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溫瑜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不計其數,乞丐裝變成了洞洞裝,蕭煜因為時不時替他擋刀,傷勢比他更嚴重。


    陸溫瑜感覺自己體力快要耗盡了,他從來沒有經曆過這麽長時間的鏖戰,反應遠沒有之前那麽靈敏,身上傷口竟然也沒覺得有多痛,大概是太多了,麻木了吧。


    他要死了嗎?


    阿煜怎麽樣了?


    若是能和阿煜死在一起也值了。


    那三年裏,他見過太多的生離死別。他以為他們早就天隔兩端,沒成想命運又給了他們一次重逢的機會,成全了他的遺憾。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很好了……


    隻是他又要留他爹一人了。


    “阿瑜,堅持住,我們等……”


    阿煜在說什麽?


    他頭腦昏昏沉沉的,有些聽不清,隻能看到蕭煜一刀殺掉衝過來的敵人,擋在他麵前,嘴張張合合。


    他最後一絲力氣終於耗盡,不由自主往下滑,但他並沒有倒在冰冷的地上,而是倒進了一個溫暖血腥的懷抱。


    “阿瑜,再等等,飛白兄就要來了……”


    “阿煜……”陸溫瑜並沒有聽見他在說什麽,低低喊了聲,將心裏話都說出來,“我有些後悔,若我十七歲那年就能明白我對你的心思,那我們就不會分開這麽久了……”


    “阿煜……我希望來生還能與你相遇,今生與你相伴太短了,我還沒……”


    “阿瑜,不要睡過去……”


    就在陸溫瑜迷糊之際,一陣急促整齊有力的馬蹄聲傳來,接著刺耳的刀劍聲響了起來。


    方鴻光舉著令牌高聲叫道:“大理寺辦案,反抗者格殺勿論!”


    “統統拿下!”孔飛白的聲音傳來。


    李宏忠大驚失色:“方鴻光,沈明,孔飛白,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方鴻光:“李太師,人贓俱獲,跟我走一趟吧。”


    孔飛白衝到他們麵前,擔憂道:“阿煜,溫瑜,你們怎麽樣了?”


    陸溫瑜努力睜大眼,看清眼前的人:“阿煜,我出現幻覺了嗎,飛白哥怎麽來了?”


    蕭煜溫柔地看著他:“不是幻覺,是我叫他來的。”


    李宏忠怒吼道:“蕭煜!你居然設計陷害我!”


    “阿煜你……”陸溫瑜陷入昏迷之前隻有一個念頭,他為什麽不早點暈過去非要說什麽遺言……


    第三卷 原是故人歸(21)


    “皇上,老臣為官數十載,克忠職守,從未有過逾矩之舉,更別說盜取稅銀勾結赤雪族人和胡人外賊。老臣實在不知,為何蕭將軍要栽贓嫁禍於我,陷我於不忠不義之地!”


    李宏忠跪在地上,憤然控訴。


    刑部薊自走出列隊,躬身說道:“皇上,微臣也相信李太師不會做出如此驚世駭俗之事,此事必有內情,還請皇上明察!”


    “是啊是啊李太師絕不會如此……”


    李派官員紛紛附和,要求慶和帝細查。


    沈明不屑道:“哼,內情?白花花的證據擺在你們麵前,你們卻說有內情,一個個都眼瞎了看不見?”


    薊自:“沈大人此言差矣,雖然銀子是在醉香樓查出來的,但說不定是有人故意將銀子運到此處,好嫁禍給李太師呢?皇上,微臣認為僅憑這些銀子,並不能定李太師的罪。”


    方鴻光:“薊大人有如此顛倒黑白的口才,去刑部真是屈才了。皇上,實不相瞞,微臣暗中調查李太師已久,這是他與胡人來往的書信,請皇上過目。”


    禦前公公接過書信,呈了上去。


    底下部分大臣神色大變,眼睛都往殿上瞄,企圖看清皇上的臉色。


    慶和帝看完書信,神色不變:“既然銀子有可能是別人嫁禍給李太師,那這書信的真假誰也不知,方愛卿,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麽誤會?”


    此言一出,皇上的態度不明而喻,底下大臣放寬了心,都靜默不語,作壁上觀。


    “皇上!”方鴻光立即跪下,以頭搶地,“微臣敢以頭上這頂烏紗帽擔保,書信屬實為真,若有半句虛假,我願自請辭官!”


    薊自心裏得意,諷刺道:“方大人這是在威脅皇上了?”


    陸文瀚卻突然出列,跪在地上:“皇上,老臣認為方大人忠心純良,絕不會做偽造證物陷害忠臣之舉,還請皇上三思。況且犬子不知哪裏得罪了李太師,竟被李太師的人圍攻,至今重傷未愈。無論是為臣子,還是為人父,於公於私,老臣都要討個說法。”


    皇上有些猶豫,陸文瀚是他的恩師,在朝政上雖然話不多,但卻很有份量,這事他怎麽都要給個交代。


    “這……太傅言之有理,李愛……太師,你可有話說?”


    李宏忠:“皇上,當時陸侍郎化了裝,老臣根本沒認出來他是誰,隻以為他是普通的小賊,想盜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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