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部分大臣微微騷|動,悄悄看向李宏忠,李宏忠波瀾不驚地站著,好似早已篤定結果,不禁心裏暗喜不愧是李家,他們站對了人。


    孔尚啟站了出來,說:“皇上,敕胡本就物資匱乏,與我朝征戰多年,已是傾盡大半國力,我朝如若接受求和,怕是農夫養蛇,養虎為患哪,還請皇上三思啊。”


    李宏忠站出來道:“孔大人的顧慮,皇上必然都明了。隻是近年來,國庫虧緊,實在無法支出多餘的軍資,再加上端州楚州等地的戰後重建,安撫民生,都是一大筆花銷。侯爺隻管打仗,國政之事怕是不清楚。”


    孔尚啟:“李太師,我大齊雖不比梁,吳二國富裕強大,但地博物饒,百姓勤懇,近年又無洪澇大旱,國庫怎會虧緊。我倒不知李太師何時也代沈大人的職,管起財政了。”


    李宏忠忙道:“李將軍話可不能亂說,我李宏忠從無越俎代庖之行,國情如此,我隻是如實稟告,望聖上明察。”


    慶和帝揮了揮手:“諸位愛卿不必再爭了,朕心意已決,今日禮部便著手擬訂議和章程,不日昭告天下。”


    不等孔尚啟再次開口,皇上已揮手,讓太監傳話:“今日事畢,退朝!”


    官員三三兩兩散了,孔尚啟皺著眉,憂心忡忡地離開了。


    陸溫瑜迴到戶部司,李元良冷笑一聲,同僚也悄悄互相使眼色,他假裝沒看見,徑直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了下來。


    案牘上已堆了高高的一摞賬簿,他簡單翻了翻,發現都是些陳年舊賬,而且是有漏洞缺損的賬本。


    大齊開國幾十年,賬簿卻不少,從各州的稅銀記錄到某年的救災撥款,從軍需支出到官員俸祿,都一一記錄在冊。


    隻是,一鍋湯總有那麽幾顆老鼠屎,賬簿也總有對不上的地方,戶部司便將這些漏洞記錄在冊,摞在一起竟足有兩尺高。


    其實,這些陳年舊賬基本都追查不到了,涉事人員要麽因年歲已久消失無蹤,要麽已經伏法,虧空補不迴來,至於其中是否有背黑鍋的,誰也不知道。


    大家都心知肚明,這賬無法清算。而且,按例,應兩人共事,一人清算,一人核對。但……


    陸溫瑜抬頭看了一圈,其他同僚見他看過來,忙轉過臉低頭翻手裏的冊子假裝很忙,李元良靠在椅背上,趾氣高揚地閉目養神,甚至還有小廝給他捶背。


    陸溫瑜算是明白了,這都是李元良的主意,其他官員唯他馬首是瞻。他本想發作,忽然又記起孔飛白的告誡,暫時把氣壓了下來,以後尋個機會再“報答”迴去。


    轉眼幾個時辰過去了,陸溫瑜翻得頭暈眼花,腦袋都大了幾圈。漏洞各式各樣,有地方官做假賬最終算不清楚的,有賑災款被貪,官員以死認罪不說錢藏何處的,更有稅銀被山匪所劫,最終不知去向的。


    陸溫瑜翻這半天,也堪堪翻了幾本,他將有疑慮的都一一記了下來,準備問一問沈大人。


    沈曹操說到邊到,他一進屋,便道:“聖上要我部清查近年來收支狀況,不知諸位查得如何?”


    一官員迴道:“迴大人,賬簿眾多,我等已分派了任務,正在清查中。”


    沈明:“嗯,望諸位盡心盡力。陸侍郎,請隨我來。”


    沈明帶著陸溫瑜到了一僻靜處,屏退左右,悄聲說:“我知你秉性,不屑與他人同流合汙,你今晚酉時來一趟食天居,我有一件要事要交與你,切不可告知人,明白嗎?”


    陸溫瑜慎重地點了點頭。


    沈明拍拍他的肩,一臉凝重地走了。


    第一卷 舊人成了新(10)


    這晚,陸溫瑜準時到了食天居。沈大人早已包了隔間,坐在椅子上喝茶,沈伊也坐在旁邊,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地東張西望。


    陸溫瑜一推開門,就愣住了……


    這是什麽情況?


    沈伊為何也在?


    之前沈伊說她爹給她說親,難不成沈大人又想把他女兒許給他?


    陸溫瑜一隻腳邁進門裏,把委婉拒絕的理由都想好了,才鎮定地進了屋。


    陸溫瑜行禮:“沈伯伯,我來遲了。”


    沈明伸手拉起他,親切地說:“不晚不晚,你來的正好,小女沈伊她說想……”


    陸溫瑜一聽他說沈伊,立即打斷:“我好男風。”


    沈大人一臉震驚:“啊???你…你……你……”


    糟了,他好像知道什麽不得了的事,陸文瀚這老東西不會把他滅口吧?


    沈伊激動了:阿淩哥哥,你果真!!!


    沒想到小女子竟能見到話本上的活斷袖,真是不虛此生了!!!


    三人各懷心思片刻後,陸溫瑜打破尷尬:“我……我……你們,咳……沈伯伯剛想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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