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現在小公子變得和一個普通孩子一樣了,並且似乎性格更為天真,但是卻不影響她們的忠心。她們本就是小公子的奴婢,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甚至,相較於從前,她們更喜歡現在的小公子。現在這個好說話的很,相較於之前那種喜歡為禍四方的性格,還是這個好些。


    “阿姊,你還難受嗎?”楚稚坐在床邊,手裏拿著一本書,“我給阿姊讀話本好不好?”


    “稚兒餓了吧,我們先用膳吧。”楚玉嫏淡笑著,在他的發頂上摸了摸。


    楚稚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讓阿姊給他順著發,像個乖巧的貓兒一樣。


    楚玉嫏抿唇笑了,稚兒從山上迴來後現在雖然不像之前那樣聰慧出口成詩,字也不如從前好看,但是卻乖巧的很有著從前的熟悉感。


    很快,婢子們就擺好了午膳。


    一邊是清淡的,一邊是稚兒愛吃的。


    楚稚吃了兩口,就欲言又止的看著楚玉嫏。


    “怎麽了?”楚玉嫏奇怪,這些菜,從前不是很喜歡的嗎?


    這些菜好吃是好吃,但是沒有之前在仙宮裏吃到的好吃啊。


    楚稚想和阿姊說他在仙宮裏看到的吃到的菜,阿姊一定沒吃過,可是那個哥哥說了不能和阿姊說這些。


    於是,為了不讓阿姊被神仙抓走,他隻能將這些悶在了肚子裏。


    多年之後,楚稚想起來還是後悔不已,他怎麽就那麽蠢呢,怎麽就那麽蠢呢,賠了夫人還折了阿姊!


    楚玉嫏似乎看出了稚兒的挑剔,給他夾了一筷子青菜,道:“就算不喜歡,青菜還是要多吃點的。你喜歡吃什麽,就去和長蓉說,長蓉去找廚子做。”


    楚稚乖巧的點頭,給阿姊也夾了一筷子青菜:“阿姊也吃。”


    天色漸漸黑了下去,窗外下起了雨。


    一場秋雨一場寒,楚玉嫏坐在榻上,擁著被子看著賬本。


    許久了,賬本還是沒翻頁。


    她一手撐著額角,一手拿著賬本,好看的眉頭深深蹙起。


    她還是有些想不通,為何陛下要突然為她和太子賜婚。


    太子也是奇怪的很,突然就來了楚家的莊子,什麽事也沒做,帶了太醫來給她治了傷就離開了。


    這樣的疑惑,也是楚家所有人的疑惑,但是一時間這注定是未解之謎了。


    至於京中謠傳的是太子親自求的親,楚玉嫏還是覺得不太可能。畢竟除了莊子上太子莫名其妙來的那一趟,貴妃娘娘生辰宴上,他大庭廣眾之下還對她出言譏諷。


    這一猜想很快就被當事人證實了。


    秋雨下了兩天才停,外麵又升起了太陽。


    一大早上,太子殿下突然就微服登了門。彼時楚國公楚楠等男人都不在府上,在署衙當值。


    司馬靜是微服來的,就一個人,身後帶著一個侍從。


    楚老夫人得了消息立刻就迎了出去,正要讓楚玉嫏出來迎駕。司馬靜耐著心,直言去看看楚玉嫏的傷便走。


    楚老夫人便起身要作陪,司馬靜道了聲不用了,接著便熟門熟路的往長房那邊的院子走去了。


    楚玉嫏得了婢女的消息,趕緊讓長蓉上了個清雅的妝容,綰了個無害的流雲髻,著了一身海棠色流仙裙。接著便帶著婢女在長房正院的花亭,等著太子的到來了。


    婢女門早已經上了新鮮的茶水,糕點。


    很快,自花廳外走來一人,司馬靜神色高傲,著著一身銀色龍雲紋長袍,腰間配白玉雙魚玉佩,手裏拿著把銀色的折扇。


    “臣女參見太子殿下。”楚玉嫏恭敬行禮。


    “免了吧。”司馬靜抬著眼皮看她,“孤此次過來,也沒什麽事,不過是來看看未來的太子妃眼睛有沒有好。孤可不想,未來太子妃是個坐輪椅的瞎子。”


    “迴殿下,臣女的眼睛已經好了,全仰仗殿下請過來的沈太醫。”


    司馬靜自然知道她眼睛好了,沈太醫每隔幾天都有和他報備楚玉嫏的身體狀況。不過聽說前幾天又咯血了,怕是內傷還沒好。


    他一掀衣擺,在主位上坐下,蹙眉看向楚玉嫏:“不是有傷,坐吧。”


    楚玉嫏謝恩後便坐下了,她瞧著司馬靜的臉色,試探道:“臣女有一疑問,不知道京中謠言,殿下可有聽聞?”


    怎麽就傳到楚玉嫏耳朵裏了,司馬靜撇開視線,他當然不會承認。否則楚玉嫏豈不是要誤會他對她有什麽心思,手裏不動聲色的捏緊了扇子:


    “你不要以為孤稀罕娶你,這不過都是父皇安排罷了。”


    果然,京中那些謠言也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的。


    “殿下說笑了。”


    楚玉嫏雙眸閃閃,苦笑著看著手裏的茶盞,語氣像是吃到了糖的小姑娘:“臣女也沒想到,臣女竟然有如此的福氣。太子金尊玉貴,而我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世家女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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