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沉默了下,走到吳丞元麵前,一一將他掩在心底,為吳淺月遮瞞的醜事全部告訴了吳丞元。吳丞元驚愕:“怎麽會,明明月兒說,是那些女子嘲笑她,辱罵她,她才會讓侍衛將那些女子趕走,也隻是趕走而已,何曾······”到最後,吳丞元自己都無法再去替女兒辯解。


    今日的一切事情嚴重超出了吳丞元的想象,胸口一痛,吳丞元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含血呢喃道:“原來我一直都錯了,是我害了月兒啊!”


    第91章 夜話重陽城


    王卉看了看自己拿出的一百瓶聚靈露, 倒有了個主意, “我這些聚靈露於我沒有太大的用處, 可否轉賣給大家,也好給我賺些靈石?”


    綠城眾人已經是巴巴地望著這聚靈露許久,聽了王卉這話, 還以為自己是做了夢,再一想她自己便是煉藥師, 何曾愁了這些,大喜過望, 急忙道:“多謝王仙子啦,可是價格如何?”


    王卉揚眉笑道:“這些聚靈露多了, 價格自然不會太高,每瓶二十塊上品靈石就可。”


    這個價格雖然也不便宜, 但比起拍賣會賣出的價格,已經算是良心了。每個地方都有富人, 不出半柱香的時間,王卉手中的聚靈露已經賣出了大半, 手中又多了七八個裝著靈石的儲物袋。


    那些人對王卉先前還懷疑,如今占了便宜,一個個都不好意思, 麵露羞愧。王卉見此, 趁熱打鐵:“諸位, 我還要在這綠城之中待些時日, 不想再被煩心事兒操心了, 還請諸位勸說吳大小姐,莫要再去胡鬧了,畢竟,我也不想與大家交惡。”


    綠城眾人一聽,更覺得王卉是通情達理之人,不覺對吳淺月更厭惡了些,若是王卉當真因她而與眾人交惡,豈不是會害得自己沒法買的到聚靈露?紛紛表示道:“放心吧,王仙子,我們自然會看好吳淺月,好好教導她,不會讓她再去叨擾你了。”


    王卉笑容更盛,隻怕此後吳淺月在綠城的日子可是難熬了。


    那宋疏朗原不好意思找王卉說話,一見王卉要走,方急道:“王仙子,我掏高價買了聚靈露,如今卻沒收到貨,王仙子可否給我補貨?反正你與血狼商旅是一同而來的。”


    王卉對此人沒什麽好感,“交易這件事是由驛站的拍賣會一手接管的,你找他們去要啊,找我做什麽。你先前不是還說不要饒了我,十分惡心我的嗎?抱歉,我記性好,又記仇。你何必委屈自己,去找那宅心仁厚的承月驛站解決去!”


    *


    發生了這樣的一出事情,狼叔與吳丞元多年的交情中,已然產生嫌隙,自然沒了心情在這驛站中住下,幸好,因王卉煉藥師的身份爆了出來,綠城當中有人巴不得去請狼叔王卉他們住其他驛站。


    邀請王卉與商旅的正是那賣給了王卉飛花碎玉劍的離光仙子,她並非是外商,而是客居在綠城之內,一年之中也有不少時間是在綠城之中居住的。這倒是讓王卉嘖嘖稱奇。


    那群綠城人為了逃出綠城,拚了命地修煉。而這離光仙子卻是對於居住在綠城十分樂意。倒真是個奇怪的人。


    離光仙子的住處就是她所開的一家酒樓,自己起了名字,就叫無名。


    離光仙子為一行人都倒了一杯酒水,清洌洌的酒水蕩漾在瓷碗之中,很有幾番凡間江湖的意蘊。


    “我這酒水,可是難得的好酒,專門去凡間打來的,一碗低於三個下品靈石不賣。”離光仙子嫵媚地說道,話音剛落下,商旅中不少已經喝了一口酒水的人立刻噴了出來。


    “你這女子,虧我還以為是什麽貴重的靈酒,不過就是毫無靈氣的凡酒,一碗三塊下品靈石?是不是缺錢缺瘋了?”


    離光仙子嬌嗔一眼,瞬間與商旅中的豪爽人嘻笑了一片。


    雲昭雙手不斷地摩挲這瓷碗的邊緣,時不時抬頭望一下王卉,樣子倒有些像嬌滴滴的小姑娘。


    王卉搓了搓胳膊,“雲昭,你若是有什麽事情就直說,何必婆婆媽媽?”


    雲昭紅了雙頰,險些讓王卉以為雲昭對自己動了心思,“前輩,晚輩不知這樣是否是失禮了,但晚輩還是想請教一下,前輩究竟是什麽個來曆。“


    這迴輪到王卉險些將口中的酒水噴了出來。這雲昭是怎麽了,好不容易二人像同齡人相處了,這一下子又迴到了剛認識的時候。


    王卉擦了擦嘴,毫不在意地道:“我與你差不多大小,你也不過比我大了一歲多,何必老叫我前輩前輩的,自己又自稱晚輩,生生把我叫老了好多歲,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什麽活了幾百年的老妖精呢。”


    雲昭聽了卻是雙手一顫,差點將瓷碗給甩了出去。一雙眸子一眨也不眨地望著王卉的臉,好半天才結結巴巴地道:“你·······你與我同齡?!這怎麽可能呢?”頓了頓,又尷尬地道:“我看你的修為,又見你是個散修,還以為你已經活了七八十歲的呢。”


    “散修?”王卉輕笑:“我又何時說過自己是個散修,你還真是想多了。我也不瞞你,我正是玉虛門淩玥真人的弟子,此次出行,正是為了給師尊尋藥。我這一手煉藥的本事可是跟師尊學的,如今我也不過是她的四成功夫而已。”


    雲昭聽到玉虛門,眼中升起向往之情,待聽到王卉乃是為師尊尋藥而來,便道:“你定然會心想事成的。我說你這一手煉藥的功夫好看又了得,定是得了淩玥真人的真傳了。不過你也是的,這麽久了也不告訴我你與我同齡,我每天對著一張年輕的臉,卻還要一口一口一個前輩,別提多別扭了。你也占了我不少便宜了。”


    王卉無辜地眨了眨眼:“這可不怨我,又沒問我。我可是和狼叔說了的,我與你同齡,難道狼叔沒跟你說?”


    狼叔心情已經好轉,見到雲昭吃癟,哈哈一笑,雲昭幽怨地望著狼叔:“義父,你就喜歡看我出糗。”


    “小藥師,你這下一站是要往哪走?”離光仙子突然走到王卉這桌,問道。


    王卉沉吟一刻:“要去重陽城,那裏千機閣的千機老人據說無事不知,或許能知道怎麽才能治療好師尊。”


    “重陽城啊······”離光仙子呢喃道,嘴角一絲笑意稍縱即逝,“重陽城可是與藥園很有些瓜葛。”


    王卉聽了,倒來了興趣:“可否講解一下。我也隻是從地圖上得知一些關於重陽城的消息,隻說它是由夜氏家族一手掌控的,裏麵很是奇異,幾乎全部的產業都有夜氏族人直接掌管,隻有千機老人的千機閣是個例外。”


    離光仙子點點頭:“你說的隻是一小部分。隻是你不知,這夜氏家族與你可是緣分深得很。”


    王卉道:“這怎麽說?”


    離光仙子眨眨眼,“你可知藥園的先祖青菱仙子姓什麽?”


    王卉被她問的一愣,這倒是不知。離光仙子嗬嗬一笑:“這青菱仙子這個是姓夜!”


    王卉問道:“難不成這青菱先祖竟是夜家子嗣?可若是出自一家,藥園也該和夜家更熟悉點,為何我師尊從未提過此事?”


    離光仙子耷拉下嘴唇:“是有血緣關係,卻更是有仇!”


    不等王卉發問,離光仙子便設下了隔音牆,說:“夜家也勉強算是青菱仙子的後人。昔日青菱仙子與搖光真人被逐出家門,後來二人揚名天下,建立了玉虛門。這夜家人得知青菱仙子手中有藥園至寶,便上門討要,說青菱仙子出自夜家,這些傳承自然也要歸夜家人繼承下去。


    青菱仙子和搖光真人自然不依,這夜家人不敢和搖光真人作對,便用青菱仙子的父母性命逼迫,無奈之下,青菱仙子隻得交出了《藥王經》的上卷,夜家人才憑借這半成的藥園傳承發展出了如今的重陽城,甚至自號藥王,聲稱青夜家才是真正藥道正宗,藥園不過是其分支罷了,每百年還要舉行一次藥王大典。先前藥女含株攜其弟子淩玥上門挑戰夜家煉藥,夜家大敗,自此重陽城封城近百年,不過是近五年來,才開了城門。


    這一代的夜家的少主夜冥幽倒是個厲害角色。他原本神智混沌不清,不得入道,是以得了不少欺辱,連他的未婚妻都與其解除婚約。而後在五年前突然覺醒神智,甚至僅僅一日就得到了《藥王經》的傳承,一舉煉製出五百瓶的増元劑,使得夜家不少青年弟子得以築基,在這東方可是一舉揚名。而後自然是有怨報怨了。其未婚妻的家族在其威壓下,將未婚妻逐出家族,任由夜冥幽發落。而最近,這夜冥幽倒是要前往玉虛門,好生羞辱一番淩玥真人,一雪當年夜家恥辱,奪迴藥王傳承。”


    離光仙子原先還算是理智,但到後來,聲音之中已經飽含恨意。不過她口中的劇情卻是十分耳熟。


    王卉一聽這夜家,心中便自然升起一股濃濃的厭惡排斥之情,待聽到夜冥幽此人,怕是這夜冥幽不是奪舍便又是了穿越,不禁深深地吸了口氣,嗤笑道:“不過隻是用父母來逼迫青菱老祖才得到的《藥王經》,也敢侮辱藥園?不知道他們到底還有沒有些廉恥之心,扭曲事實!”王卉頓了頓,望向離光仙子,“敢問仙子,你又如何得知的這些秘聞?”


    離光仙子神色一痛,彎唇笑道:“我正是那有眼不識珠的未婚妻。那些人隻罵我不能堅守如一,水性楊花,攀附權貴,紛紛嘲笑我有眼無珠。可誰又知,那夜冥幽自幼與其表妹相好,是他求我解除婚約,而後他恢複了神智,卻是道我背信棄義,害他被人嘲笑,便要廢我修為,他表妹更是將我送到了春月樓,我在那群人渣裏足足掙紮了五年,才趁他們放鬆警惕,小心翼翼地恢複修為,逃到了這綠城。”


    王卉不用想也能猜出那春月樓是個什麽地方,不禁問道:“你那麽好心地告訴我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麽?”


    離光仙子癡狂了,幽怨的眼眸盯著王卉,楚楚動人,緊緊抓住王卉雙手:“夜冥幽對我那麽狠,那麽無情,你難道就不可憐我嗎?你身為正派弟子,不就是要行俠仗義,懲處奸惡嗎?何況夜冥幽和蘇心玉這二人這般歹毒。


    更何況既然你我都與夜家有怨,我如今修為尚未完全恢複,去了重陽城,怕是會被人認出來,你修為比那夜冥幽高上兩層,背後又有玉虛門,替我殺了夜冥幽,毀了夜家,又怕什麽?頂多就是被小懲一番,不會害你性命啊。”


    道德綁架玩的可真爽啊!我是該你的啦?嗬嗬。王卉一把甩開離光仙子的手,冷聲道:“我與夜家有什麽牽連,我自會處理,不關你的事兒。他若犯在我手上,我自然不會手軟。


    你與他有仇,大可自己去報仇,也與我無關。自己不敢,就非要逼著毫不相關別人去,還說得冠冕堂皇,我活該就要給你拚命?我們之間可沒什麽牽連。我是玉虛門的弟子,我修為高,也是我自己修煉來的,跟你有什麽關係?我可沒有義務去幫你報仇,我又沒欠著你什麽!你既然麵子那麽大,那麽可憐,大可去找一個甘願能為你赴湯蹈火的人去啊!我可不想!”


    說罷,王卉撤下隔音牆,狼叔與雲昭不知她二人說了些什麽,此時見王卉眉端冷凝,不由得為她擔心了些。王卉扯出一抹笑,“沒事,剛剛遇到了一個腦子不正常的人。這一夜可真夠掃興的。”


    瞥了眼因王卉一番話而晃神的離光仙子,王卉縱使覺得這女子遭遇淒慘,可也沒那麽善心大發。還是早些離開,


    第92章 重陽城內


    經過吳淺月一事, 吳淺月和承月驛站的名聲在綠城已經是爛大街了。過了半月, 王卉隻聽說這吳淺月受了傷, 不能見人,吳丞元賣了驛站,重金求藥。


    狼叔聞此, 也歎息:“想當年吳丞元也是難得的好漢,如今卻被女兒連累至此。”


    雲昭安慰道:“這正是天道輪迴, 好壞終有報。義父,你也不用太過傷心。”


    待在綠城半個月, 商旅的貨物已經賣了大半,狼叔怕耽擱了王卉的行程, 故而早就收拾好東西,準備前往重陽城。


    剛剛走到城門, 一行人就見到一位女子正麵帶黑紗,遮住了麵容, 神魂顛倒地走在街道之中,凡是靠近她的人紛紛躲避開來, 均是一臉嫌惡。


    雲昭瞧見那女子身影,一眼就認出正是多日不見的吳淺月。


    吳淺月緩緩走到一個鋪子上,笑嘻嘻地衝著小販叫道:“昭哥哥, 你怎麽還不迴家啊?爹爹做好飯了。”儼然就是一個癡兒了。


    風輕輕吹過, 正好吹開了吳淺月麵上的黑紗, 露出潰爛的皮膚以及淩亂的疤痕, 小販看了一眼, 就立刻嫌惡讓其走開。


    雲昭沉默許久,才轉頭對狼叔說:“走吧。”


    *


    時近正午,太陽正熱,守城的護衛一身黑色長袍,右臂袖子上用暗金色的絲線繡了個夜字。護衛們兩三個聚集在一起,趁著四下無人,偷懶閑聊。不知不覺,話題就聊到了近些日子名聲傳的很遠的藥仙身上。


    “不知道這個藥仙是不是那玉虛門中,藥園的弟子,咱們家少主可正準備著去上藥園比試比試去。”


    “少主一出馬,肯定會成功,聽說淩玥那女修,生的年少俏麗,門下也有一個女弟子,說不定少主好這口,將她們師徒二人一塊收了,共享齊人之福。”


    “你就不怕蘇心玉夫人發怒?”


    “哼,少主若是喜歡,誰能攔的住?你沒見,少主這些年往家裏娶了四個夫人了,各有千秋。各個爭風吃醋,就跟缺了少主不行一樣,哪裏像是個修真的修士的呢?”


    “這倒也是。要是少主能將玉虛門藥園中剩下的傳承拿來,咱們夜家的勢力必定會更進一步,也不必拘束於重陽城一城之中。”


    正說話間,突然遠處的山丘上揚起陣陣塵沙,地麵上傳來了蹄聲。


    護衛長趕忙張望,一群身著勁裝,衣著鮮豔各異的隊伍正騎著龍馬獸趕來,身後跟著一群毛發雪白的狼群。


    過了不久,一行人來到城門前麵。為首者乃是一位須眉如霜,麵容清瘦的布衫老者,身側跟著一對年輕男女。男修容貌俊朗,笑容灑脫,一身勁裝短打,隱隱顯露出肌肉線條,精神奕奕。女修容貌清秀,秋水凝眸,黃裙白靴,彎眉一笑,別有動人之姿。


    三人之後,正是二十餘人的商旅隊伍,五十多隻雪白毛發的噬血狼正跟在其後。


    “你們是什麽人?”護衛長站在城牆上隔空喊話,狼叔拽下脖間的狼牙交給護衛長,護衛長一瞧,臉色才不再緊張下來,下令開城門。


    王卉見了,不禁感歎狼叔闖蕩過那麽多的地方,與這麽多地地方都有些交際。


    這一行人當中,寥寥幾位女子,大多都因久經風霜或年歲已大,幾人之中竟數王卉姿色最好。且王卉此時年已二十出頭,生的身段玲瓏,兼備內中秀媚,眉眼風致已成,細瞧上去,亦是別有風韻,正如春風暖陽,令人心生好感。


    那幾個護衛瞧了去,不免悄聲嘀咕:“這個女修生的不錯,不知咱們少主會不會看上?”


    “看起來雖是散修,模樣不算太出彩,但這身段再加上這修為,比那幾位夫人不差些什麽。”


    “可是看著這女修舉止有禮大方,不像是在床上放得開的,咱們少主不正是喜歡這放得開的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那春月樓的花魁,不也是看著一個個跟個仙子似的,私底下不知是怎麽個浪蕩的。這個女修,誰知道呢?得要嚐過才知道滋味嘛!”說完,這護衛還頗猥瑣地笑了笑,其餘的修士的眼神也不懷好意地在王卉周身遊蕩一圈。


    王卉剛剛下了龍馬獸,正聽躲在牆角的幾人龜龜縮縮,眼神時不時掃視自己,仔細一聽,竟是那等穢亂之言,怒火中燒,一掌打出,正將幾人打得幾個倒仰,骨頭折斷,噴出幾口鮮血,就直接滾著進了城門之中,連連求饒。


    護衛長正是築基五層的修為,看不透王卉的修為,不禁納悶,何時這血狼商旅招募了一個這般年輕厲害的女修。自己築基五層的修為,在整個重陽城中的年輕一輩中已經屬於靠前的了,這女修的修為已經能讓自己感到威壓,肯定高了不止一層。護衛長麵色微白,不敢得罪,上前賠罪:“都是在下管教不力,還請仙子海涵。這畢竟是夜家的地盤,還望仙子不要繼續追究了,在下定當嚴懲這幾人對仙子的不敬之處。”


    王卉原已動怒,此時見他提到了夜家,不知怎的,猛地生出一番火氣,一記掠風斬風刃掃向護衛長,硬是將其踢出了十尺之外。那其他護衛原就修為不如護衛長,此番更是不敢輕舉妄動。


    雲昭皺了皺眉,王卉素來穩重,怎麽今日會這般輕易動怒?“你怎麽了?”


    王卉火氣稍減,也不由得好奇,自己怎一聽到夜家,就輕易動怒,莫非是因為夜家對藥園不敬?


    見王卉沒了旁的動作,護衛長鬆了口氣,又想到自己竟是在一眾手下麵前被一女修一招就打得如此狼狽,頗覺羞怒:“你這女修,不知夜家在重陽城的地位不成?竟如此狂妄!”


    王卉目光深深,粉唇勾出一抹笑意,道:“聽聞夜家也是有名的家族,怎不想這手下護衛竟如此齷齪不堪,他們自己找打,我自然成全他們。你若是想要報複,就盡管去啊,我倒要讓眾人瞧瞧,這夜家人實力比不過,就仗勢欺人,狐假虎威的本事有多大!”


    護衛長一時嘴塞,並不敢讓王卉將自己被一招打敗的消息說出去,憋得臉色青黑,隻得放了王卉與狼叔等人進城。


    城中人聲鼎沸,車水馬龍,街道兩旁都掛了寫有“夜”字的幡旗,販賣各種貨物的店鋪比比皆是,但最多的還是藥草鋪子和藥店。


    幾人邊逛邊走,雲昭好奇道:“我怎看不出你今日火氣那麽大?”


    王卉道:“他們辱及師尊,又毀我名譽,我自然不能鬆手饒過。”卻又想到,自己先時實力弱小,竟是遭了幾迴折辱,如今自己有了維護自己和師尊的能力,總不能繼續忍耐下去。這人若是一直忍著,最後就真會成了一點火氣都沒有的人,那種人才是可怕。想及此,心中一片鬆快,一股濃鬱靈氣直衝靈台,神智清明,似歸乎於天地之間,整個人都有種飄然如仙的感覺,正是頓悟了。


    王卉一急,顧不得這是街道,急忙打坐,準備進階。而商旅眾人見此,便在王卉周圍組成了一個防護,替王卉進階護法。


    這街上的修士被他們的陣勢弄得嚇了一跳,仔細一瞧,便知有人在頓悟進階,皆生出一番豔羨之情。頓悟乃是修真之中,最容易進階的修煉方法,一個人若是氣運不夠,不知一生中能否遇到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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