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楠騎射功夫不是很好,但是總能遇上一些大的獵物。一箭射不中,就兩箭。沒過幾個時辰,就獵到了不少獵物。


    而楚樺雖然騎術要高於楚楠,但是也許真的是氣運使然,就算他穿過了大半個山,遇到的獵物也沒有楚楠多。


    中午的時候,楚老夫人還在正堂坐著呢,楚玉嫏帶著司馬靜,還有楚家隨行過來的姐妹們,都陪坐在這逗老太太開心。


    楚岩今天也在,但是他姐姐沒來,楚玉溪傷了臉現在還在家中關禁閉呢。他就與趙氏坐在了一起。


    趙氏對楚玉嫏是恨透骨髓了,眼看著楚玉嫏姐弟就坐在她對麵,她卻不能泄露半分狠意她就心如刀絞。


    楚玉嫏絲毫不曾注意趙氏,她帶著淡笑聽著祖母說著話。


    司馬靜注意到她臉色有些蒼白,不由皺了眉頭。茶壺裏的水已經涼了,很顯然在這個時候不會有誰想著要喝水,所以也沒有人會一直注意這茶有沒有涼。


    到底是莊子,伺候的人就是沒有那麽到位。


    蘇芷和長蓉都不在這兒,司馬靜便靈活的跑了出去,讓守在門口的婢女去換熱茶。見對方應了,這才放心的迴到位置上。


    正堂人多,除了密切注意這邊的趙氏和楚岩,誰也沒發現這一幕。


    趙氏看著到處跑的司馬靜,心下冷笑一聲,道這小傻子就是小傻子,就算腦子好了本質上也是個傻子。


    楚玉嫏看著司馬靜蹙了蹙眉,正想問什麽看他乖乖坐這便沒再開口了。


    過了一會兒,便有婢女過來換熱茶了,楚玉嫏意識到什麽,朝司馬靜看去。


    司馬靜下意識的撇過頭背對著楚玉嫏,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楚玉嫏按了按額角,失笑自己想太多了。稚兒還小,哪懂得那麽多,八成是自己渴了。


    正熱鬧著,午時將近,楚雄帶著幾個兒子打獵迴來了。他一手提著,一隻活蹦亂跳的野兔子,就這樣來了正堂。


    堂上坐著的除了楚老夫人都趕緊起身行禮。


    楚雄今日心情甚是不錯,他提著兔子讓人坐下,然後將手裏的兩隻兔子給了在場的兩個孫子。


    “這兩隻兔子是在山上的洞裏麵掏出來的,正好兩隻,養著玩也行,不想養了也可以燉了補補身子。”


    楚岩趕緊站出來道謝,司馬靜麵無表情的跟著楚岩後頭,將道謝的話含糊不清的說出來了。


    “都坐吧。”楚雄說著在主座上坐了下來,笑道,“今兒楠兒可以打了不少東西,還有一頭鹿呢,今兒有的口服了。”


    跟在後頭的楚楠笑了笑找了個位置坐下,道:“我也隻是運氣好,倒是三弟,騎射是不錯,就是運氣差了些。”


    楚樺壓下心裏的冷意麵上帶了微笑,他運氣確實一直很不好,他倒沒想到如今楚樺嘲諷起人來,竟然也這麽厲害了。


    “大哥說的是,我運氣很差。”


    不然也不會在隻離世子之位隻有一步之遙的時候,變成如今這這個樣子。


    坐在座上的楚玉嫏抬眼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隨即又收迴視線。


    難得今天所有人都在,趙氏想著楚岩露一手,也好壓壓楚楠的威風,給自己長長臉:“母親,這樣的好日子,不如讓小輩們作作詩詞,考考文章?”


    這考文章什麽的,明顯是隻適用於在書院讀書的男子,隻是這幾個孫子中,這次跟著過來的也就隻有楚岩和楚稚了。


    楚稚才入學不久,哪裏會作詩。那不就隻剩下楚岩了?


    楚老夫人掀了掀眼皮,看著下座虎頭虎腦的楚岩,心裏稀奇,就問道:“這孩子還會做詩?”


    楚雄就笑道:“好啊,也正好看看你這段時間學的如何了。”


    楚岩抬首闊步的站了出來了,行了個禮。


    “今日這盛景,你們兄弟和睦齊聚一堂。”楚雄撫須,沉吟道,“如此,你便做一首的應景的吧。”


    這兄弟和睦,手足相親一直是楚家一直奉為祖訓的,這個題目倒也不難。


    在出門之前,趙氏就讓人給他寫了好幾首詩,讓他背下來。這個題目的,也儼然在其中。


    楚岩臉上出現了自滿的神色,他假意醞釀了一會兒,提筆就寫來了。


    這些小伎倆,司馬靜離得近,在一旁瞧得清清楚楚,他不屑嗤笑。


    楚岩眼珠一轉就想拉他下水,開口道:“先生一直對稚兒誇讚有加,不如稚兒也來試試?”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皺了眉,楚稚從前傻成那樣,如今好不容易好了也才剛入學不久。走路還走不順暢,就要逼人做詩?


    楚樺皺眉,斥道:“稚兒才多大你跟他比,迴來。”


    楚岩卻不聽,挑釁的看著司馬靜。之前在書院他屢次給自己難堪,書院的先生們卻次次向著他,還有阿姊的那樁事,讓他忍不住想逮著機會將司馬靜踩在腳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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