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煉化炎獸


    炎獸的目光捕捉到這道流光,眼神中隨即便升起了一絲深沉的忌憚之意。


    “嗷嗚!”炎獸發出一聲低沉的怒吼,心有不甘的望了一眼倒飛出去的陳睿,竟然不進反退,一扭頭便朝著後方暴退而去。


    然而,那道流光的速度卻是極為迅猛,還未等炎獸飛退出幾步,便已然擋住了炎獸的腳步。


    一道白光突然在炎獸的身前凝聚成一尊丹爐模樣,虛空中急速旋轉著,射殺出一道道烈焰火光,登時便將炎獸淹沒。


    炎獸本就是萬火之靈,乃是火焰中的精華凝聚而成,按照道理來說不應畏懼火焰,但在丹爐射殺出的火焰麵前,龐大的身形竟然顫抖起來。


    “嗷嗚!”炎獸怒吼一聲,身形再度向後暴退而去,然而丹爐卻是乘勝追擊,湧動而出的火焰在虛空中凝聚成一張大網,將炎獸困在其中。


    炎獸作為滅度境界的強大妖獸,利爪拍擊之下,怕是一座小山包都要在瞬間灰飛煙滅,但是麵對丹爐噴射而出的火焰大網,卻是束手無策,隻剩下連連哀歎。


    所謂萬物相生相克,便是如此。齊雅真人的這尊丹爐,便是炎獸的天生克星。


    丹爐頗有靈性的懸浮在炎獸的頭頂上方,灑落出萬道金光,穿過火焰大網,落在炎獸的身上,好似普度的金光一般。


    而在丹爐神光的照耀之下,炎獸仿佛成了一名虔誠的信徒,跪拜在丹爐之下。


    “嗷嗚,嗷嗚。”隻聽見炎獸低沉的發出一聲聲哀歎,雙目一閉,龐大如小山一般的身軀竟然幻化成了一道白光,沒入丹爐之中。


    當炎獸化為的白光進入丹爐之後,整尊丹爐便劇烈的震動起來,其上閃耀出清晰無比的陣法符文,閃耀著璀璨的神光,仿佛是一件聖物,可以鎮壓世間一切邪魔。


    丹爐在虛空中緩緩旋轉著,不多時,便噴湧出了一道火光,化為漫天的火氣,還未等陳睿有所反應,便將陳睿包裹在其中。


    陳睿感受到身體四周上漲的溫度,心神不由得為之一動,當即便緊張起來。但是陳睿感知到,自己周身的溫度雖然極為炙熱,火氣彌漫,但這火氣並沒有任何殺意,反而充盈著濃烈的火焰靈氣。


    世間最為普遍的靈氣,乃是五行混雜,並不精悍,卻也適合大部分修士采納,進行修行。


    然而在世間,卻又五種較為特殊的靈氣,乃是金之靈氣,木之靈氣,水之靈氣,火之靈氣,土之靈氣。而這丹爐中噴湧出的靈氣,便是其中的火之靈氣。


    這種靈氣隻適合修行火屬性術法神通的修士,但卻極為精純,便是細若遊絲的一縷,便足以與一條小型靈脈中所蘊藏的靈氣相媲美。


    而如今,丹爐中噴湧出的火之靈氣,足足將整個石窟充斥起來,浩如煙海一般,精純濃鬱。


    陳睿沐浴在這浩瀚的火之靈氣中,悠然自得,不禁舒服的呻吟了一聲。


    然而,最先在陳睿體內蘇醒的,並不是陌經,更不是不死聖典,反倒是裂天劍術,確切的說,是北冥劍術。


    融合了裂天劍意,刑天劍意,鯤鵬變神通的北冥劍術,不由自主的在陳睿的體內運轉起來,順著每一條經脈,演化出洶湧的術力,由小溪匯流成大江,聲勢濤濤,在陳睿的體內不斷發出悶響。


    突然間,陳睿有了一種丹田撕裂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破境的征兆。


    隨著陳睿體內丹田的擴大,丹田內的術力也在不斷上漲著,與此同時,陳睿整個人的氣息,也隨之水漲船高,突飛猛進。


    “這丹爐煉化了炎獸,將其一身精華力量,反饋給了我?”陳睿自問一聲,心中猜測到,但並不確定自己這一想法的正確性。


    然而,尚在石窟台階上的端木子平卻是一臉鬱悶的看著陳睿不斷吸收火之靈氣,徒歎了一聲奈何。


    端木世家之所以能夠在這北海穩腳跟,便是由於家族向來與水結緣,族內所修行的功法,也是水屬性功法,與人戰鬥之時,占據了天時地利,無往不利。


    修行水屬性功法的端木子平隻能悲歎一聲,望著那噴薄而出的精純靈氣,看似近在咫尺,卻是遙不可及。


    陳睿好似一條大魚,在一片火海之間四處遊弋著,每一次吐息,都將大股的火之靈氣吸納入體內。而煉化這火之靈氣的,並不是不死聖典與陌經,而是北冥劍術。


    此時的北冥劍術,就好像是一個大染缸,其中紛亂無比,任何功法,術力,靈氣,都能夠吞噬。


    火之靈氣混入北冥劍術中,使得這門劍術更進一步,所能迸發出的威能中,又填了一抹炙熱的火氣。


    陳睿壓抑不住心中激動的心情,當即便催動青鋒劍,在這一片靈氣之海中舞動出了北冥劍術。隻見漫天的靈性劍光閃耀起來,布滿了整個石窟。


    每一道靈性劍光中,不僅蘊藏著裂天劍意與刑天劍意這兩大殺伐之氣,更是有著如同遊龍一般的靈活,大日一般的炙熱。


    三柄神劍一起閃動起來,青鋒劍熠熠生輝,在這三柄神劍中脫穎而出,突然發出一聲猶如龍吟一般的長嘯,向前轟殺而出,劃破了天際。


    然而,就在青鋒劍發動悍然一擊之時,聽濤劍卻是異軍突起,劍尖處挑動出一抹豆大的火氣,而在其劍尾,則是帶動起一條修長的水龍,飄蕩在靈氣之海中。


    水火交融,聲勢不凡。


    將水火兩大力量完美融合在一起的聽濤劍,仿佛一位大勝歸來的神將一般,昂頭挺胸,有著一股好似望著般的氣息。


    在聽濤劍也隨之向前轟殺而去之時,火雲劍也急速跳動起來。原本就是火屬性飛劍的火雲劍,在得到火之靈氣的滋潤之後,其上閃耀起的神光,更是璀璨奪目,好似九天之上的大日一般,灑落出的神輝,好似能夠驅逐世間的一切黑暗。


    三柄神劍陸續飛殺而出,撞擊到石窟頂端,竟然徑直將厚重的大地撕裂,整個齊雅真人的洞府,也在這一刻徹底崩碎開來。


    饒是偌大的天靈島,也好似為之震動了一分。隻見原本齊雅軒所在的位置,無數碎石四處紛飛,濃重的黃沙衝上天際,強烈的能量波動如同水波漣漪一般,朝著四周擴散開去,觸動了天靈島上無數陣法禁製。


    無數道爆炸之聲轟然響出,驚動了各方勢力。


    在天靈島上某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裏,付經倫雙臂掄圓,將四周的一座殺陣破開後,神識突然一動,抬頭看向遠方。


    “好熟悉的一股氣息。”付經倫淡然一笑,“難道是得了什麽奇遇,要在這天靈島破境?”


    感受著遠方傳遞而來的那一抹強大氣息,付經倫並沒有在意,隻是眉頭一皺,身形催動身法,竟然絲毫不顧及時刻都可能出現的殺陣,急速朝著陳睿所在的齊雅軒飛掠而去。


    而在天靈島的另一邊,飛掠至一處高地的血舞宮長老,血玄卻是突然停住了腳步,手中的金黃色羅盤劇烈的跳動著,好似受到了某種驚嚇一般。


    血殘陽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顯然也注意到了羅盤上的異變,不禁問道:“長老,怎麽迴事?”


    “陳睿的氣息在急速增長著,好像是要破境。”血玄從羅盤上得到有關陳睿的消息,表現出的神情與付經倫如出一轍,眉頭一蹙,好似在思慮著什麽。


    “那是什麽方向?”血玄指了指遠方,朝著血殘陽問道。


    血殘陽攤開手中的一張已然有些泛黃的圖紙,立刻迴應道:“那裏時青城派煉丹師,齊雅真人留下的洞府,不過那洞府已然被曆代進入天靈島的修士探查了個遍,應該沒什麽奇特的所在了。”


    “不對。”血玄卻是搖搖頭,而後催動身法,釋放出強大的氣場,登時便將周圍隱藏的一些殺陣破去。


    血玄作為滅度境界的強大修士,自然不是陣源境界所能夠比擬的。如今的血殘陽,隻不過陣源境界巔峰的實力,隻是依靠著血舞宮中的某種奇異的功法,能夠暫時將修為提升至滅度境界罷了。


    不過,即便是血殘陽催動秘法,將一身修為提升至滅度境界,也不是血玄的對手。故而,血殘陽在看到血玄這隨隨便便的一擊,便將周圍一些小型殺陣盡皆破去之時,心底不由得為之一動。


    “快走!”血玄好像十分迫不及待的樣子,招唿了一聲,居然根本不管血殘陽兩人能夠跟得上腳步,便飛速向前而去。


    除去付經倫與血舞宮之外,歸墟派的左逆也感受到了陳睿的消息,將身前的一座劍陣破去之後,也朝著齊雅軒的方向趕去。


    然而此時的陳睿,卻並不知道自己所在的齊雅軒已然成了整個天靈島的中心,各大勢力所派遣來的弟子,在感受到陳睿的動靜之後,紛紛前來探查。


    不過,烈火宗的關勝卻是個例外。


    此時的關勝,則是一臉狼狽的跪倒在一名身著金黃色道袍的中年男子身前,語氣顫顫巍巍的說道:“師叔,都怪弟子無能,未能將那茯苓果奪來。”


    “罷了。”這名師叔冷眼看著關勝,語氣極為冰冷,緩緩說道:“韓立興已死,你現在便是烈火宗的第一弟子,便是戰敗了,也要保持天才風度。”


    “是,是。”關勝哪裏還有先前對戰端木子平時的瀟灑,隻是一個勁的點頭迴應。


    這位師叔冷哼了一聲,雙臂一抬,便將關勝從地麵上拉了起來,輕聲說道:“那陳睿怕是得了什麽奇遇。不過,敢在這危機四伏的天靈島鬧出如此大的動靜,怕是他活的不耐煩了。如此也好,也省的我再去找他。”


    “師叔,您是打算?”關勝聽明白了這中年男子口中的話外之音,但還是試探性的問道。


    中年男子依舊是風輕雲淡的說道,看不出絲毫的緊張與急迫,說道:“陳睿是我烈火宗中的眼中釘,肉中刺,定要將他擊殺。隻是我不方便出手,到時我將我的術力注入你體內,令你暫時突破滅度,想來擊殺那陳睿,應該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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