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時季鴻合攏雙手,在邱雁君臉頰旁邊拱拱手,“小的唯總編之命是從。”


    邱雁君張嘴就在他手上輕輕咬了一口,哼道:“說這些就是告訴你不許逞強,哪裏不適都要立即告訴我,我們隨時迴來。探路沒有那麽急。”


    “我知道。”時季鴻說著右手鬆開,伸到邱雁君膝蓋下麵,把她抱了起來,“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該早早休息、養精蓄銳啊?”


    邱雁君趕緊看一眼窗外,見青龍老老實實在花架上蹲著,梅杜莎不知什麽時候也潛進了水底,外麵安安靜靜的,這才放心。


    時季鴻貼著她耳邊低語:“不用擔心,導善前輩沉入潭底修煉去了,你師尊也已凝神休養。”說完左手輕彈,窗子悄無聲息落下,他也抱著邱雁君進了裏間臥房。


    這些日子他們基本沒有睡覺休息,晚間多是各自修煉,白日裏則忙著翻書找線索,和導善、鍾華交流討教,和外麵的柏域盛、唐晉互通有無,幾乎沒一刻空閑。又因為小小空間裏活物太多,除了剛見麵時情不自禁的纏綿,兩人就再沒有過什麽親密時光。


    時季鴻把邱雁君放到床上,自己也壓了上去,還隨手布了個結界,邱雁君撲哧笑了一聲:“剛剛誰說‘不用擔心’的?”


    “噓!”時季鴻也笑,“我們說點悄悄話。”


    然後他就堵住了邱雁君的嘴,邱雁君:“……”


    用腹語說悄悄話?啊,不,是通過舌頭與舌頭直接接觸來說悄悄話。


    喲,這小子說悄悄話的技巧有提升,快青出於藍了。


    哎呀,他今天的發言很甜蜜嘛,還加了肢體語言。


    唔,這番悄悄話交流信息量很大,大到她有點暈乎乎了,不知為什麽就想到這小子最近飛速進階,以致於體溫都漸漸達到正常人水平了。


    唿!一輪悄悄話終於暫停,邱雁君伸出有點軟的手,按住時季鴻腦門,“說悄悄話你解我衣服幹什麽?”


    時季鴻轉了轉眼睛:“我看你臉很紅,怕你熱。”


    “呸!”邱雁君調整了唿吸,“我是喘不過氣憋的!”


    時季鴻眼睛一亮:“是麽?那我幫你順氣。”說著拉下腦門上那隻軟嫩的手,放到自己肩上,深吸一口氣後,渡給了邱雁君。


    這一輪順氣的結果,是邱雁君喘的更加厲害,當然,時季鴻也沒比她好到哪裏去,他嘴唇滑到邱雁君耳際,邊輕咬著她粉嫩的耳垂,邊說:“你臉更紅了,可見還是熱。”


    邱雁君感覺到他的手一直在自己腰間摩挲,小心翼翼的向上一段距離後,又向下轉移,很識相的避開了關鍵部位。她就沒說話,放在時季鴻背上的手悄悄伸下去,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


    時季鴻:“……”


    他猛然抬頭,目光裏的驚訝全落在邱雁君眼中,她就笑嘻嘻的說:“你臉也紅呀!你熱不熱?”


    時季鴻當然熱,他眼睛裏都著了火,當下把外袍一脫,抱住邱雁君就在床上打了個滾,順手把她裙子解了下去。


    臥房裏並沒有點燈,隻有外間夜明珠的光透過紗簾描繪出了房內擺設輪廓。幽閉空間內,這對小情人終於將一切煩惱難題、人事紛雜都拋在了腦後,放任自己沉浸在戀人給予的美妙體驗之中。


    這一次邱雁君沒有再叫停,“那一步”好像於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她再也不想和懷裏這個人分開,無論明天他們將迎來有關這個世界的終極答案,還是會得到那個“刑期”幾百年的最終判決,隻要時季鴻跟她在一起,她就無所畏懼。


    不過個性使然,臨到緊要關頭,她還是忍不住作怪,突然一把按住時季鴻胸膛,眸光閃亮的問他:“等等,你確定你現在可以破色戒,不用守身了嗎?而且你戒色那麽多年不會那啥吧?”


    時季鴻:“……”


    在邱雁君笑場之前,他果斷用行動迴答了她。


    好吧,最終這個答案還是很讓邱雁君滿足暢快的,事後她懶洋洋靠在時季鴻懷裏,玩著他的長發嘀咕:“還說早早休息、養精蓄銳……”


    “蓄了啊……”時季鴻聲音也懶懶的,歪頭湊近邱雁君耳邊,把後半句悄悄說了。


    邱雁君照著他腰上掐了一把:“說正事。我剛剛在想,萬一我們把實話都說了,他們真的把玉簡拿出來,也都找到正確位置插/進去、關閉了罡氣陣,餘外卻什麽都沒發現,玉簡還拿不出去了,那怎麽辦?那時罡氣陣也不能保護我們了呀!”


    時季鴻:“……剛剛?多久之前的剛剛?”


    “就剛剛啊。”邱雁君說完才發覺不對,“剛剛”他們應該在忙才對,就嘿嘿笑了兩聲,解釋說,“你不許我再叫你‘鴻兒’之後。”


    時季鴻:“……”


    他們兩個從小到大習慣了對彼此連名帶姓的叫,到後來兩情相悅、互訴衷腸也沒想過改一個親密稱唿,剛剛他一時情動,叫了她兩聲雁君,她不知道怎麽想的,隨口迴了一聲“鴻兒”,瞬間就把他滿腔旖旎情愫一掃而空。


    “算了,還是說正事吧。”時季鴻十分心累,懶得再和她計較走神的事,“我覺得你說的這個結果,可能性很小。就算天上那位仙人果然如此無聊——就像你一樣——他留下十二玉簡的傳說和罡氣陣,還讓這兩者有莫大關聯,最後解開謎題卻什麽都沒有,隻是個玩笑,那我們也沒什麽可怕的,你忘了嗎?我們有靠山了。”


    “對哦!有師尊的元神在,紫浮宗就得認我了。”而且她輩分比循清和列懸都高,到時候可以躲去瀛台,讓她列懸師侄罩著。就算一樣是幾百年不能出去,也比躲在這小空間裏好些,更不用說她還有蕭演給的易容神水,到時候喬裝改扮,照樣行走江湖!


    想到這兒,她笑眯眯的拍拍時季鴻:“就是你這邊不太靠譜,柏前輩估計很快就會飛升,你以後隻能靠我啦。”


    時季鴻失笑:“好,以後我就靠雁君老祖你保護了。”


    雁君老祖是什麽鬼?!說到這個,邱雁君又有點擔心:“如果真坦白,不知道雲大哥會不會生氣。”


    “他生不生氣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到時候他不再是你雲大哥,而是你侄孫輩了。”


    邱雁君騰一下坐起來,先怒吼一聲:“時季鴻!”接著又冷靜下來,“那還是不要坦白的好。”


    時季鴻:“……”


    然而話是這麽說,之後事情的發展,卻由不得邱雁君做主,因為他們在花了十幾日終於將剩下三個“鑰匙孔”依次找到後,發現她手上那支對應醜時的玉山派玉簡居然嚴絲合縫的插到了第四個鑰匙孔裏!


    剛和穆尋波在罡氣陣外緣大戰過一場的柏域盛得知此事,意見和時季鴻一毛一樣:用坦誠換合作。


    作者有話要說:  哇!又是一輪30天日更不間斷成就!


    今天意外驚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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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1章 和盤托出


    邱雁君百思不得其解:“這怎麽可能呢?醜不是四正啊!”


    時季鴻坐在她旁邊, 低聲說:“唯一合理的解釋,我們找到的四個鎖孔並非四正位置。”


    潭水之上懸著的導善表示讚同, “四正之位,未必是在陣中, 很可能在罡氣陣邊緣。外麵開始找了嗎?”


    “柏前輩正準備去找, 其他人都有事忙,在柏前輩和穆宗主切磋之後,便都各自迴宗門了。”


    在她和時季鴻摸索著去找其他三個鎖孔這段時間,外麵那幾位大佬也沒少被罡氣陣折磨,但牛逼的人跟弱雞不一樣,牛逼的人越被折磨,越能激發鬥誌, 還會在對抗中獲得意想不到的成長。尤其是任驚川, 他發現罡氣與劍意相似相通, 對劍意的領悟又多一層, 看過柏域盛和穆尋波那一戰,就迴劍廬閉關了。


    淩畫冬會來,本就是想和這幾位碰個麵, 順便等師尊穆尋波從紫浮宗迴來跟柏域盛比鬥, 事情既然結束,她們師徒又跟邱、時二人沒交情, 自是要迴去。臨走之前,穆尋波還請柏域盛去玉蓮宗坐坐,她雖然輸給了柏域盛, 卻感覺獲益匪淺,很想和他繼續探討探討,但柏域盛不放心邱雁君二人,又獨來獨往慣了,遂婉言謝絕。


    相文和兩個師弟也在這一個多月中各有所悟,當時柏域盛見沒有什麽進展,請他們先迴,相文出門時日不短,便帶著弘忍告辭離去。


    “柏域盛和穆尋波切磋,紫浮宗沒人來觀戰?”導善語帶驚奇的問。


    邱雁君一愣:“柏前輩沒說,我不清楚。”


    “問一問。”鍾華插嘴,“不至於的。”


    邱雁君依言寫了問題,柏域盛還沒進罡氣陣,很快迴:宗杲帶著幾個徒弟徒孫在這裏,你們找他?


    柏域盛說話總是特別簡略,他覺得不要緊的提都不提,所以他說別人都走了,邱雁君就以為他身邊隻剩雲瀚——雲瀚沒得到結果,肯定不會輕易離開,這點邱雁君還是有信心的。


    “那就先從宗杲開始,你把我的事情告訴他們,還有你已拜在鍾華師弟門下的事,一同都講了吧。”導善很快下了決定。


    鍾華的事情,柏域盛已經跟大夥講了,這事兒也通知了邱雁君,但導善的事,一直沒人提,現在他主動要求,邱雁君就跟柏域盛打了招唿,請他轉告宗杲等人——反正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都知道。


    本來正準備進罡氣陣的宗杲等人聽說這件事,一時都驚呆了,“導善師伯的元神……”宗杲重複了這幾個字,下麵卻不知道接什麽,話就斷在了這裏。


    倒是雲瀚比他更熟悉事情的來龍去脈,很快就反應過來:“前輩是說,十一和小時在幻境中去了玉山派重影迷宮,遇到導善老祖的元神……那麽,他們就是肖彤?”


    “沒錯。我那篇專訪,就是出自雁君之手。”


    雲瀚呆愣住,千頭萬緒齊齊湧入心中,好半天才理了個分明,“原來如此……”怪不得肖彤的消息總是那麽靈通,“那唐古華和邱至瀾密談……”


    “據說是導善前輩聽見的,當時他們也去了曇星宗。”


    宗杲知道導善與陳夢歌的關係,便接道:“既是如此,導善師伯怎麽一直不肯現身?我聽雲瀚說,這兩個孩子從五色穀出來後,也曾在紫浮宗住了些日子。還有,師伯元神既然還在,應當還可以修煉吧?”


    柏域盛知道的不那麽詳細,就問邱雁君,邱雁君實話實說,柏域盛原話轉述:“導善前輩當時覺得宗門中不需要他,他隻剩一縷元神,沒什麽放不下的,隻想最後去看看陳夢歌之墓,沒想到正聽見唐古華那一番話,激起前輩的怒氣,正好雁君那裏有可以滋養元神的寶貝,他就留下來繼續修煉了。


    “鍾華前輩的情形又不同,他元神已散,如今隻是勉強聚集在一起,得不到滋養,恐怕撐不了太久。啊,對了,雁君當日從你們瀛台試煉陣掉下去,正巧進了鍾華前輩洞府,鍾華前輩因此收了她做弟子。”


    雲瀚敏感的問:“前輩方才說要進罡氣陣找能夠插/進玉簡的孔洞,這也是十一他們發現的?”


    旁邊一直做背景板沒機會開口的華令宇,突然昏頭昏腦的插話:“雁君拜了鍾華老祖為師?那、那不是……”


    宗杲擺擺手,說道:“都別急,慢慢說。”


    他仔細的一句一句問柏域盛,柏域盛知道的就迴答,不知道的就問邱雁君,邱雁君到這會兒也覺得隱瞞再沒什麽必要,何況都是紫浮宗的人,也算是自己人了,難得的有問必答。


    她的秘密實在太多,又錯綜複雜,所以等宗杲、雲瀚、華令宇等人都弄清楚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


    “難以置信,有人竟然有隨身小世界……”宗杲喃喃自語,“這必定不是偶然的。”


    柏域盛道:“我有幸進去過,實非人力所能為,應是仙人手法。”


    他現在幾乎是仙笈界公認的第一大能,說出來的話自是格外有分量,無人質疑,宗杲就點點頭說:“那看來是天意了。”


    柏域盛覺得他們需要時間消化,就按邱雁君的意思,遞了一條絹帕給雲瀚,說:“雁君說這個給你,讓你有話直接問他們。她覺得對你格外抱歉,沒能把全部實話都跟你說。”


    雲瀚默默接過來,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麽,倒是華令宇早就被邱雁君身份性格的變幻來去驚了不止一次,這會兒接受的很快,還笑嘻嘻的用肩膀頂頂雲瀚,說:“前輩跟她說,不用抱歉,咱們都比她‘老人家’小了兩輩,就算有氣,也不會對她發。是吧,大師兄?”


    “不對她發對誰發?”柏域盛感興趣的問。


    華令宇不明就裏,無知者無畏的說:“不是還有時季鴻呢嗎?”


    雲瀚趕緊咳嗽一聲,挽救他的蠢師弟:“令宇還不知道吧,柏前輩收了小時做弟子,你以後不要在長輩麵前開這種玩笑。”


    華令宇立刻躲到師祖身後,縮著頭不說話了。


    “既然事情都清楚了,咱們就先去辦正事吧。”雲瀚很快振作了精神,提議道,“令宇和幾位師弟在外麵等著,我陪柏前輩、師祖、師叔一起進罡氣陣找插孔。”


    華令宇等人都是金丹修士,進罡氣陣也撐不了多久,還讓人操心,他們不敢逞強,老實答應。


    柏域盛這裏跟邱雁君交代一聲,就和宗杲等人各挑了一個方向進去找了。


    “他們接受的很快嘛……”邱雁君看見消息,匯報兩位長輩之後,跟時季鴻嘀咕。


    “都是經曆過大事的人,鎮定下來當然會很快,但要完全相信,大概還需要過後細細思量,且有現實佐證。”


    時季鴻這番分析三天後才得以驗證——雲瀚終於通過絹帕和他們交流了。他第一句就說,這幾天將華令宇身上帶著的十四期八卦報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又仔細迴憶了與他們二人往來的經過,雖然有點難以接受他們就是八卦報的發布者,且始終對他隱瞞,但從始至終,他們兩個畢竟沒做過任何錯事壞事,還幫了紫浮宗大忙,所以不必對他感覺抱歉。


    邱雁君兩個鬆一口氣,還是老老實實的又道一次歉。


    又過了兩天,柏域盛在罡氣陣正北方向邊緣處,找到一個不起眼的孔洞,接著他以這一點為基準,分別把東西南三個方向的孔洞也找到了。


    “也許,這才是四正的位置。”柏域盛對宗杲說。


    雲瀚看著宗杲欲言又止,宗杲沉吟半晌,問柏域盛:“他們插/進去那一枚玉簡,還能拔/出來麽?”


    柏域盛道:“能。而且插/進去以後,罡氣陣內會有微妙變化。”


    宗杲就看向雲瀚,說道:“你師尊將宗門重任交給了你,你決定吧,我已卸任,不必顧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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