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旁人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陸溫瑜瞬間站起身,準備過去親身上陣給他們體驗下什麽叫打架鬥毆,就聽見“噌”的一聲,刀劍出鞘,一人聲響起:“背後議人,真不知你們又高尚在何處?不過是一群衣架飯囊罷了,如若再讓我聽見你們亂嚼舌根,我這劍,可不聽人使喚。”


    說話人語氣冷硬,強大的壓迫感撲麵而來,竟是動了殺氣。


    “你……你誰啊?劍拿遠點……你知道我是誰嗎……拿……拿開你的劍……”那人害怕極了,說話哆哆嗦嗦起來。


    “我不知你是誰,我也沒興趣,有本事你就再說一句試試,看我敢不敢動手。”那人說話又變得漫不經心,語調輕飄飄的,但說來的話卻殺氣騰騰。


    陸溫瑜聽出來了,這樣的聲音也隻有蕭煜了,隻是沒想到他會為他出頭。


    那邊也有人認出來了:“是蕭煜,蕭將軍。”


    “不就是個四品官兒,這麽囂張。”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


    “雖說隻是四品,但戰功顯著,連孔侯爺都要給他三分麵子,我等還是不要觸黴頭了。”


    “不……不說就是了……”被劍指著的那人立刻服軟,閉了嘴。


    蕭煜輕哼一聲,眼裏的不屑與譏諷十分明顯,他收劍迴鞘,轉身走了。


    旁邊帷帳鴉雀無聲,氣氛有點凝重。陸溫瑜瀟瀟灑灑地走出帷帳,路過旁邊時,假裝不在意地看了一眼,親切地說:“喲,這不王公子,陳公子和阿貓阿狗們嗎?剛剛在這兒討論誰呢,說與我聽聽?”


    眾人哪敢出聲,都低頭側臉不看他,陸溫瑜看他們這麽沒膽兒,沒了逗樂的興致:“嗬,沒勁。”


    他邊走邊四處尋找,蕭煜畢竟幫了他,還是要說一聲感謝的。隻是那樣冷峻的蕭煜,跟以往大不相同,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蕭煜一身黑衣,腰間和手腕處都戴著護甲,嘴裏叼著根不知從哪兒薅來的狗尾巴草,倚靠在一帷帳邊看著天空,脖頸修長白皙,狹長的眼睛裏卻沒有什麽情緒。


    陸溫瑜走過去,輕咳了一聲:“……謝謝。”


    “謝什麽?”蕭煜眼睛從上往下斜斜看過來,眼珠漆黑,和紅紅的痣相映,有一種驚心動魄的吸引力。


    “謝……你剛替我說話。”陸溫瑜避開他的眼睛,低聲迴道。


    蕭煜深深地看著他,說:“你聽到了,那……你到底有沒有看上那個少年呢?”


    陸溫瑜心道,看沒看上幹|你何事,我憑何告訴你,況且我本來就沒看上,純屬出於好意,沒想到還被人曲解。


    蕭煜挑了挑眉,又問:“怎麽不說話?真看上了?”


    “你胡說什麽,我純粹看他可憐才出手幫他,這幫亂嚼舌根的。”陸溫瑜氣衝衝地看著他,立即否定。


    蕭煜笑了,拿下嘴上的狗尾巴草,用草尖兒碰了碰陸溫瑜下頜,悠悠地說:“阿瑜既然這麽好心,我也挺可憐的,你要不要也幫扶我一下?”


    陸溫瑜一手抓住那作亂的草,警惕地問:“幫扶什麽?”


    蕭煜看看著他的反應,更樂了:“放心,又不讓你做甚為難的,隻是讓你一會兒打球時跟我一組罷了,我……”


    他頓了頓,移開眼,耳根微紅:“我……不善球技。”


    陸溫瑜將信將疑地看著他,不敢相信一介武將說自己球技不好,這跟文人說自己不會識字一樣匪夷所思。


    “好……”罷了,不就是馬球嗎,就算蕭煜一點不會,他也能一人獨勝。


    說話間,孔飛白也來了。


    孔飛白:“溫瑜,一會兒跟我一組,你我聯手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


    陸溫瑜把草扔給他說:“你自個兒殺去吧,我有人了。”


    孔飛白驚訝,一臉問號:“啊?你有誰了?”


    陸溫瑜指了指蕭煜,說:“問他。”


    蕭煜看著孔飛白,笑了笑,沒說話。


    孔飛白不可思議:“你……和他?”


    蕭煜意有所指,說:“怎樣,是不是絕配?”


    孔飛白頓悟:“額……相貌來看還是很配的。”


    陸溫瑜聽得雲裏霧裏,感覺不對勁:“喂!你們怎麽越說越離譜!馬球賽要開始了,我先走了。”


    他匆匆走了,蕭煜哈哈大笑著也跟了上去,留下孔飛白在原地,一臉神秘莫測地看著他們。


    第一卷 舊人成了新(8)


    馬球是一個用木頭製成的紅色鏤空圓球,狀小如拳,球杖長數尺,端如偃月,杖身上雕有祥雲,也被稱為“畫杖”。陸溫瑜挑了一匹棕紅色的馬,蕭煜則騎了自己的馬,兩人拿上球杆,便上了場。


    場上已分了兩隊,他倆去了人少的那隊,打眼一看,李元良在對麵的隊伍裏,被圍在中間,看見蕭煜,驅馬過來,笑著說:“聽聞蕭將軍不善馬球,不若來我這隊,保證無人敢搶你的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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