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雖然見慣了大場麵,但在同陰辰雙眸對峙的那一瞬間,中年男子還是不由自主感到一陣恐懼。


    這種眼神,沒有經過戰場的人,是絕不會如此冷酷的,這名青年,卻有著同他年齡完全不相符的滄桑和冷漠。


    “很簡單,我要請帖。”陰辰開門見山,他一眼掃去,這人在氣勢上已經被他壓過去了。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你是誰,你竟敢騙我,你這個死胖子!”中年男子的體型也很肥胖,此時卻是罵林正恩死胖子。


    林正恩麵色一變,他最討厭別人說他死胖子了,即使陰辰都直唿其名而已,當然,李若是個特例,便是一把揪住這人的衣領:“奶奶的,嘴巴給老子放幹淨點,否則被怪本胖翻臉不認人!”


    中年男子沒想到,剛才林正恩還溫文爾雅的,一口一個公子堂主的,現在一開口就是奶奶的,不由得也是一愣,隻是他堂堂的皇族人,被林正恩這樣威脅,麵色一變,大怒道:“這地方是獸神堂所在,你們這些小雜碎,竟敢將主意打到你大爺我身上來,找死!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說完,還摟了摟身邊的女子,那名女子也是從恐懼中緩過勁來,也是,隻要說出男子的身份,沒有人敢碰他們。


    隻是,他狠,陰辰可比他更狠!


    “我不關心你是誰,我說了,我隻要請帖,有,就勞煩兩位拿出來,沒有,我和我這位兄弟就親自動手。”陰辰冷笑一聲:“我這兄弟,可是出了名的色。”


    林正恩鄙夷的看了眼陰辰,卻也是猥瑣的盯著女子**的胸脯看了會,這才道:“再不給,我可就強行搜身了,奶奶的。”


    “你敢!”中年男子怒目圓睜,擺開架勢,衝著林正恩嚷道:“死胖子,有種你試試看!”


    在他看來,林正恩顯然比陰辰好欺負一些。


    陰辰卻是冷哼一聲,一拳直接打在這人的肚子上,壓低了嗓音道:“少廢話,到底給不給。”


    那名女子嚇得差點尖叫起來,林正恩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女子,直往自己的懷中抱著,一手緊緊的捂住了女子的嘴巴。


    “你他娘的敢叫,奶奶的,老子**你。”此時的林正恩,活脫脫的像一個惡霸。


    那名女子在林正恩的威脅下,花容失色,更是被林正恩吃了不少豆腐,忙點頭,不敢胡來。


    “你……你竟敢打我?!”不相信陰辰敢對自己動手,中年男子捂著肚子,抬起眼,兇狠道:“我乃是當今華木國的王爺!”


    “王爺?”陰辰一拳,又狠狠的打了下去:“我管你什麽王不王爺,我數到三,三秒後,我自己搜。”


    陰辰實在是沒耐心了,隨便碰到個人都是王爺,心想那宴會也該開始了,再晚了就難以混進去。


    “你敢!”這人還是不相信陰辰有這個膽子。


    “奶奶的,讓你們看看老子的真容!”林正恩這才將麵紗扯下,那張猥瑣的臉,這時完完全全的暴露而出。


    看到林正恩的臉,兩人大驚失色,這人竟然是被稱為血佛的那個胖子!


    上次的一戰,陰


    辰得真魔的稱號,而林正恩,額頭的一個卍字,便是直接被人稱為血佛,這兩人的名聲在整個華木國裏,可謂是人人畏懼。


    而現在,血佛正朝著自己獰笑著,中年男子驚懼之下,不由得腳下一軟,癱倒在地,張著嘴巴,半晌說不出話來。


    “血……佛!”


    “奶奶的,非得逼老子露出真容。”林正恩也有些驚訝自己的名號,血佛,直接抓起中年男子,隨便一搜,就將請帖搜了出來。


    那名美貌女子一看到林正恩的模樣,也是驚得花容失色,乖乖的將請帖給拿了出來。


    這兩人什麽人,那可是殺了落天教和馭獸齋教徒的人,豈是他們這些皇家勢力招惹的起的,這次也是認栽了。


    拿到請帖之後,陰辰便是一人一掌敲暈,拖到樹幹之下隱藏起來。


    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後,霜之哀傷和白斬都被兩個白色布匹緊緊包裹著,而林正恩的冰斧,同樣包裹著,背在背上。


    兩人走入客棧之時,果不其然,幾個看似穿著樸素的人,卻是一同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直接攔住陰辰兩人。


    “兩位,請出示請帖。”一人彬彬有禮的賠笑道,這些人都是獸神堂的客人,不是他們能招惹的。


    請帖沒問題後,還是不讓陰辰他們進去,問題就在於兵器。


    哪有參加宴會還帶上兵器的,這人不隻帶了,還一次性帶了兩把過來。


    “不好意思,今天不能帶兵器進去。”還是剛才那人,陪著笑臉。


    “奶奶的,你還怕我會鬧事不成?”林正恩瞪著雙眼,道。


    “請別為難我們,我們必須保證宴會的安全。”這些人的實力盡皆都是初階七段,距離中階隻有一步之遙,用來把守來往的賓客,保證宴會的安全。


    林正恩正要譏諷一番,卻是被陰辰使了個眼色,將背上的兵器取下,淡淡道:“我們的兵器放在哪裏,這個我們總能知道吧。”


    那幾個人看到還是陰辰懂得明理,便是點頭:“當然可以,就在此處。”


    言罷,便是將陰辰兩人的兵器一同放在一個擺放兵器的木架子上。


    陰辰這才點點頭,帶著林正恩走了進去。


    “怎麽了?”林正恩知道陰辰絕不是輕易放下神兵的人,對於器師來說,神兵就是自己的生命。


    陰辰淡淡道:“我剛才感覺的到,有兩個實力遠強於我們的中階高手,正在監視著我們。”


    林正恩聽完,心中一驚,他知道陰辰不會對他撒謊,便是出了一頭冷汗,差點就露陷了,所幸陰辰直覺過人。


    “他們還沒認出來,兵器不會有問題,我們直接進去即可。”陰辰輕拍了下林正恩的肩膀,便是走了進去。


    此時的外麵,兩個靠在樹上的男子,正提著酒壺喝著酒。


    “大哥,你說那兩小子,會不會是真魔和血佛兩人?”


    “不可能,那兩小子隻是初階的實力罷了。”年紀稍大的男子眯起雙眼:“這裏對他們來說,可是龍潭虎穴,隻要敢露麵,我非得殺了他們不可!”


    “也是,他們肯定沒這個膽,誰不是遠走高飛,還敢迴來,不過那兩小子帶著麵紗,有些奇


    怪。”


    “哼,膚淺。”他喝了一口烈酒,道:“堂主交的朋友那麽多,帶個麵紗就有問題?你沒看到他們直接把兵器交出來?你還是多跟我學學,要有一雙火眼金睛般的眼光。”


    “是是,大哥教訓的是。”


    ……


    宴會之內,雖然隻有不到一百個人,但每個人都是整個華木國的精英人物,可以說,這次曹正之子滿月酒的宴會,聚集了整個華木國的精英力量。


    而主人公曹正,正帶著一個身材窈窕,婀娜多姿的女子,逐一的跟賓客們敬酒。


    陰辰和林正恩兩人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坐下之後,便是一杯一杯的喝著悶酒,陰辰時不時的抬起眼來,看著曹正習慣性的甩著劉海。


    他知道,雖然丁萱兒現在被關在地下室中,但滿月酒雙方親屬都會出席,丁萱兒作為孩子的母親,自然也會出來。


    隻是不知曹正身邊那名女子是何人罷了,此時的丁家人,不過才來了三四個,每個人對著獸神堂的人都是敬畏有加,丁家自從失寵之後,在獸神堂的心裏就已經沒有地位了。


    若不是丁萱兒給生了個兒子,還不知道曹正會怎麽對她呢。


    “看!”忽的,林正恩便是抬手一指,麵色有些猙獰。


    隨著林正恩的目光看去,隻見一個麵黃肌瘦的少婦,陪著笑臉給周圍的賓客倒酒,這笑容,雖依舊有一絲風韻,但已經沒有了當年那種豆蔻年華,仿佛經曆了十年一般。


    原本肌膚勝雪,如今卻枯黃蒼老,美眸已然不在,反而是無神茫然,所幸那名滿月的孩兒隻有生母在身邊才不會哭鬧,丁萱兒得以抱著嬰兒,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默默的發著呆。


    “這……萱姐怎麽變這樣了?!”林正恩大驚。


    更為吃驚的,不隻是他,還有陰辰。


    “混蛋。”麵部肌肉略微抖動著,陰辰將手中的酒杯握得越來越緊。


    丁萱兒,當年結婚之時,那苗條的身段,一笑傾城的美顏,如今卻成了一個閨怨少婦,足以見得這一年的時間,她過得如何了。


    定然是生不如死,卻是因為懷有身孕而篝火下來罷了。


    陰辰看著丁萱兒如今的模樣,想起一年之前劍舞遊龍的丁萱兒,意氣風華,正是青春之時,想起一年之前騎著仙鶴獸,追逐著夕陽的少女,那迴眸一望,如今看來卻是成了永恆。


    痛。


    心痛。


    砰的一聲,陰辰手中的酒杯,便是碎裂而開,他看到了,丁萱兒幹枯的雙眼,留下的濁淚。


    她是否在想著自己,或是在後悔當初的選擇,其實這隻是政治婚姻下的悲劇罷了。


    “奶奶的,竟然將萱姐整的不成人樣,你他娘的還忍!”林正恩有些動怒了,因為他看到陰辰竟然還無動於衷。


    這不像他,絕不像。


    陰辰,是那種為了心中尊嚴,為了底線和原則,即使麵對強大敵人都不會退縮的人,如今,他卻捏碎了個酒杯,沉默不語。


    “陰辰!她當初怎麽對你的,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如今萱姐變得這般慘樣,你,你卻——”


    “給我把神兵,拿迴來!”天魔左手,拍在了酒桌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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