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打定主意,在第二天的時候要將張遠這個不吉祥的男生趕走,不管是怎樣,都不會再一次把他雇迴來了。


    可是事情卻在第二天的時候再一次的有了新的轉機,清晨還在半醒半睡中間的時候,男人一下子被門外的急促敲門聲吵醒,外麵的人都好像是出了什麽大的事情一樣,本來還不到開工的時間,平時應該都在唿唿大睡或者是有些早的還在吃飯。


    男人心裏嘀咕了一下,昨天晚上看到的情景再一次印在他的腦海之中,匆忙穿上衣服,男人走出門的時候,眼前的景象一下子就印在男人的瞳孔之上,那是多麽一副慘烈的景象可能男人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一圈人也都是震驚的看著,圍城一個大的圓圈,最中間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著上半身,就好像是一個從雜技團裏麵出來的演員一樣,整個身體都蜷縮成一個球體,四肢就好像是完全沒有骨頭了一樣,軟綿綿的抱著軀幹好像還是在羊水之中的胎兒一樣。


    這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男人的眼睛還是張開著,嘴角呈現出一個極其不自然的形狀,說不上來到底是在微笑著,還是在苦笑,總之是一個很詭異的姿勢整個人就立在工廠的最中間位置。


    這個小夥子男人記得,雖然並不是給男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但是隻要是男人手下的工人都是記得很清楚,至少檔案裏麵都是有備份的。


    年紀不過二十四五的樣子,家裏早早的就開始催婚了,小夥子自己並不是很著急,前些時候剛剛和家裏吵了架,才來到這裏想要打工賺一些錢,雖然並沒有什麽正經的工作,但是小夥子平時也都是樂觀開朗,再加上脾氣也比較好,所以很受大家都喜歡。


    可是突如其來的這麽一下打擊叫男人一下子慌張起來,細細的迴想一下,昨天晚上似乎看到和張遠在一起的人好像就是這個小夥子,男人心裏一半是恐懼,一半是憤怒的來到了張遠住的宿舍,發現裏麵他還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的貪睡在床上。


    就好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麽事情真氣他的身上。


    一直把他叫醒之後,張遠也聲稱自己並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看到小夥子的屍體之後,張遠的表情依舊是無辜,似乎自己隻是一個事情之外的路人甲的表情再一次激怒了男人,這個地方並沒有任何的監控,再加上影響並不是太好,所以男人花了一些錢找了人就匆匆擺平了這件事情。


    不然的話,以後工廠的運營是肯定會出什麽事情的,這一點但凡是做生意的都知道要怎麽權衡利弊。


    當然後果就是男人很是決絕的把張遠從自己的場子裏麵趕了出來,這樣的人男人若是再把他留下的話,指不定還要再出什麽事情。


    身上的寒毛都在微微的顫抖,男人似乎一直到現在都很是心有餘悸一樣,想起那天的場景之後,男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


    趕忙端起桌上他並不是很愛喝的檸檬茶,往嘴巴裏麵狠狠的灌了一口。


    懷的記憶總是不想要想起,可是有的時候偏偏會難以忘懷,就比如現在的男人眼神之中一直都是很驚恐的樣子,這樣一個虎背熊腰,膀大腰圓,還挺著一個啤酒肚的男人到底是見到了怎樣的一番景象才能夠後怕到這種程度。


    更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麵,當然這樣一具形狀詭譎的屍體還是不足以叫所有人都感到害怕起來,雖然隻是一個生活節奏慢到蝸牛爬的小縣城,但是風言風語傳遍之後,似乎這一切也就變得邪乎起來。


    因為大家都是三緘其口,沒有人再一次願意迴想那一天看到的事情,所以在男人一個人發了大紅包之後,大家也都默默的約法三章,發誓所有人都不會將實情說出去。


    所以外麵的風言風語也大多數都沒有真實可尋。但是那一具沒有了骨頭的屍體後來到底去了哪裏,還有那些骨頭到底被埋在了什麽地方,兇手到底有什麽目的,還有到底是誰殺掉了小夥子,這一切都隨著男人的紅包停止在了當天。


    為了辟邪,男人還特意去了一趟附近的寺廟,為自己和工地的工友都求了附身符,也不知道到底是心裏作用還是這件事情因為張遠的離去徹底畫上了一個停止的休止符,總之這以後再也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大家雖然都不願意相信這是鬼怪作妖才弄出來的人命,但是以防萬一,誰也不敢再提起這件事情。


    好像就一下子變成了一個禁忌的話題一樣,但凡是提起張遠這個名字之後,大家都會警惕的懷疑一下。


    男人也是如此,作為這個工廠的直接負責人,沒有什麽事情比安全更加重要的了。


    拿出自己在脖子上麵戴著的玉牌,看著色澤就很是鮮豔翠綠,一定不是什麽便宜的東西,但是從前都是戴著大金鏈子的男人現在卻這樣虔誠,想必之前張遠一定是給自己帶來了極其大的影響所以才會變成這樣吧。


    “張遠是什麽時候走的?”白糖糖很是義憤填膺,但是在沈蕭的示意之下還是最終按耐住了想要討伐的決心,隻是聽著沈蕭在一點一點將張遠埋在心裏的根挖出來。


    “十幾天前,大概的時間我已經不記得了。”男人好像有些印象,但是又記不清楚到底是哪一天,拚命的迴想著,突然拍了一下粗壯的大腿。


    “那天下了特別大的雪,整整一天,新聞還報道了。”白糖糖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了好幾倍,之前雖然很是生氣,但是絕對不至於到這種程度。


    “就是那天。”


    沈蕭瞬間就明白白糖糖到底是什麽意思了,白糖糖的父親去世那一天和張遠走的時候是同一天,那麽也就可以說明……


    白糖糖父親的去世和張遠還有這個身體被彎曲了360度的小夥子一定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至於這個關係到底是什麽,白糖糖不知道,沈蕭也不知道,而且這些人都死的不明不白,唯獨隻有張遠一個人活了下來,那麽就顯得很可疑了。


    男人雖然不知道沈蕭和白糖糖來到這裏,還要這樣仔細詢問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但是這樣一樁再小不過的事情白糖糖卻花了如此重金也想要問出來,那麽張遠一定也是和她們有什麽過往的糾葛。


    好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俗話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這個道理男人還是知道的,眼前白糖糖和沈蕭雖然都是不起眼的兩隻小小的學生,但是到底有多少本事男人可不敢輕易的猜測。


    “二位還是有什麽問的嗎?最好是能把這個後患永遠消除了……”男人似乎在一直拉攏著沈蕭兩人,雖然看著一直都是無動於衷的叫男人有些摸不著邊,但是不到男人該管的範疇也是絕對不會輕易插手的。


    “你現在還能聯係到他嗎?”沈蕭心裏著急起來,看著並不是很好解決的事情,誰能想到在這裏居然又牽扯上一條性命,雖然並不是沈蕭所願。


    第二百三十三章轉機出現


    但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張遠,不然的話,也許這些背後的秘密一輩子都無法了。


    “額……那個瘟神我躲他還來不及,現在又叫我主動找上門……”男人有些失望,似乎從來都沒有想到沈蕭居然要主動接近張遠,吃一塹,長一智,就算是沈蕭不能幫助男人成功的把張遠‘消滅’掉,那也是要躲的遠遠的,不再讓他有一點可乘之機。


    顯然開始猶豫起來,白糖糖手裏的錢已經拿到了,或許已經足夠男人工作一年賺到的工資,接下來似乎怎樣都和男人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了。


    “如果不夠,我們還可以再加,隻要你把他找到,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就好,絕對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


    白糖糖和沈蕭聯合起來的左右攻擊叫男人再一次開始心動,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想必這兩人一定不會有這樣篤定的決心,桌子上麵已經是厚厚的擺放了兩遝人民幣,不用掂分量也知道差不多是夠的。


    一年哪怕是累死累活,男人也從拍都沒有賺到過這麽多的錢,雖然自己身為老板,但是光處理這件事情就已經是叫自己賠了不少,如果在這裏能夠撈迴來一些的話……


    男人不自覺的開始吞口水了,這個時候男人對麵的沈蕭和白糖糖不再是一個對於他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的小孩,而是變成了和男人足以對等的兩個體存在,甚至沈蕭和白糖糖的表現成熟叫男人有些超乎想象。


    “你確定嗎?”看著男人還是在猶豫,白糖糖幹脆將自己包裏的又一疊人民幣拿出來砸在桌子上麵,這些錢在白糖糖看來根本不算什麽,隻要她願意,這輩子都有她花不完的紙鈔可以提供給自己。


    好像是一個行走的運鈔車一樣,隻不過白糖糖的這些錢是根本就數不盡的,至於它到底是從哪裏來的,這個問題白糖糖已經不願意去想了,隻要是能這關鍵的一環的話,那麽白糖糖就算是砸更多的錢也是心甘情願的。


    這迴男人並沒有再猶豫,因為這些小姑娘的心思難猜,誰能知道下一秒鍾會不會直接將這些錢裝走,然後一走了之,到時候可不光是雞飛蛋打了,男人隻怕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拿出山寨的手機,男人湊在眼睛跟前找了好一會兒之後,很是鄭重的撥通了其中一個電話號碼。


    顯然是有些緊張,男人此時的雙手都開始微微的發抖起來,雖然隻是很輕微的抖動,但是屏幕隔著好遠的距離沈蕭就已經可以看到上麵還在通話中的標誌了。


    並不是很安靜的咖啡店,裏麵嘈雜的聲音完全聽不到電話‘嘟嘟’的響,這樣反而更加叫男人緊張起來,手心都開始慢慢的冒出來汗水,沒有任何理由,男人都這一通電話仿佛快要打了一個世紀一般。


    而電話的那一頭還在經曆著重生一樣的折磨。


    幾乎都快要放棄的時候,突然一下就接通了,很是平靜的叫男人意外,張遠似乎還記得男人的電話,但是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驚訝的語氣。


    電話那頭好像剛剛睡醒來一樣,整個人的聲音有點低沉又慵懶,張遠的聲音也一點都沒有變,雖然隔著一米左右的距離,但是桌子那一頭的白糖糖已經很確定那個聲音就是張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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