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有話要說。”在慕北望夫妻走後,大殿中有一瞬間的沉寂,隨後淩傲卻出列說道。


    “講。”皇帝威嚴的聲音響起,但隻說了一個字。畢竟他現在的心情也有些複雜,這件事讓他的心情愈加的煩悶。


    原本最近朝政之上就已經有些讓人頭疼了,好難召開個宴會吧,還弄出這樣的一堆事情……


    “稟陛下,請容許微臣前去審理那個宮女。之前微臣追擊那個宮女的時候,發現那個宮女是有功夫在身的,而且似乎還挺厲害,她此次加害慕小姐恐怕不是偶然事件,定是還意有所圖,微臣認為早日審理那個宮女的話,定能審出更多的信息,如此一來或許會防範於未然。”


    淩傲義正言辭的說著這些,其實他的心中則是恨不得現在就將那個宮女扒皮去骨,但是這也得在她交出解藥之前。


    皇帝沉吟,正要應是的時候洛潤迴來了,換了一身衣袍之後的他翩翩如玉,再沒了之前的狼狽。


    洛潤參拜了皇帝之後,皇帝方才開口說道:“朕準了你的所求,既然此事是你和潤兒共同發覺的,那就讓潤兒陪你去吧。”


    洛潤和淩傲叩拜了皇帝之後一同退了下去,隨後皇帝神情嚴肅,再沒有開口說些什麽。


    不一會兒之後,慕北望攙著抽泣不止的蘇琪熏出來了,皇帝看想慕北望開口詢問道:“如何?”


    “稟陛下,小女的情況似乎真的不妙,氣息微弱,臉色慘白。微臣和夫人喚了她多次都沒有一點的反應……小女之前的那次都是因為水,所以對水應該是有種莫名的畏懼,此次……”慕北望話語十分的沉重,說道最後連自己都不忍心再說下去了。


    “愛卿先別著急,淩傲和潤兒已經去審訊那個宮女了,或許能從她那裏得到解藥也說不定。此時也不便移動令女,那就先讓皇後安排一個宮殿讓你的女兒暫且休養吧,皇宮中有這麽多的太醫,等下朕命人給她會診一下。”皇帝雖然知道慕錦夏估計也是兇多吉少了,但是他還是盡力的施恩,畢竟慕北望是重臣,他手下培養出來的將帥之材更是不少,總不能因為一場宮宴鬧出來的事情,導致他因此喪女吧。


    慕北望趕緊拉著蘇琪熏叩謝皇恩,蘇琪熏卻開口求到:“陛下,請準許臣婦也留在宮中照顧小女。”這並不是一個過分的要求,所以皇帝很快就同意了。


    宴會開到了這個時候也早已接近了尾聲,再加上這樣的情況,皇帝也失了繼續開下去的心思,隨即讓重臣攜帶家眷先行退下了。


    至於那個宮女的事情,那要到審問之後方能定奪的,現在不是暫時不能斷定那個宮女到底是誰指派的,若是因為懷疑就將所有的到場的女眷全部扣留的話,那未免是有些興師動眾了,畢竟被害的隻是一個臣子的女兒罷了。


    而此時的慕錦夏被皇後安排在了鳳鸞殿的一間寢宮之中,也已經在蘇琪熏的照料中換洗了一邊,此時依舊靜靜的躺在錦榻之上,麵色蒼白到毫無血色。


    蘇琪熏坐在床邊看著慕錦夏,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心疼的不得了。她就不明白了,錦夏怎麽就這麽多災多難呢?怎麽就來參加一個皇宮晚宴都能給弄成這幅模樣了呢?那個宮女到底是誰派來的?到底為什麽非要拿錦夏下手呢?她可憐的錦夏啊,要是這次挺不過去,那不是要了她這個當媽的半條命了嗎?


    蘇苓芮在宴席散了之後來找過蘇琪熏,看到慕錦夏此時的狀況之後也是哭的跟個淚人一樣,後悔的不得了。但是蘇琪熏也知道這不能怪蘇苓芮,這是有人處心積慮的要害錦夏的,是這些人煩不勝防的那種,所以蘇琪熏雖然很傷心但是還是寬慰了蘇苓芮。


    隻是現在坐在錦夏窗邊的蘇琪熏,看著錦葵那孱弱的唿吸,心就忍不住的揪得生疼。


    而此時的慕錦夏的全身依舊是像被禁錮住了一般,不能動彈分毫,但是慕錦夏的神識則慢慢的蘇醒了過來。


    當慕錦夏完全清醒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之中,四周都是白茫茫婉轉飛舞的煙霧,而自己則像是一個毫無目的的遊魂一般在四處的閑逛。


    看清楚周遭的一切的時候,慕錦夏很是費解了一番,隨後她便隨著知覺到處行走,試圖找出這是什麽地方,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裏的契機。


    但是慕錦夏忙碌的走了好久,也依舊沒有找出自己到底身在何處,如何從這裏出去的契機。因為無論她走的多遠,四周都是漫無目的的白霧,層層疊疊的將這一片區域完全縈繞其中,看不到盡頭。


    慕錦夏走著走著就累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繼續走下去的話能去往何處。所以她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後直接成大字型躺下。


    “你說我到底是交了什麽狗屎運啊,第一次莫名其妙的就穿越了,這還沒好好的在這個世界活上幾年的,就又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種地方,到處都是茫茫一片,想要找個人問問方向都不能,哎……”慕錦夏竟然自顧自的躺在地上自言自語了起來。


    但是慕錦夏沒有注意到的是,她身下並不是結實的土地,依舊是漫無邊際的白煙。慕錦夏無聊的躺在地上看著四處縹緲的白煙,看的累了就翻個身趴在地上,隨即她就發現地上和剛才她看到的天空也並沒有什麽區別。


    “這還真是個奇怪的地方,竟然天地一樣,還真是有趣的緊。”慕錦夏感歎,隨即她眼珠子一轉隨後又說道:“難不成這裏是天地之初?”


    這明顯就是慕錦夏自己著實無聊下的自言自語罷了,反正沒有人迴答她。但是沒過多久,慕錦夏就發現周圍的那些白霧漸漸凝成了無數的畫麵,隨著那些畫麵的越來越真實化,慕錦夏發現那竟是一幕幕無數蒼生的生活的畫麵。


    畫麵之中所有的人都那般的真實,而慕錦夏則像是置身在一個大的放映廳中一樣,不同的是這個放映廳中,自己無論是對某個畫麵咬牙切齒還是悲傷憐憫,自己終究都是局外人,隻能靜靜的看著,什麽都做不了。


    所有一幕幕的貪嗔癡恨不斷在眼前劃過,有太多的人過得比她要辛苦的多,也有太多的人過得比她幸福的多,但是無論怎樣,每個人都用自己的方式活著,或者說所有人都以自己覺得存在的方式“活著”。


    隨著畫麵的不斷輪換,慕錦夏發現了幾處輪轉的畫麵中的人物的相貌竟是相同的。而慕錦夏之所以能夠從無數張形態各異的人臉中認出他們,完全是自己的眼神不自覺的像是被什麽牽引一樣,就投向了那裏。


    慕錦夏即便是看到了這肌膚畫麵之中的奇特之處,但是也弄不明白他們之間的牽連,隻是覺得有些奇異,和有些莫名的聯係罷了。


    至於其他的,慕錦夏不知道,也記不住了。時間長了之後,所有的畫麵不斷的湧入慕錦夏的腦中,她隱隱的覺得頭痛,甚至連那感覺到有聯係的畫麵也慢慢的變得模糊,最有真切的感受就是那讓人覺得腦袋將要被撐爆的刺痛感覺。


    第六百九十三章你是何人?


    “好痛!”慕錦夏是在忍不住的痛唿出聲,雙手緊緊的抱著腦袋,但是還是依舊痛的要命。那種像是一根根的針紮般的疼痛,讓慕錦夏的忍不住的用手的錘擊起自己的腦袋。


    但是這樣依舊沒能減輕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卻更加的刺痛難耐,慕錦夏痛的一邊抱著腦袋猛錘,一邊哀嚎著在地上打滾,滿身早已經被汗水湮濕,形容極其的狼狽。


    而此時慕錦夏的身體,雖然依舊是無法動彈,但是慕錦夏的麵上黛眉緊鎖,臉上的表情異常的痛苦,一顆顆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從她那蒼白的臉頰之上垂落,將她的發絲都已經湮濕成了一縷縷的,還伴隨著極其虛弱的痛唿之聲。


    而坐在床邊的蘇琪熏在聽到聲響的時候趕忙轉頭,當看到這樣的情景之後,蘇琪熏驚得差點哭嚎出聲,但是最終她也隻是上前迅速的檢查錦葵的狀況,發現慕錦夏出了表情痛哭異常之外,並沒有真正的蘇醒。


    蘇琪熏一邊拿出錦帕不斷的給慕錦夏擦拭,一邊央求宮女趕緊去請太醫。宮女看到這樣的情況也是緊張的不幸,畢竟這個女子可是特意交代了要好生照料的,現在突發變故應當速速稟報才是。


    而此時的皇後宮中,洛湛帶和李蘊正在和皇後閑談。


    原本宴會結束之後,所有人都可以各迴各府了,但是洛湛借著說要等待那個宮女審訊結果的理由就來了皇後的鳳鸞殿,而李蘊也默默的跟了來。


    李蘊知道洛湛為什麽要來鳳鸞殿,估摸著是想擔心慕錦夏吧,她之所以跟著其實就是想看看洛湛看到慕錦夏此時狀況後的表情。


    別說她狠,同為女人,之前的時候不好說,但是單從這次宴會之上慕錦夏就沒有正眼看太子一眼的份兒上,李蘊就是佩服她的。


    慕錦夏今天在宴會之上的表現隻能說明兩點。一是她是裝的,另一種就是慕錦夏是打心眼中對太子沒有什麽心思的。


    而女人的直覺告訴李蘊,慕錦夏屬於後者。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李蘊在聽到慕錦夏身中奇毒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莫名的,反而有些心疼這個女子,畢竟之前慕錦夏發生的事情她也是有所耳聞的,再次遭遇了落水之後,估摸著慕錦夏就算是解了毒,之後也會對水怕的要死了吧。


    而來到鳳鸞殿拜見了皇後之後,皇後的態度還是那樣冷淡加厭惡的,但是畢竟她早都已經習慣了,反而也倒覺得無所謂了。


    洛湛正在和皇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的時候,宮女的迴報讓殿上幾人的神情都變得異樣起來,聽完迴報之後的皇後讓宮女趕緊去請太醫,而她的神情卻甚是凝重。


    沉吟了良久,皇後才緩緩歎道:“看來錦夏這丫頭這次真的是兇多吉少了……”


    而洛湛在聽到慕錦夏此時的狀況之後,拳頭就一直緊緊的攥著,攥的死緊。神情卻一直處於晃神之中,洛湛的腦海中此時隻有一個想法:我要去看她……


    但是還未等他想出合適的理由,旁邊的李蘊就站起了身,對著皇後微微一副之後開口:“母後,兒臣覺得那慕家小姐很是合眼緣,所以懇請母後準許兒臣前去探視。”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的前任是上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世傾城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世傾城並收藏我的前任是上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