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卉納悶,自己在這丹閣之中隻認識李嫦一人,如今李嫦不在府中,又有何人會唿喊自己的名字呢?


    許是聽錯了。王卉笑著搖了搖頭,感慨自己莫非是太過緊張了,以至於現在都出現了幻聽。因此也就不再在意,轉身便朝藥園方向走去。


    卻不料,隨著王卉的走遠,那聲音反而愈加清楚了些。聲音柔婉嫵媚,尚且帶著些哭音,嬌嬌顫顫的,讓人都覺得可憐可愛,不禁生起惻隱之心。


    王卉見此,便知定是有人在叫自己。因是怕有要事,便沿著聲音,往迴走了去。


    果不其然,在那獸園大門的遊廊處,一位妙齡少女正弓著身子,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那少女身子纖弱,嬌小風流,弱質纖纖,似有不足之症,瞧上去十分楚楚動人。一身藕荷花枝海棠裙,微微露出一雙尖尖繡鞋。這般瞧著,不像是這修仙界中的女修,倒像是凡間的閨閣女子。


    王卉仔細打量這人一番,並不認識,當下開口道:“這位姑娘,可是你剛才在叫我名字?”


    那姑娘似是被王卉突然響起的聲音驚著了,猛的抬起頭,露出一張芙蓉嬌玉顏。道是柳葉彎眉,桃花明眸,尖尖瓜子臉,眉間一點朱砂,勝卻風情無限。


    這修仙界中,美人不少,卻鮮少有這般嬌媚可人的。


    王卉一時驚訝,也未曾開口,倒是那姑娘,見著了王卉,雙眸微紅,一雙瑩瑩水目,沁出了一些淚光,望著王卉的眼神,既是為難又似哀求,讓人動容。那一張紅唇也被貝齒咬出了血痕。


    “姑娘,你可是尋我有事?”王卉問道。也頗為好奇這姑娘是誰。


    那美貌女子一聽,便抽泣道:“王卉姐姐,求你救我一命。”


    王卉聞言,好笑道:“姑娘莫非是搞錯了吧。我雖從凡間而來,卻鮮有朋友,至於姑娘,就更非我認識之人,姑娘為何向我求助?再者,我不過是一練氣三層弟子,如何能夠救得了你?”


    那姑娘道:“我名喚蓮蓮,乃是謝大夫人最近新送來給謝晉的爐鼎。王姑娘,你我經曆相同,你也該知道,做謝晉爐鼎的下場是如何的淒慘。當初是你逃走了,謝大夫人才會將我送上山來。說到底,我也不過是替你受死。你便當真這般狠心?”說罷,蓮蓮雙手抓住王卉右手,握得十分緊,似是爬怕王卉逃脫了,激動之餘,還將王卉的右手抓破了。


    王卉吃痛,低吟一聲,便急急從蓮蓮手中掙脫開來。


    隨即,那蓮蓮從一開始的淚珠在眼睛裏打轉兒,變成了小聲小聲地抽泣,她雖聲音不大不小,隻是她站在顯眼的地方,又容貌出眾,還是鬧出來不小的動靜。


    這蓮蓮生的嬌弱可憐,眉眼間的嬌柔,便是女子也會生出一絲憐意。而她身無靈氣波動,很明顯是凡人女子。與身有修為的王卉相比,便更加處在了弱勢地位。甚至有些人直接開始聲討王卉。


    “這位師妹,你身為堂堂內門弟子,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女,也不怕墮了玉虛門的名聲!”一位男子推開人群,向王卉喊道。


    王卉見此,哪還有不明白的?


    這蓮蓮一開始故意引自己來這獸園門口的顯眼地方,又故意鬧出來動靜,不過就是想借著群眾的壓力讓自己妥協。


    念及此,王卉不禁冷笑,暗自咒罵自己依舊未能時刻保持謹慎,被算計了兩次還不夠,如今自己又撞上了槍口。


    隻是自己如今身為藥園弟子,剛剛入門,宗門內的風評對她至關重要,少不了要吃了這虧。


    王卉心生惱意,語氣自然也就冷淡幾分。低聲道:“你就料定我一定可以救你?”


    這蓮蓮既然從謝晉處得知自己的來曆,那對自己的修為也定有所了解。以她的手段,找一個修為比自己高的人來救她,也不是難事。這般算計著糾纏著自己,定不是那般簡單。


    又想到此人與謝晉有聯係,王卉覺得這蓮蓮總不會是懷著好意而來。


    蓮蓮眸光微微閃爍,笑道:“你若是答應,我自有辦法。今日日落之後,你到丹鼎峰後山處等我,隻需幫個小忙。”


    王卉暗道不如此時先答應下來,待日落之時,自己不去,量那謝晉也不敢闖進藥園來。


    因此,便也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蓮蓮似是欣喜十分,也就不再纏著王卉,對那男修解釋道:“這位大哥,你們都誤會了。我在丹鼎峰做工,久聞獸園景色之美,乃是玉虛盛景,故而前來觀賞,誰知,走到此處不小心崴了腳,這位仙子見我有難,才過來幫我的。”


    聽聞此話,眾人知是誤會了,便紛紛散去。那位出言責怪王卉的男修也極為難堪窘迫,猶豫半天,才是向王卉道了歉,離去。


    蓮蓮見眾人散去,對王卉道:“蓮蓮屆時定會等候著王姐姐的。希望王姐姐一定要來。”


    王卉不欲與其交談,隻草草點了點頭,便急急離去。隻餘下蓮蓮一人在原地獨留片刻,才離去。


    蓮蓮見王卉離去,緩緩從袖中取出一方錦帕,將指甲之中的血色擦去,將那錦帕收好,才是轉身離去。


    且說王卉自迴到藥園後,總有心神不寧之感,隻是又不知為何,也就隻當做是今日蓮蓮一事所致,不禁感歎,這謝晉一事需要想個法子早日解決了。


    今日有所收獲,王卉急於想修煉新體悟來的羽仙訣,故而便出房,在藥園之中尋了一處角落來試一下那身法。


    這身法因是王卉領悟所自創,修行起來,遠比其他功法要領悟深刻迅速。


    這羽仙訣講究身形飄逸,飛花間片葉不沾身,是躲避敵人攻擊,閃躲的極好身法。隻是也有一缺處,便是速度方麵比不得《天策書》中所講的幻蹤訣。


    這王卉年少,身形輕盈,又加上有些舞蹈功底,因此練起這羽仙訣也並不吃力。


    羽仙訣分為三重:輕羽,縹緲,化仙。


    倘若達到了化仙一重,即使尚未修煉到築基修為,照樣可以禦靈飛行。


    見日落,王卉便不再逗留,迴房洗漱後,便準備修煉那控靈術。


    她如今修煉至控靈術的第三層,若是修煉到了第五層,想必就可以成功煉製低階靈藥了。


    王卉緩緩將全身靈竅打開,準備吸收這天地間的精純靈氣。


    卻不料,隨著靈氣的湧進,有些許黑色霧狀也隨之湧進靈竅。而與此同時,王卉也逐漸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此香絕非屋內的有凝神之用的清心香,那香味淡卻刺鼻,頗為難受。


    王卉急忙將靈竅恢複原狀,停止吸收靈氣,卻突覺頭腦一片眩暈之感。王卉搖了搖頭,想掙紮著讓自己恢複清明,卻也是徒勞無力。見自己這般異狀,王卉再傻也想到了自己怕是中了旁人的算計。那香味愈來愈濃,而王卉的意識也隨之浮浮沉沉,最終失去了知覺。


    ……


    也不知是過了何時,王卉隻覺得渾身僵僵的疼,眨了幾次眼睛,才能完整地睜開雙眼。


    一睜眼,入目的便是燈火幽暗的山洞,山洞被打掃的也還算幹淨,麵前一大片空地上,還有幾隻被割了脖子的翻地鼠的屍體。王卉見此,不由得驚唿一聲,趕忙往遠處挪了挪。這才發覺,自己的手腳並未被捆綁住。


    而在山洞的最裏麵,才擺置這一個木桌子,上麵供奉著一尊黑漆漆的人像。


    那人像也不知是何方,長得怪是醜陋邪異。一雙泛著血色的紅眸在這黑洞之中盡顯妖異,看得王卉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一絲怯意。


    王卉手心裏漸漸泛出冷汗,浸得手裏黏糊糊的,十分難受。


    閉上雙眼,王卉緩緩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緊張的心神,叮囑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同時也在思考著,究竟是何人算計了自己。


    正當王卉隱隱約約有了一個猜想時,這山洞之中,燈光乍亮,刺得王卉不禁眯起了雙眼,隻模模糊糊看見那燈光之中,有一身影正進入山洞。


    待適應後,王卉才睜開雙眼,望向那人。


    正是蓮蓮!


    不同於初見時蓮蓮的嬌弱可憐,此時的蓮蓮身著黑色紗裙,露出瓷白的雙臂與脖頸。其光潔的額頭上,墜著一顆血色寶珠,那寶珠血色將滴,仿佛當真有血珠在其間流轉。明明是同一張臉,卻變得更加嫵媚妖嬈。


    第25章 異寶


    見這情形,王卉便知是這蓮蓮同謝晉算計了自己。


    蓮蓮瞧見王卉醒來,嬌笑一聲,蹲下身來,靠近王卉,“小妹妹,你還算是警惕,可惜我本意就不是要約你出來,你的真血才是我的真正所求。”


    王卉這才想起,蓮蓮曾將自己的手抓破,想必也正是為了這般。


    蓮蓮雖身無修為,王卉卻也可以感覺到她靈識的強大,又見她雖舉止妖嬈嫵媚,卻與青澀的麵容不相一致,心中也便猜出了蓮蓮的來曆。


    “你就是最近門派裏要抓捕的邪修?”王卉冷聲問道。


    蓮蓮一笑,“你這小娃娃倒是有幾分聰慧。我潛伏在這玉虛門中二十多年,沒想到,卻被幾隻翻地鼠給泄露了馬腳。


    本來,那個叫秦菡的女孩最是合適,長得漂亮,天生的單火靈根,純度也好,八成。隻是那小妮子太倔了,死活不肯乖乖讓我奪舍,我才讓謝晉好好教訓一下她,誰知,謝晉玩過了,才將這小妮子給弄死了。”


    蓮蓮說完,望向王卉,見王卉麵上有幾分恐懼,心下滿意,笑的更是開心。“你呢,要是乖乖的,也能舒服一些,要是不麽,也就隻能和秦菡一般的下場了。”


    “那你真實身份是誰?就算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吧。”王卉抬起頭,望著蓮蓮,一雙黑亮的眸子中暗藏著怒火,亮的驚人。


    蓮蓮聞言,揚眉笑了,笑容之中還藏著幾分傲然。“我師尊乃鬼女宆丹。我名虞羅。”


    聽聞這個名字,王卉心頭一驚。那《天策書》開頭便羅列出了古往今來,正邪兩道的出名人物。其中就有這鬼女宆丹之名。


    鬼女宆丹乃是天生的鬼修,據說其母未生她時,就已渡劫身亡,因身懷滔天怨氣,這鬼女得以出世,據說一出世,便有一雙血眸,方圓百裏生物盡毀,鬼火足足燒了三天三夜。


    宆丹天資出眾,不足百歲,就已經位拜鬼王。隻是她雖靈力高強,卻生了一張鬼麵,故而又常常將奪舍容貌美麗的女子身軀。


    而這鬼女宆丹在當年靈山一戰之中隕落,其門下弟子也不知所蹤。這般想來,這虞羅也便是在靈山之戰中隕落了。


    虞羅站在一旁,仔細注意著王卉舉動。若是以前,自己定不用如此吃力。隻是自靈山戰後,自己雖死裏逃生,卻也因此而元氣大傷,而在魂鏈之中沉睡百年。即使如今醒來,靈識雖強大,卻也受了魂鏈的牽製,又加上如今的這具軀殼沒有絲毫修為,實力甚至不如以往的百分之一。


    見王卉沒有逃跑舉動,虞羅也就略放下心,開始運行功法,準備奪舍之事。


    虞羅雙掌對舉,向那木桌上供奉的鬼女雕像恭敬行了一禮。王卉轉眼一瞧,就見那醜陋異常的鬼女雕像開始湧現出濃鬱的黑紅色的霧氣,那霧氣一股一股地向虞羅飛去,逐漸湧入她體內。那霧氣傳來陣陣血腥味,讓這原本閉塞的山洞中的氣味更加難聞。


    見此情形,王卉猜測,這虞羅隕落死後,隻能是以神魂的形式存在,虞羅神魂靈識雖強大,軀殼卻沒有半點靈力。而她想要奪舍,就必然有靈力供應,隻怕這鬼女雕像就是專門為虞羅提供靈力的。


    見那虞羅吸收的靈氣越來越多,王卉暗道不好,必須要找個契機毀了這雕像。


    虞羅靈識強大,自己若是有任何舉動,她怕是都能察覺。王卉便決定用那羽仙訣冒險一試。


    拚一把了也總比乖乖等死的好,總有一線生機。王卉心道。當即便緩緩將體內靈氣運轉起來,身形微動,就化作片片虛影,朝那木桌上的鬼女雕像奔去。


    卻不料,這羽仙訣所因其的靈氣波動到底是打草驚蛇了。虞羅見此,不禁大怒,卻也因此而被迫中斷了儀式,渾身周圍的霧氣亂竄,讓其更加惱怒癡狂。


    王卉隻聽得一聲尖銳的怒喝,虞羅周身靈氣暴動,那股股湧動的血色霧氣同周身精純的靈氣相互撞擊,如同要爭的你死我活,空氣之中,也傳來陣陣的爆破之聲。一陣陣強烈的靈氣波動擴散開來,整個山洞都為之震搖,頭頂之上,甚至還有些些碎土掉落下來。而王卉自己也因這強烈的暴動,而導致靈氣不穩,隻覺得渾身血氣翻湧,整個腦袋嗡嗡的疼痛,渾身的修為也難以施展出來。強忍半天,就感覺口中有鏽味自喉嚨中傳來,吐出一口,才看到自己唾液之中已有些血沫子。


    頭暈至極,王卉靠牆而立,麵色也因靈氣不穩而有些蒼白。那虞羅本就有狂魔之症,被王卉一激,更是犯了狂症。


    待那靈氣暴動平穩之後,王卉才從一陣散去的煙灰之中,瞅見了那虞羅此時模樣。


    好生的醜陋!


    王卉望去,隻見那蓮蓮的軀殼已被靈氣破壞,再也包裹不住虞羅的真身,那鮮嫩的肉皮兒一片片的正在從虞羅身上掉落。那血肉相連,還牽扯出極細極細的血絲。而那已經被破壞的新鮮軀體之下,正是虞羅的本來麵目。隻見其骨胳扭曲,一個頭顱之上,凸出兩個肉瘤,那肉瘤紫紅紫紅,包裹著一層極為薄的人皮,將血脈紋理映的分外清晰。一張臉也生的輪廓參差不齊,邊邊角角,宛如是用鋸齒鋸過一般。


    見此惡心場景,王卉也不禁作嘔。喉嚨之中原因那靈氣暴動而受了傷,此時不自覺的泛起嘔意,更覺是酸澀疼痛,雙眸之中也不禁泛起淚珠。


    虞羅緩緩朝王卉走來,她此時神誌全無,卻也心心念著奪舍一事!


    虞羅真身高大,踩著地上的碎石灰塵之上,揚起片片塵沙。王卉看著那恐怖的身影愈來愈近,那虞羅的每一步都似是踩在她的心頭,隻覺心頭哽住,似是沒了心跳,嘴唇早已經幹裂開來,王卉下意識用唾液潤了潤嘴唇。驚嚇之餘,王卉開始下意識摸索起周圍的能夠阻擋虞羅的東西,眼神一瞥,卻瞧見了手上的那一抹白紋。


    王卉驚喜,暗道自己被嚇昏了頭腦,怎麽給忘了這虎睛攝魂珠了!急急忙忙將手中的濕汗給擦了去,用一些零散的靈氣將右手翻出一道指覺,隻見瑩瑩白光在手背肌膚上若隱若現,閃現三下之後,就有一道刺目白光從王卉手上躍出,騰空躍起,直直刺向那虞羅!


    那白色亮光之中,隱隱約約可以瞧見一隻巨大虎獸。那虎獸渾身毛發雪白,籠罩在白光之中,也顯不出半分異色,唯有額中,有一若用濃重墨色書寫的“王”字,卻不似是虎獸天生紋身,倒像是人書寫了上去,一筆一捺,皆是殺意,筆鋒之中,暗藏刀光劍影。


    那白虎四肢矯健,身形雄壯,仰身而起,那一雙幽藍虎目在白光之中,似一道冷刃,泛起陣陣寒意。


    那虞羅見有障礙擋在自己麵前,心生不喜,那暴虐之感更在心頭肆虐,不由嘶吼一聲,一團團血煞霧氣從她口中鑽出,朝著白虎襲來。


    那白虎冷眸一閃,瀲瀲灩灩,敷上一層雪光,雙爪也不自主地躁動起來。王卉隻聽得一陣震破雲霄的嘶吼聲過後,那白虎虛像登時衝向虞羅,而虞羅麵前那一團團血煞霧氣也被這白虎衝的零零散散,再也不成了氣候。


    而這白虎,頃刻之間,沒入虞羅體內,就見白色光芒大作,虎嘯啼吟震耳欲聾,而虞羅的神魂也遭受重擊,身形晃了一晃,王卉定睛瞧去,除卻虞羅本身有些虛散的神魂之外,竟還有一虛晃晃的人影正從虞羅的軀體之中要掙紮離去。


    打量那人影的身形麵貌,可不正是了蓮蓮。想必是這虞羅奪舍了蓮蓮軀殼,卻不料,那蓮蓮的三魂七魄未完全消散,隻是被虞羅的神魂壓製,沉睡於虞羅體內,如今虞羅神魂受了重創,這蓮蓮的魂魄自然也就蘇醒了過來。


    王卉打量四周,試圖尋找一個出口,卻發現,此時山洞已與初時有了些許變化,竟是個完全封閉的。如今這虞羅雖被牽製,自己有一線生機,卻也不知這虞羅究竟何時布下這等陣法,空曠山洞之中,竟無一個出口。王卉心生惱怒,卻也自知,此時不可發怒擾亂心神,隻得平息下去。


    又見那蓮蓮,王卉心說,這蓮蓮被生生害死,魂魄又被鎖住,不得輪迴,其體內怨氣不小,這魂魄也化作了惡靈,也有一番作用。若與白虎配合,豈不是殺傷力更大。


    王卉轉頭,那白虎依舊正在撕咬著虞羅的神魂,為王卉掙得一線生機。隻是其白光越來越弱,隻怕支撐不了多久。王卉當機立斷,對那蓮蓮魂魄喊道:“蓮蓮,你可願祝我一臂之力,將這邪修除去?屆時你大仇得報,怨氣可消,我自會求助本門長老,助你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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