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靜神色冷漠,從架子上拿了外袍匆匆套讓就跑出去了?


    太醫們麵麵相覷,這是每一次發一次燒就要精神不正常一次嗎?上一次是傻了,這一次幹脆是……瘋了?


    老天保佑,可千萬不要!


    所有人趕緊跟在其身後出去了


    剛走到殿門前,司馬靜就想是想起來什麽似的,突然轉身抓住了離他最近的沈太醫的衣領,神色有些猙獰:“說,今天是幾號?”


    “今……今日是十月二十八……”沈太醫一把年紀了,被他這眼神嚇得哆嗦。


    有喜慶幸自己站得遠了些,不然他得被嚇尿。


    二十八、二十八……二十八!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


    楚玉嫏根本不可能活下來,那兩個雜碎!


    司馬靜閉上眼睛,又想到了火光下看到的那一幕,女子張開雙臂撞向了閃過銀光的匕首……


    她果然夠狠!那個小傻子對她來說就那麽重要嗎!


    “誒誒,殿下您怎麽了……”有喜見人搖搖晃晃的,嚇得趕緊將人扶住。心裏害怕道,腦子又撞過一次了醒來就瘋了可千萬不能再撞了,萬一又傻又瘋了怎麽辦?


    “孤沒事!”司馬靜一把推開了有喜,眼中閃過陰鬱之色,“葉勍呢,讓他來見我。”


    葉勍是東宮暗衛統領,常為太子處理私事所用。


    這……太子似乎是好了?


    有喜瞪大眼,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呤鶴道長所言果然不假!


    太醫們高興極了,腦袋終於保住了。謝天謝地,他們終於可以離開這該死的東宮了!


    “殿下,自從您病了之後,陛下就將東宮封鎖了任何人不得進出。”有喜趕緊道,“葉大人也來不了東宮,這現在人還不知道在哪兒。”


    “哢嚓——”


    司馬靜手裏的茶盞碎成了兩半,茶水立刻將衣服打濕了。


    有喜嚇得一哆嗦,趕緊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奴才該死,求殿下恕罪!”


    殿下一醒過來這麽暴躁,一定是記起了這幾個月裏發生的事情。誒呦娘嘞,這可如何是好啊。


    司馬靜懶得理他,這個奴才就是膽子小的要死,比雞的還小。動不動就跪跪跪,要不就要死要活的,他都習慣了。


    “給孤拿套幹淨的衣裳,孤要出去。”


    “殿下要去哪?”有喜點頭哈腰的問,“去宮裏的話倒也不必著急,陛下等了這麽久……”


    “不去宮裏,孤要出城!”司馬靜眼中閃過狠戾之色,楚家那群廢物,他要親自去將楚玉嫏找迴來。


    “誒誒,殿下不可……”沈太醫胡子一顫一顫的,因著醫德,他還是壯著膽子道,“您現在剛醒,水米未進,不可劇烈活動。騎馬本就不可,況且您還要跑那麽遠……”


    “少廢話,牽馬來!”


    有喜拗不過,隻好應了。


    不多時,司馬靜便帶著守在東宮外的禁軍一同策馬奔往了城外。


    兩個時辰後,馬隊終於停在了青雁山腳下。而太子大安的消息,也傳迴了宮中。


    彼時,司馬勳正在文德殿麵見皇帝,請旨賜婚。


    “父皇,兒臣有一事相求。”司馬勳內心掙紮了許久,覺得他不能一直這麽拖欠著嫏兒,司馬靜在東宮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什麽時候醒,等他帶著賜婚的聖旨去楚家莊子上找她,她一定會驚喜。


    “有什麽事,就說罷。”司馬德淡淡掀了掀眼皮,手上卻沒停著用著朱筆在冊子上圈圈點點。


    “父皇,兒臣想要求娶……”司馬勳垂眸,不去想著皇帝的神色,恭恭敬敬的道,“兒臣想要求娶楚——”


    他頓了一下,話還沒說完就突然被人打斷了。


    “陛下大喜啊,太子殿下大安了——”大太監福德匆匆的進了大殿,一進來就行了個大禮。


    “什麽,可是真的!”


    司馬德聞言一下子就從龍椅上站了起來,麵色因為激動泛起了紅色的光。


    他絲毫沒有看旁邊的司馬勳一眼,三兩步就繞到了福德的麵前,追問,“什麽時候的事,太子現在人怎麽樣了?他現在可有往宮裏來?”


    “殿下是剛才醒的,這方一醒過來就帶著東宮外的禁軍駕馬去了城外。


    司馬德蹙眉“去了城外?他去城外做什麽?”


    皇帝還在追問著司馬靜的事情,而站在一旁的司馬勳臉色已經難看了下來,放著這麽多宮女太監的麵,如此無視他。


    都是因為司馬靜罷了,因為他一出生就有一個好母親,所以就算做做什麽父皇都會下意識的將注意裏全都轉移到他身上去。


    就一如現在。


    城外,司馬靜看著那鬱鬱蔥蔥叢林,心緒翻湧。


    楚玉嫏當時放火燒掉了大半個山頭,楚家人看到,自然會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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