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溫瑜下了馬,說:“今日多虧有你,你又幫了我一次,日後你所有需,我絕不推辭。”


    蕭煜一笑,手指著他的胸口,說:“真的?隻要我需要,你就幫我?”


    陸溫瑜打掉他的手,說:“你這人又不正經了,我進去了,祝好夢。”


    好夢啊……


    對他來說,太奢侈了,不過有他祝福,噩夢姑且也算好夢吧。


    蕭煜:“好。那我就祝你夢見我吧。”


    夢見你,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夢了,若是你偶爾也能夢見我,該多好。


    陸溫瑜白了他一眼,揮揮手,進了陸府大門。


    蕭煜待了片刻,才騎馬離開。


    夜深人靜,路上偶爾有更夫和巡邏的侍衛,蕭煜騎著馬七拐八繞,進了一個無人的小巷。


    他突然停下,?衣袖一甩,一把小刀朝某個方向飛了出去,噗地一聲,刀入血肉,某個屋簷處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想走?


    蕭煜猛地飛上屋簷,與那人交起手來。一交手,蕭煜便知曉他是誰的人,臉色頓時一變,招式也變得狠絕淩厲,沒幾下就扼住了那人脖子。


    “說,他讓你調查什麽?”蕭煜心狂跳,紇骨月離發現了,沒想到他這麽敏銳,這麽快就看出來了。


    他都掌握了他哪些情況?


    有沒有……有沒有牽扯到陸溫瑜?


    那人並不迴話,一股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蕭煜鬆開手,那人便軟綿綿倒在地上,竟是自盡了。


    他推了推那人的頭,果然後頸處刻有敕胡的狼牙紋身,於是又渾身上下搜尋一遍,尋到一張紙條,他打開一看,隻有三個字——陸溫瑜。


    蕭煜唿出一口氣,狂亂的心跳慢慢平息。


    還好……


    還好阿瑜沒有暴露,他還有時間解決。


    以後,要竭力克製自己,貪得無厭得寸進尺,隻會給阿瑜招來禍事。


    陰謀詭計,他一人應對就好。


    刀山火海,他一人踏過就好。


    隻要陪在他身邊,怎樣都好。


    第一卷 舊人成了新(21)


    翌日清晨,金都城門口站滿了送行的百姓,黑壓壓的大軍已在城外集齊完畢,就等主將下令出發。


    然而,皇宮門前,本該君臣和睦惜別的畫麵並未出現,反而一派莊嚴肅穆。


    孔尚啟跪在慶和帝麵前,聲音悲愴:“皇上,不能裁軍啊,天下形勢並未完全安定,北有敕胡,南有蠻寇,我朝不能隻圖眼前一時和平啊。”


    慶和帝:“朕深悉孔愛卿的憂慮,朕也不想做個目光短淺的皇帝,隻是眼下北疆五大洲亟需重整,流民需要安置,百業又待複興,既然現下安穩無戰事,裁軍既能恢複生產又能減少負擔,可謂兩全其美,孔愛卿就不必憂慮了。”


    孔尚啟:“皇上體恤百姓,實乃幸事。隻是,若戰事突發,隻怕我軍勢單力薄,抵擋不住,到時再征兵也鞭長莫及啊,皇上。”


    慶和帝不滿:“孔侯爺思慮過多,敕胡已和,蠻寇漸退,形勢一片大好,何來戰事?”


    孔尚啟:“皇上……”


    李太師插話打斷:“侯爺若在不出發,怕要誤了時辰,耽擱軍務了。”


    孔尚啟不再言語,心中一片淒涼,他明白裁軍已成定局。聖上在此刻才頒發裁軍聖旨,就是為了絕了他的反對心思,避免爭執,若是他走後再頒布,難免不會落得個不尊忠良的嫌疑。


    孔尚啟沉默片刻,沉聲說道:“皇上,此去一別,天闊路遠,望龍體安康,我大齊千秋萬代。臣孔尚啟,就此告退。”


    慶和帝:“孔愛卿,一路保重。”


    話畢,孔尚啟翻身上馬,迴首看了他從青蔥年少到艾發衰顏守衛了一生的皇城一眼,繼而愴然駕馬離去。


    曾經他也意氣風發,誓拋一腔熱血撒頭顱。


    而今,鬢已星星,垂垂老矣,隻有枯守北疆,以全殘誌了。


    那邊陸溫瑜和孔飛白兩人站在城牆上,看著城下百姓。


    陸溫瑜打著哈欠,開口問孔飛白:“你怎不去城門口跟孔將軍告別?”


    孔飛白笑道:“我爹最煩大男子嘰嘰歪歪,這等酸不溜秋的告別還是罷了。”


    陸溫瑜歎道:“唉,也是。”


    接著又問:“那個誰……怎麽沒來?他不是最愛湊熱鬧嗎?”


    孔飛白納悶:“誰?”


    “就……蕭煜啊。”陸溫瑜心想,蕭煜的嘴怕是開過光的,昨夜分別時打趣的話語竟成了真,他真夢到了蕭煜,雖然都是些亂七八糟無關緊要的夢,但夢一晚上也很擾眠了,導致他今早醒來跟沒睡似的,困的不行。


    “他啊,一早就去見了我爹,說公務繁忙,不去城門送行了,所以便沒來。”


    “哦。”陸溫瑜應了聲。


    不多時,孔尚啟便到了城門口,下令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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