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 美眸緩緩掃著這幕天席地的一池春水,陸寒溪簡直不敢想象,若是那人....可該如何是好。


    不得不說,陸寒溪現在才想著要逃,當真是晚了一些。


    悄無聲息的剛剛掠至木門之前,眼瞧著隻需再踏出兩步就能溜走,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木門卻轟然合攏。


    不遠之處,楚綾歌保持著一掌推出的姿態,掀唇笑道:“媳婦,你要去哪兒?”


    陸寒溪心頭怦然得厲害,哪裏還敢迴她的話,足尖一點,靈力暴湧間,徑直就欲掠至房頂而逃。


    不料嬌軀剛剛離地數寸,就被一股柔和的風壓給阻了迴來。


    再度踩落實地之時,腰間已是纏上一雙手臂。


    溫熱的氣息噴灑至耳邊,楚綾歌那如蠱如惑的嗓音,如春蟲一般鑽入耳廓:“說好的一塊沐浴,可不許臨陣脫逃。”


    陸寒溪身子有些發軟,盡量保持著平靜,開口道:“我剛剛已是盥洗過了,我....我迴房等你好不好?”


    雙臂收了收,將溫香軟玉扣至滿懷,楚綾歌才道:“那就再洗一次。”


    說著,又在對方頸窩處拱了拱,保證似的道:“我不會做什麽的,咱們就泡泡湯池說會話,好不好?我的寒溪。”


    陸寒溪哪裏經得住她的軟磨硬泡,隻顧著羞赧,再迴過神時,已是被對方抱進了池中。


    兩人皆是整整齊齊穿著衣衫,被溫池之水這麽一浸,立即就覺出不適來。


    但陸寒溪哪裏敢除去衣衫,隻能任由對方抱著自己,挨著池邊石階坐了下來。


    “對了,你究竟用了什麽法子,哄得爺爺將令印給了你?”陸寒溪故意將自己爺爺這尊大佛搬出來,好壓一壓某人那漸漸有些不太規矩的手。


    懷中人兒的這些小心思,楚綾歌又怎會不知。


    故意用唇去蹭著那晶瑩小巧的耳垂,低聲道:“給我一些好處,我便告訴你。”


    酥酥癢癢的氣息自耳邊擴散,數息之間,已是彌漫至全身,偏偏腰肢被對方禁錮著,想躲也躲不了。


    “那算了,其實....我也並不是特別想知道。”陸寒溪嗓音之中早已沒有了以往的淡然自若。


    話音剛落,陸寒溪便覺身上重物一輕,甚至都沒看清那人都幹了些什麽,垂眸看時,自己上身竟隻掛著一條單薄的兜兒。


    頸間的細繩結被身後之人輕輕咬著,陸寒溪忽然不知自己應該先護住身上這唯一的衣物,還是應該先伸手將對方腦袋推開。


    正在猶豫,身子已被楚綾歌抱著轉了一圈,變作與對方麵對麵。


    瞧著懷中佳人如玉般的麵頰浮顯著絲絲紅暈,楚綾歌隻覺自己身體仿佛置於炭火之中,燒得厲害。


    將陸寒溪固定在自己腿上,嗅著從對方身體之處傳來的幽幽香氣,楚綾歌微微湊前,吻住了那抹柔軟蝕骨的紅唇。


    在雲端飄飄蕩蕩了許久,雙唇才被對方鬆開,陸寒溪又驚又臊,自己此刻竟是不著寸縷的被那人摟在懷中。


    “你....你流氓,剛才明明說過不會....”


    話語尚未說完,紅唇已是再度被兩片柔軟覆上。


    迷迷糊糊之中,仿佛還聽見楚綾歌的低低喃語:“誰讓你這般誘人....”


    夜色撩人。


    陸寒溪不知自己是何時被對方抱進的房間,悠悠醒來之時,發現已是躺在自己的床塌之上。


    天光已是大亮,身旁之人好像還沒有醒轉。


    陸寒溪一想到昨夜在湯池那處所發生的旖旎,整張瑩白俏臉頓時又紅了個通透。


    暗暗心道,自己以後再也不會相信那人的保證了,說好的聊天,話都還未能說上幾句,就被對方吃了。


    那個時候,楚綾歌就像是一匹不知饜足的餓狼,癡纏著自己,那幅模樣,好似想要將自己吞進腹中一般。


    當然,楚綾歌不會真的將其吞入腹中,隻是將她各處都輕輕啃噬了一遍。


    悄悄拉開搭在自己腰際的手臂,陸寒溪想要下床檢查一番,擔心那人昨晚在自己身上留下了痕跡。


    萬一被別人發現,那真是要羞死人。


    剛剛握住楚綾歌的手腕,還沒來得及將其從自己腰間移開,對方手臂卻是緊緊一扣,將整個嬌軟身軀又抱迴了懷中。


    “媳婦,我好困,再陪我睡會好不好。”


    夢囈一般的低語傳蕩而來,陸寒溪耳根通紅,輕聲哼道:“你也知道疲倦麽?”


    這原本是調侃對方的一句戲言,不知怎的,聽在楚綾歌耳中,卻是變了味。


    掌麵開始遊移,楚綾歌吻著眼前那天鵝一般優美的頸項,喃喃道:“不知道呢,我隻知媳婦的滋味太美,讓我欲罷不能。”


    感受著楚綾歌又開始在自己身上煽風點火,陸寒溪連忙捉住她手心,求饒似的小聲道:“不要了,我....我....你讓我再多休息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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