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楸信,別說了,我送太子妃迴營帳。”謝瑜抱起楚玉嫏就起了身。


    長蓉看著謝瑜的背影,眼底有這演不下的愧疚和遺憾,謝二公子對小姐一片癡心, 可惜他到底是不適合小姐的。


    這事到底也算得上是個欺君之罪,今日是實屬沒辦法了才請了謝二公子幫忙,隻是此事可萬萬不能再連累了人家。


    謝瑜步履匆匆,很快就抱著一身血的楚玉嫏迴了營帳,很快太醫便聞訊趕來了。


    大帳之中,金絲楠木床床縵放下,床上躺著一個衣衫襤褸,滿臉髒汙的女子。


    謝瑜為了避嫌,已經去了外麵。


    長蓉和蘇芷也在外邊應付趕過來的太醫。她們心知娘娘沒有受什麽重傷,然而卻得瞞下這件事。


    楚玉嫏心知司馬靜已經對她心有懷疑了,但是如果她被楚家派來的刺客刺成重傷,那份懷疑便可以不證而散了。


    “沈太醫,難為您來這一趟。”長蓉掩帕泣淚,“隻是奴婢卻不能留您,太子殿下也受了重傷,想必很快就會迴來了。”


    太子殿下那祖宗也受重傷了?沈太醫老眼之中閃過一絲惶恐,他不想去,被那句經典的“治不好就陪葬”支配的恐懼又再次喚醒,他想留下來醫治太子妃。然而,他畢竟是太醫署院正,如同由他來醫治太子妃,反叫旁人去醫治太子,那就太不像話了。


    沈太醫膽子小,還是顫顫巍巍的打印下來拎著醫箱告退出去了。


    剩下的太醫們跟著走了兩個,剩下的幾個還在猶豫著要不要走。


    長蓉就趕緊勸道:“這裏趙太醫和這位女醫留下來便好,殿下的傷耽誤不得,我家小姐不比殿下金貴,各位大人還是去看看吧。”


    於是,此話一出,剩下來的幾個大人也拱手告辭走了。於是就隻下來了那位趙太醫和那個看上去年齡就不大,拎著醫箱的女醫。


    這為趙太醫正是楚家培養的人,年紀不大,不到而立之年,那女醫卻是個眼生的,想來是個新來的,這樣的人,膽子小好打點一些。


    趙太醫和女醫進了內間之後,原本還正想著太子妃重傷到什麽地步了卻不想進去,結果卻見其好好的靠在正經的床頭上。


    楚玉嫏臉色有些蒼白,然而還沒有虛弱到那種地步。


    趙太醫上前放好脈枕去診脈,皓白纖細的手腕答在脈枕上,白色的帕子輕輕搭在上頭。


    半響,道:“不至於氣血虧損,但是內府重創,受的內傷頗重,臣這就去給您開方子。就是這外傷,還要麻煩林女醫了。”


    長蓉就恭敬的將人請去了外間,外頭婢女已經擺好了筆墨。


    另一頭,司馬靜已經迴來了,被送入了另外一個營帳之中。沈太醫拎著醫藥箱,顫顫巍巍地等候在其間。


    司馬靜身上帶著血,雋秀的眉目間帶著冷冽,他踏步進門,一眼就看向了沈太醫:“你怎麽在這,太子妃怎麽樣了?”


    沈太醫哪裏敢說自己看也沒看就跑過來了,隻想著方才那婢女臉色雖然悲傷卻並無驚惶之色,應當是沒有大事的。


    但是他又不敢欺瞞,於是就選了個折中的說法,戰戰兢兢的道:“太子妃擔心您的傷勢就讓臣先過來給您瞧瞧。”


    司馬靜食指微緊,眼睛微亮的看著他,有些急迫的問:“她醒了?”


    “這……”沈太醫答不上來了,隻得斟酌著如實道,“臣不知,是太子妃的婢女傳的話。”


    話才落音,就見太子殿下掀了簾子就要往外走,肩背上的傷還隱隱往外滲著血。


    沈太醫趕緊慌忙阻攔道:“殿下不可,您身上的傷還沒處理。”


    身上的傷又怎樣,左右也死不了。司馬靜隻想先看一眼她如何了,卻不料葉勍和蕭凜帶人攔在了門口,抱劍跪地恭敬的道:“請殿下先處理傷口。”


    知道自家殿下是個什麽脾氣,葉勍隻得迂迴的道:“殿下恕罪,您傷勢嚴重,若是這麽過去,怕是會嚇到娘娘。”


    司馬靜停住了腳步,道:“讓他進來吧。”


    趙太醫恭恭敬敬的行了禮,聲音悲傷道:“稟殿下,娘娘那一箭傷得極重,如今怕是輕易挪動不得,需得靜養。林醫女已經給娘娘上了藥,當前已經沒什麽大危險了,隻看晚上傷勢是好轉還是加重了……”


    “她還沒醒嗎?”司馬靜神色緊繃著,聲音有些幹澀。


    “迴殿下,中間娘娘醒過來一次,喝了藥就又睡下了。”趙太醫恭敬的道。


    “你退下吧,好好照顧太子妃。”司馬靜眸色沉沉的看著他,“若是太子妃有什麽不測,你便自裁謝罪吧。”


    趙太醫擦了擦額角的汗,恭恭敬敬的應了是。


    葉勍稟告道:“殿下,刺客都被清理幹淨了,留下了四個活口,其中一個正是那日見到與娘娘身邊侍女在一起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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