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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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女暴發戶現在並沒有什麽身為暴發戶的覺悟。她依舊是清淡往來。對誰也不曾特別的熟稔。隻不過,住在她家裏賴著不走的青憐玉確實有些住的太久了。自從青憐玉重傷之後這都半個月了,從李蔚越來越頻繁的拜訪淩藝就能看得出來,李蔚可不是專門來拜訪淩藝的,而是來監督某位妖男青憐玉,別把他的女神給拐帶跑了的。但是,往往他的身後都會跟著一個小丫頭片子,李蔚監督著青憐玉,史思怡何嚐不是在監督李蔚,別去拐帶家一個美嬌娘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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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身為罪魁禍首的淩藝對這些並不感冒,你來我往,大家都是好朋友,若是能夠談得攏便罷,談不攏照樣笑麵相對,隻不過這其中的韻味就自己琢磨去,隻要別進了底線,淩藝都會很好說話的。周天霸也時常泡在淩藝家裏,這樣一來,淩府倒是最熱鬧的了。可偏偏,一點流言蜚語也沒有傳出來過。不僅是身為淩府的奴仆們都經過了特殊的篩選,就連那幾位經常往來淩府的人物也都是不好惹的。哪個也不嫌棄自身命長,跟著背後嚼著個舌頭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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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冥頑老妖重傷康複後,就已經被調迴青城去北派的根據地獨攬大旗,而青憐玉也不是住在這裏什麽都不做,他還要接手關於南派這方麵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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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今天青憐玉身體好了些,就圍了些皮草大袍子,和淩藝一起來到了南派的那些被大火燒毀的廢墟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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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冬臘月,雖說在這海邊城市裏還未下雪凝霜,但是,那寒冷的海風吹得人骨頭都痛,著實讓人難受。還好這南派三處背山,待轎子進了山裏,轎夫們就找了個嚴密的地方呆了,淩藝帶著月風和青憐玉就深一腳淺一腳的上了山,來到了三處相圍的南派舊址,這裏焦土蔓延,雖然這麽多天過去了,但是地麵上那血痕依舊黑褐交雜,慘不忍睹。事後,淩藝和周天霸曾經派人進行了處理,那些屍體殘肢也都通通的掩埋處分了幹淨,所以,這裏隻有些蕭瑟的秋風和地麵上證明當初血腥場麵殘忍的痕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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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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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憐玉望著前麵那片廢墟,長長的歎息一聲。北派二百個好手紛紛命喪如此,青憐玉怎能不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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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藝也很識趣的不再說話,隻是淡淡立在一旁。雪白的狐狸皮毛映出一張冰冷嬌柔的臉蛋,雪白的頸子被狐狸毛掩埋著,但是依舊埋不住那一份傾國傾城的俏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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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了埋葬著眾人的大墳堆,道上的規矩,若是在這等滅門的慘案之中根本找不見家人的都會通通埋在一起。這些人有南派有北派,似乎誰也不知道隻有在死後才埋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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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風遞過了兩柱點燃的香,淩藝和青憐玉三鞠躬,先是對著那個巨大的墳塋祭奠了一下這裏麵的孤魂野鬼,之後沉默著悼念了一下,也就草草完成了這紀念的儀式。能夠對著這些不分敵我的人上柱香,或許也是淩藝青憐玉唯一能夠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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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時為敵,錯在立場。如今魂隨煙散,那些事情也都隨了天地消散,哪裏還有那麽多的深仇大恨,令死者不得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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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說人認真的時候最好看,淩藝歪著頭偷偷打量了一下正在用心悼念那些死去的人的青憐玉,終究發現了他那妖孽臉龐下的一絲真情與凝神。那種與眾不同的風味確實可以讓人顯得更加精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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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憐玉心思完全沉浸在了那天的場景重現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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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滅了南派,我到底想得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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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憐玉悠長的聲音似乎在對著空氣說話。淩藝淡淡的迴答道:“兩派敵對已久,長遠下來,已經積怨到你死我活的程度。就算是你不先發製人來了個一鍋端。沒準這等祭奠的場景就會出現在北派的廢墟上,然後留下木須道長在這裏長籲短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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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藝說的話直白而難聽,但是卻不失真誠。青憐玉聽了自嘲的笑了笑,說道:“之後我曾派人來過南派舊址。我沒有發現寒鳳舞和烈龍劍。怕是,當時這兩件寶貝真的便宜了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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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過也是借著這個由頭來找茬罷了,這兩件所謂的寶貝,對你來說,根本不是那麽重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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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藝笑著迴答,毫不留情的撕開了青憐玉語言上的包裝,很是犀利的迴答道。青憐玉隻是笑笑,他本來就是這樣想的。那本寒鳳舞把他修煉成了個陰柔的美男人,如今打算放棄了,再修煉下去,怕是隻能成為像木須道長那樣的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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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接著說道:“我成了廢人了。八級修行者的修為,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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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一出口似乎再說這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事情,驚得淩藝長大了嘴巴。他一點也沒有背著月風,知道這個陰狠的下毒高手似乎對著淩藝有著一股愚昧的效忠,所以他不怕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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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月風根本毫無表情,還不如淩藝的表情來的豐富。因為對她來說,青憐玉什麽的都是個外人,除了涉及自家小姐的,她什麽都不想參與,也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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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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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藝最是驚訝。她本就知道青憐玉是個出了名的後起之秀,二十多歲就成了八級的修行者,這等進度聽說隻有千年前的那個修煉到飛升修真界的流蘇宮宮主才有過,而如今,這等天才人物就殞於一旦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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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麽好驚訝的。刀傲雖說與我同於八級。但是,他先我幾年,成就必定在我之上。不僅年齡上我們差距甚遠,就連那功夫也不是我能比得上的。所以,能夠震斷我全身的靜脈,達到無法修煉體氣的程度,也不算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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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憐玉語氣平淡。真不知道是他對這件事太過放鬆還是他並不擔心自己成為廢人。十幾年的功夫頃刻間沒了,除了讓人感覺到惋惜,也多了很多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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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藝苦笑,沒想到這個男生女相的家夥內表裏還是個堅強的家夥。隻不過,她感覺沒準自己的農莊能再造個奇跡,還有個南派的八卦爐等著她呢,她要是能夠煉得出可以讓青憐玉恢複體脈的丹藥那就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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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憐玉不知道淩藝在想什麽,隻是淡淡的說道:“陪我逛逛南派吧。沒想到,我第一次參觀南派,會是在這種時候。以前八級修行者的時候都未曾敢大搖大擺的穿過這山門,而現在,全身武功盡失,我也能來參觀這殘垣斷壁了,著實的世事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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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藝又瞥了瞥他,對她來說,青憐玉小小的年紀,哪來那麽多的感春悲秋。不過。到了她這個年齡,感春悲秋都成了幼稚的行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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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淡如水的心境,很難吹皺春池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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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派裏還有一個至寶,我沒有跟你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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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走過那被熏得漆黑的大門,青憐玉腳步輕盈,語氣也隨著心裏的事情一句句的跟著淩藝說出來而變得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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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藝不說話,她知道他說的定是那個八卦爐。對於流蘇宮的往事,她有太多的疑問和好奇,但是並不代表她急著去問。生命對她來說很是無窮無盡,她完全可以等個幾年看著果樹上的果子開花結果從樹芽到逐漸老去。一棵樹的年紀有多大,她卻從來不感覺到盯著一朵梨花白慢慢變成焦黃是一個無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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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她來說。她有太多太多的耐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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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憐玉對淩藝那老僧入定似地耐心感到好奇,而仿佛又發現了淩藝身上的一個閃光點,讓他對淩藝更加感興趣了。就像是在一層一層刨開迷蒙的表麵,去尋求最真摯的東西似地,這東西足夠讓他感覺到所有的時間準備都是值得的。輕輕的,青憐玉就繼續說道:“流蘇宮的傳說從未停止過。而我們南北派算得上是流蘇宮的嫡係了。流蘇宮的寶物無數,而當流蘇宮宮主飛升之後,流蘇宮的其他人就成了鳥獸散,說得好聽我們南北派是分了流蘇宮。說得不好聽,我們也不過是流蘇宮當時最為普通的一個分支。而現在所有的修行者門派,幾乎都與當時的流蘇宮有著很濃厚的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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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藝聽到這裏點點頭,看著雪白的鞋子上沾染上了很多黑灰,有些微微的蹙眉,而這麽一皺眉頭,到成了個最美妙的風景般,略微帶些嗔怒的表情讓人感覺憐愛萬分,不覺得,讓青憐玉看的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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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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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藝不去看青憐玉也知道他有些孟浪了,然後出聲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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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憐玉臉皮如此之厚,即使孟浪了又如何,一笑帶過繼續說道:“你不能想象到流蘇宮的強大。隻要搶走其中的幾件寶物就可以自立門派並且百年不倒,那寶物怎麽可能非同小可。而這幾件重寶都是流蘇宮宮主當時使用的物件,任誰都對這些東西癡迷不已。其中就包括了我們南北派的寒鳳舞烈龍劍,還有一個當時流蘇宮宮主親自試用的八卦煉丹爐。隻不過,那件煉丹爐來的不光彩,我們從未放在台麵上說過。而且,煉丹爐隻能鑲嵌到南派的一麵牆壁之上,到現在也沒有人能夠拿得下來過。真不知道,這件寶物有沒有隨著南派的消失而消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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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藝聽了這個,心裏突地頓了一下,不能拿下來,隻能鑲嵌到牆壁之上?那麽,自己怎麽能夠把那八卦爐收到農莊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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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裏,淩藝不由得想起了那個寒鳳舞之中說過的,莫非是真的因為自己和流蘇宮有緣嗎?若是真的如此,想必自己占了個天大的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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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中感覺到偷笑的淩藝站在多少有些小得意,不過。這神情是表現不出來的,能夠兩三百年來一直榮辱不驚,也不是一件小事,更何況是這種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裝模作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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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憐玉不覺異樣,還以為淩藝看見這些荒涼的場景有些畏懼和陰涼,依舊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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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卦爐說是有著異樣的煉丹能力,但是卻精通天地,內有乾坤。每一個裝著草藥的盒子實則都是一個小小的空間容納物件,整個八卦爐動輒就以上千種藥材進行提煉成丹,但是,每次的丹藥淬煉都需要龐大的能量火焰,這八卦爐卻不需要,著實以天雷地火進行丹藥淬煉,不僅成功率是百分之百,每次淬煉一次丹藥就會給八卦爐也淬煉一次,同樣的丹藥在八卦爐裏產出就是足可以驚天動地的靈藥,倒是和你那些果子裏的氣息相同。我也曾在小的時候吃過八卦爐裏的丹藥,故而,自小通了百脈,才得以如此優渥的條件。所以,八卦爐這物件絕對是可以鎮定動地的靈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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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那這等東西足夠逆天了。一次失敗都不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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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憐玉聽了淩藝的話苦笑道:“不是不會失敗,是這八卦爐也是會挑剔的。若是拿這爐子煉製低級的配方,這爐子不僅不會煉成丹藥,還會將那些低級的草藥原原本本的保存下來,即使用再大的火,再多的時間,它也不會將那丹藥溶化熬煮,著實奇怪的很啊。聽說,這爐子挺有靈性的。而流蘇公主當年一手煉成此寶,連同的還弄了一帖煉丹寶典,隻有這寶典之上的丹藥配方才能使用八卦爐煉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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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神奇…那你吃的丹藥是從何而來,難道你有這個丹藥的配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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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憐玉笑道:“那等東西怎麽會在我的手裏,是我北派祖傳的一組丹藥,能夠通脈絡,換天分,總之,我這副身子就是那丹藥煉製出來的,隻不過,卻是讓師傅的一番心意白廢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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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憐玉第三次歎氣,淩藝暗自笑道,看來他還是不夠灑脫。原本感覺他那清新雅致的堅強是真的能夠頂得住這身子骨作廢了的打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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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沒等淩藝說話,他神秘兮兮的假裝好笑的說道:“知道不知道,那神秘的八卦爐可就在這南派的某一個牆壁裏呢。若是真的拿不走,沒準咱們還能一睹這個八卦寶爐的真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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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藝心裏都快笑翻了天,那八卦爐現在已經到了自己的手裏,而現在又要裝作好奇的來尋寶嗎?不過這事情可不能說出來,偷得盜得的東西,怎麽能見了了台麵,於是淩藝說道:“那感情好啊,沒想到這廢墟之中還能存有寶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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