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聽到這話,所有人一愣,全都暗自叫好。


    陳越名師的問話,很明顯在誅心,迴答什麽都錯,可就這麽難以迴答的話語,洪師一句話就反擊過去。


    行啊,你說我遲到,太子都沒到,是不是來的更晚?你敢說太子遲到,什麽意思?


    宴會而已,你故意扣帽子,居心何在?


    這話一出,不光迴答了對方,還借勢反擊,讓陳越迴答也不是,不迴答也不是,整個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鬱悶的快要吐血。


    “哦?幾天不見,洪師的口才比以前好多了!”


    見同盟的陳師說不出話,羅釗開口。


    “不光口才好了,身手也好,羅師要不要試試?”洪師倒滿一杯美酒,笑盈盈的看向一處:“你說,是不是啊馮師?”


    “你……噗!”


    馮宇身體一晃,引動傷勢,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不是不說這件事了嗎?怎麽又提?再說,他們兩個找你麻煩,關我屁事,悄悄的躲在一側,連話都不敢說,就躺著中槍……


    “馮師出去狩獵,被靈獸圍攻所傷……這兩天一直深居淺出,怎麽可能知道你的身手好不好!”羅釗也嘴角一抽,哼道。


    他的話也夠損的,說馮師被靈獸打傷,等於間接在說,洪師是靈獸,不通人情。


    “原來是靈獸傷的,真是可惜!”


    聽到對方的話語中帶著辱罵,洪師絲毫不以為意,淡淡抬頭:“他臉上的傷口,無明顯裂口,頓挫淤青,泛紅發黑,這是真氣灌入其中才能形成的;鼻骨微陷,和額頭形成一條直線,很顯然是被踹一腳,方能留下;耳朵紅腫,嘴唇發紫,這是手掌抽上去才能留下的印記……”


    “這麽明顯人類攻擊的傷痕,你卻說是靈獸……”


    說到這,洪師眼皮一抬,目光如電:“請問,羅師,你是眼瞎嗎?還是已經學會了睜眼說瞎話?”


    “你……”臉色一紅,羅釗差點沒暈過去。


    名師眼力極好,人類打傷和靈獸攻擊,本身就有很大區別,剛才那樣說,隻是故意轉移話題,避免尷尬罷了,誰知……他直接挑明,反倒成了自己睜眼說瞎話……


    羅釗氣的全身顫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如果說是這家夥打的,圍堵的事肯定會泄露出來……


    尼瑪,他不是一向笨嘴拙舌的嗎?怎麽一下變得如此伶牙俐齒了?


    其他人也麵麵相覷。


    洪師也太厲害了吧!


    陳師、羅師兩人聯手夾擊,用言語挑逗想讓他上鉤,結果,人家連消帶打,不光反擊成功,還讓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怎麽做到的?


    “我怎麽了?難道說錯了?又或者是……羅師就是自己口中那頭靈獸,馮師的傷,就是你打的,現在被我指出,有些尷尬了?”洪師淡淡道。


    “哼!”羅釗拳頭捏緊,想要迴答,卻不知怎麽說。


    “好了,你也說了,這是大家相聚歡快的宴會,幹嘛弄的劍拔弩張!”見老友快要氣炸,卻啥都說不出來,陳越隻好開口打圓場。


    “也是,宴會而已,沒必要這麽做!”


    將酒杯端起喝了下去,洪師不再說話。


    “可惡……”


    看到他這副樣子,羅師、陳師都覺得麵容難看,如同便秘一樣。


    本來被這家夥過去搗亂,弄的一肚子氣,想要在宴會開始前,給對方個下馬威,順便踩唿幾腳,做夢都沒想到,腳還沒伸過去,就被對方踩唿了。


    而且還是在臉上狂踹好幾下的那種。


    真是越想越鬱悶。


    悄悄抬頭看去,想看看是不是在那位天才眼中留下壞印象了,卻見他依舊喝酒,臉上古井無波,好像剛才的爭吵,根本沒聽到。


    “這就好……”


    見對方沒介意,二人對望一眼,各自鬆了口氣。


    “這家夥不知怎麽迴事,口舌比以前厲害多了,和他爭吵沒任何好處,先等太子來了再說吧!”


    知道繼續吵下去,沒有任何好處,羅釗、陳越、馮宇三人相互傳音。


    一時間,房間再次安靜下來。


    ……


    這邊互不服輸,各有想法,太子行宮的一個院落,一個身著華貴的青年站在其中,看樣子是在等什麽人,而且不知等了多久。


    即便如此,臉上都沒有絲毫不耐煩,反而帶著微笑。


    如果洪師在這,肯定能夠認出,這位,正是幻羽帝國的太子,葉前!


    “可惡,可惡,都怪那家夥,要不是他搶走了我的杜根草,何至於像現在都買不到……邢遠,你查出來那人是誰了嗎?”


    一聲咆哮,緊接著一個俏麗的身影,從院子外麵走了進來。


    “這個……過一會,我就讓葉前找人去查……”


    緊接著一個略帶歉意的聲音響起。


    一個青年緊跟在後麵。


    正是張懸當初在奇珍樓遇到的六公主和青年邢遠。


    離開奇珍樓後,這位六公主又四處尋找,看能不能找到杜憂草,結果找了好多地方,都沒看到,一直折騰到現在,一無所獲。


    越想越氣,一進門就忍不住咆哮。


    “六公主、邢遠學長!”


    太子葉前,迎了上來,抱拳躬身。


    “哦?你在這正好,剛好有件事讓你幫忙!”邢遠淡淡看過來。


    “學長有何吩咐盡管說就是!”


    葉前忙道。


    “白天的時候,我和六公主在奇珍樓遇到了一個青年二十歲模樣,帶著一個胖胖的管家,你幫我查一下他的身份,盡快迴稟過來。”


    邢遠擺了擺手。


    “好!”葉前點頭。


    雖然對方說的很模糊,但這是幻羽帝都,憑借他太子的力量,查出一個人,還是很簡單的。


    “六公主、邢遠學長,這件事我馬上讓人去做,今晚我準備了個接風宴,請你們過去,順便也認識一下我們幻羽帝國,這次送去名師學院的新生……”


    “沒興趣!”


    六公主擺了擺手。


    出去的時候,還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迴來就變成別人的奴婢了,氣都氣飽了,哪還有心情去參加什麽晚宴!


    “這……”沒想到這位學姐,直接拒絕,葉前滿臉尷尬的看向不遠處的邢遠:“學長,你……”


    “哦,你先迴去,等一會,我會過去!”


    邢遠擺了擺手。


    “好吧!”


    葉前也看出這位六公主正在火頭上,不再多說,鞠了個躬向外走去。


    他雖然是幻羽帝國的太子,但和鴻遠帝國的公主比起來,還是差的太多,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對方願意,倒也罷了,不願意,絕不敢強求。


    剛走了幾步,還沒離開院落,就聽到邢遠的傳音在耳邊響起:“六公主正在氣頭上,我勸一下,過一會一起過來!”


    “多謝學長!”


    聽到承諾,葉前眼睛一亮,走了出去。


    這次宴會主要目的是為了給六公主等人接風,她們真不去,就丟人了。


    “六公主,不要生氣,等葉前查出對方的具體身份,實在不行,我花費代價去將杜憂草買來……”


    見他離開,邢遠安慰道。


    “不用你管!”六公主氣唿唿的坐了下來。


    邢遠站在原地滿是尷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這位六公主脾氣古怪,讓他追的也十分辛苦。


    之前還好好的,說變就變,讓人摸不清頭腦。


    說實話,那個小子,收你做婢女,是你答應的,我也勸阻過,結果不聽……甚至還要將他殺了,你也不同意……


    現在卻跑到這裏對我和葉前發脾氣,算什麽?


    越想越覺得鬱悶。


    “玉飛兒,你怎麽了?”


    正不知如何勸阻,就聽到腳步聲響起,一個女子滿是興奮地走了過來,邊走邊帶著微笑,似乎要跳起來。


    “七七小姐,你……”


    看到對方這副模樣,邢遠一呆。


    眼前這位洛七七,一向冰冷如雪,啥時候說話,都被拒絕一臉,怎麽今天滿是笑容?


    如果給學院的人知道,冰山美人,居然也會笑,會不會當場發瘋?


    “沒什麽!”


    聽到他的話,洛七七才注意到自己的表情有問題,臉色一沉,再次恢複了寒冷如冰的狀態,來到六公主跟前:“怎麽了,氣成這樣?”


    “我……”


    飛兒公主正想說,秀美也是一皺,看向眼前的洛七七:“對了,你發生了什麽事,這麽高興?”


    她和邢遠的想法一樣,洛七七一向喜怒不形於色,不是說今天出去授課煉丹了嗎?怎麽迴來這麽高興?


    不符合她的性格啊!


    “我?遇到一件事罷了,沒什麽……”


    想到張師的風度,洛七七眼中露出尊敬之意,嘴角再次揚起,繼續看過來:“你還是先說說你吧,到底什麽人能把我們六公主氣成這樣!”


    “還不是那個無恥……”


    說了一半,飛兒公主嘴角一揚,搖了搖頭:“不對,憑什麽我先說?你先說到底誰讓我們這位喜怒不形於色的,七七小姐如此高興?”


    “我……”洛七七遲疑了一下:“這樣吧,咱們一起說,到底怎麽迴事!誰也不用瞞誰!”


    “好!”飛兒公主點點頭:“開始吧!”


    “是個卑鄙無恥,最會坑人的年輕人,無知魯莽,讓人生氣!”飛兒公主咬牙,眼角滿是恨意。


    “是個溫文爾雅,雍榮大度的青年才俊,學識淵博,令人敬仰!”洛七七滿是崇拜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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