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6
這是古小一第一次直麵生死, 卻感覺一點都不陌生。
一個人就這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她並沒有感覺到恐懼。看著躺在病床上安靜的糖糖，身邊的紀宇抽泣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在他這個年紀經曆這樣的事情確實太殘忍了。
古小一能感覺到他的絕望，她自己感覺也很悲傷，卻覺得即使這樣的事在她身上也變得很平靜, 有種……這種事跟她所經曆過的事來說, 根本不能給她帶來更大的痛楚。
古小一安慰地摸著紀宇的頭發，身邊的拂曉也低著頭不說話。
倒是六師兄嚴肅地站在一旁麵無表情, 看著病床上的人, 轉身對紀宇說：“你的小朋友走的很輕鬆，沒有半點痛苦, 你可以放心了。”
紀宇睜開古小一的胳膊撲過去要揍六師兄, 哭著喊著說他是騙子，他要糖糖。
古小一在一旁看著也沒有上去把紀宇拉開, 伸手一抹眼角, 發現自己居然流淚了，印象中她好像從未哭過。
隻是她覺得自己好像也經曆過這樣的事情, 同樣的少年站在自己麵前, 看著她一臉漠然的說：“你要死了。”
古小一就像是個路人甲在感覺自己這段經曆, 但是的她好像什麽隻是笑笑說：“沒關係。”
再多的記憶都沒有, 對方年紀雖小，卻執拗地說：“我不會讓你死的。”
心口忽然一陣鈍痛，古小一也不知道自己經曆過什麽, 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記憶。
“即使你現在這樣痛徹心扉的恨不得殺了我解恨，再過個十幾年你可能會連對方叫什麽都忘記掉。”六師兄的話實在是太沒有人情味。
然而這事也隻能讓六師兄來做，除了他估計沒人能抵擋小孩子純真的眼神，沒人能忍心看著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離開，她原本應該快了的成長的，一朵話花骨朵，還沒綻放就凋謝了。
古小一自己是沒有這個能力，要是她有能力留住糖糖的命，她肯定會去做的。
古小一想上去把人勸住，卻看到六師兄手一揮，周圍的環境都變樣了，糖糖正站在病床前看著床上那個閉眼睛的自己，古小一知道這是糖糖的靈魂。紀宇看到糖糖立馬停住了哭鬧，要撲過去，卻被六師兄給抓住了。
“我隻是想讓你看著他離開，並不是讓你來挽留她的，你們現在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不如安靜的送她走吧！”六師兄硬邦邦地說：“她雖然年紀小，卻有著比大人還要堅強的內心。她都敢直麵生死，為什麽你不能？對死者最大的羈絆就是生者的執念。大家都以為她活著才是最好的安排，卻不想一直被病痛糾纏的她現在才正真的有了解脫的感覺。因為要顧及親人的感受，即使年紀小，也堅強的承受著各種治療帶來的疼痛，你們以為她是在堅強的為自己而活，其實她為的是你們。你為什麽還是不肯讓他走？”
紀宇怔怔地站在那裏，年紀小小的他似懂非懂地看著糖糖。糖糖不知道大家能看到她，跟病床上的自己打完招唿走到了紀宇麵前，兩個人陰陽相隔的站著。
糖糖笑笑，伸手在紀宇麵前晃了晃，“愛哭鬼。”
紀宇抽了抽鼻子，把抽泣聲給噎迴去了。
糖糖伸手想要觸碰他的臉，在他臉頰的位置停下來了，她碰不到他。古小一感覺紀宇的唿吸都要凝固了，糖糖說：“不用照顧我了，是不是鬆了口氣？”
紀宇猛地搖頭，糖糖愣了一下，卻笑了，“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嫁給你。”
紀宇猛的點頭。
糖糖湊到他臉邊，在上麵親了一口，雖然彼此都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但是這個親吻還是清晰的印在了紀宇的心上。
“我要走了，紀宇再見。”糖糖站在紀宇麵前，揮手再見。
紀宇跟著要揮手，眼前的人影慢慢的消失了。
紀宇哽咽著轉身抱著六師兄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來看糖糖的人很多，她人緣很好，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都很喜歡她。古小一他們的出現倒是沒有引起多大的驚訝，隻是六師兄不喜歡見人，所以一直都隻有他們這些人看得到。
糖糖離開後，他便離開了。
古小一蹲下身體擦幹紀宇的眼淚，“這個世界這麽美好，你要代替糖糖多看看。她都知道的。”
紀宇抽著鼻子，從口袋裏摸出他那個小袋子遞給古小一。古小一挺不好意思的，雖然自己很想要，但是紀宇想要做的事她並沒有做到。
“這個東西我不需要了，我都不喜歡聽小鳥說話，但是糖糖喜歡聽。現在我送給你，那個奇怪的叔叔雖然看起來兇巴巴的，但是他確實讓糖糖這個星期過得很開心。”
古小一心情複雜地揉揉小朋友的頭，這個年紀就經曆生死確實太過殘忍了，不過也相信他以後會更加堅強。
從醫院迴到了住處，六師兄早就迴來了，正襟危坐的在那裏，不知道是在修煉還是在消化今天看的事情。
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古小一和拂曉都沒有六師兄那樣強大的內心，自然沒辦法這麽快消化掉今天發生的事。
但是也不能完全不說話，特別是六師兄看到他們迴來了，眼睛一抬視線掃過兩個人身上，讓人有點害怕，古小一感覺六師兄應該也沒有他們所了解的那樣鐵石心腸，同時他感覺六師兄似乎要是想要發泄自己現在的不痛快，估計拂曉要中槍。
而且，很想然拂曉現在似乎也想打一架來發泄發泄。
真是搞不懂他們這些男人。
古小一打破平靜的問六師兄，“師兄……你幻化是師父教的嗎？”
六師兄“哼”了一聲，“跟師父學幻化……你的師兄們可能都要成師姐了。”
古小一吐舌，師父這愛好。
“師門教育是放養的你不知道？”六師兄這麽吐槽師父，真不怕古小一告狀？
六師兄繼續說：“幻化是修仙的必修功課，師門每個人都要學的，師父最多就是指點指點，就這樣，他還專門指點被人變美人。不是四大美人，就是曆史上有名的美人。”
古小一跟著六師兄嫌棄臉，“老不正經！”
六師兄拍著古小一的肩膀一本正經地說：“師父可能是在迴憶他的渡劫生涯，畢竟當年師父去凡間渡劫也是做過美人。”
“噗！”古小一被這個消息給驚到了，“真的假的？渡劫沒得選的？”
“渡劫有的選的話，要不要再給你定個套餐？”六師兄這犀利的，“自己選角色？還製定角色成長計劃？再送個大禮包？保證渡劫安全無憂不留後遺症？”
“師兄你不去做遊戲可惜了。”古小一製止住自己師兄的話，
“有一世我做過。”一本正經的六師兄實在是無懈可擊。
古小一眼巴巴的看著拂曉，感覺自己都要撞到六師兄的槍口了。拂曉好歹是站在她這邊的，“紀宇不是把碎片給你了嗎，你打開看看。”
說到這個，古小一忙打開紀宇給他的東西，拿出那塊小殘片，確實是自己的內丹。古小一取下自己脖子上的項鏈，把小碎片放進師父給自己做的容器裏麵，然而兩片碎片看起來並不能合在一起。
古小一聚集自己手裏的靈氣把容器合在手心，就像是自己的本能一樣，靈力不斷湧進手心，等到差不多的時候再去看碎片，居然合在一起了。
師父說的果然沒錯。
碎片合在一起後，與此同時，古小一居然聽到外麵嘰嘰喳喳的似乎有人在說話。
她打開窗戶，驚飛了外麵一群鳥。
“哇，嚇死我了。”一隻鳥揮著翅膀飛速跑開了。
“好好的開什麽窗，嚇死我了。”
“啊啊啊啊，討厭，幹嘛忽然開窗。”
古小一睜大了眼睛，想起了紀宇說的，這東西能讓人聽懂鳥說話。
她有點驚訝地看著一直跟塊石頭一樣杵在那裏的六師兄。
六師兄雖然是塊石頭，但是也是很敏銳的，古小一這一驚訝，他就感覺到了，眼神跟著移了過來。
古小一有點驚訝地說：“我……聽得到鳥兒說話。”
這不算什麽奇怪的事，修為到一定程度的人是可以聽得懂同樣有修為的鳥，但是古小一指了指窗外，六師兄也有點驚訝了。
外麵是幾隻完全沒有修為的鳥，別說古小一，六師兄這麽高的修為也是聽不懂它們的話。
拂曉一開始也是隻當紀宇是騙人玩的，現在看到古小一這個樣子，十分納悶的問了一句，“你……到底是什麽？”
古小一也很好奇這個，她聽著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喃喃地說道：“我難道原型是隻鳥？”
第29章
27
對於古小一原型是不是鳥, 這點還有待商榷，畢竟能聽懂鳥語的人雖然少，但是古小一的內丹看起來這麽厲害, 估計就算原型不是鳥，估計修為也夠聽懂鳥類的語言。
“鳥的話，我會是哪一種呢？”古小一想想還有點興奮了, 她一直都挺好奇自己是什麽的, 畢竟是在四靈山長大的，大家都是有原型的, 就她沒有, 平時大家一不高興就把對方打迴原型，就她沒有, 這個遊戲她總是玩不了。
“做鳥人就這麽開心？”六師兄又開始了, 順手接過古小一手裏的容器，看著裏麵的東西, “這是你的內丹？”
古小一歎氣, 說好的沒有心呢？今天的六師兄這處處不爽是怎麽迴事？
“六師兄，你要不先迴去？”
六師兄卻慢悠悠地丟出一句, “今天暫時不迴去了, 心情不好, 怕得罪其他師兄弟。”
古小一這個氣歎的, 怕得罪其他的師兄弟就不考慮她的情緒？再說了他什麽時候考慮過師兄弟的心情？不都是想懟就懟。
“我這次下山是在幫你。”言下之意就是，懟古小一就是應該的，師門的師兄弟們是無辜的。
古小一都要被六師兄懟懟也要哭了好嗎？
拂曉見狀麻溜的迴自己房間了。
古小一沒地方可一躲, 隻能坐在那裏感受著六師兄的心情不好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
六師兄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還在那裏把玩著她的內丹，“大師兄說的沒錯，你確實天資聰慧，是修仙的好苗子。我們都想不通為什麽你什麽都學不會，原來問題出在這裏。”
古小一盯著自己師兄看了一陣，不敢開口，怕被懟。
“挺麻煩的呀！”六師兄歎了口氣，把項鏈給古小一戴上，“我在你這裏呆一會，你不用管我。”
古小一低頭看著自己胸口的項鏈，裏麵的內丹在發著光，因為在她身上，這光視乎變得越發亮了。她也感覺到自己周身靈力的變化。
“師父……最近都在幹什麽？”古小一捏著項鏈問六師兄。
“師父最近都在翻上古神獸的資料。幾乎都不出門的。”六師兄閉著眼睛盤著腿坐在那裏，“師父這陣子非常用功，幾乎都不折磨我們了。”
古小一就知道師父沒這麽輕易放棄，果然是調查秦欒那裏的上古神獸去了。
當即氣氛便冷下來了。
古小一看看時間自己也差不多要開直播了，她有點不太好意思的跟六師兄說：“我……開個直播……”
六師兄“嗯”了一聲便沒下文了。
古小一希望有人在，六師兄能安靜的坐在一旁消化自己的情緒，不要殃及無辜。
最近直播總覺得沒有以前有力度，古小一自己興致還可以，但是粉絲們卻覺得沒有一開始有新意了，畢竟也不能老是玩【再來一瓶連中十瓶】，古小一有沒有別的能唬住人的技能，師父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麽，都沒有在群裏發紅包。
其實發了也沒用，她這喪氣也搶不到牛逼哄哄的。
直播就是這樣，你沒有新意，粉絲就很容易走失。
這也是團隊一直在煩惱的問題。
古小一今天的直播人數不是很多，加上她自己心情也不是很好的樣子，直播間的氣氛也變得有點不太好了。
粉絲也不是慣著主播來的，一些死忠粉還能陪著古小一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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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古小一第一次直麵生死, 卻感覺一點都不陌生。
一個人就這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她並沒有感覺到恐懼。看著躺在病床上安靜的糖糖，身邊的紀宇抽泣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在他這個年紀經曆這樣的事情確實太殘忍了。
古小一能感覺到他的絕望，她自己感覺也很悲傷，卻覺得即使這樣的事在她身上也變得很平靜, 有種……這種事跟她所經曆過的事來說, 根本不能給她帶來更大的痛楚。
古小一安慰地摸著紀宇的頭發，身邊的拂曉也低著頭不說話。
倒是六師兄嚴肅地站在一旁麵無表情, 看著病床上的人, 轉身對紀宇說：“你的小朋友走的很輕鬆，沒有半點痛苦, 你可以放心了。”
紀宇睜開古小一的胳膊撲過去要揍六師兄, 哭著喊著說他是騙子，他要糖糖。
古小一在一旁看著也沒有上去把紀宇拉開, 伸手一抹眼角, 發現自己居然流淚了，印象中她好像從未哭過。
隻是她覺得自己好像也經曆過這樣的事情, 同樣的少年站在自己麵前, 看著她一臉漠然的說：“你要死了。”
古小一就像是個路人甲在感覺自己這段經曆, 但是的她好像什麽隻是笑笑說：“沒關係。”
再多的記憶都沒有, 對方年紀雖小，卻執拗地說：“我不會讓你死的。”
心口忽然一陣鈍痛，古小一也不知道自己經曆過什麽, 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記憶。
“即使你現在這樣痛徹心扉的恨不得殺了我解恨，再過個十幾年你可能會連對方叫什麽都忘記掉。”六師兄的話實在是太沒有人情味。
然而這事也隻能讓六師兄來做，除了他估計沒人能抵擋小孩子純真的眼神，沒人能忍心看著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離開，她原本應該快了的成長的，一朵話花骨朵，還沒綻放就凋謝了。
古小一自己是沒有這個能力，要是她有能力留住糖糖的命，她肯定會去做的。
古小一想上去把人勸住，卻看到六師兄手一揮，周圍的環境都變樣了，糖糖正站在病床前看著床上那個閉眼睛的自己，古小一知道這是糖糖的靈魂。紀宇看到糖糖立馬停住了哭鬧，要撲過去，卻被六師兄給抓住了。
“我隻是想讓你看著他離開，並不是讓你來挽留她的，你們現在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不如安靜的送她走吧！”六師兄硬邦邦地說：“她雖然年紀小，卻有著比大人還要堅強的內心。她都敢直麵生死，為什麽你不能？對死者最大的羈絆就是生者的執念。大家都以為她活著才是最好的安排，卻不想一直被病痛糾纏的她現在才正真的有了解脫的感覺。因為要顧及親人的感受，即使年紀小，也堅強的承受著各種治療帶來的疼痛，你們以為她是在堅強的為自己而活，其實她為的是你們。你為什麽還是不肯讓他走？”
紀宇怔怔地站在那裏，年紀小小的他似懂非懂地看著糖糖。糖糖不知道大家能看到她，跟病床上的自己打完招唿走到了紀宇麵前，兩個人陰陽相隔的站著。
糖糖笑笑，伸手在紀宇麵前晃了晃，“愛哭鬼。”
紀宇抽了抽鼻子，把抽泣聲給噎迴去了。
糖糖伸手想要觸碰他的臉，在他臉頰的位置停下來了，她碰不到他。古小一感覺紀宇的唿吸都要凝固了，糖糖說：“不用照顧我了，是不是鬆了口氣？”
紀宇猛地搖頭，糖糖愣了一下，卻笑了，“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嫁給你。”
紀宇猛的點頭。
糖糖湊到他臉邊，在上麵親了一口，雖然彼此都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但是這個親吻還是清晰的印在了紀宇的心上。
“我要走了，紀宇再見。”糖糖站在紀宇麵前，揮手再見。
紀宇跟著要揮手，眼前的人影慢慢的消失了。
紀宇哽咽著轉身抱著六師兄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來看糖糖的人很多，她人緣很好，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都很喜歡她。古小一他們的出現倒是沒有引起多大的驚訝，隻是六師兄不喜歡見人，所以一直都隻有他們這些人看得到。
糖糖離開後，他便離開了。
古小一蹲下身體擦幹紀宇的眼淚，“這個世界這麽美好，你要代替糖糖多看看。她都知道的。”
紀宇抽著鼻子，從口袋裏摸出他那個小袋子遞給古小一。古小一挺不好意思的，雖然自己很想要，但是紀宇想要做的事她並沒有做到。
“這個東西我不需要了，我都不喜歡聽小鳥說話，但是糖糖喜歡聽。現在我送給你，那個奇怪的叔叔雖然看起來兇巴巴的，但是他確實讓糖糖這個星期過得很開心。”
古小一心情複雜地揉揉小朋友的頭，這個年紀就經曆生死確實太過殘忍了，不過也相信他以後會更加堅強。
從醫院迴到了住處，六師兄早就迴來了，正襟危坐的在那裏，不知道是在修煉還是在消化今天看的事情。
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古小一和拂曉都沒有六師兄那樣強大的內心，自然沒辦法這麽快消化掉今天發生的事。
但是也不能完全不說話，特別是六師兄看到他們迴來了，眼睛一抬視線掃過兩個人身上，讓人有點害怕，古小一感覺六師兄應該也沒有他們所了解的那樣鐵石心腸，同時他感覺六師兄似乎要是想要發泄自己現在的不痛快，估計拂曉要中槍。
而且，很想然拂曉現在似乎也想打一架來發泄發泄。
真是搞不懂他們這些男人。
古小一打破平靜的問六師兄，“師兄……你幻化是師父教的嗎？”
六師兄“哼”了一聲，“跟師父學幻化……你的師兄們可能都要成師姐了。”
古小一吐舌，師父這愛好。
“師門教育是放養的你不知道？”六師兄這麽吐槽師父，真不怕古小一告狀？
六師兄繼續說：“幻化是修仙的必修功課，師門每個人都要學的，師父最多就是指點指點，就這樣，他還專門指點被人變美人。不是四大美人，就是曆史上有名的美人。”
古小一跟著六師兄嫌棄臉，“老不正經！”
六師兄拍著古小一的肩膀一本正經地說：“師父可能是在迴憶他的渡劫生涯，畢竟當年師父去凡間渡劫也是做過美人。”
“噗！”古小一被這個消息給驚到了，“真的假的？渡劫沒得選的？”
“渡劫有的選的話，要不要再給你定個套餐？”六師兄這犀利的，“自己選角色？還製定角色成長計劃？再送個大禮包？保證渡劫安全無憂不留後遺症？”
“師兄你不去做遊戲可惜了。”古小一製止住自己師兄的話，
“有一世我做過。”一本正經的六師兄實在是無懈可擊。
古小一眼巴巴的看著拂曉，感覺自己都要撞到六師兄的槍口了。拂曉好歹是站在她這邊的，“紀宇不是把碎片給你了嗎，你打開看看。”
說到這個，古小一忙打開紀宇給他的東西，拿出那塊小殘片，確實是自己的內丹。古小一取下自己脖子上的項鏈，把小碎片放進師父給自己做的容器裏麵，然而兩片碎片看起來並不能合在一起。
古小一聚集自己手裏的靈氣把容器合在手心，就像是自己的本能一樣，靈力不斷湧進手心，等到差不多的時候再去看碎片，居然合在一起了。
師父說的果然沒錯。
碎片合在一起後，與此同時，古小一居然聽到外麵嘰嘰喳喳的似乎有人在說話。
她打開窗戶，驚飛了外麵一群鳥。
“哇，嚇死我了。”一隻鳥揮著翅膀飛速跑開了。
“好好的開什麽窗，嚇死我了。”
“啊啊啊啊，討厭，幹嘛忽然開窗。”
古小一睜大了眼睛，想起了紀宇說的，這東西能讓人聽懂鳥說話。
她有點驚訝地看著一直跟塊石頭一樣杵在那裏的六師兄。
六師兄雖然是塊石頭，但是也是很敏銳的，古小一這一驚訝，他就感覺到了，眼神跟著移了過來。
古小一有點驚訝地說：“我……聽得到鳥兒說話。”
這不算什麽奇怪的事，修為到一定程度的人是可以聽得懂同樣有修為的鳥，但是古小一指了指窗外，六師兄也有點驚訝了。
外麵是幾隻完全沒有修為的鳥，別說古小一，六師兄這麽高的修為也是聽不懂它們的話。
拂曉一開始也是隻當紀宇是騙人玩的，現在看到古小一這個樣子，十分納悶的問了一句，“你……到底是什麽？”
古小一也很好奇這個，她聽著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喃喃地說道：“我難道原型是隻鳥？”
第29章
27
對於古小一原型是不是鳥, 這點還有待商榷，畢竟能聽懂鳥語的人雖然少，但是古小一的內丹看起來這麽厲害, 估計就算原型不是鳥，估計修為也夠聽懂鳥類的語言。
“鳥的話，我會是哪一種呢？”古小一想想還有點興奮了, 她一直都挺好奇自己是什麽的, 畢竟是在四靈山長大的，大家都是有原型的, 就她沒有, 平時大家一不高興就把對方打迴原型，就她沒有, 這個遊戲她總是玩不了。
“做鳥人就這麽開心？”六師兄又開始了, 順手接過古小一手裏的容器，看著裏麵的東西, “這是你的內丹？”
古小一歎氣, 說好的沒有心呢？今天的六師兄這處處不爽是怎麽迴事？
“六師兄，你要不先迴去？”
六師兄卻慢悠悠地丟出一句, “今天暫時不迴去了, 心情不好, 怕得罪其他師兄弟。”
古小一這個氣歎的, 怕得罪其他的師兄弟就不考慮她的情緒？再說了他什麽時候考慮過師兄弟的心情？不都是想懟就懟。
“我這次下山是在幫你。”言下之意就是，懟古小一就是應該的，師門的師兄弟們是無辜的。
古小一都要被六師兄懟懟也要哭了好嗎？
拂曉見狀麻溜的迴自己房間了。
古小一沒地方可一躲, 隻能坐在那裏感受著六師兄的心情不好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
六師兄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還在那裏把玩著她的內丹，“大師兄說的沒錯，你確實天資聰慧，是修仙的好苗子。我們都想不通為什麽你什麽都學不會，原來問題出在這裏。”
古小一盯著自己師兄看了一陣，不敢開口，怕被懟。
“挺麻煩的呀！”六師兄歎了口氣，把項鏈給古小一戴上，“我在你這裏呆一會，你不用管我。”
古小一低頭看著自己胸口的項鏈，裏麵的內丹在發著光，因為在她身上，這光視乎變得越發亮了。她也感覺到自己周身靈力的變化。
“師父……最近都在幹什麽？”古小一捏著項鏈問六師兄。
“師父最近都在翻上古神獸的資料。幾乎都不出門的。”六師兄閉著眼睛盤著腿坐在那裏，“師父這陣子非常用功，幾乎都不折磨我們了。”
古小一就知道師父沒這麽輕易放棄，果然是調查秦欒那裏的上古神獸去了。
當即氣氛便冷下來了。
古小一看看時間自己也差不多要開直播了，她有點不太好意思的跟六師兄說：“我……開個直播……”
六師兄“嗯”了一聲便沒下文了。
古小一希望有人在，六師兄能安靜的坐在一旁消化自己的情緒，不要殃及無辜。
最近直播總覺得沒有以前有力度，古小一自己興致還可以，但是粉絲們卻覺得沒有一開始有新意了，畢竟也不能老是玩【再來一瓶連中十瓶】，古小一有沒有別的能唬住人的技能，師父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麽，都沒有在群裏發紅包。
其實發了也沒用，她這喪氣也搶不到牛逼哄哄的。
直播就是這樣，你沒有新意，粉絲就很容易走失。
這也是團隊一直在煩惱的問題。
古小一今天的直播人數不是很多，加上她自己心情也不是很好的樣子，直播間的氣氛也變得有點不太好了。
粉絲也不是慣著主播來的，一些死忠粉還能陪著古小一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