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迴家,但她一入學就是天天搭老公的車上下課的貴婦命——當然最主要原因是她故意把課排得跟老公一樣,老公早上八點有課,她也八點有課,十點有課,她也十點才上課,不過秦碧宇知道她在想什麽,總是笑著她照自己的進度排課就好,就算他沒課也會送她上學。


    所以她決定先迴馬歇爾大樓,想不到還沒進門,就被薑姒妍堵個正著。


    “你不覺得現在不是光明正大來找他的時機嗎?”薑姒妍將金寶貝拉到角落,“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跟碧宇在一起,但我請你不要再給他製造麻煩了,你們不適合!”


    “為什麽?”金寶貝明知故問。


    “你看到今天的校刊了嗎?”薑姒妍不懂,為什麽秦碧宇選擇她?因為年輕?如果是的話,她隻會覺得氣憤又傷心。


    不過她也注意到金寶貝沒戴戒指,這證明秦碧宇手上的戒指就算真的是婚戒也跟金寶貝無關,於是她更加義憤填膺。


    “碧宇隻是一時迷惑,我相信他的為人,你年紀還小,為什麽一定要來招惹他?你知不知道我跟他從大學時代就認識?就像你這個年紀,那時跟他在一起的女孩子全都是千金小姐,碧宇無從選擇所以跟她們在一起,而她們則是一次又一次地傷碧宇的心。為什麽像你這樣的女孩也要來招惹他?你會害了他知不知道?”當她以為自己多年的努力有一點成果,這個女孩的出現卻讓她發現她所謂的成果根本不算什麽。


    “我是看到校刊啦。”金寶貝不信薑姒妍沒發現秦碧宇戴了婚戒,“我本來想迴家,但我從來沒自己搭過車迴去,所以隻好來找碧宇哥。倒是你,我要奉勸你,別再當鴕鳥比較好。”她討厭薑姒妍一副受害者的姿態,根本沒有誰對不起她不是嗎?“感情和緣分是不能勉強的,也許你覺得你已經付出很多,但是若對方沒感受到,或者根本不需要那樣的付出,你所做的一切充其量隻能說是自我陶醉罷了。”


    “你說什麽?”她憑什麽這麽說?薑姒妍又羞又氣,這個突然出現在她和秦碧宇之間的女學生,怎麽可以說出這麽自以為是的批判?“你不覺得很不公平嗎?或者因為你是得天獨厚的那一方,所以就厚臉皮地搶走別人多年努力的目標,還在這裏大放厥詞?”


    她是得天獨厚沒錯啊!所以她每天都會很開心地唱著“感恩的心”,不行嗎?金寶貝才不想當好人,率直地迴應道:“我並沒有搶走你任何東西,碧宇哥在認識我之前也不是任何人的。愛上不愛自己的人,這不是你的錯,但也不是碧宇哥的錯,更不是全天下人的錯;我跟你什麽也不是,但至少我有資格站在碧宇哥的立場勸你:早點放下,對誰都是一種解脫。你是碧宇哥的好朋友,我一點也不想看到碧宇哥為難,所以我才要把你剛剛的話送還給你,請你不要再製造他的困擾了。”


    “你憑哪一點這麽說?對,他不是我的,所以你就這麽大大方方地跟我炫耀是嗎?”薑姒妍渾身顫抖,淚珠在眼眶裏打轉。


    金寶貝瞥見角落裏突如其來的白光一閃,大概知道自己這個“壞女人”欺壓苦戀小媳婦的八卦可能就要成為明天校園裏的頭條了。


    她冷哼,突然覺得很生氣。


    “不要跟我裝可憐,”她驕傲地抬起下巴,“你想得到誰的同情?如果你想要碧宇哥同情你,那你早八百年就該這麽做,而不是跑來哭給我看。我覺得很好笑,當我費盡心機想跟碧宇哥在一起時,你在做什麽呢?做你自以為是的努力嗎?很遺憾我無法決定你的努力有沒有用,是碧宇哥決定的,他決定你隻是普通朋友,不是他冷血,而是你們就是沒有緣分,他對你沒感覺。”


    “你有什麽資格替碧宇說這種話?因為你年輕貌美家世好?也不想現在是誰惹了麻煩!”


    “你的誇獎我收下了,你問我有什麽資格?如果我沒資格,那還有誰有資格呢?我是碧宇哥的老婆啊,要不要讓你看我們的結婚證書?薑助理教授,你都沒發現碧宇哥手上的婚戒嗎?”


    薑姒妍臉色發白。


    “你覺得自己很可憐是嗎?那就繼續沉溺在這種自憐中吧,被欺負的可憐女主角寶座你坐,我不介意當壞心女配角,隻不過碧宇哥顯然不是你的男主角,我得要不客氣地告訴你:如果你不能讓自己放下這段單戀,就請你離碧宇哥遠一點。”


    在薑姒妍迴過神來以前,她已經甩了金寶貝一巴掌。


    她憑什麽?究竟憑什麽?憑什麽後來居上?憑什麽得到她夢寐以求的?薑姒妍氣得渾身顫抖,“像你這種含金湯匙出生的千金小姐,想要什麽都有人雙手捧來給你,你憑什麽教訓我?還來跟我耀武揚威?”


    “好像不是我自己找上你的,我對你已經夠睜隻眼閉隻眼了,你覺得天底下有多少女人可以容忍別的女人對著自己的老公發花癡?”金寶貝的眼神更冷了,“你覺得不公平是吧?自己很可以是吧?很抱歉,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就像碧宇哥明明那麽認真,但還是有人不認同他;就像你明明暗戀碧宇哥,但碧宇哥就是不愛你。你大可以去怪所有人,讓自己好過一點,但世界不會因此變得更公平,這巴掌我不跟你討,就當送給你好了。”


    薑姒妍實在氣不過,反手又甩了她一巴掌,“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以為我稀罕你的施舍?這算什麽?得到鑽石的人丟一顆石頭給不幸的人,嘲笑他的不幸嗎?”


    金寶貝覺得很痛而且頭很暈,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你是白癡。”白目千金繼續罵,“你以為打人不用負責?你繼續打,信不信你會連工作一起丟掉?對,我就是幸運,但那又怎樣?我從沒害過別人,我珍惜我的幸福並且努力讓給我幸福的人開心,而你卻可以擺出受害者的姿態去怨恨那些比你幸運的人,愚蠢地讓自己更加不幸,再把你的一切不幸扒給別人……對,都是這個世界讓你不幸!”


    她們的爭執總算引來人群圍觀。薑姒妍隻覺得自己上當了,再怎麽說打人就是不對,現在她被迫成了眾矢之的!


    她不該被激怒的。


    正騎虎難下之際,此刻薑姒妍最不想遇到的人卻出現了。


    “你們做什麽?”秦碧宇排開人群走來,他的目標顯然是人群中最嬌小的那一枚,好像眼裏隻看得到她。


    薑姒妍愣住,看了一眼金寶貝臉上兩個明顯的巴掌痕,臉色慘白。


    “碧宇哥。”金寶貝捧著熱辣的臉偎向老公,眼淚要掉不掉的,小鳥依人、楚楚可憐的讓薑姒妍看得怒火中燒。


    怎麽有女人心機那麽重?


    “怎麽了?”秦碧宇擰起眉,扳開金寶貝的手,臉上原本溫柔的神情瞬間降到冰點,冷酷的視線越過人群,質問地看向薑姒妍:“薑助理教授,這是怎麽迴事?貝貝做錯了什麽,讓你必須這麽體罰她?”


    “我沒有……”薑姒妍慌了,她記得秦碧宇這節應該有課,不可能出現在馬歇爾大樓啊!


    “碧宇哥,算了,我們先離開好嗎?”她臉好痛,好想快點拿冷水袋冰敷哦!嗚嗚嗚……她的臉一定腫成饅頭了!


    “薑助理教授,希望貝貝沒事,否則我會追究到底。”


    秦碧宇很少這麽生氣,薑姒妍很清楚,秦碧宇會生學生的氣,但那都還是理性的責備,而不是像現在這般,連拳頭都握得緊緊的,好像恨不得替那個女孩教訓她一樣。


    她感到受傷,也覺得無比委屈,可是如今卻百口莫辯,她努力了那麽久,全世界卻還是在這一刻放棄了她,真諷刺。


    不顧旁人指指點點,秦碧宇以保護者的姿態一手抱住金寶貝的肩膀往醫務中心的方向移動。


    “碧宇哥,你可不可以等我一下?”金寶貝突然停下腳步,“在這裏等我就好,我沒事的。”


    她快步跑迴薑姒妍跟前,秦碧宇直覺地跟在她身後。


    “你想幹什麽?”薑姒妍一臉戒備,多希望時光倒流,讓她扭轉一切。


    “你學聰明了嗎?”金寶貝微笑,“想要得到幸福的話,心機最好用在正確的地方,千萬不要拿來害人。”


    “什麽意思?”


    “校刊社的人跟我說……”


    薑姒妍臉色變得比方才更白,“你胡說!他們根本沒看到我!”她喊,既而後知後覺地捂住嘴。


    金寶貝歪著頭,甜笑,以隻有兩人聽到的音量低語道:“我猜對了嗎?真是巧,那兩張照片的角度幾乎就是你辦公室跟停車位的位置,而且都是學生不能隨便出入的地點。”她每天都在觀察情敵,自然清楚得很!


    “你少得意。”


    “信不信由你,我沒興趣打落水狗。你知道嗎?比起隻會挨打的白癡,我一向欣賞比較有心機的女生,可是心機也要用對地方,就像坦率也要在對的地方發揮,這叫‘愛的功夫’,功夫不到家,輸了就別哀哀叫。”金寶貝眨了眨眼,“還珍惜你這些年來的成就的話,最好安分守己一點嘍!bye-bye!”


    “唔……”她的臉,好痛!


    “不痛了不痛了,乖……”秦碧宇像哄小孩那般哄著她,抱著嗚嗚叫的愛妻,一會兒輕輕愛撫她的臉頰,一會兒拍拍她的背,好像被甩兩巴掌的人是他一樣,看得一旁的校醫嘖嘖稱奇之餘,忍不住想笑。


    “小妍應該不是故意的。”身為大學時期的老同學,校醫忍不住替老友求情,“那個……”


    “阿傑,我想跟我老婆說些話,能請你先出去嗎?”秦碧宇打斷他。


    “呃,好吧,你們慢慢聊……我這裏隔音設備不錯。”他自以為幽默,不過男女主角好像沒空理他,沒人理的電燈泡隻得摸摸鼻子到前頭去。


    “你怎麽會跟薑助理教授吵起來?”


    金寶貝想了想,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經過全盤托出——從她看到校刊,到馬歇爾大樓找他說起,直到他抵達“案發現場”,連她自己白目故意激怒薑姒妍也沒敢隱瞞。


    對,她就是故意激怒薑姒妍。誰教薑姒妍的樣子好像自己有多委屈,而她這個妻子才是第三者一樣,她看了就生氣!


    秦碧宇卻沒料到,一切全是因為薑姒妍對他有好感所惹來的禍。


    “我不知道……”他有些訝異,但現在想起來,才發現是過去自己對旁人太漫不經心,原來薑姒妍喜歡他,所以過去那些他覺得不重要而拋在腦後的疑問都有了解答。


    “抱歉,我應該注意一點,”他揉了揉妻子的發,但又不得不說道:“可是你真的不應該和她起爭執。”勝利者的耀武揚威是商場上的大忌,雖然他不認為嫁給他算是哪門子勝利,隻是他可以理解薑姒妍的挫敗和羞辱。“下次遇到類似的情況,你可不要再傻傻的激怒對方,這對你沒好處,也許下一次就不見得隻有兩巴掌了,知道嗎?”


    金寶貝扁嘴,“老公你怎麽幫別人說話?”她好可憐……


    “我不是幫別人說話,而是不能讓你重蹈覆轍。”他沒好氣,拿下水袋捧著她明顯浮現兩個掌印的小臉,他平時連纏綿都舍不得太粗暴,連擁抱都時時提醒自己要拿捏輕重,結果小家夥現在卻被人打得臉都腫起來了,怎麽可能不心疼,不氣憤?


    薑姒妍的處置,他得和學校高層討論過才決定。同學一場,他不想讓她太難看,但絕不能再讓她接近寶貝了。


    “還疼嗎?”他的手指輕輕滑過金寶貝泛紅的頰,冷敷不能長時間,所以沒了冷水袋,他的大掌就輕輕蓋在她頰上。


    “好痛!老公給我唿唿!”金寶貝又開始裝可憐,用力撒嬌。


    秦碧宇任寶貝滾到他大腿上耍賴,又取來擺在一旁冷卻的另外兩個水袋貼著她的小臉。


    “老公,你看到今天的校刊了嗎?”


    “嗯。”


    “你打算怎麽辦?”


    “貝貝,如果我不在商學院,你也要乖,知道嗎?”


    金寶貝猛地坐起身,“老公你要去哪?”


    “我想請調到管理學院,然後會請校方幫我們澄清。”


    “你要把我一個人丟下?”她哀怨地指控。


    “如果你隻是單純的秦家人,倒也沒什麽不妥,但是如果多了教授的妻子這個身分,你的不自在會多很多。你不也知道有特權的人,別人看你的眼光總是很難客觀?到現在為止,你的成績都是你自己努力得來的,難道你希望別人說你是靠我庇護?”


    “我才無所謂!反正我本來就不愛念書!”


    “貝貝。”唉,他真的覺得自己該請調離開商學院,因為他絕對拿耍賴的金寶貝沒轍。


    “而且,老公你要丟下我跟寶寶在商學院自生自滅嗎?我們母子好可憐,從今以後要無依無靠了,嗚嗚嗚……”她把小臉埋在老公肚子上,肩膀顫抖。


    “……”她說什麽?


    “大肚婆自己一個人上課,不知道麻不麻煩,也許我應該去請教學姊……唉,算了,人家學姊能做到,比如說一個人頂著大肚子上下學,一個人頂著大肚子吃飯,我……應該也能吧?”她默默地,把眼神飄向不知名的遠方。


    “你……你真的……”


    金寶貝知道丈夫嚇傻了,決定不再鬧他,“老公,為什麽你老是先想我的學業會如何呢?念書如果不是為了幸福的人生,那幹嘛還念?我的幸福人生就是老公很愛我,我身邊的人很愛我,而我也會用力去愛他們,更用力去愛我的老公。現在事情鬧成這樣,與其你走,不如我走,而且我走也不是真的走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將來我想念還是可以隨時迴來,尤其我有一個教授老公,聖羅蘭還是我們家開的。”哈哈!她講得一點也不害臊,反而覺得很好笑。金寶貝起身,跪坐在秦碧宇身邊和他平視,“可是你的學生中途換教授,其實你也不放心吧?”


    愛一個人不隻要支持他,要支持他就要用他的思維和心情去想大局,金寶貝知道丈夫不是會輕易丟下學生的老師,尤其還有好幾組研究生需要他的指導,身為丈夫的貼心小寶貝,怎麽舍得他做出這種充滿掙紮的犧牲?


    秦碧宇動搖了,他沒想到小妻子的顧慮說進了他的心坎。


    金寶貝又窩進他懷裏,握住他的手貼向肚子,“今天我請同學陪我去看婦產科,醫生說我們有小寶寶了呢,兩個月了唷!”她故意不理會丈夫嚇呆的表情,枕著他的肩膀道:“我知道我很會給你惹麻煩,其實可以的話我也不想在家裏等你啊,我好喜歡跟你一起上課和下課哦,不過為了寶寶,我看我還是休學在家待產,你說好不好?”


    秦碧宇真不敢置信,他的妻子,小小的身體裏,已經有另一個生命!怎麽能呢?她還那麽嬌弱,那麽年輕……他幾乎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貝貝,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剛剛我們是不是走太快了?你現在覺得怎麽樣?你臉上的兩巴掌對胎兒有沒有影響?醫生有沒有說要注意什麽?”


    秦碧宇越想越不對,抱著妻子起身,將她安置在床上。


    “我去找阿傑來再幫你看仔細一點,你乖乖的!”他倉皇地奪門而出。


    金寶貝笑嘻嘻地坐在床上,兩條小腿在床緣晃呀晃。


    “寶寶,你爸爸很容易緊張,你要乖一點,不然等你生出來,我叫他給你打屁股。”老公的心肝寶貝第一名的位置,她是不會讓出來滴,嘻嘻!


    原來,難搞又龜毛的撲克臉秦教授,是個妻奴!


    秦碧宇和金寶貝的親吻照曝光沒多久,學校就發出了澄清。人家夫妻打個kiss,狗仔拍個什麽勁兒呢?校刊社也撇得一乾二淨,他們宣稱照片是有心人丟在社團教室的投稿信箱裏。


    既然公開了,也就不用躲躲藏藏,校園裏於是可以見到秦教授和小妻子出雙入對的身影。金寶貝決定把這學期的課上完再休學,而且她沒課時開始參加通識學院關於母親與胎兒、優生學、親子之類課程的旁聽。


    秦碧宇其實不是高調的人,但金寶貝懷孕的消息讓他顧不得其它了,老婆上課的地方如果要走得遠一些,秦教授必定親自接送;太陽大了,秦教授打傘;下雨了,能開車的地方他就開車,好像如果被一滴雨濺到他的小嬌妻就會溶化一般的小心翼翼。


    若隻是兩人走在一起倒沒什麽,不過在他們的關係公開之前,兩人在一起時就一直有一些旁人看了想掩嘴竊笑,但兩人似乎都理所當然的小習慣。比如說,金寶貝腿短,一向昂首闊步的秦教授,一牽著小妻子的手就變成蝸牛;比如說,金寶貝個子矮,開心時講話根本嘰嘰喳喳黏在一起,不然就因為太害羞而像小貓喵喵叫,而學生眼裏的撲克臉秦教授卻總會微微變下身,專注又溫柔地聽老婆說話,聽到入迷時伸手撥一下她的頭發、拍一下她的頭;迴老婆問題時絕對輕聲細語,從沒看過秦教授在老婆麵前把撲克臉端出來……


    “這裏有一批墨鏡,好便宜的。”校園裏賣墨鏡的流動攤販似乎越來越多了,要知道“閃光”是有骨牌效應的,有男女朋友的人,怎麽甘心讓別的情侶專美於前呢?於是商學院這個學期,對單身男女來說,還真是處處地雷,聯誼性社團爆滿,上學期由一群阿宅成立的“情侶去死社團”學期中社團人數也飆升了好幾倍,每個夜裏,花前月下,情侶打啵聲響個不停,宿舍裏落單的人哀號聲也不停……


    “這樣下去不行,學校已經有人抗議了。”終於還是有校方高層出麵做柔性勸說,“我們是學校,不是戀愛公園。”


    秦碧宇不懂,他從來不在人前抱老婆!但是會跑去排除幫她買布丁;他從來不在人前親吻老婆——但是會因為她露出好想吃好想吃的表情,兩人在路邊找個休息處,然後由他喂老婆吃布丁;他也從來不對別人說他們夫妻之間的肉麻情事……


    “抱歉,貝貝快要下課了,我去接她,晚點再說吧。”秦教授不耐煩地看著表,然後頭也不迴地自顧自走了。


    “……”被直接無視的老校長默默地拿出了墨鏡,無言地看著擺在桌上的那張當年與愛妻的合照——在聖羅蘭學生活動中心外的扇形大廣場上擁吻——好吧,看來他也沒有資格說什麽了。


    年輕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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