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陰差陽錯,那人居然是早就被餘得利遺忘在腦後的親生兒子。


    得知這個消息以後,最高興的就是餘得利跟顧永淮,餘得利甚至高興得直拍大腿,隻要顧永淮能夠讓顧江認祖歸宗,他就給她一成的股份!


    顧永淮受夠了十幾個女人爭寵的氣,有這樣的好差事自然是當仁不讓。


    億萬家財,她相信沒有一個人會不動心。


    顧永淮帶著小女兒餘文禮信心滿滿地在二十餘年後再度踏上了大陸這塊土地,然後在自己親兒子的家門口直接吃了個閉門羹。


    她再怎麽拍門,裏麵也無人應聲,但是明明有人在家的。


    今天太陽挺大,顧永淮跟餘文禮越曬越冒火,因此喬菁菁拋出那句問話的時候,餘文禮更是直接甩了個白眼,那手做扇狀扇了幾下,普通話裏帶著軟綿綿的粵語口音,“大陸的鄉巴佬,都一股土味。”


    ……


    尼瑪。


    喬菁菁臉黑了,這兩個女人是瘋子嗎?


    她查出懷孕以後就很少穿以前的衣服了,那些衣服基本上都是束腰緊身的,她現在穿的基本上都是些休閑服,加上不施妝粉,看起來確實有點平易近人。


    但是這也不是這兩個口紅塗得跟鬼一樣的女人嘲笑她鄉巴佬的理由!


    喬菁菁直接打開車門下車,她身高實打實的一米六八,而餘文禮遺傳了她媽的身材嬌小,也就一米五三左右。


    喬菁菁穿著平底鞋,硬是比穿著恨天高的餘文禮高了小半個頭,她把車鎖上了,然後盯著餘文禮,從朱唇裏冷冷地吐出幾個字,“你媽有沒有告訴過你,你丫是個智障。”


    餘文禮普通話水平並不高,茫然地看著自己母親,“她在講什莫?”


    顧永淮作為土生土長的大陸人自然聽清楚了,立刻抬起頭,吃閉門羹的火氣全部發泄到喬菁菁身上,她塗得鮮紅的手指甲幾乎要戳到喬菁菁腦門上,“你胡咧咧什麽!今天你不給老娘道歉,這輩子就別想好過了。”


    喬菁菁對來人的身份已經知道得差不多了。


    有火童在一邊嘀嘀咕咕她跟你老公同出一源身上有相似的血脈氣息,隻要不傻也就能夠猜出來對方是誰。


    顧永淮還挺好看,餘文禮就醜了,又矮又胖還穿得花枝招展。


    餘家都沒人教這些大姐什麽是正確的審美觀嗎?喬菁菁掃視了這兩貨一眼。


    她沒理娘兩個,哐哐哐甩著袋子,用門卡刷開了大門。


    這兩貨眼睛一亮直接要擠進來,“你是這家的人?我們找這家的男主人,叫他出來。”


    喬菁菁半句話也不多說,伸手左臂直接一攔,把母女擋在外麵。


    她朝庭院裏頭高聲叫了句,“許阿姨,關門放狗!”


    話音剛落,氣勢洶洶的許阿姨就牽著兩條蘇牧從葡萄架那邊小跑過來。


    ……


    喬菁菁呆住了,她隨口說說的,她們家什麽時候養的狗?


    作者有話要說:  求一發新文預收~鞠躬!


    第54章 元魄


    蘇牧屬於非常有靈性的犬類, 是犬中貴族。


    許阿姨牽著的那兩條長毛蘇牧年紀還小, 還沒喬菁菁膝蓋高, 長相靚麗,皮毛柔軟油光水滑, 邁著小短腿跑過來時那張臉更是顯得無比無辜純良。


    ……


    顧永淮跟餘文禮兩個看起來比它們兇惡多了, 放出來了也不知道是誰咬誰。


    喬菁菁頗為頭疼地揮了揮手,對許阿姨說了句,“牽迴去吧。”


    出師未捷先撤退, 蘇牧表示自己很失望,非常失望, 猶自不甘心地朝母女兩個“汪汪”地叫了兩聲,表情異常兇神惡煞, 那叫聲卻跟淑女似的。


    別看我們小, 我們也是很兇的!


    母女兩個眼神裏滿滿的俱是對喬菁菁的嘲諷,還不死心地想往裏麵擠,然而喬菁菁橫在門上的那條手臂卻堅如磐石,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小正太在半空中飛來飛去,他看熱鬧地抱著丹爐在上麵無情地嘲笑著底下那幾個戰五渣的凡人。


    餘文禮看見門好不容易才開了, 怎麽也不肯放過這個機會, 拎著包就衝上來想要拍開喬菁菁再衝進去。


    ……


    居然比喬菁菁還要潑婦。


    火童深深地震驚了, 下界的凡人一個個都這麽生猛的嗎!


    不過他也不敢怠慢,掐了一個訣。


    一道黑光閃過,鐵將軍的門楣上迅速掉下一條小孩手腕粗細的大黑蛇,嘶嘶地叫著, 剛好落到張牙舞爪衝下來的餘文禮懷裏。


    餘文禮還以為是垃圾從天而降,揪住大黑蛇的尾巴就想扔開,然後大黑蛇吐出猩紅的舌頭,順勢往上一卷,徹底纏住餘文禮的手臂。


    餘文禮這才看到是一條粗壯的大蛇。


    她的動作瞬間就僵住了,像是老式電影被卡帶一樣,她瞪圓了三白眼,兩條腿在無聲地打著顫。


    她被嚇得失聲,顧永淮也被嚇呆了,看著這條大黑蛇也不管自己女兒的死活,尖叫一聲就往路邊的車裏鑽。


    餘文禮哭著喊“媽媽”都止不住她快要騰飛的腳步。


    喬菁菁雖然也害怕這種冷血動物,不過她知道這是火童的小把戲,樂嗬嗬地看了會熱鬧就重重地把大門一摔,進去了。


    門外那兩個女人淒厲的尖叫聲頓時劃破長空,喬菁菁有些難以忍受地甩了甩頭才把這聒噪的聲音拋諸腦後。


    是死是活與她何幹?


    再說,火童下來是來做功德的,必定不會傷她們,不嚇嚇她們就治不住這種人。


    許阿姨在廊下遠遠地看著,她離得不是很近,也就沒看清掉在餘文禮懷裏的是什麽東西,“太太這是怎麽了?”


    喬菁菁睜著眼睛說瞎話,“有人亂扔垃圾。”


    她湊過去伸手摸了摸那兩條小蘇牧柔軟的長毛,“這狗是哪來的?”


    許阿姨也輕聲安撫了下還倔強地衝著門外低吼的小蘇牧,“喬太太買的,當時還不知道太太懷孕了,她說家裏太冷清了,買兩條狗來給顧先生作伴,顧先生很喜歡。”


    她媽買的?


    喬菁菁與蘇牧水汪汪的眼睛對視著,撇了撇嘴,“她居然沒說要養藏獒?”


    阮歆雲女士對於藏獒有種蜜汁熱愛,從前她就想要在家裏養一條,結果小藏獒領來的第一天就把放學迴家的喬菁菁小腿給咬了,傷口很深,阮歆雲忙不迭地把藏獒送到鄉下朋友家去了。


    許阿姨擺擺手,“她說藏獒野性難馴,太太又怕那種長得兇的狗,所以才買兩條溫順的。”


    許阿姨看著那兩條蘇牧歎氣,“現在太太懷孕了,正要把狗給送走呢。”


    喬菁菁咬唇笑了笑,“用不著送走,狗舍是在後院吧?”


    許阿姨點了點頭。


    “那不就得了,我一般不到後院去,記得給它們打疫苗就好。”


    家裏確實有點冷清,顧江隻信任許阿姨一個人,也不想在家裏多請別的人,除了小區裏的花匠會定時來打理家裏的植物,就沒啥人進出了。


    養條狗也好,起碼在她外出拍戲的時候,給家裏多增添點生氣。


    喬菁菁抬起頭,“顧江人呢,去公司了?”


    許阿姨指了指方向,臉上全是憂容,“樓上書房呢,好幾天沒出來了,飯也是送上去的。”


    許阿姨是顧江從老家帶過來的,一直在給他打點生活,對自己的兒子都不如對顧江精心,兩個人的關係一向親密。


    喬菁菁點了下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


    因為摸了狗,喬菁菁先洗幹淨手才上樓,她有些不敢上去。


    對喬菁菁來說,她人生中最大的坎就是前世被黑又離婚的那段時期,就連死亡,都是突如其來的,身軀麻木得感受不到太多的痛楚。


    那段黑暗日子,與顧江直麵母親活生生在自己眼前墜亡的痛苦相比,哪個更加難以接受?


    當然,各人有各人的愁,沒有可比之處。


    喬菁菁在書房門外遲疑了半天,才輕輕地敲了敲門。


    裏麵並無人應答,她安靜地等了會,就有些焦躁,輕輕扭開門把手進去了。


    書房裏很黑,黑得透不見一絲的光,南庭裏的大部分窗簾都是喬菁菁選的,顏色輕鬆明快,鵝黃、蔚藍、紗白……


    隻有書房,裝上了沉沉的黑色天鵝絨窗簾,一旦拉上,便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夜。


    她打開了手機上的電筒,躡手躡腳地靠過去,才發現顧江在小沙發上睡得昏沉,眼底一片青黑。


    她剛才這樣敲門,他都沒聽見。


    喬菁菁用目光描摹著顧江在睡夢中仍然不安心且揪得死緊的眉眼,伸手想要搭在他肩上,又放開了。


    她抱來一床小毛毯,細致地搭在顧江身上。


    喬菁菁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就落到顧江垂落在側的左手上的尾戒,那是她在兩個人還沒有結婚的時候送給顧江唯一的那樣東西。


    男戒女戒,是為一對。


    喬菁菁的那隻早就不知道被弄到哪去了,顧江卻依然妥帖地在小指上戴著。


    她曾以為那不過是戴熟悉了便懶得摘下的習慣,從不想這或許也是一種溫和細致的情意。


    喬菁菁笑了下,最後還是忍不住低頭俯身在顧江糾纏到一起的眉心附近啄了一口。


    眼見他似乎有點不舒服地動了動身軀,喬菁菁便立即嘩地一下捂著嘴躲到沙發背後。


    等再度恢複寂靜她才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做。


    想親就光明正大地親唄,喬菁菁有點懊惱。


    正要離開的時候,她卻不由自主地被桌上的東西給吸引住了。


    那是一本打開的相冊,她本想直接合上,卻不知不覺就被照片上那個身穿校服抱著籃球冷漠地看鏡頭的少年給吸引住了目光。


    眉眼幹淨,頎長秀麗。


    喬菁菁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拿起相冊快步走出書房。


    她給自己用靈露泡了杯熱氣騰騰的羊奶,又兌了點蟠桃果粒進去。


    那兩顆蟠桃扔給火童造了以後,就剩下兩顆將將成型的丹藥以及大半個被他控幹了水分以保留靈氣的果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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