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在第一時間注意到小仙,俊逸的臉上即刻揉蕩開熾熱笑意。他俯首在johanna耳畔低語幾句,在johanna立刻放開緊挽住他的手臂,興高采烈地奔向她的目標顯然是方曆。江洛則朝著小仙邁步而來,他張開雙臂,將小仙用力的攬進懷裏。


    同一時間,在johanna的蛇臂已經如願的纏上了方曆的脖了。


    小仙愣愣的任由江洛將她攬入臂彎中亦不自覺,隻恍惚感到這一刻詭如構。


    “小仙?真的是你!沒想到你竟然會在這兒出現。”江洛意味深長的一瞥方曆,後者迴報的是一記不容置疑的殺人眼光。


    另外江尹和丁烈二人對看一眼,頗有先見之明的,命案發生前悄悄退去,轉往方才坐壁上觀那兩名英俊的無賴。


    “alex,你瞧我沒說錯吧,我們果然很快又見麵了!別忘了,你答應過要跟我好好‘敘敘舊’的。”在johanna誘惑的沙啞耳語,豐滿的身子緊粘著方曆,公然的放蕩。


    再一次地,方曆冷冷的扯下在johanna的手臂。他臉上冷酷的表情讓撒野的在johanna不由得瑟縮,沒敢再大著膽子粘上去。


    這迴方曆理了都理johanna,冷著臉將江洛臂彎裏的小仙硬給搶迴自個兒懷裏,守護得嚴密。


    江落微微挑眉,將方曆明顯的占有欲看在眼裏,笑在心底。


    “洛哥哥,你何時……也來紐約了?”


    小仙直到現在還感到恍如置身夢境,她料不到江洛會出現,她擔心方曆有危險。


    她十分清楚江洛的個性對於背叛他的人,江洛是絕不留情的。她害怕情勢一發不可收拾,一個是她視如親兄的江洛,另一個是她生命中最特別的男人方曆。他們兩人會因為方曆將她帶到紐約的背叛行為而反目成仇。


    她驚惶的瞧向方曆,由他冷硬的表情看來,情勢將一觸即發,但反觀江洛奇怪的是,他竟然還笑得出來?


    好再望向僵在一旁的在johanna,隻見在johanna正以怨毒的目光一寸寸將她淩遲。顯然方曆的決擇替她招來了一名狂暴的妒發,她這會兒怕是體無完膚了。


    隻是,她實在想術透江洛怎麽會和在johanna一道出現的?


    江洛沒有迴答小仙的問題,逕自將苗頭指向方曆,慵懶的語調繚繞著奇異的危險訊息,“曆,我想你十分必要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我將小仙托付給你,而你們現在不該出現在紐約的。”他露出詭異的笑容,罕見的紫色眼眸直視方曆的灰眸,“還有,你為什麽帶小仙來這裏?外人進入家族一向有不尋常的意義。”


    方曆的灰眸危險的眯起。他在強壓怒氣,還有一股顯著的懊惱。是的,他為什麽要帶小仙來這裏?他問自己。


    “那你呢?”方曆冷冷的瞥一眼在johanna,冰冷的目光差點讓她渾身起一陣戰栗。“你又在搞什麽把戲?”


    江洛挑挑眉,轉而嘻皮笑臉。


    “嘖嘖嘖,曆,你不至於這麽沒幽默感吧?”他神情愉悅的攔住侍者,從托盤中取走一杯酒,“cheers!”舉杯致意後仰首飲盡。


    方曆麵色難看至極,咬牙切齒的,“該死!”


    他完全明白江洛的把戲了!他早套好了陷井等著他自投羅網。


    而他,他是個白癡!竟盲目的栽進陷井,把自己給困住了!


    不等江洛把酒喝幹,他摟緊小仙,一臉凝霜旋風般地奪出大廳而去就連在johanna,想都不敢阻攔他離去。


    該死,該死的洛!方曆憤怒的在心底詛咒。


    洛和他該死的詭計一起下地獄去吧?還有


    休想把他可貴的“自由”一道扯下地獄!


    休想!


    從那晚在聚會中碰到洛後,方曆就再也不碰她了;小仙想,他非但不碰她,甚至,他刻意的在迴避她。


    而那一晚發生的一切令他驟然改變的態度,卻沒有人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教她感覺自己像人傻瓜。


    她蜷縮在早餐室的一角,這兒有一麵對於花園的窗台,她整個身子蜷在窗吧上,下巴靠在曲起並攏的膝蓋上。


    她在淡咖啡色的棉質簾布和窗玻璃之間,兩個多禮拜來他無情的迴避她,而她則將自己埋在這隱蔽的小角落裏打發孤獨與心傷,他甚至寧願搬到客房獨眠。


    布簾被人猛地掀開,她欣喜的抬頭睇望,以為是方曆……卻是薛佛,他手上拿了一把類似雞毛子的東西,他是來清理窗台的。


    “呃,小姐,我不知道你在這兒,抱歉。”薛佛尷尬的致意,轉身便要離去。


    “等等。”小仙叫住他。“薛佛,我能跟你談談嗎?”她滑下窗台,站在早餐室光可鑒人的木質地板上。


    “當然可以,小姐。”薛佛有禮的答道,棕色的眼睛溫暖、解意的直視小仙。


    “小仙,叫我小仙就行了。”她強調。


    薛佛咧嘴一笑,沒有迴答。


    “薛佛,你覺得少爺他……他是個怎樣的人?”她清澈的眸聯絡上地板,仿佛那兒埋著價值連城的寶藏。


    薛佛停頓了兩秒,嘴角隱現一抹控製不住的笑意,頃刻間專業的斂去。“自製、睿智當然,成功的男人。”


    小仙清澈的雙眸略顯得困惑。


    “成功……?在什麽方麵?”


    “事業上,以及處理一切事務的態度上。”薛佛用詞簡潔、有力。


    “事業上?”她抬誌眸子,怪異的瞧了薛佛一眼,旋又重新垂下眼簾。“除了這些,還有呢?”


    這迴連薛佛的棕色眼睛也蒙上淡淡笑意。


    “呃,少爺有許多的錢,他的事業大部分在歐洲,他從事正當的投資……”


    “我不是指這個,我是說……呃,是指‘性靈’上。”她稍稍臉紅,感到自己問得太露骨了。


    薛佛的笑意擴展,當然,小仙沒瞧見。


    “是的。噢,當然,‘性靈’上……”他保持聲高不變,並且相當的成功,“熱情的天性我相信那才是少爺。”但顯然的有些戲劇化。


    熱情?小仙的眸子一點,顯然的,那是方曆拿手的激情passion.


    “關於這點少爺並不需顯露,不過這並不表示少爺吝於給予,隻是他所遇非人。”管家這迴不問自答。


    小仙卻不表同意,顯然這名老好人太不了解好色的雇主,不然就是在刻意維護他。


    “抱歉,小姐。我必須迴廚房去了,我正在燉一鍋肉。”


    “喔,當然。抱歉占用你的時間,薛佛。”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薛佛微微頷首,轉身離開早餐室。


    熱情,方曆的熱情的確是擇人而施,因為他控製自如,小仙諷刺的想。


    不行!她不能再這麽不明不白的等待下去了。她必須去找他,他欠她一個解釋。


    打定主意後,她即刻離開早餐室。


    方曆的迴避連他自己都覺得懊惱,這不像他以往對待女人的態度,小仙使他失去了一貫的自製。


    為什麽當他麵對她時,再也無法如往常一般隨心所欲控製自己的感情?


    他想要她,要的心都發痛。


    他煩躁的拿起擱在膝間的書本,從沙發上起身,開始在寬敞的書房裏踱步。


    他明白,洛的詭計不見得是個均勻美無缺的陷井。若不是他盲目的被激情衝昏了間,他當然不致上這該死的當罔顧一切的將小仙帶來紐約。這麽做等於向全世界宣告了他要她至少洛那家夥心裏有數得很。


    問題在他身上。是他自願跳時陷井裏的,洛隻是設計了甜美的圈套。當然,那聰明的家夥該死的壓對了寶誘餌是小仙。


    老天!小仙,他能怎麽辦?


    當他看清了這整個陷井後,他開始懷疑,自己對小仙的激情會不會有足的時候?萬一他要了她之後還想繼續要她呢?理糟的情況,如果他始終要不夠她,甚至一輩子?


    他猝然站定,“一輩子”這三個字帶給他的震撼太大,他意識到自己這一迴在與女人的關係之間想到這三個字。


    她呢?她又怎麽想?


    那天下午他差一點要了她,如果他真的跟她發生了親密關係,她又會怎麽看待他們之間日後相處的可能?


    同居?結婚?


    第一個答案不可能,他不跟女人同居,甚至在同一張床上睡一夜可是他卻愛死的破了例,他跟小仙在同一張床上睡了不隻一夜雖然他沒碰她。


    第二個答案更是不可能那會要他的命。


    很早以前他就明白,自己不是個能適應婚姻生活的男人他熱愛旅行不願受束縛,包括心靈上的束縛。


    如果他有一個得擔一輩子心的另一半,那他無疑會憂鬱而死。


    但最可怕的問題是他已經開始為她擔心了。


    他擔心她即將離開他!兩個月的期限轉眼即至,到時洛肯定會上門來要人那個家夥肯定會使出這招卑劣的手段來逼他!


    但另一方麵,他卻又希望早早送走她,與她同住一個屋簷下卻萬萬碰不得的窘困,實在是慘無人道的非人折磨!


    每當他意識到她就近在咫尺,卻不能碰觸、擁抱她時,他的下腹部就會竄上一般灼熱的火焰,無情的揭示她的存在所喚醒的欲望已在前所未有的強烈。


    他記得那日下午她身上獨特的幽香。事實上,那抹幽香也是困擾他的主因之一無論何時何地他都能憶起那抹幽香給他的甜蜜滋味。


    然而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如此,他不記得有哪個女人曾帶給他如此獨特、屬於香味的記憶。


    單單是香味,她便能長措施兜在他心頭,縈繞不去。


    香味……


    他懊惱的頹陷入沙發,現在他又聞到那股幽靈般的香味了,可惡!


    “嗨,”小仙悄聲來到沙發,不安的凝視他一臉的壞脾氣。“你書房的門沒關,所以我直接進來的。”


    她意外的出現在他麵前了,這迴的香味是真實的。


    不同是幻覺。


    他注視真實的她,幾乎要不顧後果的一把將她扯入懷裏。他要她,一直以來未曾減緩過,多日刻意的逃避反而加深了渴望她的濃度,該死的!


    “有什麽事。”


    然而他竭力壓抑住渴望,以平反的語高抗拒她眼中的期待、抗拒自己的欲望。


    “呃,是,我想我們必須談談。”


    他冷漠的語氣再次刺傷她的主,但她不放棄,因為愛他。


    “談什麽。”


    她深深看他一眼。“首先,你或許能告訴我,你到底是靠什麽維生的;我是指,除了當保鏢之外。”


    他唇角勾出一抹嘲諷的笑。“我是生意人,靠任何買賣維生,隻要是能賺錢的事業什麽都做,就是不做保鏢。”


    她愕然注視他。“那麽,你又怎麽會負責我的安全?你是我的‘保鏢’,不是嗎?”


    “純屬意外。”他研究的看她。“你認為我稱職嗎?就我當你的保鏢這段期間而言?”


    “是不怎麽稱職。”她低聲吐噥。


    十分的不稱職他心裏想:他自己就綁架了她,甚至他想“偷‘了她!


    “還有,你和洛哥哥,你們到底是什麽關係?”她又問。


    “兄弟。”


    他僵硬的迴答,不怎麽喜歡“洛哥哥”這三個親密的字眼。


    “兄弟?能不能解釋清楚點?”她蹙著眉間。


    “生死至交的兄弟,而且我們有血緣關係,洛的母親是我的姑姑。”


    “那麽,洛哥哥知道我們人在紐約?”這不就是說,不是綁架了?無關乎任何利益的背信、出賣?


    “完全正確,洛那該死的家夥絕對該死的知道!”他咬牙切齒的;這一切根本是洛設計的,況且那家夥的眼線遍布全世界!


    他口氣不善,引起她的猜疑,“你跟洛哥哥,真的是生死至交的兄弟?”


    他頗不情願的點頭,解釋:“如果我遇到可能送命的麻煩,洛那家夥會替我去死。同樣的,我也會為了洛這麽做。整個家族的命運是連在一起的。”


    “家族?”


    “‘菱’背後的家族,包括姻親關係的兄弟。”他一步步解釋。


    她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同時放下心中的大石,很高興他們兩人原來有哪些血濃於水的關係。


    “還有什麽問題嗎?”他煩躁的發問,意識到鼻中吸入的盡是好身上惑人的暗香,他不知自己尚能按捺躁欲到幾時。


    他明顯不耐煩的語氣讓她差點退縮,給她勉強自己深唿吸。


    “為什麽刻意避開我?”半晌,她終於鼓足勇氣問出口。


    一陣尷尬的沉默,她幾乎要難堪至死,忍不住要掉頭而去。


    “我沒有。”他撒謊。該死的,他幹嘛否認?他明白,他終究難以傷害她。


    “你有。”她不接受虛偽的善意。“你知、我知。”


    一股突來的憤怒席卷他,他握緊雙拳愉步走到門邊,用力的一拳擊在門板上。


    “該死的!你知道什麽?”若不這麽做,他怕他的理智會崩潰,他會不顧一切的將她擁入懷裏,瘋狂的吻她、愛她。……天知道,原來欲求不滿容易讓一個正常的男人變成動不動就發怒的野蠻人,該死!


    她無語,他的脾氣嚇壞了她。他真的這麽討厭她嗎?那麽,他又為什麽要帶她來紐約?


    她無聲的哽咽,驕傲讓她努力抑製住淚水滑下麵頰。


    他看在眼底,低聲的詛咒。他僵立在門邊三秒,接著輕輕合上書房的門。


    “過來。”他背靠在門邊上,輕柔的命令。


    她沒有猶豫,即刻朝他奔去。


    他把她緊緊按在懷裏,緊得幾乎要榨光她肺裏的空氣。他的唇在下一秒找到她的,長久的壓抑使他貪婪的吸吮好口裏的甜蜜。他靈巧的舌闖入她口間,恣意地搜覓探求,瘋狂得仿佛她是他難以足的甘泉。


    迷醉中他抬高她的腰部,將她抱上書桌坐著,分開她的雙膝。他站在她兩腿之間,技巧地解開她的衣衫,輕揉她胸房上為他而綻放、挺立的蓓蕾。她呻吟,弓身迴應。


    她眼神朦朧地凝睇他,這凝睇令他心醉。他俯下頭親吻她喉部優美的曲線,雙手托起她圓潤純潔的雙峰,指尖撩撫粉色成熟的蓓蕾。


    他親密的吻往下落至她甜美的酥胸,舌尖惑人的盤旋、舔舐。她發出細聲的尖叫,雙腿無意識的扣緊他,他立刻含住那抹逗人的粉紅吸吮。


    她的反應如此熱烈,這激越了他,他願意耐心取悅她。他的唇往上覆住她熱情的呻吟,將她銷魂的吟哦納入口。


    她感到他給她的震撼比前幾次更要濃烈。她尚摸不透這陌生的激情,隻能以盲目的直覺迴應他,以及對他的愛。


    她雙手摸索到他胸,卻笨拙的解不開他絲襯衫上的扣子。


    他輕笑,幹脆自己動手解開衣扣,拉過她的小手平貼在他胸前。“摸我。”他命令。


    她移動掌心摩挲他溫暖堅實的胸膛,強勁的男性體魄賦予她全新的體驗。


    他呻吟一聲,再次吻住她。大手微微托高她的臀部,撩高她的裙擺,他的指尖輕觸她濕熱的底褲,她渾身一顫,霎時全身僵凝。


    “別怕,”他撫慰地,灰眸望進她驚悸的眼底。“我要你,而你也要我。”他的活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迴凝他的美麗雙眸蒙上一層感性的薄霧,她旋即放鬆下來,聲音充滿信任與熱情。


    “我願意。”她迴答。


    他卻在聽到這三個字時身體愕然一僵,接著觸電般地放開她,原本泛濃的灰眸霎時變得透明。


    她迴答的是“我願意”而不是“我也要你”!該死的,她看他的表情活像自願上祭壇的處女!他懊惱的領悟到,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尖!


    明知道她是陷井會讓自己失去一切自由的陷井他竟然還是克製不住的開口要她!


    他簡直是瘋了!天知道他是怎麽失控的?


    眼淚,一切都是從她的眼淚開始的!可惡。他不能對她狠下心腸,他見不得她!


    他別過頭,粗聲命令:“穿上你的衣服。”同時倒退了數步。


    她呆呆的愣在原地,不明白究竟發生什麽事,他為什麽突然這麽對她?


    感到她毫無動靜,他硬著嗓子再次冷血的命令。


    “我說穿上你的衣服!”


    她明白了,一切又迴到原點,他再次退迴他構築的硬殼,以便維護他神聖的遊戲規則那套“狩獵”理論。想必在某一點上,她犯了他神聖不可侵犯的規則。


    她冷靜的穿好衣衫,撥開麵頰上幾絲糾結的亂發,輕輕滑下偌大的書桌,嫣紅的粉頰還保持在激情的狀態,她平靜的走到他麵前。


    “我要迴日本,立刻送我迴去。”她一字、一唏,不帶溫度的吐了。


    瞬間,他眸底掠過一抹悸顫,他成功的隱藏住它。


    “不可能,兩個月的期限還沒到。隻要時限一到,我會立刻送你迴日本。”口氣僵化得近乎冷硬。


    “好,那麽你休想再碰我。”


    她冷冷丟下話後,便如一具木偶般沒有表情離開書房。


    他緩緩閉上雙眼,深深吸入空氣中諷刺似地遺留下來的甜美暗香。


    該死的!他詛咒。


    他還是要她。


    是的,一切又迴到原點了。


    但一切迴到了原點更諷刺的是,再過兩天期限一到她就必須離開他了!


    不,她不想的,一點都不想離開他。盡管他那麽對待她,他是個壞蛋。


    她將臉埋入曲起的雙膝間安靜的啜泣。自他在書房盡拒絕她、傷害她的那晚直到今天她已經整整一個星期沒見到他了。


    為什麽?為什麽他避她如蛇歇?


    她可以義無反顧的愛他,但不代表她能堅強承受他反覆的傷害。


    但是她後悔了,後悔那天在書房說出無情的話。情況已經夠糟了,現在他更將她推得遠遠的,雖然她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那麽做。而她也已不能再像從前一樣,重玩從好友櫻子那兒學來的小把戲穿上小比基尼或者舔舔布丁,試著再去誘惑他因為這一切已經不再是遊戲了。


    她吸吸鼻子,從窗台上滑下,光裸著腳丫子不發出一點足音的走出早餐室。她要去找薛佛,問部他知不知道方曆究竟上哪兒去了。


    她在廚房找到薛佛,他正在準備午餐,看到她推門進來時奇怪的愣了一下。


    “呃,小姐,午餐很快就好了。或者你可以先吃一塊杏仁糖餅,我剛烤好的。”他殷勤的招唿,為小仙倒了一杯冰紅茶。


    “好。謝謝你,薛佛。”她在廚房的餐台旁坐下。


    薛佛哽嘴一笑,點點頭表示沒什麽,遞上一小碟杏糖餅。


    她咬一小口杏糖餅,香濃的滋味頓時在口中化開。她慢吞吞的咀嚼,眼睛盯著忙碌的薛佛。他似乎刻意迴避她的注目,她更加疑惑的盯著他,雖然這樣做很不禮貌。


    “薛佛,你知道少爺人在哪裏嗎?我好幾天沒看到他了。”她甜美的鼻音混合著爐子上煎牛排的“滋滋”聲。


    薛佛忙碌的雙手在半空中暫停了一秒。


    “抱歉,小姐。我不知道少爺人在哪裏。”雙手旋即恢複忙碌,他彎下腰探看烤箱裏的甜派。


    “這樣呀,”小仙擱下手上的杏糖餅,端起紅茶輕啜一口,兩手圈著冰涼的杯身。“那你有沒有看到他呢?最近?”薛佛怪怪的,她想。但薛佛不會說謊,事實上他一直對小仙很好,像個慈祥、熱愛家事的長輩,喜歡做很多好吃的東西喂飽她。隻要換個方式問他,找對了方法,他就不得不說。


    可憐的老薛佛,她不想逼他的,若不是為了方曆那個別扭的怪人。


    薛佛清清喉嚨,半天才溫吞的吐出一句,“事實上,我今天早上才看見少爺。”


    “今天早上?”她眸子猝然一亮,聲音不由得提高了一些。“你是說他現在在家裏?”


    薛佛扁扁嘴,迴答的有點無奈,手上還得忙著照顧牛排。


    “我想他現在不在家。”


    “什麽意思?我不懂。”她聲音低了下來,眸光也隨之黯淡幾分。


    “呃,我看到少爺出去了。”他迴答。


    她微蹙起眉頭。“薛佛,你能不能一次講清楚點?”


    他抬起眼,很快瞥了小仙一眼,溫暖的棕色眼珠裏閃過一抹遺憾。


    “早上少爺剛迴來不久,johanna小姐跟著找上門,之後我就看到少爺跟johanna小姐一道出門。”他說完後又拿起爐子上煎牛排的鐵盤,轉過身背著小仙挑選盤子。


    她的臉色刷得雪白,她悄悄滑下餐台邊的高腳椅,臨走出廚房前心碎的誇獎一下,“謝謝你,薛佛,你的杏糖餅真好吃。”兩滴淚水很快的滾落雙頰。


    薛佛鏟起鐵盤上的牛排,喃喃說了一唏,“可憐的女孩。”


    她沒在早餐室繼續發呆,也沒迴她的房間把自己關起來獨自飲泣,她腦中一片空白的走出美麗宅邸的大門,她依循著潛意識,感到自己迫切的需要深吸一口新鮮空氣。


    但是在直出大門後她的腳步沒有停止。沿著第五道往上走,四周的景物一片模糊,因為淚水早已住了她的目光。


    也許她能這麽一直走下去,走完了這兩天,那麽她不能迴日本了……


    “早上少爺剛迴來不久,johanna小姐跟著就找上門,之後我就看到少爺跟johanna小姐一道出門。”


    薛佛的話一遍遍迴響在她耳際,要見他的一個星期以來,他一直是跟johanna在一起的?


    他果然是個浪子,不知真情為何物的薄幸男子,現在她知道與這男人周旋的滋味了。


    她的墮落遊戲結束了,以悲劇收場。因為她沒遵守遊戲規則,她愛上了他。


    她是傻瓜、呆子、無藥可救的蠢蛋,為什麽要選這種危險的遊戲?


    他說的對,她玩不起。


    但為什麽她仍固執的感覺自己並沒有找錯對象?即使在心傷意冷的此時?


    她抬高手按住兩側的太陽穴,感到間側傳來一陣陣不適的抽痛。她停下腳步,虛弱的靠在路邊一棵行道樹旁,背部抵著樹身往下滑。她把臉埋在蹲踞的雙膝間,緩緩閉上雙眼。


    不知過了多久,她蹙著眉尖掙紮地張開雙眼,看到一雙咖啡色皮鞋正立定在她麵前,她勉強地抬起頭仰望,毒辣的日光刺痛她凝淚的雙眸。


    “唐小仙小姐?”男人問,操著英語。


    她茫然地點頭,不記得曾聽過這個聲音。這個男人是誰她完全沒有印象,但他卻知道她的姓名。


    她徒勞的想睜大眼睛看清楚這名陌生人,但八月的豔陽是一顆貪婪的火球,吞噬了所有的顏色。她瞳孔內映出的除了一片曝光般的花白就隻有一具人形的暗影,暗影的周圍還不時跳動著刺目的光暈。


    下一刻,一條沾濕的手帕迅速蒙上她的口,緊跟著她兩眼一暗,頃刻間墮入黑甜的睡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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