乎沒有溫度的語氣迴答。


    “真的沒有“義務”嗎?”


    他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有些嘲弄的低頭靠近她的頸窩處,用力唿吸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嘴唇輕輕碰觸著細膩的肌膚。感受到自唇邊傳來的劇烈顫抖,他滿足的低聲輕笑,刻意的瞟向她的眼眸。


    “你無恥!”


    “比起你摸著我結實光滑的身體……”


    “不要再說了!”火烈氣憤的阻止他說下去。


    他伸手探向火烈的心口,雖然隻有短暫的瞬間,卻引來她深深的喘息。


    “看你的心跳得多快。”他滿意的笑開。


    “放開我!”火烈依然冷冷的斥喝,微怒的神情躍上冰冷的麵孔。她試著用雙手推開他,奈何他的雙臂緊緊環著她的腰,絲毫不肯鬆動。


    “為什麽?”


    他幽深的眼中有她不懂的溫柔疼惜。


    為什麽?


    這應該是她問他的話:為什麽他要糾纏一個已經不是女人的女人?


    “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看著她發愣,洛靳霆催促著。


    “你先放開我。”這樣的貼近,讓火烈無所適從。


    “說出你的答案,我自然會放開你。”洛靳霆的一雙手又加了一些力道,讓她更緊貼自己。


    火烈不敵他的挑弄表情,她冷冷的瞪視著他,輕哼一聲,撇開頭去。


    “你問了什麽問題?”她隻能咬牙低吼。


    “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是我們兩個人的問題。”他的表情看似戲謔,卻用著無比認真的口氣。


    “我們有什麽問題?”火烈的口氣比火更烈。


    “你一直都沒放在心上?”他很傷心。


    “你到底在胡說什麽?”


    月光下,素白的麗顏浮現少許紅暈,冰冷的外表逐漸融化,她看起來怒氣衝衝。


    “我哪有胡說?我很認真的在與你討論婚事。”


    火烈的雪頰更紅了些,微熱的觸感讓洛靳霆忍不住輕啄了一下,惹來火烈的強烈抗議。


    很好!


    他喜歡看她流露出應有的情緒,那證明她還是一個有七情六欲的女人,而不是一個被仇恨衝昏頭的複仇工具。


    “師父沒對你說嗎?一切等我報仇雪恨之後再談。”


    她慌亂的想掙脫他的雙臂,但他反而越抱越緊。


    帶著興奮的笑意,洛靳霆開心的傾聽自她嘴裏說出來的承諾。雖然婚期還未定,至少她許了他一個未來。


    “你該放手了吧。”她僵硬的挺直背脊,強忍著自靈魂深處湧出的顫抖。


    他太難捉摸,玩世不恭的俊臉下是永不妥協的決心,她恐怕很難擺脫他的糾纏。


    “既然你是我的妻,你說我該不該放?”他霸道的說,而且緊箍著她的腰,同時輾轉的吮吻她的肌膚,以唇探測她頸間激烈的脈動。


    火烈掙紮著,欲開口叫喊的同時,一個炙熱的吻封住她的雙唇,深深的吻去她的低唿。


    洛靳霆探索的舌,愛戀的在她的唇齒之間撩撥,逼得她仿佛著魔似的任他恣意掠奪。


    洛靳霆鉗製她纖腰的手已經鬆開,轉移到她的背脊上愛撫遊走;他的氣息密不透風的包圍著她,將她緊緊的圈在他的懷抱中,仿佛他的懷抱是她這一生僅能依靠的小天地。


    在這一刻,他們是那麽的親匿,仿佛是兩個契合的半圓,彼此毫無空隙的互相依賴著。


    理智在瞬間重迴火烈的腦海,她開始猛烈的掙紮,想讓自己脫離那纏綿、愛戀的舌,但洛靳霆不從的將扭動的身子往樹幹上緊壓。


    兩人的較勁意味在唇齒之間展開。


    洛靳霆的苦苦相逼,惹怒了火烈,她狠狠的往緊緊纏著不放的唇用力咬下去洛靳霆氤氳的黑眸緊緊鎖住她,臉上綻放著追獵者的笑意。她對他很有感覺嗬!不屈不撓的意誌力用在複仇上適合,用來對付不妥協的他也很適用!


    他的黑眸因為這個想法而明亮,仿佛是破曉黎明的那一線曙光。


    他低沉愉悅的笑聲引起她更深的怒氣,她的櫻唇一張,打算讓另一片尚未遭殃的唇瓣陪著一同淌血掛彩他的唇狂風似的席卷著她,充滿噬血的剽悍。然後,她感到一陣堿腥味……是他的血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冰山娘子烈火情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雲舞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雲舞並收藏冰山娘子烈火情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