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渾水摸魚不算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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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緣始緣終也隻是講究個方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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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帶給淩藝一陣沉思。方法,她怎麽就不能掌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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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即,再看下麵的戰爭現在還沒有苗頭。現在知道北派要在今日進攻南派之事的人還在少數,可以讓青憐玉親口告訴通知的,淩藝可能就是唯一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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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事謹慎如他,恐怕就連今日開始行動的時候才會告訴自己人。但是,淩藝現在想的可不是這個,她沉下了心神,開始考慮著,自己體內的靈氣到底如何運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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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蒙蒙亮,一輪紅日掛在山頭。而嗖嗖的破空響聲卻驚醒了沉思之中的淩藝,她那澎湃的靈氣成就了她敏銳的五感,所以,在她神秘兮兮的四處觀望的時候,那已經成為和青憐玉僅差一階的高手月風才感覺到山下氣流的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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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風看見淩藝的頭四處搖擺,似乎在觀察著什麽,心裏隱隱有些歎息,這個女主子,還真不賴,竟然比自己還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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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憐玉果真比那冥頑老妖聰明得多,知道把人分散了分批弄到山上來。我真懷疑冥頑老妖是怎麽當上北派掌門的,簡直就沒有什麽大腦,上次若是差了一點火候,他帶著我那周兄弟恐怕是都得翹辮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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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風沒有接話。不是她不想答話,實在是她不懂如何去評價這幾個在淩藝口中無足輕重的人物。因為,這幾個人物實在是高出她級別太多太多,一個是修行界的泰鬥級人物,一個是郡王世子,另一個則是她所在的蓬萊城的頂級富商。這幾個人,平日裏平頭百姓見一見都難,所以她不敢,也沒有資格去評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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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淩藝卻不同。在她眼裏,這裏的人根本沒有所謂的高低貴賤,不僅是前世的平等觀念,也是因為,她本就沒把這世界當成自己容身之所,自覺,自己和他們,身子上骨子裏相同,精神上是決計相同不了的。總歸是遊戲的。想起昨夜青憐玉的告白,淩藝嘴角又掛起一抹傾城絕色的微笑,那玩味的味道,帶著一絲絲戲謔,再映出灑在她臉色的嫩黃色的清晨陽光,月風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主人定是個天上掉下來的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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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是要讓那男生女相的家夥碎了心,自己可是沒有那麽的好容易傾倒的。大風大浪皆見過了。一個嫩娃娃似地精致男人的告白比平日裏月風與她道早安的分量也差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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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此時一個個黑色的人影從那草叢中嗖嗖穿過了。淩藝和月風藏身之處就是上次見著冥頑老妖帶著一幫烏合之眾去找南派麻煩的時候的那地方。這地方又高又隱蔽,視野又開闊,基本上是個最好的觀戰地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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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個修行者悄無聲息的竄了出來,清晨時候,怕是南派還在睡眠朦朧之中。這個時候進攻倒也不錯,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能撈到不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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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個修行者說多不說說少不少,但是要想一時間湊齊,那也是看運數的。幾十個普通人之中不一定能出一個可以修煉體氣的人,而那修煉出體氣也得費上一番功夫,就連青憐玉這個在同齡人之中舉國聞名的頂級高手在十歲的時候修煉出體氣,那都是佼佼者之中的佼佼者,至今也算得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因為,能夠修成體氣,都是在十七八歲的,青憐玉比別人早了七八年,後期更為威武,竟然在二十四歲這年修成了八階修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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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群五六十歲的五級修行者,隻能在他麵前暗自垂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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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青憐玉,也有望成為北派有史以來除卻流蘇宮之時的流蘇宮主最為厲害的修行者和最早成為修靈者的人。這也是冥頑老妖最為執著和驕傲的地方。因為南派沒有如此青年才俊,他大可在南派那老妖兒麵前挺胸抬頭。當年的流蘇宮主,好像是在二十歲就成就了修靈者,這是一大奇跡,不然,她也不會破碎虛空,飛仙而去。關於流蘇宮主的傳說,每一個在神龍國的修行者貌似都沒有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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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因為,最年輕的八級修行者,好像都已經是六十七歲了,相差了四十多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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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淩藝就那麽一個果子灌下去,貌似就把一個五級修行者硬生生的提到了七級。這跟平日裏月風的辛苦修煉也有很大關係,她本已經處於瓶頸期這麽個仙果下去,簡直就是恰到好處起到了最大的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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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風對淩藝的感激,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境界,自從收留她,她就感覺,生命裏又冒出了一個新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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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留在淩藝身邊,無論讓她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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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派到底在老窩留守多少人淩藝不知道也不去管,她關心的隻是什麽時候能夠兩敗俱傷,她好趁機渾水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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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修行者門派的相鬥其實也沒什麽好看的。招數沒有玄幻世界來的精彩,動不動來個禁咒和火球術。唯一值得一看的就是兩邊的人高來高去的快速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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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派之人來到了南派山門之前,最開始的竟然不是進去殺人,而是堆砌起高高的柴火,澆上了油,竟然放起火來。淩藝看了嘖嘖稱讚,青憐玉果然好計策,他這次來不為了滅掉南派,隻是多多滅了南派的勢力。而這一點卻讓淩藝很是開心,一個放火吧一個防火吧。她好在這之中好好的竄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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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朦朧的煙火之中,迅速的驚醒了睡夢之中的南派眾人。濃煙滾滾之中,不少南派之人還未看清狀況就被已經備了足夠濕布蒙臉的北派高手消滅在無形。木須老道大怒,那條稀稀疏疏他精心留了好久的銀白色胡須竟然在這火之中一把燒了個精光,那可是他唯一證明自己還是個男人的東西,此刻怎不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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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憤怒之中,引著小的們,哇啦啦的衝出了山門,接著,就開始了明刀明槍的二派相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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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戰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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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方開始出現傷亡。淩藝微微一笑,翻身騎上了銀狼的後背,月風看著也緊隨其後,悄無聲息的,那銀狼仿佛一陣微風,猶若清風拂麵,迅速的“飄”到了下麵,在兩派人之中大大咧咧的飛奔過去,但是卻無任何人能夠發現,就絲風般吹過去,卷起幾絲發絲也不會有人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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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藝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帶著月風鑽了進去,裏麵的煙霧擋不住淩藝的眼睛。月風帶著淩藝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的奇形怪狀的東西,泰然自若的進入了那大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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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銀狼也同樣戴上了這個古怪的麵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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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藝嬉笑,這防毒麵具竟然在這個時候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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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悄來到後院。以銀狼那飛奔的速度,飛快的將南派的所有院落都搜查了一遍,很精準的找到了藏書閣,而寶庫沒找到,卻找到了一處最精致幹淨的臥室。她們躲在了濃煙中的屋頂,那臥室裏的人正罵罵咧咧的走出來,一身雪白,那不正是木須道長那個人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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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走了,淩藝沒有去藏書閣,卻直接進了他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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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書桌翻來覆去沒有找到什麽,卻在一個櫃子裏翻到了一櫃子的金銀珠寶。還有一個黑色的小匣子。而月風和銀狼見了那匣子都頓時眼冒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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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狼是木須道長帶迴來的,自然對這南派很熟悉。它低聲嗚嗚咽咽的衝著那個匣子叫了叫,然後月風示意了一下淩藝,這匣子不簡單。淩藝卻微微一笑,隨手這麽一揮,那麽大的櫥櫃就憑空消失在了月風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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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風鳳眼瞪了圓,愣是看不出淩藝是怎麽把那櫃子拿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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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藝也鬼鬼祟祟的笑了笑,又做起了那偷偷摸摸的勾當。隻不過,她翻來覆去除了見著了些香水香料還有一些款式一樣的白色道袍,貌似木須道長的房間裏根本什麽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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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這裏撈不到油水,淩藝又趁亂跑到了藏書閣,藏書閣裏麵書海如山,淩藝大手一揮,那些書櫃又是整櫃整櫃的消失。她沒別的愛好,隻不過喜歡收集這些書罷了。她把自己農莊之中的書櫃設置成了空間,而裏麵都是她從世界各地搜刮來的書籍,足可以鋪成一個操場都不能重樣的,而更可怕的是,那些書怕是都被她翻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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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百年的功力,可不是說著玩的。同樣,這次這些書已經成了她的私人收藏了。自從有了隨身農莊,還有那可以隨便開辟空間的隨身倉庫,淩藝的收藏癖越來越茂盛,什麽都想收藏起來據為己有,甚至,她已經想不起自己到底有多少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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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淩藝看了看藏書閣裏那光溜溜的白刷刷的空曠牆壁,感覺自己做的實在有些過分了,要麽給留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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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袋一想,淩藝就掏出了一支毛筆,沾上了這藏書閣裏的墨水在那雪白的牆壁之上寫了兩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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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我揮一揮衣袖,帶走了一片書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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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淩藝還晃著腦袋自以為很驕傲的讀了一遍,銀狼白了幾個衛生眼給她,而月風卻依舊一臉平靜。淩藝暗罵。兩個沒有幽默細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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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還沒有完事。淩藝還有個重要的地方沒有去,那就是南派的草藥配置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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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是那隻白眼狼告訴了淩藝的,貌似,這裏還有一個很寶貴的寶貝,但是,到底是什麽那頭巨狼也說不明白。淩藝對寶貝是沒有任何抵抗能力,順手牽羊不算偷,她可是一隻高壓的強盜,不能說成小打小鬧的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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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氣漸漸淡了,南派裏的普通派眾上不了戰場,隻能幫忙消滅自家院子裏的大火了。所以,等淩藝來到草藥配置房的時候,已經有人在這裏消火整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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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月風是誰?她悄悄的將胸口的飛鏢拿了出來,一飛一個準的將那幾個道童模樣的孩子紮暈過去,而淩藝再一次過了雁過拔毛的癮,基本上把所有的草藥全都掃了個精光,而銀狼卻停在了一個小門前,低聲吼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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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藝好奇,難道這個小門內就是銀狼所說的寶貝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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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淩藝拿出了——電焊,她可沒有那種削鐵如泥的神通寶劍,一發電,那電焊機就瞬間刻錄了沉重的金屬,一切堅固的金屬門在電焊機的麵前都是浮雲啊,那氣吞山河的氣勢誰能擋得住?巨大噪音中,銀狼和月風靠到了一起,看著這個發起飆來不是人的小姐,絲毫沒有形象的變身成為了超級破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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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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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扇門終於抵擋不住淩藝的肆虐,斷裂開來,落在地上震的地麵都抖了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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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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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地,聲破空響,一柄銀頭弓箭,順著淩藝的眉心衝了過來,咣當一聲,敲到了淩藝額頭上的防毒麵具上,突地一頓停到了離淩藝皮膚幾毫米處,嚇得淩藝閉上了眼等待那殞命的劇痛傳來,暗道難道自己又要穿越了嗎?頓時兩頰流下了兩條冷汗,心髒撲通撲通的劇烈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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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秒後,淩藝睜開眼,隻看見了一隻冒了煙的向下滴著鮮血的雪白**嫩的手,和一個銀白色的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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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唿,嚇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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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瞬間抓住那弓箭尾巴的正是月風,她也被嚇得流下了一頭的汗。淩藝緊忙把那迴血丹拿了出來,不要錢似地灌到了月風嘴巴裏,又倒上了迴血散,傷口也瞬間結疤脫落,月風的手掌也光潔如新。隨手扯出包心相印紙巾,淩藝把月風手掌上的殘餘血跡擦掉,也送算是幹幹淨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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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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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淩藝緊張的模樣,破天荒的,平日裏沉默至極的月風竟然扯著嘴巴溫柔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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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些意外,但是還是擋不住淩藝想要偷寶貝的****,再次確認不再有危險,淩藝就一頭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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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小小的煉丹房,周圍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方格子而上麵貼著一張張紅紙條。整個煉丹房成八卦狀,地麵上鋪著的就是一個八卦陣圖,而在那陣眼中心懸空停著一個精致的有一人大小的煉丹爐,通體琉璃彩色,透明光亮,溫潤圓滑,似乎是某種不知名的金屬,但是看起來卻像翡翠暖玉,在八卦陣圖的中心緩緩運轉著,而那八卦爐前方就有一個黃色的蒲團,似乎是平日裏煉丹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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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柄箭竟然是那個八卦爐爐蓋上一個設計巧妙的弓箭射出來的,頓時這等設計就讓淩藝驚歎不已!就連月風和銀狼都感到了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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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藝準備把那爐收到倉庫,可是,她怎麽收那爐也絲毫不動。淩藝一用力,頓時,整個房間都跟著晃蕩起來,這房間的八卦爐牆麵還有那個爐子仿佛都是緊密結合在一起的物事,怎麽拆也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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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藝靈光一閃,暗自想道,難道這些東西是一整個法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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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都退出這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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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藝唿叫著帶著頭走了出去,而一到了外麵,淩藝就將手按在了那個被她切壞了的大門之上,頓時轟隆隆的聲音響起,那門竟然愈合起來,砰的關了上,然後瞬間的縮小,化成一束黃光鑽進了淩藝的袖子。最奇怪的是,當這些東西進了淩藝的袖子之後,牆麵上竟然光潔如初,什麽都沒有了。仿佛那個房間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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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藝得意的哈哈笑了笑,竟然露出了一絲與平日不一樣的神態,仿佛強盜轉世,終於做了一件自己喜歡的搶劫案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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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在那光潔雪白的牆麵上,淩藝大筆一揮,簽了個名“強盜一直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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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派經年在山裏修行,那儲存量簡直可以用驚人來形容,淩藝這麽玉手一揮,就瞬間將人家的東西統統都收了去,那動作瀟灑自如一氣嗬成,竟然絲毫不拖泥帶水,就連自己的農莊倉庫裏都堆上了一小堆。若是有個小偷強盜排行榜,像她偷得這麽自然這麽得意的,怕是要排到第一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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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個強盜一直沒恐怕是她徹底的惡作劇了。總感覺,要是木須老道看見自己這副個簽名一定會暴跳如雷,翹著蘭花指活生生的氣的吐出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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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逛了一圈,感覺也沒有什麽留戀了,淩藝很幹脆的和月風上了大頭的背,嗖的閃電似地逃離了這個地方,又站迴了原來看熱鬧的那個山丘。地下戰火依舊,甚至已經看得見很多橫七豎八的屍體了,搖搖頭,淩藝對這種事沒有什麽慈悲心腸,本就是兩派掌門互相爭鬥,死的都是那些忠心義士,這事情,誰也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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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咱們迴家。兩幫都不是什麽好人,狗咬狗一嘴毛,可別粘到咱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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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涼話一撩,淩藝月風還有大頭二人一獸就迅速的消失在了戰場。而淩藝出現的時間還不到一個小時,整個南派值點錢的東西貌似都進了她的腰包了。淩藝沒心情去管其他人的死活,青憐玉定是死不了的,這場拚下來,他肯定是要來告訴自己,自己等結果就好了。這又沒有什麽押注,就算知道了跟她又沒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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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不過,要是北派輸了,連帶著,自己怕是要離開蓬萊城了。自己也算是偏北的,第一個容不了自己的定是周天霸和李蔚。若是沒有了這兩個人,她在蓬萊城就是被清風樓欺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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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淩藝也想好了,若是真的成了那樣,她臨走也要切下刀傲和那看著不順眼的城主的腦袋。有隨身農莊和月風大頭在,她就不信,她想搞暗殺,還有人攔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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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光棍,很幹脆的淩藝大掌櫃迴到了家,一進家門就一陣風一樣跑到最後麵那個接近花園的內院房間裏去。這整個內院除了她和月風都沒有人住,所以一點都不怕被人看見,平日裏淩藝是不容許任何人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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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風迴了房間去換衣服,而淩藝把大頭收迴去,又給它做了一些好吃的,就任它去了。接著她來到了倉庫,看了看這次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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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嚇一跳。淩藝笑著把那一箱子金銀珠寶抬到了自己專門放銀子的金庫,然後又開辟出一個新的倉庫,用來存放藥材還有那個小黑匣子,而那些書早就被她轉移到她那個收藏書的書架裏。而那個最後得到的,八卦煉丹房卻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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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藝在整個倉庫尋找起來,最終,發現在藥材附近有一個縮小了幾十倍的煉丹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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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是法寶,竟然能夠縮成這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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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藝笑眯眯的拿起那個煉丹室,但是在那縮小後的煉丹室頂端的右下角,一行鑲金的娟秀小子映入眼簾:流蘇宮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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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又一件流蘇宮留下的法寶嗎?那為什麽青憐玉說流蘇宮隻留下了兩件法寶呢?是青憐玉撒謊了,還是當時分家的時候木須道長撒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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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藝的腦袋飛轉,依舊不得要領。無奈之下,她也就不再研究這個,現在可是天大亮了,她今天還要重新跑衙門,把酒樓重新開起來呢。況且,一會月桂就要來請安了,她總不能這一身熏得烏漆抹黑的讓人見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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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出農莊,正趕上了月風換好了衣服,提著一桶熱水敲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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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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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藝坐在椅子上,一身運動裝已經煙熏火燎的了,而脖子到下巴之間還有了一道痕跡,上麵嫩白,下麵墨黑,那是因為戴防毒麵具戴的,臉上沒有被煙熏著,脖子上卻不能幸免。所以她現在的形象出了那條馬尾辮,基本上已經無法入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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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我幫你休整一番吧。今兒早上就別洗澡了,等有了空再好好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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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藝點點頭,然後一直盯著月風看著。月風開始倒水找衣服,給淩藝擦臉梳妝,淩藝一聲不響,最後,將所有都打扮完畢之後,淩藝突地問道:“月風,你今日可有什麽想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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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藝在月風之前****了很多自己隱藏起來的陰招。不論是銀狼還是那銀狼遮天蔽日的速度,還有自己敏銳的六感,沒有全賣給青憐玉的補血丹,最最爆掉人思想的,就是那大手一揮,什麽東西通通都能吸進袖子的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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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藝感覺,若是月桂的話,此刻已經嚇得屁滾尿流,跪下求饒了吧,以為知道了自己所有的秘密就要被自己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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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月風就如淩藝想的那樣,平靜而自然的說道:“沒什?***實摹p〗惚糾淳禿捅鶉瞬灰謊,特殊些也正常。”還一邊整了整淩藝的荷葉領,打量了兩下,又找了一條翡翠19硬宓攪肆枰嶄咚實姆7奚稀Ⅻbr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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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藝見著她那泰然自若的樣子笑了,笑的很開心。她不想那麽累的存著太多的秘密。而這個秘密總得有個合適的人去分享,月風,很顯然是個很好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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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風見淩藝笑的溫暖,一顆冰冷的心也暖了一下。她也不是不害怕,但是,隻是直覺告訴她,淩藝既然把這一切在自己眼前展出,就一定不怕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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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她還有什麽可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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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完這一切,總算是可以見人了。淩藝又恢複了精明大掌櫃的模樣,一臉深邃而神秘的微笑,夾雜著一片薄薄的麵紗將那張絕世容顏擋了去,一條翠簪子似乎都不能搶了她臉上的光去,被她托稱的黯然無光,如同普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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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早餐的時候很是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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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搬進了淩府,淩藝總算理解了為何大宅院都有了自己的規矩的說法了。畢竟這麽大個院子,若是管理不善,主不主仆不仆,那還誰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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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淩藝吃飯的時候,即使桌麵上滿滿的一桌子菜,也得她吃過了,下人們才吃。和她同桌的,隻有月風月桂和改名後的淩福淩壽,對這些從一開始就和她走出高家院子的人,淩藝還是挺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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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罷飯,淩藝淩福月風就帶著所有證明來到澎司長這裏,消了那封條。而同時,淩壽已經帶著淩達等人迴了醉仙居,準備開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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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業後的醉仙居並沒有讓人失望,火爆程度竟然堪比第一天!賺了個缽滿盆滿,樂的淩福管家算盤敲得嘩嘩作響,淩達他們也幹活幹的熱火朝天,臉上洋溢著笑意,不知不覺還傳染給了客人,總之,主客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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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風居這兩天的生意不錯。但是,刀瑤知道這也隻是暫時的,她感覺隻要有醉仙居在,她這清風樓貌似就沒法開成像以前那樣火爆了。以前清風樓可是蓬萊城數一數二的高級酒樓,可是,自從醉仙居到了蓬萊城,高昂的價格醇香的美酒,還有那比清風樓還高了一個屋頂的豪華大樓,已經把清風樓完全的頂下去了,現在的清風樓,顯然已經流落到了二等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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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今天醉仙居開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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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冷冷清清的大堂,刀瑤眼裏氣憤,但是,也隻能這樣下去,現在的這個情況,她已經對醉仙居無計可施了。就連自己家的米酒都成了下等物件,現在誰家不以能喝的上醉仙居的五重香為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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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刀瑤徹底灰心喪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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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仙居現在已經可以運轉自如了,淩藝倒也不必整日整日的在這裏看守,所以把貨物補充好,就走了出去。她還想給自己的宅子買一些家具,諾大個宅子不好好裝扮裝扮,怪浪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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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邊依舊帶著月風,但是除了月風,淩藝把淩達父子也帶上了。淩達父子自從成了淩藝的家奴,就已經舉家搬到了淩藝家裏,隱約已經有了淩藝心腹的趨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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